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也是红枣少女

少女你的生命是一颗红枣...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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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和她一起吃红枣饼干 喝红枣味的酸奶 到处吐红枣核 我的被子她的嘴唇是红枣的颜色 窗外的江和山上的树也被远处游船上不睡的彩灯染成红枣的颜色 梦里有一颗红枣破土而出长成一片红枣树林 我们的生命 是红枣的样子”

那天晚上的深夜朋友圈 故事大概也从那时候开始了

关于那一群让我又爱又恨的姑娘们 是玫瑰的颜色 是红枣的颜色

红润却又干瘪的满是愁怨的心

如果没有遇见她们 大概不会再有那扇看得见江水和霓虹灯的窗户 不会再有那些远处飘来的游船上的歌声 不会再有哭肿的眼睛 和冻得冰冷的脚丫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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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和老妈通电话 被质问为什么半夜吃红枣 会长胖

我解释 是想起了初中住校的晚上 她才安心 末了 添了句 写的还不错

“写得还不错'我一愣 然后吃吃地笑了起来

当年的妈妈啊 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文青

及腰黑长直 长裙飘飘 不食人间烟火

读诗看小说看书 写诗写小散文

生了我 也像个少女一样 不爱出去玩儿不做饭也不打麻将

就爱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读书写诗

直到我读初中

妈妈看见面前这个衣服脏兮兮不爱读书的野孩子忽然醒悟过来

漫长的陪读生涯才这样开始了

白天从饭菜的油烟到满是灰尘的扫帚

晚上我坐在桌前学习 她就坐在背后的沙发上看书

我学什么她一定比我先学会

我背历史头疼得要命 她总是过目不忘 还要回过头考我

妈妈忽然从少女变成了一个妈妈

也变成了一个学霸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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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装装逼给你听的歌 你其实早就听过

推荐给你看的小众电影 本想炫耀一番

你看过后却总能给出更令人惊艳的评价

倒是你一直催促我去看的书

总是能把我吓得愣愣的

罢了罢了

我总是在你面前败下阵来

不记得是谁说的一句话

“每个孩子青春期发生过的事情要是全部让父母知道 绝对会把他们吓死”

那些少女时代的悸动 像地下暗涌的河

不愿意对谁提起的故事

现在想想 也许她都知道 也都明了

只是不愿戳破一个青春期少女傲娇又脆弱的心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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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的

你的妈妈 她也曾经是个少女啊

那些小小的愁绪 那些小小的悸动

也是她的一整个青春

她也曾是一颗红枣

有着水润清脆的青春期

鲜嫩的颜色 新鲜得渗得出水来

如今时光流逝

岁月风干了她体内的水分

她变得一点点干瘪疏松

千疮百孔

可那有什么可怕的呢

干瘪便更加甘甜

不再清脆便更加有嚼头

最后

枣核长成了一片树林

你从她的身体里分离出来

长成一个和她一样大小的人类

当你们相望

总有一种像撞衫一样奇怪的化学反应

相互亲近融入又总是处处排斥的两个生命体

我想

这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

也最亲密的一种关系：D嘘

夜深了

讲故事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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