冯雄：奔跑并快乐着——张戈的诗意世界

有人说过,解读一个人是困难的,解读他的诗歌更是危险的。...

有人说过,解读一个人是困难的,解读他的诗歌更是危险的。可我始终认为,一个有个性的诗人和一首好的诗歌都是可以解读的,也是值得解读的。即使现代诗歌热衷于形式上的所谓创新,热衷于炒作,倾向于个性抒写,但是诗歌抒情言志的本性是不会改变的。比如张戈这个人和他奉献给我们的诗集《听火的心跳》。和张戈相识缘于师生缘分，我是他的高中语文老师。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时的他喜欢打篮球，司职后卫，把场上五个人的竞技游戏组织如行云流水；他话不多，人缘好，周围常有一帮朋友；偶尔通过课堂作文能发现他优美的文笔。 我们相处的时间很短，一年以后他考入了大学，以致他都快要从我的记忆中消失了。忽然有一天他加了我的 QQ 和微信，我们就开始聊文学，谈诗歌，话文坛，他对于文学的痴爱好像胜过一切，尤其是对于一些文学现象、文学主张或者文学观点，都有他独到的见解。大学生活仿佛使他如鱼得水，他的阅读世界有所拓展，他的文学视野更加开阔，他的写作练笔越发勤奋，他与我分享着他的诗歌，他的小说，他的诗歌朗诵会，他的获奖消息......我也是一位诗歌爱好者，在我所有的学生中，他是最关注我的作品的人。2010年我的诗集出版，给他寄了一本。他读得非常仔细，喜欢的篇章几乎也是我最得意的，当得知他远离家乡，在遥远的南方工作生活， 成家立业，我也感到十分欣慰。其实对于一个人的印象，并不基于每天的相见。我和张戈从他高中毕业后再没见过面，但我们彼此却感觉经常在一 起，这一方面赖于网络和通信，但更多的是共同的志趣和心灵的相通。是诗歌和文学延续了我们的师生情谊，好像只要谈起文学，就有聊不完的话题。我在他身上，时常会发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敏感、性情，偶尔还有点小小的狂妄。这也许是他的本性，正如他的善良与悲悯情怀。每每看到他在火海里奔波，救人于水深火热之中，就觉得他是一位英雄。 看到他的诗歌，又觉得他忽然间成为一位感情细腻的文艺青年。2012 年的时候，他从遥远的南国给我寄来一大包养生茶，嘱咐我注意身体，他的细心和周到由此可见。现在回到他的诗歌。当我拿到他的诗集初稿时，尽管我已经有了多年交往的心理准备，但我还是诧异于他诗歌的真实与纯粹。从内容上来说，他的诗歌基本就是他生活的轨迹。从早期校园里的青春印记，到走上工作岗位以后的火热生活，从对故乡的浓浓思念，到自己对现实生活的深入思考，都流入它的笔端。“在台灯和写字台前 / 像一支刚削开头的 / 红铅笔那样 / 义无反顾的开始成长”(《那时我们年少》)，那种青涩地成长过程，是那样执着；“我无法在走向你的时候 / 步履从容 / 但我愿意在你转身欲离去的时候 / 轻轻挥手”(《诉说》)，那种对爱情的决绝，又是那样淡然；也有某种失意以后的迷茫，“可否你在转身时 / 让我仓皇逃走 / 疼痛是一份太具体的考卷 / 我答不出个所以然”(《香蕉和苹果》)，更有“就让这清澈的天 / 化为水 / 从我的眼底流出 / 流过三千八百里的阻隔 / 打湿你的衣襟”(《非梦》) 这样的浪漫。我特别推崇他的那首《一太孤单了》:

一太孤单了

让我们从二开始吧

我有两只迷蒙的泪眼

不轻易被你发现

你轻轻皱三下眉头

第四天,我们一起摆一桌五个碟子六个碗的盛宴

七天是一个礼拜

你是第八个,我的公主,你不要昏睡过去

小矮人也知道我不是白马王子

那种对于青春的畅想和对爱情的渴望，巧妙地用形象的 数字具体化，把感情隐藏在对日常事件的娓娓描述之中，使读者产生强烈的共鸣。

倘若十八年就足以重塑一条好汉的生命

你和我都已经太苍老了

请允许我用一只手温暖你十九岁冻红的鼻尖

可能你到了二十岁就真正长大了

时间还早，你足可以从容地醒来

从容地离开

这样的诗句，让多少人重回自己的青春时代啊！

对于一个北方人，工作寄寓于南国，对于故土的思恋之情是无比浓烈的。“我是一段行走在赣西的西北植物 / 雨露和微尘迎面而来 / 从暮鼓到晨钟 / 从温暖炎夏走到清凉寒冬 / 我没有春华和秋实”(《甘草》)，从甘草的身上，我们看到的是诗人个性中的坚韧；而在《在没有飞星的夜晚》中，诗人写道:“把背影留给自己的那个远方 / 乘夜舟去看一两朵花红 / 匆忙却也从容”，这一切都缘于自己是在“另一座城市”。每位诗人都有他自己的一个生理坐标和心理坐标，一旦像胎记一样烙印在你身上，你的一生或者你的创作将永远挥之不去。

你扎紧一身

生命的绿

和这群面容坚毅的人一起

像黎明的芳草泣露

在骄阳似火的灰色的

水泥训练场上

汗水晶莹

看到这样的诗句，我知道张戈进入了另一种尘世的生活，就像他在诗中所说，“默默地扎下根 / 义无反顾地开始 / 人生第二次生长”。张戈是热爱生活的，比起早年的青春懵懂，听火者的生活让他成熟了不少，诗艺也日渐成熟。在他的诗中，叠军被是“把梦里的故乡叠起放好”，消防用的“水枪好比橡皮擦 / 拭净每一张笑脸 / 还原每一个黎明和傍晚的韶华”。在他的眼中“我的世界不是钢板 / 一块我温柔的祝福 / 将填满崎岖前路的坑洼 / 我缱绻的祈祷 / 将温暖每个疲惫的梦”这正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觉得，一位把笔触始终深入大地的诗人，才是真正的诗人，那种把自己圈在小小的象牙之塔之中，不关乎窗外风雨的人，永远成不了大器。关于张戈和他的诗，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他永远在奔跑着，在南方和北方之间，在听火者和写作者之间，在生活和诗歌中，寻找属于自己的快乐。正如他的一首诗题《明天是一场电视剧》，我期待着他的明天是一场精彩的大剧，在高潮中有落寞，在落寞中有奋起，在奋起中有成长，在成长中有疼痛。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岁月的历练，纯熟的诗艺和美好的诗歌在等着他!购 买 请 点 击 下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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