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和白色球鞋
在我知道我妈自己一个人生不出我来之前,我和我妈最亲。其实之后也是这样。...
在某种程度上,“妈妈”两个字涵盖了我印象中所有家的感觉。暖色系的灯、热腾腾的菜、干净的床单,还有我妈。
你有多久不曾吃过妈妈做的菜,穿过妈妈刷的鞋?
今天晚上和一个朋友吃了三鲜馅饺子。我的脑子里就像支了一部旧式放映机:和馅儿、擀皮儿、包饺子……一幕幕映射到我眼前。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一张熟悉的面孔上,那就是我妈。十几年前,她包的饺子就是我嘴里的一绝。薄皮儿大馅儿,就一个字:真香!
我爱厨艺,几乎学遍了所有她会做的菜。但始终,一张饺子皮,一勺饺子馅,让我取代不了她,让我始终不能亲手找到妈妈的饺子味。
预测未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基于过去。《诗经》里面说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这讲的似乎就是我妈把我生下来,那是相当的不容易,不知道我得吃多少饺子才能长这么大的意思。两千年前的《诗经》告诉我,我妈对我的爱,不惊天地、不泣鬼神,一盘饺子足矣。
我还记得那张菱形花纹的桌子,到今天也已经用了十多年。微微泛黄的它可能这次搬家就会被淘汰了吧。你看,一张桌子一碗饭,一盘青菜一碗汤,它已经完全溶在我的记忆中。谁创造了这么美的记忆?
其实微微泛黄的不只是那张桌子,还有我的白色球鞋。
还有我放在裤兜里的情书、我8岁那年的梦,还有在我眼里你年轻时候的样子。
夜深了,我好想给你读泰戈尔的诗:
我不记得我的母亲
只是当我从卧室的窗里
外望悠远的蓝天
我仿佛觉得
母亲凝住我的目光
布满了整个天空
妈,虽然你还年轻,但还是要注意身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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