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道德和法律的底线,靠低俗博眼球,不要脸面也不要性命,这样的网红还能活多久?

 

「 有些篇儿永远永远都翻不过去 」作者| 袁国宝编辑| 廖皮近段时间,关于网红的三条新闻撞在一起,颇有点黑色...









网红“西红士”

类似的新闻,网络上俯拾皆是。打开某些直播平台耐心逛几个小时,我保证你能遇到各种奇葩。是怎样的利益驱动让这些年轻的男女主播罔顾脸面和家门荣誉,冒着违法甚至生命的危险去操作一次又一次连旁观者也羞于详述的无下限举动,能得到什么?更多打赏?一夜成名?突破主流审美和价值观的成就感?



男主播直播“虐虎”

泥沙俱下的时候,有必要回看这两年网红的发展历程。自互联网接入中国以来,除了因“千年虫”被过度解读的2000年,另一个能在互联网历史上留下一席之位的“魔性”年份绝对是2016年。

这一年,微博进入第二春,微信创业进入下半场,直播平台海量诞生,网红经济初露锋芒,大巨头小平台先后进军泛娱乐产业,因此有人说2016是“网红元年”,也有人说是“直播元年”、“泛娱乐元年”、“文创投资元年”。“2016” 表面上有众多名头加身十分光鲜,但“三俗”、“投资过热”和“泡沫化”的指控也不绝于耳。其中“网红”是众矢之的,让人又爱又恨。

2016年是网红大浪淘沙的一年。在直播领域,一些网红黯然退场,一些酝酿和积淀已久的网红走上前台,在相关部门几番出台直播平台管理规范之后,小心翼翼活了下来,火了起来,身价达到几百上千万的也不罕见。还有一些网红,违规被禁,被粉丝抛弃,卖假货逃离舆论视线,不一而足。一年365天事件密度剧增,一年过去恍若十年。

进入2017年,风向又有新变化。估值5亿的光圈直播倒闭,微播、网聚直播、趣直播等直播平台呈现下线或停止服务状态,与2016年数百家直播平台蜂拥而起的局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轮动荡被业内视为直播千团大战后的洗牌。papi酱“第一网红”地位岌岌可危,其短视频点击量和话题热度下降,而鸡汤教主咪蒙则保持了频繁制造话题的现象级传播效应。以MC天佑为代表的MC说唱网红成功引领了内地的“喊麦”亚文化,在粉丝的狂热追捧和世人的质疑中傲然前行。



网红“吃货&凤姐”直播活吃面包虫、嚼电灯泡、吃仙人掌、吃泥鳅、生吃金鱼、啃生猪蹄、用头碎灯管、鼻子插满烟头。

在我看来,直播崛起除了此前资本在未知中的非理性追捧,还与不少平台用户下沉到二三四线城市和农村地区的策略有关。去年曾有一篇火爆朋友圈的文章《残酷底层物语,一个视频软件中的中国农村》讲述了快手App中各种匪夷所思的低俗内容和奇葩用户,比如生吃猪蹄、面包虫、吞灯泡等,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才艺直播,而是猎奇表演。我不同意该文章作者对快手直播内容性质的定义——“一个光鲜时代的暗面”,希望有心者关注网红文化的复杂性,以及一些网红带动的新兴亚文化潮所映照出的奋斗在二三四线城市和农村的有志青年如何与自己和世界相处。

以“快手一哥”MC天佑的“非主流”嘻哈音乐为例,他批判女人、批判男人、批判全世界,要征战天下、要做“帝王”的歌词里,有没有一种愤青聚众针砭时弊和意淫权力荣耀的快感?民间精神市场是网红文化成长的土壤,泛娱乐类网红的出现,填补了以往以明星和名人为主体的文娱消费空白,才因此俘获了大批粉丝。有些网红的收入早已经高过明星,这恐怕是多少明星艺人终其一生难以达到的目标。



今年,网红胡辛束受欧莱雅之邀参加戛纳电影节,和某些明星自费"蹭"不同,这是一次正经的"蹭红毯",一个励志故事。

也许正因如此,才有那么多网红眼睛红了,智商低了,道德底线也不见了,轮番刷新伦理下限为人诟病。2016年初,中国青年报社会调查中心对2002人进行的一项调查发现,绝大部分受访者对“网红”的评价是“搏上位”、“骗子”、“庸俗”和“没有节操”等贬义字眼。这样的调查结果想必会让咪蒙、papi酱、胡辛束等真正的网红深感委屈:本人遵纪守法天天向上,怎么就和那些不按常理出牌的“网红”并列在一起了呢?

谁在败坏“网红”行业文化?我的答案如下:第一类是把直播间当网络夜总会,想从事非法生意的人;第二类只想赚快钱,出名一时爽,不计较未来的投机分子;第三类是没有才华又想名利双收,只能用说谎、欺骗和卖弄色情苟延残喘的人。任何新兴事物爆发初期都会乱象丛生,谁能在乱战中胜出全然取决于动机、目标和是否为之付出心血。把社交平台、直播间当成法外之地,披着网红的羊皮行恶狼之实,终究逃不过规矩和方圆。

注意力经济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所谓的互联网下半场,不过是注意力彻底长尾,影响力经济成为绝对主导的过程。用户贡献了一次点击就离开的流量,本质上是垃圾流量。争夺垃圾流量有意义吗?

当年凤姐靠发表出位言论征婚筹资去美国,用了快十年才把自己洗白成为某客户端主笔和微信大号的运营者,后来还是因为被代笔嫌疑被迫关停公号;干露露费尽心机,公开露面一次比一次穿得少,至今仍是恶俗网红代表;韩寒如果不是因为尝试执导《后会无期》和《乘风破浪》,这会儿依旧深陷代笔泥淖不能自拔,怎么敌得过粉丝铁杆的郭敬明、才貌兼得的蒋方舟和写作天才张嘉佳这一波同龄才子的挤压?

我不知道此刻精心梳妆后准备直播的姑娘们,有多少是希望长久、认真地做好一名网络主播,与粉丝分享价值而非只想从粉丝口袋里捞钱的;也不知道那些为了一夜成名或暴富而瞒着亲朋在摄像头前面宽衣解带的姑娘们,未来某天是否会像如今提起拍三级片过往故作镇定,实则内心滴血的女星舒淇一样,走遍世界也买不到后悔药。我只知道一个人走过的每一步都会留下印迹,有些篇儿永远永远都翻不过去。没有底线耻感是恐怖的,别饮鸩止渴。

△封图来源:新浪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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