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对你说那句肉麻的话

 

因为你们,我才不会觉得那么孤独。...





最近爸爸妈妈身体都出了问题,忙着给他们挂号预约却不能陪着他们。
检查结果不是很理想,我的担心在电话那头变得有些话不择口,反倒是他们反过来安慰我说没什么大不了。

看病的是个上来年纪的老医生,虽然我挂的是专家门诊,但听爸妈描述,那医生似乎不够格称得上“医生”,全程含糊其辞,不知所云。检查自然没有明确结果,忙了半天几乎等于白看。

我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我当初没有选择学医?

这样若干年后至少我可以在亲人生病时带他们去看靠谱的医生,而不是对着预约挂号的网页上五花八门的科室,有着主任医师、副主任医师头衔的医生,一个个把他们的名字输入搜索引擎来从那寥寥数语中猜测这个医生是否真的有这么厉害,是否真的会对他的病人负责。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已经到了再也没有一个小朋友叫我“姐姐”的年纪,到了父母常说“女儿真的长大了,很多事情我们都要依靠她了”的年纪,而在他们健康受到威胁的时刻我能做的却只能是动动手指预约一个看上去似乎很厉害的医生而已,我能做的却只能是隔着几个城市打几通电话而已,我能做的却只能是在心里默默祈祷而已!

我想我可能已经到了会患得患失的年纪,而我真的也到了要快点变厉害的年纪。

下午妈妈打电话的时候问了一句:“他们都出去了,又是你一个人在宿舍吗?”

现在敲这行字的时候眼泪还是忍不住会往下掉。

有人问孤独是什么。

女作家张洁有一本写她去世母亲的书,书名是一句话——

《世界上最爱我的那个人去了》。

只听书名就觉得万般孤独。

节选一段:


直到现在,我还不习惯一转身已经寻不见妈的身影,一回家已经不能先叫一声妈,一进家门已经没有妈颤巍巍的扶着门框在等我的生活。

看到报纸上不管是谁的讣告,我仍情不自禁的先看故人的享年,比一比妈的享年孰多孰少;

……

看到一位和妈相仿、身体又很硬朗的老人,总想走上前去,问人家一句“您老人家高寿”?心理不知问谁地问道:为什么人家还活着而妈却不在了?

听到有人叫“妈”,我仍然会驻足伫立,回味着我也能这样叫“妈”的时光,忍咽下我已经不能这样叫“妈”的悲凉;

在商店里看见适合妈穿的衣服,还会情不自禁的张望很久,涌起给妈买一件的冲动;

见到满大街出租的迷你“巴士”,就会埋怨的想,为什么这种车在妈去世之后才泛滥起来,要是早就如此兴旺,妈就会享有很多的方便;

每每见到唐棣出息或出落得不同凡响的模样,一刹那间还会想:我要告诉妈,妈一定高兴得不得了。但在这一刹那过去,便知道其实已无人可以和我分享这份满足;

我常常真切地感到,她就在我身边走来走去,好像我一回头就能看见她趴在我电脑桌旁的窗户上,对着前门大街的霓虹灯火说道:“真好看啊。”可我一伸手出去,却触摸不到一个实在的她;

我也觉得随时就会听见她低低的叫一声:“小洁!”可我旋即知道,小洁这个称呼跟着妈一起永远地从世界上消失了。谁还能再低低的叫一声我的小名呢?就是有人再叫我一声“小洁”,那也不是妈的呼唤了;

谁还能来跟我一起念叨那五味俱全的往事……

虽然我知道这个时候提这样的话可能会让人讨厌,可是

不要等到失去才想着追悔好吗?

明天是母亲节,而母亲节的意义应当是让我们过得每天都是“母亲节”。

母情节快乐。

妈妈,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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