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墙而出的绘画将去往哪里? 唐人群展“出墙”的诱惑

 

无论媒介和观念如何变迁,绘画却总会在一段时间后以另一种方式再生,并依据个体的潜在动机,完成自我越界,最终打败强大的对手。...


          




尽管劳申伯格以及基弗的观念早在1980年代便对中国当代艺术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努力打破边界,为绘画开疆拓土的尝试在国内也一直方兴未艾,但对绘画装置这一特殊形态的讨论,似乎一直没有成为本土语境里的显性命题。5月7日,当代唐人艺术中心举办的“出墙——面对装置诱惑的绘画”便直接回应了这一中国当代艺术中长久以来的暗流。展览由朱朱担任策展人,汇集了包括陈可、陈彧君、Chusak Srikwan(泰国)、高磊、黄宇兴、李杰、李青、倪有鱼、仇晓飞、闫珩、臧坤坤在内的十一位中生代艺术家的二十余件(组)绘画装置作品,以截面而非历史线索方式,呈现这一命题在新近时段的实践成果。

△  “出墙”展览现场 黄宇兴“河流”、“日出日落”作品和陈彧君的拼贴作品
 
△  策展人朱朱现场导览
对于标题“出墙”,朱朱解释道,曾经蹲踞于传统宝座、自矜于墙面的绘画在20世纪以来面对摄影装置等新载体和观念的诱惑和刺激时常会有一种冲出墙面的冲动,这与摄影术发明以来,被反复讨论的“绘画已死”密切相关。但无论媒介和观念如何变迁,绘画却总会在一段时间后以另一种方式再生,并依据个体的潜在动机,完成自我越界,最终打败强大的对手。“出墙”所讨论的也是在这种状态中,中国“中青年”绘画艺术家们向外走的探索。

△  “出墙”展览现场李青《乡村教堂》和高磊《F -5》
△  仇晓飞 《山前木后山》和《缺角方块》
以李青为例,他的《乡村教堂》用从农村收集来的旧木窗和木头组装成教堂建筑的形式,而在窗子后面描绘了另一座乡村教堂的图像。在“窗”的形式里,有时候绘画似乎是隐藏的,有时候绘画又凸显出来,这是他所希望的绘画所处的位置。而仇晓飞的《山前木后山》中虚构木架与真实的木架之间构成的一次语义循环,通过适当的后撤和隐退,摆脱意识形态化的图像制造,重新审视心与物的关系,这恰好是绘画主体在今天的位置。



△  闫珩 《调频1》, 260x320cm , 综合材料, 2014-2016
△  闫珩 《迦南》,  114×94cm×2, 214×94cm , 综合材料, 2016
而被朱朱称为本次展览中最能代表“出墙”的闫珩作品《调频》和《迦南》,则用没有温度的具象符号元素,通过手绘与装置的拼接方式,表征身体在不同材质硬度的世界中的游弋状态。臧坤坤的创作从公共健身器材的刑具化重组,逐渐转向抽象形塑及综合材料的强化运用,社会学主题意义的表述淡化在装置化形式的语言探讨之中,砂布、铝箔的植入与手绘效果之间构成了对比乃至对抗关系,刺眼的LED灯则进一步放大了“反观看”和“反审美”的暴力感。各个艺术家的创作都从不同角度跃出平面,对空间进行占有,他们的作品模糊着绘画与装置的固有概念。

△  臧坤坤“调和”系列作品,在以往绘画的基础上加入了LED灯、铝等材质使以往绘画的节奏发生的转变
而对于近期绘画中愈演愈烈的本体、形式化倾向,朱朱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在经济危机之前,作为策展人要提醒许多艺术家不要过于政治符号化,但如今随着信息的开放年轻人却又容易落入形式、艺术本体论的窠臼,作品演变为一座形式的迷宫,小而偏的方向显得很单薄。这个时候我们就又要想想是不是矫枉过正了,可能绘画还是需要有一个明确的主题,他可能是生命体验,身体感觉或童年记忆等等,也只有有了真正的主题,才能够更好地引用、吸收和转化西方的各种艺术样式。”

△ 李杰 《Peter, stop touching my face》, 卡纸尺寸 53.5x47.8cm 投影尺寸366.5x226.7cm, 丙烯、乳胶漆、喷墨打印墨水、铅笔,卡纸, 2015
△ 高磊《L-01》、《R-01》使用了水龙头、毛皮衣领、插座、警用甩棍
△  陈彧君 《相似物0626-6260》, 72X83.5CM, 布面丙烯、木地板, 2015
△ 陈可  《看得见风景的房间》,  尺寸不一,  汉白玉石,水彩, 2008
 
Chusak Srikwan(泰国) 《自由形式是一种珍贵的祝福》, 可变尺寸, 皮影, 2008



△ Chusak Srikwan皮影作品
撰文/刘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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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客》 016期
ISSUE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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