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对《欢乐颂》的 46 个吐槽，编剧袁子弹都一一回应了
本文源自好奇心日报。文 | 晏文静“我一直觉得观众误解了一件事情。会跟我们说她们为什么就那么顺风顺水。有钱和...
本文源自好奇心日报。
文 | 晏文静
“我一直觉得观众误解了一件事情。会跟我们说她们为什么就那么顺风顺水。有钱和有地位就叫顺风顺水吗？”
《欢乐颂》开播前，播出平台东方卫视、浙江卫视和几大视频网站都为这部都市剧打上了“《琅琊榜》、《伪装者》之后候鸿亮团队的又一部作品”的标签。要知道，《琅琊榜》和《伪装者》是去年最为人称道的两部电视剧。包括制片人侯鸿亮和导演孔笙在内的主创团队也被推到了台前，人们意识到这个过去拍出了《父母爱情》、《闯关东》和《温州一家人》的团队正打算从传统的军旅剧和商业剧转向更年轻的题材。
《伪装者》（2015）
《欢乐颂》是侯鸿亮们打造现代剧品牌的一次新尝试，这部同样由网络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差不多是一出“都市女人戏”，和过去他们制作的所有“正剧”都不同。团队还尝试了在微博、微信、Facebook 各个社交媒体上全方位的营销，一改过去的“正统面貌”。
这些做法效果显著。尽管人们对这个“直男”团队拍女人戏还是略有担忧，但依然表现出了巨大的热情。从 2016 年 4 月开播至 5 月 10 日完结，《欢乐颂》网络总播放量已经达到 110 亿，超过了去年《芈月传》完结时的 100 亿播放量，全国电视收视率达到了 2.143。候鸿亮在此前接受《北青报》时说，他没有料想到《欢乐颂》的发酵这么快。没两天就传开了，这比《琅琊榜》还要快。
《欢乐颂》在一开始筹备的时候，就做了季播剧的规划。这部剧会用同一拨演员，包括配角在内，拍摄三季。但在第一季播出不久，就有人认为“剧情拖沓”，“人设崩坏”。它试图学习美剧的多线叙事，但总觉得哪儿哪儿不对劲。那些才收获不小人气的演员也在不同程度上受到了这部剧的拖累，“让人尴尬”。
Q：好奇心日报
Y：《欢乐颂》编剧 袁子弹
Q： 有观众觉得，欢乐颂电视剧里的人设不公平，安迪和曲筱绡两个有钱的人毛病被美化了，而另外三位的毛病则没有。
Y：我觉得美化这个概念很奇怪吧。正因为我们对曲筱绡表现的缺点很多，所以很多人才会讨厌她。安迪相对而言，表现得更完美一点，因为她接近于我们想象中理想的女性。但她也有自己的困扰，不想跟人做亲密接触啊，有身世的原因，也是都市病的一种。
大家说我们特别宠爱一个角色，想对她做一些遮掩，其实没有。我觉得大家之所以为另外三个女孩鸣不平，是因为其他两个女孩也没有那么好。恰恰是我们表现了她们的缺陷，大家才有这样的质疑。
安迪更聪明，曲筱绡更有钱，是不是这样就证明我们更喜欢她，我觉得不一定。我一直觉得观众误解了一件事情。会跟我们说她们为什么就那么顺风顺水。有钱和有地位就叫顺风顺水吗？
5 个女孩都有缺点，我们从来没有避讳过。
Q： 曲筱绡的尖叫剧本里写了吗？
Y: 写啦，原著也有，剧本也写了，当然演员也叫了。哈哈哈哈。
Q：“曲筱绡的设定应该是个哑巴，世界和平”。
Y: 这个我觉得都不用回答，就是发泄情绪而已。
Q：有人觉得“编剧代入自己在写曲筱绡，安迪和合租房的人都赞美和仰望她。
Y：不会啊。而且整个剧里面有很多人都对她提出了批评啊。包括 2203 的三位都比较忌惮她，有什么事情不愿意找她。小关的追求者来找她就特别不愿意被曲筱绡看见。小蚯蚓好几次争锋相对地对呛。安迪对她观点的不赞同，对樊姐的时候，我们不能随便对别人扔石头。
如果曲筱绡不是一个富二代，大家对她的行为就没有那么反感。就像樊姐，大家看过她的家庭以后是能够理解她为什么这样的。曲筱绡的性格也有成因。
应该说每一个姑娘都对应着剧中人物的一些缺陷，我觉得大家看了以后觉得这样的缺陷不好，真的就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Q： “曲小姐不能算富二代吧，那行为方式活脱十里店一个暴发户，抖机灵没得瑟好变成了炸毛鸡毛掸子，逮哪都想掸掸。”
Y：富二代不是一个样子。富二代是一个人群而不是一个人。富二代不是就应该嚣张、或者就不应该嚣张。这都是一个先入为主的见解。大家都是一群人，只是曲筱绡是这样的而已。而且有一点，这和她的家庭相符，她的父母是白手起家的，她就是不学无术，她就是缺乏内涵。这是她的出身和性格特点决定的。
Q：“曲筱绡随随便便一个电话指挥就能把一个项目搞下来，职场和生意的剧情太小儿科了吧？”
Y：嗯，这个是我们第一季的问题之一。因为原书没有太多这方面的描写，当时本来说是不是由原作者来，找一些专业的顾问来完成这个部分。但是第一季牵涉的商业的部分不多，也就没有来得及去找。
我们自己只能说是尽力。现在片子出来以后，了解这个的观众都在提出意见，反正下一季我们会努力改进吧。
就是更多地考虑了戏剧性，没有考虑专业性。
Q：“像安迪那种独立自主的人会喜欢曲筱绡吗？”
Y：难说。因为安迪在剧中是比较特别的。她有社会交际障碍症，她实际上难以与人建立亲密关系。所以，她跟奇点的关系也好，她跟 22 楼的人的交往也好，她是一个被动型人格。所以，某种程度上她是被攻克的。
我相信如果没有 22 楼，她们一点交集也没有。有 22 楼，这个交集就自然能建立了。
Q：有一种说法是，“作者最认可的就是曲，她结局也最好”。是这样吗？
不是这样。首先我不能代表作者说话，因为我不是原著。原著是不是最喜欢小曲，这个我不确定。
从我本人看原著、包括完成这个剧本，我觉得不是。我还是那句话，什么叫她最顺利，看你怎么看。如果你把赚到最多钱、活得最嚣张看成一个标准的话。那你也许觉得曲筱绡最幸福。但是我觉得邱莹莹卖一包咖啡的幸福一定不比安迪做一单生意的幸福来得小。
我觉得两个幸福是等价的。他们的差距避免不了，在平常生活中，两个人的差别是不可避免的，我们且不说差距，是差别。但是在追求自我幸福、圆满的基础上是不分三六九等的。
至于大家的猜测，我首先说书不等同于电视。电视会有一些不同的发展，不需要用书的人物来硬套电视剧的人物。
第二点是我还是那个想法，价值观不是用单纯的物质来衡量。小曲也会遭遇一些挫折，但是跟大家所设想的挫折不同。与其说大家钟爱她，不如说她是一个先扬后抑的人物。
再一个的话，从幸福感和安全感，或者获得成长的人物我并不觉得是她。
我觉得从全剧来看，因为我们要做三季，樊胜美这个人物是心理成长最大的。如果从最具参考意义来看，毫无疑问是小蚯蚓。没有人能跟她比。她觉得自己是最幸福。
Q：“不解邻居家吵架，安迪还能淡定发微信，说烟火味啥啥的。 安迪的上帝视角（啊，看他们的烟火气）和木然的表演让她像一个人工智能娃娃。”
Y：首先安迪判断了出手有无必要，当时的情况也没有到需要她出手。第二点还是那句话，人是有烟火气的、有八卦情节的，我恰恰觉得这一段让安迪像个人。
还有 22 楼的友谊是一个渐进的友谊。最开始安迪是不太欣赏小邱的，原来的“不与傻瓜论短长”说的就是小邱。但慢慢的，她意识到小邱的勇气和热情是她值得欣赏到的，慢慢的她们才成为朋友。
Q： “刘涛主角光环明显，主角身世老套”。
Y：很老套吗，感觉好像这样的主角不是很多。主角光环嘛不论如何都有一点的，它代表的是更理想化的女性的，毕竟我们要是逮着太平凡的女性拍几十集可能也没人看。
Y：我觉得是杨紫演技好。这个角色演出了有特色的傻白甜，真的是杨紫是说明了演傻白甜也可以展现演技的。
首先是现在大家已经看过全剧了，所以对邱莹莹已经有了很大改观。第二个是大家看剧的时候很轻松，因为你是全知全能的上帝视角。那么对邱莹莹来说，生活是她在过的生活，绝对不是一个上帝视角的电视剧。
事实上我在自己的生活中遇到过太多这样的姑娘了。邱莹莹只是纠结了一个月就奋发图强去找工作了。我在生活中见到的因为失恋，就嘟嘟囔囔，跟个祥林嫂一样，半年、一年脱身不出来的人大有人在。
Q：有人说这部剧里“一个傻白甜，被渣男迷得团团转，最后丢了工作；一个乖乖女，为了不将就，追求白马王子，暗恋医生却还有女友；一个捞女，放着靠谱同学在一边，为了接济家里而投怀送抱；一个富二代，见识兴趣不同层次非要赖着医生；一个高管白骨精，体贴二人组不要非喜欢混世魔王。”这种人设结构怎么考虑的？
Y：什么叫还有女友，为什么她暗恋的人就没有女友了。这个逻辑是不通顺的啊。这些事情不构成因果关系。这种问题就是属于不应该回答的，因为思维是混乱的。
Q：演员演出来和剧作写出来的这 5 个人物会有差距吗？
Y：总体来说差别不会太大，因为总体上是忠实原著也忠实剧本的。但是，演员当然会加入一些个性的东西来让她更突出一点。
尤其我们有 5 个女生，这 5 个女生自己会去做一个区分。有的演得比较夸张，曲筱绡演得就比较夸张。包括有人说樊胜美演技炸裂啊，这个其实也是原著和剧本给她的空间最大。小蚯蚓就演得很可爱。关关那个角色，着墨比较少，发挥空间就比较少。包括安迪她是更偏男性化的角色，逻辑性、着装啊，涛姐也很讲究。应该说都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吧，和想象的差不多。
Y ：因为我们第一季一共只有三个主线故事。一个是阶段性的白主管的事。这一季的两个大主线、两个大悬念，一个就是樊胜美的家事，一个是安迪的身世。所以这两个人在戏里相对来说戏份比较多。我们做了一个小小的区分——年长组和年幼组。
年长组这两位有一个身世背景需要去交代，她面临的问题更复杂。年幼组在第一季里面更多的面临的是做人做事的困难，就是一个一个可以攻克的难关。
而年长组，我们去讲了她性格的成因，包括他们相关的人物也更有发挥。有的人会说为什么赵医生的戏份那么少，那是因为曲筱绡。她也会有她为什么成为曲筱绡。大家关心的她是不是抢到了家产，家庭的走向怎么样。小蚯蚓是不是在上海站稳了脚跟，会遇到什么人。关关到底长成了另一个安迪，还是大家说的黑化。这些都会在第二季中展现。
Q：既然每个人都要真实有缺点，“为什么不把老谭左手嫩模右手小明星也拍出来？”
Y：（笑），之前不知道靳东大哥会来。这个人物写得很扁平化，因为他是个线索型的人物。简单说，这个人物只跟安迪一个人有联系。没有跟这 5 个女生有更多的交集，只有在安迪需要的时候才上线，所以我们就没有着意去描写他的生活。
5 个女生是我们的中心点，通过她们辐射到这个社会的方方面面。包括老严，也没有人关心他有没有妻室，对吧。（笑）主要是因为靳东大哥太帅，这个就比较复杂了。不是要让这个人物多么完美，是只截取了他的一个侧面。
Y：之前问题有解释，又，他不是 BF，他只是男颜。这个角色会这么有存在感我也没预料到，因为不知道靳东会来演。
Q：当时靳东和王凯进组的时候，他们红了吗？
Y：都还没有红。人有时候料想不到。他们的粉丝也会在意说为什么没有多做一些他们的内容。这两个都是很好的演员，本来可以给他们更多的戏份，但是人物已经确定了。我们是根据人物来的。所以即使是后来他们走红了，我们也不希望因为这个去伤害人物。随着人物发展，该到他们个性出来的时候他们会出来的。
Q：在拍摄中间他们就已经红了吗？
Y：对，9 月份开拍嘛。我记得最清楚，拍的时候正是刚放《伪装者》的时候。拍到一个多月还是 2 个月的时候开始放《琅琊榜》。而且我记得很清楚，孔导每天晚上会看，我也会跟着去看。
Y：旁白不是剧本原有的。但是因为有 5 个主角，考虑观众在跟进剧情上有难度，所以大家商议之后，就加了旁白。
Q： 有人说这是一个失败的国版“欲望都市”，充满对中产阶级的意淫。怎么回应？
Y: 首先什么叫中产阶级？这个剧应该涵盖了了中国城市的各个阶层。
咱们当然没有涵盖到农村，但是从 5 个女生的原生家庭到他们交的男朋友，到他们自己所处的工作环境，基本涉及了从小镇、小县、市、到省级城市，再到上海，甚至到国外回来。我们并不是只局限到中产的，而且中产在城市是占到了大部分，我们是符合这个比例的。
然后什么叫意淫，就更加不知道了。我要知道内容是什么才能回答。是不是真实就是和现实一模一样呢，如果真的是这样就没人看电视剧了。我们肯定要来源于生活，再浓缩生活的。
包括这几个女孩，有人说他们性格这么走极端。那是因为他们身上融合了、成千上百个女孩的特点。有戏剧性的考虑，但是也不等同于它不真实。我觉得它能掀起这么大的讨论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Q： 有人感觉是“小时代终于拍电视剧了”。怎么回应？
Y：同类拉对比实在太容易了，不是 4 个主角、5 个主角的，就是同一个题材的。
我们关注的这些问题可能更沉重一点，比如重男轻女、原生家庭，包括合租，都市中的这种人际交往，包括职场进展。我们走得更广一点，也更深、更沉重一点。
Q：“看到王凯尴尬症都犯了好几回，最喜欢的一次是他把 CD 让给关关，可他转过背就去取笑樊胜美。”
Y：第一，这个是原著里的情节。第二，这个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可怕。我很惊讶于大家对自身修养那么高，就像奇点和安迪在家会讨论讨论邻居们，我觉得其实应该大家都做过一点八卦的事。（笑）剧中的人只要是真实的，那她就也会八卦的。这并不牵涉到太多的个人品质。
我觉得大家不可能每天坐在一块儿都讨论哲学、讨论神学、讨论音乐。我觉得大家都有点上纲上线。
其实，赵医生很可爱的。赵医生是那种不循常规，有趣味的人。他恰恰的价值在于他是不循规蹈矩的精英。精英常常会用条条框框来把自己束缚死。赵医生既是一个真正的精英，另一方面他又有烟火气。不会每分钟掉书袋，不然，曲筱绡和他的感情也建立不起来。这两个人是恶趣味的，人是有恶趣味的。
Q：“感觉有点人物标签化，为了拗标签而凑台词凑剧情。”
Y：比如说呢，提质疑很容易，有些观感来自不同的观感，我们要考虑的是大范围的观众的需求。包括有人跟我们说这个剧的节奏太快了，也有人说节奏太拖沓了。一方面跟我们做的确实不好有关，另一方面我觉得跟每个人的观感有关。
Q： “演员说台词跟背书一样。”
Y: 还好，演员表现都挺好，有些演员的表演方式跟某些人的审美，或者你看过原著的话，有一个心理的既定形象的话也许会觉得有不一样的地方，但不能表示它不准确，因为毕竟剧跟书也是有调整的嘛。
Q： “电梯惊魂的桥段为什么用，有的人会觉得这个桥段有点尴尬。”
Y：不会啊，大部分人都觉得挺好的。这个情节可以让五个人迅速地打破原来的坚冰状态，那也是五个女生第一次聚齐。共同度过危难后，双方更容易做心意上的交流。而且那一段 5 个女孩的个性很分明。
Y：会。上海是会出警。我在上海和北京都有警察出警过，但是我也不能演一个小时让你来等警察来啊。
Q: “第一集就都是 bug，一个上海的小区，邻居怎么可能混到一起去？”
Y：里面解释了。如果有认真看第一集，理由已经给出。
Q: “南通人没那么乡下，而且南通到上海没有火车。”
Y：嗯，剧本中是没有写南通的。剧组后来在南通取景，可能因为这个原因，用了南通。剧本中的地名都是代指。
Q： “不能理解曲筱绡老嘲笑樊胜美穿地摊货，樊胜美那样的人设还愿意和她做好朋友？而且重点是樊穿的并不是某宝爆款啊！都是牌子啊！唯品会啊！这样黑赞助商真的好么！”
Y：这个首先她有很多衣服，不只是唯品会买的，第二点，是曲筱绡误解了她。至于曲筱绡为什么误解了她，讨厌小三，第二季大家可能会明白。
Q：很多人喜欢前面的剧情，但是后面就觉得不喜欢了。在安排这样的剧情走向的时候有想到观众有这样的反应吗？
Y：想到会有反应，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激烈。因为前 20 集也是我们改动的方向，主要是几个女生的日常，除了白渣男事件，没有太大矛盾。
为什么大家觉得后期有什么变化，因为它上线了这季最大的两个事件。这跟书不一样，书是一开始就把安迪的身世全盘端出来了。
前 20 集是一个很轻松的步调，以至于很多人以为这是一个情景喜剧或者是都市喜剧，这个是大家误会了，我们一直是一个现实题材的剧。这跟人一样，刚接触时是一个样，接触久了就可以发现那些不愿意展示给人看的那种伤痛。
形成这么大的讨论，可能跟大家站的立场不同有关系，这个我们很欢迎的，这真的是让我们觉得做这个戏很有意义。
Q:“原著三观有问题？”
Y：大家可以看一下原著，就知道有没有问题。如果有时间的话，仔细看完原著再来讨论三观问题会比较客观。我们很难判断的。
我是觉得原著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基础，所以它好的地方，我们会尽量满足。原著在反映现实这一点是做得是挺好的。
Q： 这部剧高度还原了原著小说吗？
是，第一季主线情节跟原著是比较接近的，基本上调整不大。
我们补充的主要是细节，再一个调整了它的风格和调性，原书更冷峻，我们做得更温暖一点。再一个，原书更侧重于个人情感命运的深度开掘，我们更倾向于侧重五个女生的友谊和互动。
Q：这个标准是第一季这样还是三季都这样。
后面这个（标准）应该是三季都会这样去做。
Y：我也很郁闷，也很舍不得。但是，打省略号吧。牵涉到剧透，有的人会不高兴的，就这样吧。
Q: “很期望曲跟赵医生分开，得到一个有点报应的结局。”
Y:（笑）小曲会有小曲的困难，她跟赵医生会有分分合合，最终结果请大家拭目以待。
Q： “俩小妹子吃巧克力的演技还可以再浮夸点吗？这个情景的设置当时考虑到表演上难吗？”
Y：不难啊，我觉得她们很好评啊。我挺喜欢那一段的，很符合人物性格。
Q： “人物性格的刻画靠牺牲情节来体现。”怎么回应？
Y：比如说，你怎么知道我牺牲了情节？！总得有个方向，不然你怎么知道我牺牲了情节。
Q： “结尾留白有什么打算？包奕凡的出现是因为安迪的人设需要靠外力拯救吗？”
Y：其实那不是结尾，那是我们第二季的彩蛋。给大家一些可能关于第二季的剧情方向的提示，但是第二季的开篇可能也不一定会按照现在这个彩蛋顺序来，所以安迪的故事会继续展开，小包总的出现是有道理的，接着往下看就会知道。
Y：因为我们在中国嘛，差别当然很大。应该可以说是有借鉴他们的这种故事结构吧，五线并行的结构可能跟美剧有一些相似。
希望能追求以人物推动，而不是单纯以故事情节去推动的方式。我们希望尝试这种方式，但是无论如何我们讲述的是一个中国故事，所以跟美剧的感觉会不一样。
现在确实整个行当距离美剧还是有差距，无论是我们剧本这边，还是摄像、表演，包括拍摄也不可能是演员别的剧都不演，就演这个角色。所以可能我们也只能尽力做到最好。
Q：后两季是什么时候上线？
Y：第二季比较明确，今年 9 月拍，明年四五月份播。第三季争取，反正我们争取一年一季。
Q：第二季的人物关系会像《绯闻女孩》一样交错、乱吗？
Y：并不会，其实大家应该看出来了。我们是一个比较现实主义的题材，我们不会为了增加矛盾而增加矛盾。我们第一季也这么做的，我们男的角色差不多等到第十集左右才全面上线。我们开场也没有什么大矛盾，甚至有的人说感觉看得很开心，但是也不觉得讲了什么事啊。
所以我们是为了让人物真实，彻底放弃了制造矛盾的方法。如果这几个女孩的性格会导致矛盾，就出现矛盾。如果不导致，不想认为制造矛盾来吸引眼球。
所以也不会出现狗血人物三角恋，包括交叉的人物关系。5 个女生个性各异，她们几乎不可能喜欢上同一个男人。也不可能出现美剧那种，A 跟 B 好，再跟 C 好。
Y：他是制片人，是老大。我们整个的总指挥。他很重视，我们大一点的做出来的大纲啊，包括几次讨论会他都有参加。
而且他是关键人物。现在可能大家觉得我们要做第二季很正常，目前播的效果还可以，有很多反响。当时实际上是还没播，可能卖片还有困难的时候。
一个 5 线并行的女人戏是很违反大家的常规收视习惯的，那个时候候总就很坚持地说我们要做三季，要打造现代剧的品牌。这个是他高瞻远瞩的地方。
Q： 有主动去看网友的评论吗？感觉如何？
Y：有啊，经常会看。最近去哪儿都能看到，不需要我特别去找。（看了什么感觉？）要少看一点，不然不知道怎么往下写了。
Q：愿意说一下你最喜欢的角色是哪一个？
Y：可以啊。小蚯蚓。她真的是一腔愚勇面对生活，特别勇敢和热情。这个世界不怕你笨，就怕你变得无感。我特别喜欢小蚯蚓的状态，她是下意识地热情和勇敢，恰恰是推动社会往前进的最主要的力量。都市里面 10 个就有 7、8 个都是这样，这也是我最有同感的类型。
Y：比较多，一下选一个有点难。其实小的情节我很喜欢。比如小蚯蚓的爸爸来看她，给她做饭吃。关关哭诉被上司冤枉，跟安迪哭诉长大怎么那么难。然后，很喜欢安迪求婚那场戏，那场写得很开心。还有什么……还有樊家的事情出了以后，曲筱绡、关关、小蚯蚓都分别跟家人表达了自己的爱。尤其是曲筱绡是打了电话，那场戏也写得很开心。
Q：这部电视剧现在已经播出完了，作为编剧，你有什么遗憾？
Y：遗憾很多啊，因为电视剧是一个体量很大的东西，40多集可能也有 50 万字呢。肯定有很多不到位的地方，比如有些地方铺垫不足，职业部分写得没有那么专业啊，都是。
不足的地方肯定是有的，包括第一季里面可能没有办法找到很多合适的场景，所以还原度没有那么高；有些戏写完了也剪掉了的，没有办法拍的，或者拍了以后效果不如我们所想的。
这个毕竟是一个团队合作，我们只能说尽力了。好在我们有机会弥补，我们还有下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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