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末音乐巡礼(6)——罗大佑

 

罗大佑...



池塘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操场边的秋千上    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黑板上老师的粉笔    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

等待着下课

等待着放学

等待游戏的童年

......

每次听到这首歌,脑中浮现的就是那轻松、快乐、无忧无虑的童年,池塘、知了、操场、秋千、黑板、粉笔......加上那欢快的口哨,《童年》在成年人的脑海中展示了一副过去已久,但记忆犹新的美好画面。

《童年》这首歌,从1974年到1978年,罗大佑写了近五年才完成,这也许是罗大佑生平写的最久的一首歌了。这首歌也是Jonathan最早接触的罗大佑的歌曲了。

Jonathan上小学的时候,做为一个7、8岁的孩童,尚不知罗大佑为何人,但这首脍炙人口的歌,却在那个时代的校园里,被广为教授和传唱,而且还是政府教育机构认可的儿童歌曲(当然,其中的第二段歌词因为与当时的国情不符,被删减)

罗大佑——台湾流行音乐教父。1954年生于台湾台北,医科大学毕业,原为一名放射科的医生,后专职从事音乐制作。

如何评价罗大佑的音乐?

李宗盛: “20年前,我还是院校的木吉他乐队成员的时候,他(罗大佑)就是巨星了,我那时是用仰望来形容这位我当时的偶像,他在我内心是一个英雄式的人物,是一个时代的标志,他的音乐创造才能是无与伦比的,可以说罗大佑是我非常崇拜的一个人,他创造了台湾音乐的一个历史阶段。”

高晓松:“从一开始我就觉得罗大佑像极了一个古典文人,既能作出激昂的战斗檄文,充满‘大江东去浪淘尽’的气势,又有不少‘花褪残红青杏小’式的雅致小品,将流行音乐作成了一种文化。而且我由衷地敬佩罗大佑能在音乐的阵地上‘战斗’这么久。罗大佑的《恋曲1990》和《光阴的故事》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的生活态度. 。”

成方圆:“他的很多歌词,比如说《鹿港小镇》我都抄下来,而且是怀着一颗敬畏和尊敬的心。我觉得罗大佑的歌词和他作的曲的契合度特别高。他写的歌词很少有让你听不懂的地方,而且人家是学医的出身,这让我们觉得匪夷所思。我觉得罗大佑就是一个神人,是一个在那种远远的高处望着我们的圣人。”

白岩松:“在我的记忆中,清晰地刻着罗大佑的音乐印记。通过他的音乐,我可以让自己再年轻一回,在歌声中找到多年前的自己,他的歌适合在很个人的空间中,安静地去面对和回忆。尽管经历了10年的里程,我至今可以一一历数罗大佑脍炙人口的歌曲。我的追星方式不是去关心他的夫人是谁,而是着迷于他的思想痕迹,在我心中,罗大佑是一个人的两个极端,一个是摇滚的、哲学的、理性的,另一个则是伤感的、脆弱的、柔情的。”

崔永元:“在迷过罗大佑的那撮人里,我算一个。最迷的就是《明天会更好》。我是因歌记人,罗大佑在我就像一个符号。有这样一个故事我几乎逢人便讲,那是国际和平年,一群台湾年轻人在咖啡馆里,在烟盒的背面写下了为和平而创作的一首歌,并选中了他们心中一流的作曲家罗大佑来谱曲。经历千辛万苦,他们在一个雨天找到了罗大佑,虽然接过了歌词的罗大佑没有听完年轻人的诉说就离开了,但在雨中,罗大佑觉得那页歌词在敲打着他的心脏,当他借着昏暗的路灯打开那个烟盒时,他惊呆了,深深震撼了,上面写着:‘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尽管当我每一次重复说这个故事时,别人都会不屑地说:瞎编的吧。但在这年龄长一岁,激情减十分的日子里,这首歌和这个故事就是我对付无情岁月的‘灵丹妙药’。

(崔永元说的故事是个谣传,《明天会更好》的创作初衷实际上是模仿Michael Jackson《We Are The World》“群星为公益而唱”的形式,呼应1986年世界和平年的主题、并纪念台湾光复40周年。)

韩寒:“罗大佑被称为“音乐教父”,而台湾音乐史上并没出现“音乐教母”,足以证明罗大佑地 位的特殊。”

周杰伦:“我觉得罗大佑是个时代性的歌手。什么歌能流传超过三年的?很少,但罗大佑的歌可以。做歌手就是要成为历史,成为一个时代的‘代言人物’,让大家在想到这个时代的时候就想起他。我的目标就是像罗大佑一样成为一个时代的‘音乐教父’。”

正如这些名人的评价一般,罗大佑的音乐是代表一个时代的符号。他的音乐是乐曲与歌词的完美统一,而让Jonathan最为仰慕的是罗大佑的歌词。罗大佑的歌词极具思想内涵,他是通过歌词将自己的人生哲学、对社会的认知传递给了大众,从而影响了整整一代人。

崔健说:“实际上他是个知识分子”。(崔健是个很注重歌词的人,他的摇滚精神完完全全的蕴含在他的歌词中)。而Jonathan觉得,能写出这样歌词的人,他与席慕蓉、北岛等人一样,完全是个诗人。罗大佑自己曾说:“歌,是语言的花朵。”而且,做为一个诗人,罗大佑的诗(歌词)更富有内涵,更富有哲理,也更易被理解而产生共鸣。他在作品中关注社会、关怀人生,更是把知识分子式的思辨和社会批判开创性地引入到流行音乐创作领域,极大的提升了流行音乐的思想性和文学性。
罗大佑的歌所映射出的是他那单纯的艺术思想。

他的词——通俗易懂,却张力非凡;

他的曲——悦耳上口,却不流于肤浅;

他的意——痛快淋漓,却似有若失;

他的情——沧桑深刻,又真挚动人。
艺术是需要自由的,而当时台湾政府规定,凡是歌曲在广播电视台播出,是必须送审的,因此像《亚细亚的孤儿》这样的歌曲,在当时的台湾是被禁的,《明天会更好》这首歌也因为被当时的台湾政府作为了政治宣传的工具,而成为了罗大佑最不喜欢的一首歌。

(关于《亚细亚的孤儿》参见Jonathan订阅号的历史文章《亚细亚的孤儿》)


实际上,罗大佑的嗓音并不出色,但凭借着对于音乐独特的理解以及对歌曲本身精深的把握,每一次罗大佑都能用他那深情而沧桑的嗓音,来触动我们的神经,勾起我们对往日光阴无限的怀念。

如今,已年过60岁的罗大佑,他的歌也被整整一代人传唱了近40个年头。那些曾经的童年,已变为中年,但曾经的那些闪亮的日子,会依然留存于我们的心头。

如果我们生存的冰冷的世界   依然难改变

至少我还拥有   你化解冰雪的容颜

——罗大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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