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狗的传奇》:(5)变故

 

------(5)变故------



(村长利用狗子取走猎枪,用金钱买通了我,我上了他们的当,狗起死回生,村长想骗走狗,也用钱,我缺钱,被母亲骂没用)。

我与狗子狂飙入医院里,我抱着狗,躲在暗处,我们不敢说是狗有病了,我让狗子前去急诊科问询,说他自己有病了。

狗子不敢,我眼瞅着狗进入休克状态,便命令他前往,否则,我回头一猎枪崩了他小子。

狗子只好挺着个胖子,扔了自行车,一溜烟似地进了急诊大厅里,没有多大工夫,被人撵了回来,说是晚上没有医生,让我去二院去。

我的天呀,我大骂道,什么无道的医院,晚上居然没有值班医生,我将狗塞入狗子怀里,大步流星地跑了进去,我是个疑心挺大的人,我不相信狗子,以为他在骗我。

狗在咆哮着,偌大的医院里,没有多少个病人,据说是因为它们生意不好,生意不好是因为光坑人,光坑人是因为以利益为重,将生命放在第二位,这样做的原因是院长的小舅子喜欢主刀,结果是出了一个医疗纠纷,这县里的其他人宁可送病人到其他院去,也不肯进来了。

我杀了进去,看到一个女护士正在女儿闭目养神,旁边是一大圈子的化妆品,我问道:

“我要急诊。”

“我不是说过了吗,大夫家里死了人了,回家了。”

“人命关天,其他医生呢?难道你们是想草菅人命吗?”

我歇斯底里着,但那护士就是不抬头看我,任凭我如何怒吼着,依然置之不理,我以为这个护士可以去杂技班去,因为沉着冷静的姿态太好了,我可以这样说,就是地球崩了,她也不会跑的。

我与狗子在寒风议论着如何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总不能看着狗死去吧。

我开始数落花花,什么破药,竟然让狗中了毒,我开始恨母亲,如果不是第一次受伤,狗不会雪上加霜,我更恨村长,村长的媳妇与儿子,狗子不敢吭我,只是转着眼珠子想办法。

我说道:“你他娘的,不是英雄吗?连只狗我们都救不了,活在人世间干啥?”

“哥,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抢救室去,我们自己救,消炎,那儿有药。”

“好办法”,我附和着,我们到处瞅抢救室的所在,没有费多大工夫,宽大的正楷字体,让我们喜出望外。

抢救室里有一个值班的医生,其实不算是医生,是个半路出家的人,因为最近医院生意不好,尽是负面作用,但晚上还需要值班,因此,他心中有负作用,像得了疾病一般的不知所措,加上白天时候,与老婆吵了架,心中不服不忿的,但工资没有老婆挣的多,只有受气的份,我们正好撞见了这个老小子。

我们姑且称他为医生甲吧,因为至今仍然不知道他的真名,他的诊断病历上,也不敢写名字,可能是留了个心眼子,如果成好事了,便是他的功,如果狗死掉了,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溜了进去,开了灯,看到满眼的医疗器械,狗子道:“好多的好东西,我们主刀吗?”

狗似乎十分害怕这些要命的器材,一个劲地躲闪着,嘴里吐出的东西更多了,直于最后一刻,它吐出了血,昏迷不醒。

“中毒太深,明显的休克标志。”我们听到背后传来了一个浓厚的男中音。

医生甲看到了狗,脸上一脸无奈,我们刚想拦着,他却说道:“救命要紧,不要管我是什么资质,相信我,我穿着白大褂呢?”

只好信他,他草草地消了毒,将我们俩轰了出去,我们在外面的长椅上面,闻到里面传来了手术刀撕裂的声音。

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医生,没有助手便可以动手术的,他要做甚?

由此看来,他显然是一个好久没有动过手的医生了,迫于手痒,更或者是医院的生意影响了他的才能,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表现一番。

不管如何,我只有感谢的份,我的手中捏了许多汗水,害怕它留出来,我甚至对天发誓言,汗水不能流尽,否则狗便无救了。

狗子刚想试探着问我话,我则一记耳光,将他打到了旁边,他猫进了漂亮华丽的厕所里,不大会儿,我便听到了尿尿的声音,声音十分悦耳,暂且按住了手术刀响动的声音,我有些于心不忍,将门缝推大点,闻到了血腥味。

我大叫了出来,与此同时,赶紧捂住了嘴,我没有想到的一幕,拿手术刀的医生甲,满身是血,正费力地撕着狗身上的某块东西,撕不掉,他用手扯,用脚蹬,甚至用牙撕,是肉呀,难道他是想用这样一种变态的医疗办法来证明他的无可厚非吗?

我喊了狗子,狗子在厕所里睡着了,一大捆的鼾声传来。

狗子问我:“咋了,哥,不敢再揍我了,我一会儿还要骑车呢?”

“你瞧吧,里面好像要杀狗。”狗子不信,也隔着门缝向里面看,也看到了相同的一幕,他吓傻了,眼睛好久没有合上,鼻子的呼吸也暂时紧急关闭了。

“哥,咱走吧,狗甭要了,他不会杀我们吧。”

我手中的汗水更多了,我脑筋跳的厉害,从小体质不良,加上紧张性地刺激,我感觉天眩地转的,我好不容易扶住了门框,门却突然开了,医生甲不成人形地站在我们面前。

“太难处理了,一个坏死的细胞,我去不掉,你们谁去试试?”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医生,你不是资深的吗?你不会做,我们更不会了,这可是一条命呀?”

“甭吓我,不就是一条狗吗?开始时,我以为是人呢,是狗也得救呀,我的原则是只要伸出手,就要坚持到底,不然,我的英名浪费掉了。”医生甲从血污中寻找我们俩人的身影,好不容易逮着了,抓住我与狗子的身体,扯进手术室里。

这绝对是未所未闻的血腥场面,我们俩晕血,一见血就是头疼,刚想反复,医生甲命令我们抓住一个血淋淋的东西,猛扯,后面,是医生甲狰狞的笑声,与手中挥舞刀子的剪影。

好不容易去掉了,狗没了样子,医生甲道:

“你们出去吧,我们包扎了,因为没有麻药,狗已经疼死过去了。”

我们俩边信边疑,在外面等着,等到外面鱼肚白的时候,又有几个医生拖着打过麻将的身躯走了进来,嘴里面还有酒精的味道。

“医生甲去哪儿了,这小子,咦,怎么有两人,有急诊吗?还有血腥味?”

几个人过来问我们,我们老实交代,医生乙的目光中闪现着一丝焦琢。

门开了,医生甲疲惫地叫唤着:“行了,好了,可是,它不成狗样了。”

我冲了进去,看到一个不知名怪物的身体躺在手术台上,血已经清理干净了,我找不到狗的脸,只看到一条尾巴上面还有几滴鲜血贯穿始终。

后面的几个医生狂冲了进来,我护着狗,他们却嚷着:“小子,你闪开,我们给它美容,让它恢复到原来的面貌,或者是更美些。”

我们被轰了出去,太阳大大的,斜挂在手术室的旁边,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有一只刀子探出来,将半个太阳的光辉捡下来,扔进垃圾筒里。

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我们要的是让狗醒过来,让他随我们走,回家,哪怕家中都是贼,不安宁,也好歹是一个温暖的家。

路人甲没有睡着,半倚着身子,示意我们给他端一杯水来,我们不知道水在什么地方?本想不管,但人家是英雄,狗子一猫腰进了厕所里。

一个脸盆,可能是洗厕所用的,狗子结满了水,端了出来。

医生甲顾不了许多,端起来,一股脑子,将半盆水喝进肚子里,用剩下的水洗了脸与手,然后对我们道:“小伙子们,准备锦旗吧,我们要这个,狗有救了。”

“锦旗是啥意思?我们不懂呀,要钱吗?我们口袋里一分钱也没有?”

我掏遍了口袋,狗子也掏地呈现了口袋的原色。

“怎么是俩傻子,没办法,遇上了,好歹今日要有领导视察,如果让他们看到我们的威武不屈,一定会有好处的。这样吧,我给你们十块钱,去门口做一面锦旗,上面写着:医生甲华佗在世。”医生甲水喝多了,不停地打着嗝,我闻到一股子韭菜的臭味。

我生平恨这些酒肉之徒,声色犬马的生活不是我的谥好,我会用一辈子时光恨这些可恶的行为,便现在,我有些懂了,这与村长的行贿受贿是异曲同工的妙处。

我答应了他,同时说道:“等会儿吧,我们要等狗出来,平安地出来。”

两个小时的时间,外面的太阳躲地老高了,三个家伙才跑了出来,我看到了一个类似人的家伙躺在床上,浑身已经没有一颗毛发了,我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狗子只看到了一眼,便吐了一地,他拿着十块钱跑出去了,估计是去做锦旗了。

我问道:“我的狗呢?怎么出来这么个东西?”

医生甲瞪大了眼睛,拍了拍大腿道:“错了,不是人,是一条狗,你们三个愚蠢的家伙,怎么整的容!”

原来三个人是整容专家,半个多月了,没有找一个病例,只好忍着,如今好不容易逮了个,一进手术室,看傻了,如此丑陋的一个家伙,怎么整都行呀,不会有错的。

三个家伙傻眼了,我则顿足捶胸,说你们什么医术呀?竟然将狗整成了人形。

“小伙子,”其中一个医生拍了拍我的身体道:“太好了,你想想,你捡了个便宜呀?手术费没有一点吧。平常你带着一条狗,现在与你出来,人一瞅,你弟弟呀?只要你与我们一气,哄我们领导过关,我保准你以后我们用药,免费。”

四个人大笑着,我也随他们笑,我太小了,渺小可怜,架不住他们软硬兼施,再说,其中一个家伙,去了厨房里,找来了一大堆的早餐,我管不了许多了,便拼命地吃,吃的我喉咙里全塞成了包子,一大股子臭韭菜味道。

锦旗送来了,锦旗店的老板亲自送的,狗子在前面领着路,锦旗店的生意也不好,特意做了个大的。

几乎一个上午,我们都守着输液体的狗,狗醒了两次,要水喝,我们照办了。

四个家伙一步不离左右,一会儿会诊,一会儿拔罐子,病房里不亦乐乎。

下午两时许,有乐队走过,我与狗子看到两个领导模样的人,与村长的样子差不多,官们估计形状都八九不离十,与腐败有关联的同志们,一般意义上讲都是这种德性。

四个医生前面领路,一路飞奔着,将我们俩挤到了边上,领导们直奔手术台,旁边厚厚的病历,包括检验经过,用药来历,甚至还有狗的排尿情况等。

“这名患者现在什么情况?”领导问道。

“很好,我们四个人共同会诊,由于来人破了相,我们便采用了办法,给他整了容貌,他们十分满意。”医生乙一把推开了医生甲,挤到领导面前介绍道。

“噢,好事,家属呢?”领导问道,左右瞅着。

我挤了上去,示意我才是患者的家属,不要将当事人挤到桌子下面。

“我是,领导。”我不向害怕见领导,尤其是怕听见纪委的车子响动,我第一次听到时,村长也听到了,吓地村长尿了一裤子。

“他是你什么人?”领导嘘寒问暖。

“是我的狗……”我急忙回答着,同时感觉血压有点上升。

“狗子,对吧,小名叫狗子,你弟弟吧,刚才你说过的,你没见过领导,一见领导吓傻了。”医生乙照样将医生甲踢到了旁边。

“很好,确认是一件功德之事,好事呀?听说还有锦旗呢?”领导问道。

“是的,在这呢?”锦旗店的老板闻风而动,将我继续挤到了桌子下面,我感觉呼吸难受,一眼看到桌子下面的确宽绰,我便钻了进去,狗子到处瞅我,瞅不到时,便揪了锦旗店老板的衣领子,将他提了起来,老板身躯一下子高大起来。

“太好了,你是老板,你的生意不错吗?我们这座医院,一定会生意兴隆的,你好眼光。”

“让报社的人进来吧,放心了,好好拍照,曝光一下,让全县的医院学习这种雷厉风行的行医风格,不分早晚,谁说手术必须白天做呀,这四个同志,就是典范吗?”

领导走了,四个家伙蹦跳起来,一边搂着我的脸亲,一边将狗子的屁股上面画上了一朵小桃红。

几乎三天时间,我们全在这种欢乐的气氛中度过,有收获也有失落,失落是狗成了半个人形,下路走时,也像人一样,收获是没有掏一分钱手术费用,还上了电视台与报纸,一家报社的记者对我十分感兴趣,说我与狗长的像极了,不会是双胞胎吧。

天呀,我竟然与狗神似。

不管如何,狗救了过来,但我们将屋子里的所有镜子扔了,害怕狗照见自己的尊容后大叫出来,试想,一条狗,从未涉过人事,如今,让它突然间成了动物的集大成者,它如何受得了。人这辈子,从悲伤到快乐也容易崩摧的。

我们决定出院了,自行车找到了,被人踩成了麻花形状,我与四个医生商量,找他们的自行车骑回去,或者是让医院的车送我们回去。

但他们却变了一幅嘴脸,找各种借口说不行呀,因为我们也需要步行的,等等,我知道他们用完我们了,现在将我们当成一堆无用的垃圾扔在路边等待永恒。

我让狗子四处注意他们四个人的车子,哪个最漂亮,其中我相中医生乙的车子,一辆漂亮的飞鸽牌自行车,还是个红色的,像是个女生的车子,这是我的最爱,我试想着,一旦我要骑上去,自己就可以变成一位娉娉婷婷的女生了。

我让狗子去偷,狗子也不敢,害怕被打断腿了,我说他们先不仁的,我们不义也无所谓的,这叫以牙还牙,狗子没有上过几天学,主要是因为家中有钱,觉得上学无用罢了,以为有了钱可以管千秋万代,我讲的他听不懂,但偷字,他是绝对不敢前往的。

我只好支持自己的双腿前去窥探,那辆车子就停在手术室的后面,一间窄小的房间旁边,那间房子是他们四个狗哥们的寝室。

夜晚时分,我们试图修好我们的自行车,但车子被人撞了,根本无法修复,我们借用了手术室的各种东西,想修好它,却无济于事。

想起当天的荣誉来,与现在形成了反差,我便气不打一处来,现在,他们吃香的,成了主管了,工资晋了一级,却将我晾在一边去,我想着要挟他们一下。

我便进了他们的房间,四个家伙,正在找双升呢,吆五喝六的,我的身材弱小,他们没有察觉,我故意撞了下门,将门撞地山响一般,他们才看到了我,无所顾忌地照章行事,根本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我对他们道:“出事了,你们领导过来了。”

我的话起了大作用,四个家伙扔了牌,四处乱瞅着,继而规矩地坐好,穿上了扔在旁边的白大褂。

我继续说道:“你们领导刚才已经走了,问我了一些情况,现在可能会东窗事发,因为我掌握着重要证据。”

四个人面面相觑着,似乎在判断我言语的准确性,医生甲说道:“发现了又如何?我们院长自己还有问题呢,在我们手心里把着呢,如今工资升了,想降,不可能的。”

他们简直肆无忌惮地互相咬了起来,我感觉自己的屁股又像被扎了一针般的生疼,我捂着屁股叫着。

“报社我认识一个人,我一会儿去找他们,徒步去,反正车子也找不到了。”我扔下一句话给他们,拍了门,门与门框形成的巨大响动让四个家伙颤栗万分。

深夜时候,我与狗子守在狗的旁边,感觉十分寒冷,我们有些想家了,才一周光景,我们便遇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也遇到了有些人一辈子也遇不到的好事与坏事,在医院里不掏手术费,有人给你主动动手术,闻所未闻,但在我们身上发生了,我们无法回家,回村里却没有车子,我们只好步行,如果这样,我们得两个人轮流扛着狗回家,狗太沉了,我们承受不起,才十来岁的年纪,我们便经历了最漫长的煎熬,我感动胸口奇疼无比,是生气,是受伤。

门却开了,医生甲阴森森地走了进来,他弯下身去,故意去检查狗身上伤口的成长情况,等到看过无事以后,确认自己不会出现医疗纠纷后,他笑了起来,对我道:

“小伙子,别生气,正常,你尚小,不明白人与人之间如何利用这一层逻辑关系,你需要帮助,我们商量过了,有一辆自行车送给你们,只要你们守口如瓶就行,在外面呢,月光下,最漂亮的那个就是。”

我重燃了希望,拽了狗子,顾不得他的喋喋不休,走到了月光下面。

的确有一辆自行车摆在那儿,浑身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就是太小了,是一辆儿童自行车,可能是谁家的儿童,也可能是医生家的孩子,将整个自行车已经搞地遍体鳞伤后,在外面包了一层漆皮糊弄人罢了。

我看地透彻,但不想说出来,人家送你一堆废铜烂铁,已经不错了,用过后,是卖是留,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我与狗子夜晚时分,骑着车子在月光下行走,这种感觉十分凉爽,寒风虽然透骨,但玩耍的心情却十分浓厚,不因某人某事的到来而稍微改变一下况味。

但遗憾的是,我们只骑了两个来回,便将自行车折腾地散了架子,整个机身子散落成片,烂在地里面。

“他是在耍我们,当我们成啥人了?”狗子不服不忿地叫唤着,想去找那些家伙们周旋。

与此同时,我仿佛听到了有人偷笑的声音,就好像我家的玩具,被几个好事的家伙收藏起来,表面上装作清高的样子,其实是暗地里却是在男盗女娼的伎俩,我恶心,我吐出来,将自己的唾沫吐到对方的脸上权作反抗。

狗子相中了一辆自行车,经过多次调查,他说是医生乙的,就是那个獐头鼠目的家伙,十分会来事,但是却你像一条蛀虫一样吞噬着人心。

我说:“我们不能偷人家的东西,我们可以穷点,但不能没有教养。”

狗子却意外聪明起来,反对道:“你的笑容吧,突然间丢了,但对面有人却在笑,你说是笑容是丢了,还是被人偷走了?”

我不解他的意思,示意这个家伙继续异出突起。

“笑容会偷,钱也会偷,这是一个道理,自行车如何不能偷?他是欠了我们的,答应了我们,却不能兑现质量,我们是换了一辆,我们将这堆烂铁,扔在车子的原地,再说了,我看过了,这辆自行车是飞鸽牌的,质量好,能够骑行在山路上面,一定会保证我们安全到家,到家后,这辆车子归你,我不敢要,我就说我的车子骑烂了。”

这样的解释太精辟了,我说:“狗子,你聪明多了,你按照我的思路走下去,一定会更加聪明的。”

狗子摸着脑袋,说道:“我觉得他们太卑鄙了,以牙还牙。”

他学会了我最经常使用的一句成语,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去吧,办这件事情,我们今晚就走,不能等明天,不然,他们会发现的。”

狗子脸通红:“我不敢呀,哥,我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事情。”

“就当是你取回自己的笑容,如此简单吗,刚才你说的,你细想下,再想,不会有错误的,更不会有人让你负荆请罪。”

狗子迷迷糊糊地,在后夜时分,将那辆自行车推到了医院外边,传达室的老头子睡着了,月光却意外地妖娆,仿佛将我们残缺的梦一股脑儿揉挫在一起,形成一道无形的风景,却是最佳的最可爱的享受。

我们毕竟逃了出来,狗子骑车,车子十分轻快,我与狗坐在后面,狗现在身体直了,不再蜷缩,像个人似的,我不得不像弟弟一样对待他。

我们出了县城,一路飞奔着,走入了没有柏油路的山路上。

月光很快在我们的身后走远了,晨曦意外地到来了,这在我们的意料之中,因为我们肚子饿了,我们想停下来,去寻找充饥的食物。

这儿离家大约尚有三十里的光景,因此,我们必须有充沛的体力与精力。

狗子好饿,我们于黎明时分,将车子驶进了一座偏僻的小山村里,说是小山村,本没有几户人家,我们相中一户人家,并且顺藤摸瓜地找到他们家的厨房,有烟囱的地方一定有人间烟火。

狗子推开人家门,就想进去,我拍了他一巴掌,他回头问我:“偷吧,习惯了。”

“偷个屁,谁家的都偷?这是老乡家,你以为是当官的,有钱的,可以随便偷,无所谓的,他们家穷,我们像乞丐一样地乞讨。”我的批评十分严厉,由不得他说不爱听,因为我明白是与非,对待普通老百姓,一定要像春风一样风人。

我去敲门,却发现屋中无人,我们打开门,却看到了一位老者,呼吸十分微弱的样子,他好像有了急病。

我们吓了一大跳,不知道是灾还是福?

狗子想走,他怕见到死人,我说道:“谁不怕,我也害怕鬼的灵魂,但是,他还活着,我们得救他。”

我们正在不知所措时,狗却闻到了什么,这些天冰凉的液体让它有了足够的营养,它翻身跳了起来,第一次以全新的面貌在我们的面前行走,他太像个人了,就差一个名份,它不会说话,一旦说出话来,一定会有破天荒的气势。

狗绕着宅院跑,好半天工夫,从野地里叼出个人来,一个糟糕样子的家伙,但体态十分丰盈,是个典型的不孝男人。

男人见了我们是三个孩子,来了底气,对我们嚷着:“干什么呢?吓的我躲了起来,以为是来了有头有脸的人了,我就是不养活这个老东西,我要将这儿卖了,去城里生活。”

原来是个不孝的儿子,我最看不惯这个,上前与之理论,没有说话,便被对方推搡到了沟里,狗子上来了,但他色厉内荏,体虚地很,对方一点儿也不惧怕他的半雄壮状态,狗子一时间占了下风。

我准备好了舌战对方,我嚷着:“你爹快要死了,你不赶紧救他,小心乡亲们骂死你。”

“没有乡亲,就我们一家,谁骂我,那边的几间房子,是老头子留下的财产,全是我的,他现在不中用了,得赶紧将他处理掉。”这个家伙十分嚣张。

“他生你,养你,你如何如此绝情?”狗子随着我吆喝。

“你错了,几个小子,不懂呀,我是养子,我尽过力了,他有病,前期花光了财产,我现在也是没有办法,我现在巴不得他死呢,我什么也没有,连个媳妇也没有讨上,你瞧我,这个模样,谁要呀?”他眼中满是泪水。

我们没有想到,会在半路上遇到这样的事情,该如何处理,是走,还是多管闲事,我们如何管,有这个资本没有?就像你看着人家高调捐钱,办什么演唱会,你骂人家,你也想,哪个人心里面没有一个慈悲胸怀,你有资历吗,你们钱吗?

老人醒了,他示意我们赶紧离开,不要管?

我们感觉受了侮辱,一边走着,一边骂着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其实也是在骂自己。

我对狗子道:“我长大了,一定要管这件事情,等过两天吧,我会收拾这儿的残局,要这小子回心转意,或者我一拳头将他拍死在这儿。”

“我也是,我回家就让我爹拿钱出来,给老人治病。”狗子说话时十分中肯。

“算了吧,你爹会拿钱,他在圈地,拼命地圈,知道吧,他就是想挣光村里所有的钱,然后将你们家的钱全部存到银行里。”我鄙夷。

“你错了,我爹的钱全都没有存银行里,他放在地下室了,我进过一次,看到了满屋子的银票,我娘曾经用银票擦过屁股,说这种感觉奇好,我试过一次,却意外地得了痔疮,一点儿也不好。”

狗子的话引起了我的兴趣,如果让狗子打开地下室的门,起义了,将钱拿出一部分,接济没钱的,岂不是符合江湖侠义道精神?

狗却恋恋不舍着,回头想起了什么,将老人的衣领子叼紧了,放到了坑上,虽然坑上没有一点温暖,狗却将被子盖在老人身上,转身一溜烟似地追上了我们。

这一趟的收获,最大的该是将狗救活了,并且阴阳怪气地让狗成了人形,现在走在路上,狗的奔跑速度最快了,这是基因的问题,你不具备这样的特质,你急也没有用的。

我突然间对狗子道:“你回家后,不要说狗救活了,特别你家中人问的话,就说狗死了,我们空跑了一趟。”

“这不是说谎吗?我不干,这与聪明相悖了?”狗子怀疑着。

“有时候说谎也是一种聪明,你别傻了,你如果说出来这件事情,我们如何救老头子,如何成我们的大事,我还有一件大事没说呢,你得听我的,再说了,你爹知道了狗成了人形,他以为是宝贝,一定会变本加厉地得到它,然后将它献给镇上的领导,狗没了,我们的福气也没了,你知道不?”我将这件事情的严酷程度特别地警告狗子。

“听你的吧,我学精点,山路不好,哥你坐好啊。”我们俩人没有吃饭,刚才一点儿便宜也没有,刚才是气作祟,不知道饿,现在前胸像贴着后心。

后来实在没有力气了,我们才想到我们来时候曾经准备了若干干粮,我们失策了,其实逃出来的时候,应该跑到医院的厨房里,找些应急吃的东西才离开,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我们又后悔刚才趁那个家伙不注意,也应该拿一些东西走的。

我们只好跳下车来,找一些野果子吃,山里到处都是野树,但大多在悬崖上面,我与狗子不敢近前,狗则不然,它攀高爬低的,知道我们的需求后,忙地团团转,一会儿为我们取水喝,一会儿煞有介事地爬上野树,将一些野果子丢下来,我们吃饱的,才轮到它自己的饭食,狗不吃野果,勉强吃了几颗后,感觉不舒服,我知道狗需要营养,急也不得了。

我终于在一个鸟窝中找到了几枚鸟蛋,挺新鲜的玩意儿,据说蛋类有营养,我对狗叫着:“你吃吧,算是给你补充营养。”

狗欢呼雀跃着,跳起来足有半丈多高,吓了我一跳,几乎从我的头顶一跃而过。

我们继续前行,终于在傍晚时分,到了家里,但心中却依然不服气,主要是半路上没有处理好那个老头子的家事,我们还需要成长,积攒足够的勇气与智慧。

母亲不在家里,听邻居说母亲自从我走后,就一直在寻找我,我去花花的药铺里,却没有发现母亲,我问花花,花花说:“你娘两天时间没来了,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狗子自然回家,我千叮咛万嘱托的,不要让他说出我们之间的秘密。

但不管如何说,本来平静的小山村里,我们的重新回归,倒激起了千层浪,尤其是狗的出现,它惊异的相貌,由不得我做过多的解释,甚至有人说遇到了怪物。

母亲照样没有回来,我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事情,我只好与狗一起寻找。

幸好狗精地要命,竟然在山地里发现了母亲,母亲盖着一所茅草屋,不知道在做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母亲是来看守自家的地的,原来,父亲仙逝时,留下了一大片山地,我此时才知晓自己家里居然有如此多的财富,我说这地有啥看的,不会跑,再说,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人敢用?

我去找母亲时,让狗暂时藏起来了,我不想让母亲看到了生气,这样一个怪物,无名无姓,无福无分的,如何让人接受?

我与母亲一道回家,狗则精明地藏在草丛中窜行,由于路途有不通的地方,它时而穿梭于山峦间,时而从悬崖上跳过,速度与效率绝对堪称一流,但它不紧不慢地速度保持着,走远了,便等着我,慢了则一阵急跑,它走的不是正道,因此,费了很大的周折,但好歹,它跟了上来,当时的天空,一片蔚蓝。

母亲问我救治狗的情况,我不敢实话实说,我自小起便学会了撒谎,这一点,母亲始料未及,从我与鞋匠的斗争开始,我的行为便充满了愚昧性质,因此,对于一个经常说实话的孩子,无中生有般地说几句谎话出来,倒是会起到调剂清醒的作用。

我决定瞒着母亲,有时候瞒着也是一种爱,不会让她知道关于狗的秘密,但狗的藏身之处,必须出于保密,就让我一个人知道,我想到了西山,那儿人迹罕至,而且凭借狗的特长以及现在的机敏程度,无论如何什么力量也甭想阻碍它的前进步伐,它经过这么多的磨难,发现出奇的进步,能力与技术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升,尤其是跑起来,像风一样电掣雷鸣。

故事却因此揭开了新的章节,母亲照例去花花那儿,村长也暂时收敛了原来的嚣张,据说是那次事件后,老是做梦遇到一条凶恶的狗向他袭来。

听花花讲,最近母亲的打针手法进步奇特,便母亲的头晕病却时常来扰,有一次,一个病要打针,母亲自告奋勇,母亲现在已经不需要在病人的肉上号一个记号了,因为她的能力已经提升,但正准备下针时,母亲的头晕病犯了,针不能不打,不能让病人说自己的水平太滥,如果传扬出去,大则会影响花花的荣誉,不管如何说,他们俩人组成了一个小集体,小则会影响个人声誉,以后,谁会再来找母亲打针,医术也不会提高的。

母亲强忍着头晕的困扰,将针打了进去,病人哎哟一声,花花赶紧赶了过来,针扎进去,却扎在病人的大腿上,母亲强打精神用眼色示意花花如何处理?

花花指挥母亲,继续推药,将错就错,总不能将针拔出来,再扎一次吧?

我与花花理论过此事,问母亲的病到底是什么病?有没有一个根治的办法?

花花说可能是血压低的缘故,以后多喝点红糖水就行,我记下了这句话,示意狗子将他们家里的红糖偷出了半斤多,狗子已经有了一次偷盗的经历,因此,他十分珍惜这一次次的偷盗机会,我说一次次会少的,等到我们的觉悟提高到一定层次后,想偷盗也不会有机会了,狗子大发感慨,说偷盗的感觉就是良心上有些过意不去,其它挺好的。

狗子回到家时,他的老爹病好的差不多了,故态想复萌,狗子这些天一直躲着他的爹,因此,狗爹并无从知晓我们的故事,村长如今好了,也亲自主持了一次全村的大会,镇定地讲了一些文明建设的要求,以后全村要高唱精神文明建设新风。

村长问狗子:“自行车呢?丢了,你小子回来也不向我汇报,独自一人跑到外面疯了三四天时间。”

狗子回答:“没啥汇报的,狗死了,我们在外面没有钱,差点死掉。自行车卖了,换的粮食吃。”

村长听后,十分认真地叹了口气,道:“也好,谁说我们有钱人家的孩子不会吃苦,我看就好,有了一次这样的经历后,我又多了件吹牛的素材了,好孩子,苦尽甘来,以后咱们家的所有财产就是你的了,你也算是有功之人。”

“爹,我们回来时,路过一个山村里,有个老人,快要死了,你能否给他们点钱,让老人去治病去。”狗子绘声绘色地讲着。

村长站了起来,指着狗子的鼻子骂着:“老子辛苦挣的钱,冒着被砍头的危险,你现在却让我来行善,滚,远点,你小子,吃里爬外的东西,才出来几天,跟那个穷鬼呆在一块儿几天工夫,竟然与我理论起来了,轮不到你指挥我,家里的钱全是我挣的,你妈也得听我的。”狗子受不了这种气氛,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你批评人,一定要讲个方法,你太过于严肃了,反而会招致别人的讨厌,我对狗子非打即骂,但是出于人性化的考虑,没有任何命令与指挥,村长出于惯例,以为自己了不起,将家长式的作风用到了家里,狗子宠坏了,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狗娘推开门走了进来,她手里握着一肥钥匙,好像是刚从藏宝的地方转回来,狗爹一见,骂道:“你个死东西,将钥匙藏好,这可是我的命呀,一旦让人发现了,告发给地方上,我的脑袋得搬家。”

狗娘道:“你光顾着嚷孩子,也不说再去检查检查,还有呀,我可给你说,不准再去西山里找那个可恶的女人啦,否则,我可不客气了。”

“怎么着,反天了,我藏着女人怎么了?你瞧你那样子,没有一点韵味,狗子还不敢提意见呢?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办。”村长嘟囔着,他十分反对人对自己的私事横加阻拦。

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93271 获取完整内容!
----------
本小说内容节选自:经管理财小说 《一只狗的传奇》

作者:古保祥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8日
----------
温馨提示:如何阅读完整内容?
方法一:点击下方 “阅读原文” 链接去读小说“一只狗的传奇”后续完整章节!
方法二: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优美小说节选),回复 xse93271 阅读后续完整章节!


    关注 小意达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0 个评论

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