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去哪,我就去哪!

 

十年离乱后,长大一相逢...

 与子同袍

岂曰无衣

作者:壹次心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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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午的时候,似乎有些混乱,聂秋鹰休养了半宿,也恢复了不少精神,喊过来一个狱卒询问发生了何事。

“哎,还能发生什么?外头打起来了。都督一直下令让大家都过去呢。”狱卒说完了还不忘奉承两句:“统领您这耳力真好,大家伙来来回回脚步乱了些,您都能听见。”

聂秋鹰无心听他马屁,继续问道:“那你可知道,我义父下令围攻的是谁?”他心里有点没底,最近京城风波难平,只怕是洛昊空又回来了。

“知道知道,听上头的兄弟传话回来,就是前几日关在牢里的那个钦犯,估计是伤养好了又回来了,这次来还带了一个女的呢。”

聂秋鹰心里暗气杨梦言也是个办事靠不住的,明明告诉她接到了洛昊空就早些回昆仑山,她不走也就罢了,还要回来找死。“外面现在战况如何?”聂秋鹰着急的不行。

“您放心吧,都督平安着呢。外头有大堆的兄弟守着。那男的身上又有伤,估计撑不了多一会了。”狱卒笑着劝他。

这么一劝,聂秋鹰更加担心,若当真洛昊空再被擒住,只怕只有死路可走了。

“来,你过来。”聂秋鹰对那狱卒示意。

那狱卒没防备,走到牢门前来。聂秋鹰一把抓住他,下手迅速,一掌将人劈晕,随即从他腰间拿了钥匙,自己开了牢门,大步离开。

地牢口附近有一间兵器库,抓回来的人身上有带着兵器的,通常都直接扔进去了,特别有名的兵器才会被收藏起来。聂秋鹰在里头翻了翻,满意的翻出了自己的弓箭。

将弓箭背在身上,每一步踏出去,聂秋鹰都觉得自己身上的战意更盛。

洛昊空与杨梦言本事如何他知道,聂承恩本事如何他也知道。他已经决定,若当真要杀,便由自己,亲手杀了聂承恩。

完成自己“与子同仇”的誓言,替洛昊空报了家仇,也为自己往昔对不起的冷月心等人,做出一份补偿。

杀了聂承恩之后,他愿自尽以全父子情谊。唯有如此,他才能当真做到无悔无愧,含笑九泉。

从地牢出来后想要找聂承恩他们在哪里并不难,大队的侍卫都在朝他们的方向赶过去。聂秋鹰抽出箭矢预备着,跟着众人朝前跑,忽然一阵地动传来,两旁建筑逐渐崩塌,众人摇摇晃晃,心惊胆颤。

聂秋鹰也不得不找地方暂避,念及洛昊空,有心赶过去,但眼见许多人被倒塌的房屋砸住,有的被砸断了手臂腿脚,更有甚者不幸被砸中头颅,血溅当场,他只好耐下性子等这一波地动过去。

他不怕死,可若是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未免不值;何况洛昊空就在不远处,还不知道如何了,若是自己死在这里,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连搭救的人都没有?

等了片刻,地动终于平息,聂秋鹰扫了眼被乱石砸到的右臂,有些青紫。深吸口气继续前行,施展轻功赶往三人战场。

沿着方才众侍卫奔走的方向,从凌乱的树杈之后先是看见了一抹红影,周围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侍卫,而洛昊空与聂承恩离的很近,显然情况危急。聂秋鹰拉弓引箭,不待他瞄准聂承恩,便察觉右臂疼痛难当。

聂秋鹰不自觉低头又看了看右臂,骨节处有些变形,看来方才还是有些躲闪不及,伤了骨头。

聂秋鹰眉头紧皱,正准备忽视疼痛帮助洛昊空,忽听拔剑之声。不同于从剑鞘中拔剑的清脆,这声音有些沉闷,竟像是从人肉中拔出来的!

聂秋鹰一惊,仔细去看,这才注意洛昊空与聂承恩贴的虽近,看似打得火热,实则聂承恩双目紧闭早已断气多时了。只是洛昊空一剑杀了他之后,迟迟没有收剑而已。

“义父!”聂秋鹰高呼一声,声泪俱下。

洛昊空杨梦言循声回头,双双震惊。聂秋鹰手中还持着弓箭,谁也无从知晓他是想要射杀谁。

洛昊空一阵心冷。

“梦言小心。”洛昊空手持长剑,退后几步,护住杨梦言,戒备的看向聂秋鹰。

聂秋鹰奔走上前查看聂承恩尸体,确认他已是被杀,一时间百种滋味齐上心头:一方面想着他往昔对自己的好,一方面又想起自己赶来参战之前便是决定杀了他为洛昊空报仇,再自尽偿还恩情,如今来迟一步,他已被洛昊空所杀,这份恩情如何偿还?仇人又该如何处置?

聂秋鹰声嘶力竭的呼喊两声,跪伏在尸体身边,连弓箭都仍在一旁,双手捂面痛哭。

“师兄,这……”杨梦言看向洛昊空,聂承恩已死,走还是不走?

洛昊空示意她别急,再看看。

聂秋鹰没有直接找他动手,也许还是惦记着兄弟情分,如今聂承恩已死,也许能将他一并带走。

“小鹏……”不待他话说完,暗地里一支羽箭直直飞向聂秋鹰,而聂秋鹰沉浸在痛苦中完全没有防备,洛昊空大惊失色,疾步上前挥剑打落!顺手抓起聂秋鹰,狠狠往后一甩,聂秋鹰整个人都如同失了力一般,顺着他力道落在了杨梦言身边。洛昊空长剑一挑,将他的弓箭也甩到了身后。

好在聂秋鹰失魂落魄,也还记着上前收了自己兵器。

洛昊空一人执剑在前,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何人暗地里放箭,有本事出来一战!”

很快刘执壶带着七八个人站了出来:“聂秋鹰,你吃里扒外,勾结外人害死义父,今日便要你偿命!”

洛昊空冷哼一声,率先出招,过了几招刘执壶便自知不是对手,只让侍卫上前,自己躲在了后面。

“走吧大哥。用不了多久,神机营的人就会赶到,我们就走不了了。”聂秋鹰勉强缓过来些,示意洛昊空快走。

洛昊空扫了刘执壶一眼,心知此人不能留,但鹏弟说的也是正理,与聂承恩一战能够打赢已是托了地动的福,此刻大家都有伤在身,拖下去必然都走不了。

“我们走。”洛昊空挥剑示意。

“还不快追?”刘执壶勉强挑出了几个伤势不大重的,追了上去。

洛昊空三人很快就将追兵甩掉,街道上难民众多,三人夹杂在其中,倒也不是很显眼。

地动过去了大半个时辰,皇宫里派了官员主持施粥,这场地动来的突然,普通百姓有许多伤亡,街道两旁的草房都已坍塌,大户人家倒是还能坚持。百姓几乎一时间都成了难民,靠着官府的粥棚填填肚子。

杨梦言去领了三碗粥回来,洛昊空抬手接过,捧着粥碗的手都在发抖。

作战时忘乎所以,也顾不上内伤,如今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了,终于有些撑不住了。

“大哥你……你怎么样?”聂秋鹰往他身边挪挪,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洛昊空脸色不大好:“没事,内伤又严重了。休养几天就好。”抬头看向杨梦言:“家仇已报,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二人在一处,不会有事的。”

杨梦言两滴眼泪直直砸进粥碗:“算算日子,想来风师姐也该带着月心回去万妖宫了,我确实有心前往万妖宫,只是你们二人都有伤在身,我……”杨梦言有些犹豫,既想走又无法走的坦然。

聂秋鹰在一旁接过话茬:“我们兄弟,更惨的日子都一起过过,这算什么?你去吧。”他长叹口气,听杨梦言提起旧人,他不禁想起风摇筝一身白衣,守在步临风身边的模样。亏欠众多,到底该如何偿还,手里的粥一时间都难以下咽。

洛昊空点头同意:“去吧,是我拖累你了,不然你早就该去找月心了,化狐也好,重伤也罢,你喜欢他,就去找他吧。”杨梦言不再坚持,连粥都不顾,便混迹在灾民中出了城。

“放心吧,冷月心还没死,身受重伤,算是打回原形了吧。”洛昊空开口解释。

聂秋鹰一脸惊愕。

“那日说他死了,也是为了刺激刺激你,谁知你那么死心眼。”洛昊空看着他无奈叹息。

“现在聂承恩已死,你也看见了,我杀的。你是要找我报仇还是如何,我都同意。”洛昊空抬手喝了一口粥,神情淡然。

聂秋鹰自己也很混乱,大哥就在眼前,这是自己从小相依为命,分离后苦苦思念多年,重逢后九死一生才有今日聚首的大哥,他能怎么做?

“先养伤吧大哥。”聂秋鹰低头,默不作声的喝粥。

两人到了晚间也混出了城,城外受到地动的影响较小,聂秋鹰在城外偷偷置备的竹屋倒还完好。竹屋他安排了人定期来打扫,置备物品,两人这次前去,里面衣食不缺,药材也足,正好方便二人养伤。

养伤的日子枯燥乏味,主要是二人气氛尴尬,不知该说什么,连一起吃饭都是沉默居多,聂承恩的事情两人心照不宣的谁都不提,结果就是某一日早上洛昊空醒来后发现聂秋鹰不见了。

起先洛昊空没太放在心上,眼见聂秋鹰的弓箭还在桌上,便只当他又在闭关养伤了,然而一连两天不见人,洛昊空不得不接受聂秋鹰走了并且连随身兵器都被用来阻拦他去追这一事实。

“臭小子。”洛昊空拿着弓箭暗骂,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两日后,洛昊空赶到杨家镇。

这里是他们初遇并相依为命了那么久的地方,他直觉会在那里找到聂秋鹰。

到达杨家镇的时候已是傍晚,洛昊空凭着直觉赶到这里,具体要怎么找也有点懵。四处向人打听有没有见过一个身穿盔甲的高大男子,模样俊俏,少言寡语,镇上人都说没见过。

洛昊空有些无力,天地茫茫,该去何处找聂秋鹰。

“那个叫花子真讨厌,几次闯进我们学堂里,非要我们跟着他学诗,夫子赶他,他还打夫子。逼得夫子没有办法,只能按照他的意思教我们学那个什么与子同袍什么的,都学了三天了,哎,什么时候能不学这个啊。”迎面走过来的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和另一名同伴抱怨着。

洛昊空敏锐的听得与子同袍四字,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上前一把抓住那孩子:“你说的那人在哪?你们学堂在哪?”

那孩子被他吓得直哭,却还是给他指了方向,不等他再说什么,急匆匆逃掉了。

洛昊空按着方向一路打听到了夫子家,夫子两个眼眶青黑,嘴角也有些肿,看来被揍得挺狠。

“敢问夫子,近日来可是有人闹事?”洛昊空收起江湖痞气,恭敬行礼。

夫子瞧他背着剑,不像是好惹的,便对他如实说了:“是有这么一个人,不知道哪来的,天天守着学堂外,要听我给孩子们讲《秦风无衣》,起初他还要自己来教,这怎么了得……”

“舍弟顽皮,还请夫子见谅。”洛昊空压下心头狂喜,从怀里掏出些碎银给夫子,夫子本欲动怒数落两句,但思及那叫花子的身手,再看看眼前这人,也只好忍气吞声接了银子。

“请问夫子,舍弟现在何处?”洛昊空方才就打量过四周,并没见到聂秋鹰。

夫子掂量着手里银子:“明天吧。你那弟弟准时的很,孩子们来念书他就也来了,孩子们下了学回家,他也就不知道去哪里讨饭了。”洛昊空听得心里一痛,道了声谢,在夫子家借住了一夜,等待第二日天亮。

天亮后夫子一家用早饭,他跑出去买馒头,回来时学堂里已经传出来朗朗的读书声: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洛昊空僵在原地,耳边是熟悉的《秦风无衣》,眼前有一人,坐在学堂外的小窗下,长发凌乱的披散,面孔也被遮挡一半;并没有穿往日的盔甲,只有一件单薄的外袍挂在身上;外袍显得破旧肮脏,不知是谁家扔的被他捡了来;两条袖子有一条丢了一半,能清楚的看见手臂,可见里面的确是什么都没有;脚下穿着一双草鞋,脚面上只有几根草绳,脚趾脚背同样露在外面。

洛昊空看的一阵心酸,五月底的天气,虽已有些炎热,又怎能只穿这么点衣衫,觉得聂承恩的死他有罪也好,觉得这些年里只有和自己讨饭的日子最幸福想要怀念也好,何必这般的作践自己。

一阵风吹过,微微吹起他长发,露出的下半张脸有了胡茬,他嘴唇微动,洛昊空站在原地去读,他正跟着学堂里的一众童子一起低声念着。

洛昊空深吸口气,怀里揣着的馒头还在散发着热气,他走上前去,一手将怀里的馒头递给他,自己在他身旁坐下。

那人察觉有人,抬起头,果然是聂秋鹰。

“大哥……你怎么会……”聂秋鹰一愣,没想到洛昊空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找你还不容易。”洛昊空没提自己找到他之前的慌乱,说的云淡风轻。

“在这里做什么?”洛昊空又把手里的馒头往前递了递,聂秋鹰伸手想要接,看见自己双手脏污,又不自觉缩回了手。

如今不比小时候,小时候有一口吃的恨不得连手都一吞了,哪顾得上脏不脏。如今长大了,虽说不至于厌烦了馒头这种粗实,但双手脏兮兮的,他也的确吃不下去。

然而他有两日不曾吃东西了,此刻腹中饥饿,有心不管自己的脏手接过来,又见洛昊空伸过来的手那么干净,到底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没什么,想回来看看。”聂秋鹰扭过头不看他手里馒头。

洛昊空低笑一声,将手里馒头撕下一块,喂到他嘴边:“张嘴。”

聂秋鹰一愣,下意识就张开了嘴,一块香甜的馒头随之送了进来,他眼眶渐红。

“还和小时候一样。”洛昊空在他吃东西的间歇里,抬手帮他把散乱的长发都理去了脑后。

“怎么一样了?”聂秋鹰嚼着馒头口齿不清。

“一样傻。”洛昊空叹气。帮他打理头发偶尔触碰到他额头,冰凉一片,也不知这两日都吃了多少苦。

吃完了馒头,洛昊空开口道:“行了,想找小时候感觉也差不多了。一个馒头估计你也吃饿了,走吧,大哥带你去吃好的。”洛昊空率先起身,随后将聂秋鹰也拉了起来。

聂秋鹰跟在他身后,步步紧跟,倒是真像是小时候怕被抛下的孩子。

走了两步,洛昊空回头看他,一身破烂衣衫也着实不像样子,解了自己外袍给他,自己只着中衣倒也没什么,坚实的臂膀在衣衫下隐约能看见些,整个人像是能撑起一片天。

聂秋鹰把自己罩在洛昊空衣衫之下,看着他背影,心里也有些后悔自己莽撞,将他也引来此,还要劳他带自己找地方吃饭休息,连衣裳都要借他的……

转念一想,他们兄弟,彼此连命都可以付出,这点小事又怎么了?

“吃完了饭好好休息两天,也好给你置办几身衣裳。想四处走走看看的话也可以,不过我听说梦言他们似乎都赶去了杭州。杭州风景好啊,打算和你一起过去。”洛昊空安排着行程。

“大哥说去哪,我就去哪。”聂秋鹰一脸认真。

洛昊空闻言回头看他:“怎么,想开了?不和我闹离家出走了?”

聂秋鹰被他说得脸更红:“谁说我闹了。不过,我……这几日我一心都是小时候的情景,没想……等我按耐不住,想了……也许还会走吧。”

洛昊空知道时间尚短,不急着逼他想聂承恩的事情,只哈哈大笑道:“行,你想走就走,反正大哥总能找得到你。不过你身上还剩多少银子了?”

“啊?银子?我带来的银子,到杨家镇了就把剩下的扔水里了,要不然哪能饿了两天。”聂秋鹰如实道。

“糟了,我这也没多少了。要是剩下的盘缠不够去杭州的,我们就一路乞讨过去。”洛昊空一本正经。

“好啊,我都听大哥的。”聂秋鹰并不反对。

“逗你的。出来找你,怎么会身上不带足了银子?不过你身上没有银两了也好,省得你还给我乱跑。”洛昊空哈哈大笑。

聂秋鹰无奈苦笑。

“放心,没银子也不会短了你的吃穿的。”洛昊空回头看向他,一脸笑意。

聂秋鹰点头:“我知道,大哥说过的,与子同袍,岂曰无衣。”

“顺序错了,我教你的是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洛昊空高声吟唱起来。

聂秋鹰也不与他争辩,这首诗,在洛昊空的心里是一个顺序,在他的心里,又是一个顺序。

“来,跟着我念。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恍惚间聂秋鹰又想起前几日在地牢里的梦,高床软枕红纱帐,龙凤烛火配馒头。聂秋鹰自己也不禁嗤笑出声,甩甩头将乱七八糟的思绪都甩出去,跟着洛昊空一起念:“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学堂里夫子看着二人背影感恩戴德,挥手示意众学子停下:“行了行了,他们走了,该干什么干什么,接着给我背前几天学的唐诗!”

众学子听闻又要背诗垂头丧气,还不如让那个叫花子再多留几天呢,读诗也比背诗强啊。

话虽如此,众学子还是摇晃着头开始背:

“十年离乱后,长大一相逢。问姓惊初见,称名忆旧容……”

(全文完结)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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