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岁的梅西,加油!

 

东野圭吾在《白夜行》中说道“世界上有两种东西最能直视,一样是太阳,一样是人心”。31岁的梅西生日有点苦涩,甚...



东野圭吾在《白夜行》中说道“世界上有两种东西不能直视,一样是太阳,一样是人心”。31岁的梅西生日有点苦涩,甚至有点狼狈,但是万物皆有裂痕,在光照进来之前,其实有的人即使身处黑夜,还是众星捧月,只因他是唯一闪烁的光源体。有人说憧憬是人生最大的修行,它是梦想成真的第一步。八个月前,阿根廷跌跌撞撞地从南美预选赛挺进俄罗斯,若不是梅西最后一轮在对阵哥伦比亚的帽子戏法,创造六十余年的最差预选赛成绩的阿根廷将会在媒体和球迷的口诛笔伐声讨中落花流水。

有人说憧憬也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事情,它漫步云端,居无定所。倘若梅西在对阵冰岛的首轮比赛中,打进那粒可以改变走势的点球,也许就不会在风口浪尖中任做浮萍。

是与非,沉与浮,好像就是所有生命个体的主线,我们甚至可以很直接地表述为“通病”。美人转身,奢华物破,时光无情似乎都曾被多愁善感的人群哀怨过,这一次梅西在世界杯上的英雄折腰似乎又在他们狭隘的心口上凿出了一个深窟窿。嘲笑或是埋怨的言论溢流,可我们假象过的皆大欢喜的结局,可以由一个人主导,但是绝不只会由一个人书写,纵使天神下凡的梅西,也会沾染尘埃。

我们习惯了他上千次的逢山开路,习惯了他百次遇水架桥,却因为一次濒临悬崖峭壁的压力,而淡忘那些不可复制的神迹。究竟是这个世界习惯性一叶蔽目,还是我们活在被习惯中。


童年的梅西,就是世人皆知的足球精灵的化身,这个罗萨里奥的男孩身处五彩斑斓的世界只对足球情有独钟,幼小的心灵被足球丰盈,内敛的面庞被足球怀柔。在同龄人中,这个瘦弱的身躯总是轻而易举地俘虏了旁人欣赏的眼光,可他的第一次挫折,还是败给了自己,败给了自己的身体。

确诊的“侏儒症”将他原本写给足球的十一年情话,蜿蜒曲折寄向迷茫,似乎一夜之间,眷顾过他的星辰大海都要停止呼应他的光芒,僵硬,麻木,都是灰色的写照,也是新生的犄角。
有人说是伊比利亚半岛的巴塞罗那拯救了梅西的足球生涯,财大气粗的西甲豪门为潘帕斯雏鹰疗伤,才有了往后汹涌天穹。其实,我们更情愿说他们都是彼此的载体,互放了光亮。

于是13岁远渡重洋的娇弱身影里庆幸过始料不及地眷顾,也笃定了人生志向的蓝图;于是经历过拉玛西亚青训洗礼的梅西用九次西甲冠军,四次欧冠冠军标注了自己少小离家的风霜足迹,也是他反哺这座城市突如其来的欢喜。

如果我们回过头,愿意用“生意”来定性这笔当初还不以为然的交易,风刀霜剑的锋芒过后,显然当初那个“长不大”的梅西才华横溢,物超所值,他追着自己的光和影,勾勒了绿茵场上的灵气十足的“小跳骚”。

“如果你没有尝过糖果的味道,你永远不会惦记它”,不到20岁的时候他已经在国家德比中上演过惊为天人的帽子戏法,又在国王杯上荡气回肠地演绎过连过五人破门的人生点睛之笔。

很多人都说他是最像马拉多纳的人,其实谁也不知道他的极限究竟在哪里。单赛季91球震古烁今,五夺金球奖与C罗平分秋色,五夺欧洲金靴,西甲历史进球和助攻榜双料第一。
这些映衬流年画卷的伏笔,将阿根廷人从半卷长发过渡到络腮胡子,唯一不曾变化的是闪闪发光的脚尖,补偿了我们多少漫长的熬夜,衬垫了我们多少原本懵懂的青春年少,毫不夸张地说,梅西追着梦,我们追着他。

疾如风,利如箭的梅西在光阴里看似没有迟缓多少步伐,其实他也走过了31个春秋,但是那些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并没有减弱半点。

背水一战时,力挽狂澜的是他;僵持不下,一剑封喉的是他;功亏一篑时,落幕的身影和失落的珠贝总会吞噬许多人原来的假象。

理智关闭,情感叫嚣的故事何其多,眼泪加鲜血勾兑五味杂陈的心事,可真正的英雄只会在认清现实后,依旧我行我素。岌岌可危的小组赛,没有能冲破冰岛人的铁桶阵,也没有抵挡克罗地亚人的戈矛,即使14%的出线曙光,也不想让这份全民孤独漂浮在异国他乡的土壤上。



有人说上届亚军阿根廷已经被判“死刑”了,但是拥有梅西,总会有“释放”的空间,阴晴不定的俄罗斯天气没有被准确掐住过,阿根廷也不会用世界杯余味来缅怀探戈的鼓点,31岁的梅西对足球执拗的性子不必渲染。

四年之前,望眼欲穿的他与大力神杯只有一步之遥;四年之后,如果非要用“匆匆过客”来总结,焚香还愿也是一种虚妄。其实,人跟树一样,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它的根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
向往光明,不等于在黑暗中沉沦才是一种归宿。受过伤的身躯,才更珍惜开枪的权利。无论外界怎么渲染阿根廷的岌岌可危,有些东西没有到盖棺定论时,就值得殊死一搏。

世人陈词滥调的撰写“阿根廷,别哭泣”,被对比过,被伤害过,被讥讽过的梅西一定不会在自己的祖国遭受磨难时,袖手旁观,这支星光熠熠的蓝白军团以梅西为轴,组织、进攻一肩挑,他的失落感同身受,他的负重感是否又有人读懂?


就像同是出生在罗萨里奥的切·格瓦拉说的那样“我踏上了一条比记忆还长的路,陪伴我的只有朝圣者的孤独”。在世界杯殿堂的铺垫的万丈台阶下,梅西何尝不是一个孤独的朝圣者。

生日的祈祷,并不是请求时光厚爱他在世界杯的动若脱兔的踪迹。在青春的周期内,绝不做悲伤的注脚,也不宛转成伤口的河。

浮生渲染,浊尘蔽日,如果俄罗斯最终成为梅西世界杯之旅最后的驿站,那双梦想的眼睛也不会就此停止眺望。踏着荆棘负重行走的时候,即使有泪可落,其实也并不全是心碎的声音。这是生日的定义,也是万千人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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