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衍生节目到独立IP,《奇葩大会》的转型成功几何?

 

小鲜综艺:人手必备的综艺内参!...



导语

可以这么说,马东团队用《奇葩说》共鸣和启发了观众的多元口味。当多元、小众以及独特不再是一个小小的个性标签,经过大量互联网信息洗礼后的观众早已“见山不是山”了。而在这时端上桌的《奇葩大会》,则有些跟不上享受了优质内容后,口味更挑剔,眼光更毒辣的观众了。
作者|林蔚


5月13号,《奇葩大会》第二季收官。在众多超级网综的声量冲击下,这一季的《奇葩大会》似乎没有激起太大的水花。做出如此判断的理由,源自相对冷冰冰的数据。微博上,#奇葩大会2#的话题讨论度一般;Vlinkage网综播放量排行榜上,节目从一开播便一直徘徊在第五至九名之间,经过下架整改风波后,重新上架直到收官,再未进入榜单前十。

而单从节目的总播放量来看,说惨可能有些夸张。截稿日为止,《奇葩大会》第二季的总播放量近5亿,要高于《奇葩大会》第一季时3亿5000多万的成绩。可细看每集的播放情况,问题就自动浮现了。
 (《奇葩大会》第二季的播放量对比)
第一期,节目的播放人次高达1.1亿,堪比任何一档热门网综。可第二期直接大跳水,4530万人次的播放量,观众直接减少一半。之后更是一路溃堤,11、12期竟仅剩1000多万播放量,收官之作目前尚未破千万。

赤裸裸的数据里,暗藏着玄机。


从衍生节目到独立IP,

转换的不单单是规则
早在2016年,当时为了给第三季《奇葩说》物色新“奇葩”,便从《奇葩说》这个品牌节目衍生出了一个“子节目”《奇葩来了》。节目一共8期,定位和《奇葩说》如出一辙,是说话类真人秀选秀节目。

《奇葩说》一季接一季地上档,需要补给新人实属正常需求。在第四季节目开播前,《奇葩大会》第一季正式应运而生。尽管为《奇葩说》输送新鲜血液仍是一个重要指标,节目性质有了不小的变化。它成了“奇葩”系列节目之一,从附属的位置上解放了出来。观点分享类节目,史无前例的先锋青年观点集会是《奇葩大会》的title。

至此,其实《奇葩大会》已经在发声,它是一个独立的全新IP。为了强调此种改变,在第二季第一期的节目里,马东特意划分了两档节目间的楚河汉界,《奇葩大会》不再为《奇葩说》选人,是单纯的观点分享大会。
(“奇葩说”系列与“奇葩大会”系列口碑对比)


只是,相同的主创“马晓康+X”的模式,以及那些被受众所熟悉的老奇葩纷纷在场,便不难理解大众会拿着看《奇葩说》的期待、标准和眼光来衡量《奇葩大会》。而两个系列间口碑的显性差异,不是单纯改变规则,强调独特性就能解决的。所有争议的焦点集中在了内容上。


轻竞技、重分享,

挑战的是观众的惯常趣味
《奇葩大会》不好看了。这句话的含义是特有所指的。奇葩系列一以贯之的有趣元素还在,马东的花式植入、鬼畜的后期和调皮逗乐的花字依然深入人心。不好看的原因可能有这么两个。

首先,轻竞技、重分享的模式,大幅度削弱了节目本身的悬念性。节目的流程大致是不同的个体上到台前来分享自己的一段人生故事也好,感想感悟也好,然后现场观众投票,超过60票就能在最后一期节目中聚首,一起聆听蔡康永、马东、高晓松以及赵又廷做出他们的分享。

导师们把权力下放,而60票这个门槛几乎没有几个人过不去的。每一期节目里,听四到五个故事,听四位导师发表感想,感谢参加者然后结束。多的是分享,少了观点碰撞的火花。一模一样的流程很容易导致观众在看到一个没有亮点的讲述时,会拖拉进度条。而且因为轻竞技,所以有不少讲述者的语言逻辑不是很好,缺乏相关训练,导致讲述的过程乏味。

 (“老奇葩们”虽在场,但作用多为背景板和作反应)
其次,分享者多是网络大V或知名人士,素人门槛变高了,有趣的灵魂变少了。《奇葩大会》第二季的副标题是“特别人类大会”,主打“我们不一样”。什么样的人是特别人类?四位导师在最后一期节目的尾声,把“特别”的头衔泛指给了每一个人。可从节目里邀请的嘉宾来看,“特别”更多是和“特殊”挂上了钩。
(不完全统计,节目中出场的名人们)


各界名人一大把,这个自不用说。网红也有,如戏精牡丹、于木汁、韩火火等等。职业特殊群体分享故事也不在少数。有前联合国女官员、默剧表演者、情绪摄影师、料理宠物丧葬者以及死亡体验馆发起人等。

零头衔的无名分享者所占比例是越来越少。这或多或少造成的缺憾是发掘有趣个体的可能性在减少。类比之前广受欢迎的肖骁、范湉湉、“董小姐”董靖、付首尔这类接地气,易产生共鸣的选手,节目的可看性在降低。

一部分奇葩系列的老粉们在暗暗伤神,节目做的不行了。做内容的节目,常会有两类对峙的声音存在。有人觉得作为一个独立IP,《奇葩大会》的个性已经立住了。它的底色是柔软,特色是分享和包容。鸡汤虽多,还算养身。
 (刘拓讲述伊拉克被囚经历)


北大考古系的刘拓用质朴甚至略带笨拙的讲述,还原了在伊拉克坐牢的经历。细节、感受、字句上的还原不加矫饰,给人极大的震撼和力量。还有有着有趣灵魂的毕导、外在与内涵反差极大的杨奇涵,收放自如的戏精牡丹以及做女童保护的孙雪梅等。

可一个事实是没法忽视的,节目有亮点,却称不上精彩了。


内容创新的困境,进退不定的危谷
在爱奇艺的官网上,《奇葩大会》和《偶像练习生》、《热血街舞团》、《机器人争霸》一道,赫然列位超级综艺的行列。自然,和播放量常常轻松破亿的这三档大规模、大制作相比,《奇葩大会》显然从类型到体量均不在一个量级。

节目被力推,非常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奇葩说》这个原创品牌的给力。常言道,爆款节目都火不过三年。《奇葩说》的存在似乎打破了这个定律。四季节目豆瓣评分平均8.5,第四季口碑稍有滑落,也有7.8分,说明观众对这个系列的认可度之高。

奇葩系列背后所依托的是马东主持大局的米未传媒。当初马东组建米未传媒,初衷之一正是源于《奇葩说》第一季的成功。把《奇葩说》剥开了看,它借了辩论大会的载体,用逻辑和思维的启智魅力,加上年轻人感兴趣的话题,各种观点碰撞和犀利且各有棱角的选手,通事理、晓人性的导师,综合起来成就了这档原创节目。

做内容起家,创新是唯一的方向和出路。米未除了《奇葩大会》外,还尝试制作了各种类型的原创节目。比如《奇葩的轰趴》、《饭局的诱惑》、《黑白星球》、《拜拜啦肉肉》,短视频类的《透明人》,筹备中的网综《心跳》,甚至是做付费音频《好好说话》,做电商、网剧以及即兴喜剧等。

 (米未旗下,逆溯出品的《透明人》)
这些创新和尝试,有成功也有失败,而且大多时候失败的比例更大。这是做原创必承担的风险。《奇葩大会》第二季的巨大转变,也是这风险中的一环。它的底子是演说类节目,可能让观众觉得像非竞技版的《超级演说家》。但鉴于平台的不同,《奇葩大会》力图在讲述人和故事表达上做到更加多元。

 (《奇葩大会》第二季)
多元的附属效应之一就是争议,特别是节目的下架风波。分享者的不当言论,触及了网络视听审核的红线。从4月10日第二季节目全部撤架,到4月28日重新剪辑后的再次回归,三周的空档基本上流失了观众。

《奇葩大会》第二季从开头的万众期待,到口碑两极化,后经历下架争议,终在寂寥中落幕。总结它创新的不易,观察它失意的宿因,其实最终的结点在于受众日益挑剔的口味。

可以这么说,马东团队用《奇葩说》共鸣和启发了观众的多元口味。当多元、小众以及独特不再是一个小小的个性标签,经过大量互联网信息洗礼后的观众早已“见山不是山”了。而在这时端上桌的《奇葩大会》,则有些跟不上享受了优质内容后,口味更挑剔,眼光更毒辣的观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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