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Weekly+读书:在时间中失去的,从这本书中找回吧

 

少年时的朦胧情愫,武侠小说中的牵挂与自由,读过的书和遇过的人……记忆与时间,在荞麦笔下延展开去不见始终。在最...







少年时的朦胧情愫,武侠小说中的牵挂与自由,读过的书和遇过的人……记忆与时间,在荞麦笔下延展开去不见始终。在最新出版的随笔集《当一切在我们周围暗下来》中,这个已经坚持写作多年,并在多个网络平台积累了很高人气的写作者,这样回忆起自己书写的起点。“2005年我开始写小说,随后出版了自己的一本书,算是异常顺利的开始了写作之路。”

荞麦

“2012年,我31岁,电脑里面藏着五个写不下去的长篇开头,搬到郊区,生活苦闷,工作也不顺心,个人生活止步不前,陷入漫长无序的后青春期。”是为了缓解这种焦虑和困境,荞麦才开始写随笔。而这些记忆碎片,汇聚成篇章,最终凝结成一本随笔集。书名来自同名的文章,记录她与同是写作者的好友周嘉宁在旅程中的一点“意料之外”。
清迈(插图)

如今的荞麦,早已度过了记忆中那些仓皇而茫然的青春期。“写作某种程度上就是对时间的把玩,重新调度,重整。”在接受iWeekly邮件专访时,荞麦这样讲述时间之于自己的意义。如果说小说是她对时间的探索,那随便则是对流年的悼念。“创作大概是唯一能够对抗时间的东西,人会死,建筑会消失,地貌会变化,但文字和影像却能留下来。”

“本质上所有文艺工作者,不仅是作家、音乐人、画家还有电影工作者,所做工作的本质核心都是重塑时间,都是帮我们在现实时间中增加另一个时间线,丰富生命感受。不过很多人不理解这一点,反而觉得是浪费时间。”她和我们谈论起时间。
剧院(插图)

在漫长的记录和创造过程中,她亦渐渐看清了书写本身的意义所在。“写作到现在对我来,已经是唯一可以谈论意义的事情,虽然本质上这也是没有意义的。”她坦然地承认,“这两年我了解到自己缺乏成为一个卓越写作者的能力和天赋,但同时也没有蛊惑读者的本领。”而这些看似令人沮丧的荒芜,并不能阻止一个写作者在文字的高山深谷跋涉的步伐。

“但怎么说呢,做注定失败的事情让我感觉很好。”对于荞麦来说,时间交给她的。“在时间中失去的东西,我从写作中找回。”


Q=iWeekly
A=荞麦
Q:《当一切在我们周围暗下来》记载了你的少年往事。某种程度来说,散文和随笔是一种剖白,但书写时不可避免地会有假想读者。你的随笔的假想读者是谁,或者说是怎样一群人?假想读者的存在,是否会影响回忆的真诚?

A:事实上写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读者这件事,如果想过的话,很多话就不会那么写了,会有掩饰的部分,担心谁看到之后的心情。写的时候是完全不能想这些的,只有剖白自己的真诚。写完之后心里才打颤,希望认识的人看不到。比如这本书里那篇《亲戚们》,我就是什么都没想,这么写了,读者们看得很爽,但事实上最近真的被亲戚们看到了,好大一场家庭风波。

这本书出来之后,有朋友第一时间买了在火车上,看完之后,给我发了条微信,说:“你对自己够狠的啊。”我很豪迈的回复说:“我们写小说的从不手软。”确实也是,如果手软怎么写小说呢?但她指出了几个细节,我事后一想,想到当事人的心情,也有点打颤,但这都是事后了。写的时候千万不能太多顾忌和算计。

伍迪•艾伦的《解构哈利》里面,作家因为把身边的人故事都写进小说,差点被前女友枪杀。这是几乎不可逃避的事情,我已经完全接受了,没有任何想躲避的想法。写作不就是这么回事吗?想成为一个好人是不行的。
爷爷(插图)

Q:你在书中提到许多记忆,如今都已成为文化符号,比如金庸和古龙的武侠小说、许鞍华的电影,以及达明一派的音乐。这些书、电影和音乐如何影响了你的成长?

A:我常常说:“年少时不读武侠是一种损失。”现在90后大概读武侠的不那么多了,而对于我们80后来说,几乎都是读着武侠小说长大的。武侠为我们注入了一种浪漫化的东西,在现实之外为我们构建了一个独立的成长空间,有一套独特的,跟世俗无关的规则,讲述的都是关于正义、情感、友谊这样很纯粹的事情。我觉得这种东西在某种深处塑造了我们,而这是难以量化的。

每代人都受自己那代的文化偶像所感召。达明一派有首歌叫做《十个救火的少年》,是一首非常社会题材的歌曲,真的是说十个少年去救火,七个都找理由退却,而剩下三个救火却葬身火海。那个时候的歌词远远不是现在这样,仅仅充斥着各种庸俗的情感,而是也要对社会发声。我一直想以这个名字写一本小说,但最后却只是用他们的另一首歌《那天下午我在旧居烧信》写了一篇随笔。

或许是因为年少时,文艺的紧俏与缺乏,使我们这代人特别喜欢沉迷。而现在信息爆炸,所有的歌曲随手可得的时候,少年们已经不怎么在乎了。
香港(插图)

Q:你同时也在进行小说创作。和散文写作相比,小说是一个更为严谨和痛苦的过程。小说和随笔对你来说分别意味着什么?它们有什么异同?

A:小说是一种试练,而散文是一种治疗。写小说肯定是我主要的方向,它痛苦、读者有门槛、进步也很难看出来,是一种非常得不偿失的工作,但又是唯一有意义的工作。我有一次跟一个出版人吃饭,虽然他一直在出版那种很畅销的书,却一本正经的警告我说:“要写小说,否则就不能被称为作家。”当然现在作家这个称呼并不那么重要了,我其实一直觉得自己还不够格称为作家,但也经常不得不这么自称。

写散文就是在写小说过程中的一种放松了,虽然我写散文还是有写小说的一些习惯,叙事为多。但散文可以随便写,更自由,也可以有更多情绪的流露。毕竟小说需要克制。

我在写小说的间隙,偶尔写一点散文。所以写了十年,才出第一本随笔集。

Q:随笔中看到的时间都是以内容来呈现的。你在小说中如何处理时间概念(在内容和形式上)?

A:随笔中的时间是完整的,是被从过去直接端到现在来的。而我现在写小说的时候,时间是同时在发生的。比如我会写到两个人在咖啡馆喝酒聊天,其实是在重塑那个场景,重塑那个时间,阅读的时候,我们是跟着人物直接进入到那个时间里去。而随笔都是回忆,是重新去观看那段时间,而不是重新经历。
放映机(插图)

Q:除了文字外,你同时也在影视公司工作,和影像打交道。同影像相比,文字的魅力在哪里?

A:很多美妙的小说拍成电影就不美了。当然,反过来也一样。

文字提供了各种可能,而影像一旦被呈现就是固定的。这两者没有高下之分,只是说看怎么样能玩得更好。洪尚秀的所有电影都很像小说,但事实上,没有人能写出那种小说,那需要演员和环境的配合,台词需要被演员说出来被表演出来,仅仅写下来就没有魅力了。

真正好的小说都无法影像化,或者说影像化之后反而被局限了。真正好的电影也没办法改成小说,改了之后就乏味了。

Q:在这本书的结尾,你提到了很多自己欣赏作家及作品。从事写作多年,你心中好的作品是否有一个标准?

A:其实读书到今天,好作品早就失去了标准,我已经学会欣赏各种各样的好作品。只是养成了经验,对作品有了比较准确的判断。一本书好不好,大概读一下就能知道了。一篇小说的问题,也能够很快看出来。但这当然没有什么意义,会读不等于会写,而我也并不想当评论家。
《当一切在我们周围暗下来》
作者:荞麦
出版社:浙江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5年8月
iWeekly+福利

[b]《当一切在我们周围暗下来》15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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