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久没有沉下心来,听一段有意思的故事了

 

今天的事故很可能成为明天的故事...

漠葛
【传递沙漠人生体验】
Pass the desert life experience
第一次见葛叔是在火车站,敦煌是我丝绸之路的第二站,我知道,这将会是和西安青旅不一样的一次义工体验。离开了繁华的城市,这算真正走进大西北,深入腹地了。

在见到葛叔之前,其实不知道他的存在,葛小弟只说了句,他还在沙漠出不来,火车到了自然会有人来接我。

敦煌火车站不小,人却很少,出站8分钟以后,广场立马就空荡荡了。葛叔开了辆越野姗姗来迟,大概是因为广场上就我一个人,所以把车停在了我面前,透过车窗看里面的司机有点邋遢,我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动作,然后葛叔看着我,我看着他,他就拿起手机拨通了我的电话,这才消除了我的戒心。

越野车据说是新车,才买了几个月,可能是由于长期跑沙漠,看着有些乱,座位也有些破,我坐上副驾,葛叔应该是刚从沙漠里出来接我的,我们之间的对话不多,但是葛叔很细心,这是我对他的第二个印象。从火车站到客栈,只要我表现出了好奇,葛叔总会把车速降缓,给我介绍或者让我拍照。

到了客栈,有点小小的失落,不是青旅,不是主题客栈,而是西北的一户农家,谈不上精致,说不上特色,但特别的豪爽热情。不过本来到西北就不是为了感受细腻的情怀,而是体验粗狂式的豪迈不是吗。试想下如果把丽江小调搬到西北,那该多突兀啊,或者把龙门客栈开到苍山洱海,那又有何情怀可言。所以心里就倘然地接受了西北的农家,更何况这农家还有点特别。

来敦煌之前,只知道客栈养了骆驼,在鸣沙山月牙泉边上,能看到沙漠,并不知道客栈其实是为了葛叔的沙漠露营而开的,而第一次进沙漠,是在我到敦煌的第二天。

葛叔话不多,那天有客人要进沙漠,他问我,凌子去吗?我说可以吗?然后他说那就走,都走,婶儿也去,大家一起去玩。

沙漠浩瀚宽广,感觉特别的自由,葛叔是个经验丰富的向导,懂得很多的沙漠知识,骆驼听从葛叔的指挥,出奇的温顺。

葛叔不太擅长表达,对人的好却实实在在,在他看来,热情好客的最高境界大概就是大家吃好喝好玩好。所以到过沙漠的客人都会说,再没见过比这老板更实在的人了,都吃饱了,还一直烤肉,逼大家都吃完。

跟着葛叔进沙漠,特别的安全,与其他的年轻领队不同。在沙漠里,葛叔总是最晚睡觉的,每次都要等大家入睡了以后,收拾收拾营地的卫生,再去休息,同时他又是浅眠而警觉的,随时听着脚步声,生怕有人半夜上厕所迷路。甚至有时候有情侣要熬夜数星星或者摄影师铺摊子拍星空,葛叔都会在大帐入口,打着盹,远远地瞧着动静。葛叔总是起的最早的那个人,算好日出的时间,天蒙蒙亮的时候,喊大家起来看日出。然后自己默默地开始烧水,准备早餐。

沙漠露营的客人很多都是慕名而来,客人不多,但也不少,最让我惊讶的是,有很多外国友人慕名而来。有来自美国的探险家,来自意大利的旅行家,来自澳大利亚的地理学家,来自日本的考察队,来自德国的记者……他们叫葛叔BOSS  GE .对了,我大学主修外语,精通英语日语,意大利语稍有涉猎。但其实我的外语特长在这里并不能很好的发挥,用ETIENNE的话来说,当他的法式英语遇上我的中国式英语,我们两个经常大眼瞪小眼。但葛叔却能和他很好的沟通,不需要语言。

对了ETIENNE是一个68岁的比利时旅行诗人,他喜欢唐诗,特别喜欢那句“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所以他有个执着,就是骑着骆驼到阳关,见识中国巍峨的古城关,感受中国的历史文化。所以他到了北京之后并没有停留,而是立马到敦煌,请求他的旅行社介绍BOSS GE给他认识。

一场为期半月的沙漠穿越,葛小弟帮忙喂了骆驼架上驼鞍,葛婶整理了干粮,葛叔牵着骆驼带上行李,他们就这样出发了。

一场说走就走的沙漠穿越,比起我外露的担忧,葛家其他人倒有点习以为常。后来葛小弟给我看了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二十年前的一张旧照。小弟跟我说,他的老家是张掖高台,那里有个历史上最出名的骆驼城,家里世代都是驼户,养了几百峰骆驼。在他还没出生之前,爷爷经常带着骆驼商队外出运货,一去就是大半年。但到后来,交通运输业越来越发达,大卡车逐渐取代了骆驼商队。



一个行业的兴起,有时意味着一个行业的没落。或许吧,有人会轻巧的说,换个行业不就得了。人可以换行业,可骆驼呢?那么几百峰骆驼,都是自己养大的,每天即使自己再累,也不忘先打草喂了骆驼,他们可是沙漠里出生入死的伙伴啊。放生么?在那样的年代,家养的骆驼放生到野外,意味着被狩猎捕杀,成为人们的盘中餐。大概外人很难体会吧,驼户与骆驼之间的感情。

对了,照片中的骆驼是大黄,比葛小弟大一岁,今年22岁了。大人一般很少会对孩子提起自己的过去,不过男孩子总会特别好奇父亲的故事,葛小弟也是如此,从爷爷奶奶那里,了解到了一些父亲的故事。

对了,葛叔有个诨号,叫葛老大,你可以上网搜敦煌葛老大,男神葛叔是客栈的年轻客人对他的称呼。葛老大,顾名思义,就是家里的长子排行老大。西北汉子踏实肯干,也从小替家里分担事物,长大成年以后,就会跟着驼队进出沙漠千里运货。但是长子和当家人一般不同时出门,所以葛叔一开始更多的是跟着别的驼队出门历练。

成熟的驼队,常年在沙漠中行走,以此谋生的人一般经验丰富,行走与休息总有那么些规律,对于大自然的危险以及气候的辨别,总会异于常人的敏锐,懂得适时的规避,知道如何防范,遵循着大自然的规律。所以成熟的驼队,在同伴间有序的配合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危险。以至于后来,年少的葛叔有意成为一名沙漠向导的时候,其实家里人是反对的。但又思及那些骆驼的未来,便也只能担心着,任由长子外出闯荡,也许能替那些骆驼寻个出路。

那个年代并没有手机,一进沙漠就相当于断了音讯,家人只能祈求平安归来。特别是跟着科考队当向导,尽管他们有着较为先进的仪器,还有着那个年代最先进的越野车,背着物资的骆驼队也那么长。可是要走常人不能走的路,到常人不能到的地方去考察,有些地方,向导明明感觉危险,可是又不得不去,只因需要。

大抵中国人的传统,都是报喜不报忧,所以每次从沙漠里平安出来,即使此行回来少了人,少了骆驼,或者添了伤疤,他也很少跟家里提及沙漠里遇到的那些危险,有的只是眉眼日渐成熟,行事更见稳重。

对了,那张旧照是97年,葛叔最后一次走长线,深入古楼兰和罗布泊的留影。不知道是对妻儿深深的愧疚,还是那年的行程的一些特殊经历,之后的两年,葛叔就一直在敦煌的西湖牧区放养骆驼,研究戈壁植被。

不过葛婶是知道的,夫妻多年,丈夫的生活其实离不开骆驼和沙漠,西湖牧区茫茫戈壁,丈夫离开沙漠其实并不开心的,他个地地道道的沙漠人,久了不到沙漠里溜一圈睡一觉,浑身都不舒服。所以葛婶做了一个决定,就是举家搬迁到敦煌的鸣沙山脚下居住,每天吃完饭还能到沙漠里转一圈。

后来机缘巧合,之前一起进过沙漠的队友得知葛叔在敦煌定居的消息,陆陆续续地便有人寻上门来。不过那时候科技也渐渐发达,不管是科学家还是探险家都不再需要那么危险地直面大自然的残酷。那些来自远方的客人,更多的是对于沙漠的好奇,前来探险旅行的。危险系数不高的沙漠行,葛家人都会热情的接待;而那些无畏生命的冒险,不懂敬畏沙漠的客人,葛叔会苦口婆心的劝退他们。

再后来,在一次沙漠探险中,遇到一个之前一起经历生死的同伴,西北的汉子,几斤青稞酒下肚,故事也便多了起来。那一次参加沙漠探险的客人,旁听了他们的故事,特别的钦佩,其中一个是记者,写了葛叔的故事,还特地印了几本杂志邮寄了过来。

从杂志中,凌子隐约拼凑出了当年的一些沙漠故事,不是很完全,却能触摸到生死,感觉到大自然神奇与无情,沙漠的浩瀚与奇异。也因此越发的尊重大自然,热爱沙漠。

也许从那时开始,很多人到了敦煌,很喜欢来漠葛,带着自己的故事,到沙漠里大口地吃着羊肉,喝着烈酒。有些多次跟着漠葛进入沙漠的人都说,那里很特别,能让人产生不一样的沙漠人生体验。每一次进去,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漠葛  传递沙漠人生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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