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剑（业务员的江湖生涯）

那服务员一下子呆在哪里，可能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又或者被这种无厘头的人给搞蒙了，……...

二、北上，北上（3）

那服务员一下子呆在哪里，可能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又或者被这种无厘头的人给搞蒙了，但很快就醒过神来，立即喊来了几个人，指着他们两个开始用理论开了：吃白食的，骗子，混子……反正是不好听的字眼马上就全部出来了，另几个人就开始上去扒两个人的衣服 ，搜口袋，当这些人真的搜完，并且发现这两个白吃的小子真的身无分文的时间，出来一个胖子，光头，圆脸，看上去一团和气，像是个管事的，却又不像是饭店里的人，上来问：“怎么回事？”服务员看到他来了，马上毕恭毕敬地上前去，弯着腰，像是见了长辈一样的说：“哟，马爷，您来了，您看，两个吃白食的，正要教训他们呢。”

“别介啊，我问问看。”被人称作马爷的人立马答了腔，“怎么回事啊，你们两个，没钱怎么办，你们说个章程来……”，李傲这段时间因为跑了路，吃了苦，胆子已不似以前一样的小，上前说：“就是没钱了，但可以干活，干活不要工资，管吃饱就成！”

李傲是瘦小干枯的身材，与这高个胖身子大脸庞的马爷站在一起，比例十分不协调，似乎是一头大象对着老虎的比例，但李傲脸上并无害怕的神情，只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胖子“马爷”，马俊杰事后对李傲说，天，你那神气劲，倒仿佛吃了白食的是这个胖子呢。

待到冷场了两分钟后，叫马爷的人开了口：“饭钱多少，我出了，你们两个跟我走吧！”那服务员不敢接他递过来的钱，直说：“那里敢要马爷出钱！”“接着，这是替他们给的，不算我的钱，将来我问他们要！”。

七扭八拐之后，李傲和马俊杰跟着马爷一帮人走到了一排低矮的房子面前，留了两个看门的，几个人进了其中的一间屋子。屋子里很黑，没有窗子，只昏黄地开着一个灯泡，不过照得见各人的模样而已。

接下来是一通调查，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氏，最后问两个人要身份证要看，两个人那里有身份证，忙说，没带。那胖子马爷并不深究，上前拍了拍马俊杰的肩膀，说：“这样吧，一笔写不出来两个马字，好坏我们是本家，你们先在这里住下，晚上跟我过买一身衣服，把你们这破行头扔了吧，闻着都发臭了，跟着我干吧，好坏混口饭吃！”。

当晚，就来了个女人，看样子也是读过些书的，瞅了瞅两个人，问读过书没有，会写字不会，两人如实回答，李傲瞅着这人不像坏人，上前问道：“大姐，我们怎么干活，给我们找点活吧。”，那女人马上笑道：“别急，有活干，先带你们换身衣服去，先收拾好了，还发愁没活干！”。

这女人姓丁，人称丁姐。

丁姐带着两个人去买了衣服，又安排两个人到澡堂子里洗了澡，理了发，等到两人再次站在丁姐面前的时间，丁姐马上笑着开始打量两个人起来，拍拍马俊杰的后背，眼里闪着光，像发现宝贝一样看了又看，李傲个子矮，身子站直了，也只到马俊杰的下巴，但等到丁姐再去看他的时间，却被这小个子的英秀之气震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什么事情般的出了神，李傲面嫩，那里经得起这样看，很快叫道：“丁姐，接下来我们干什么？”“休息！”丁姐似乎回过神来答道。

接下来，休息三天，这三天，没人来管他们，只让他们在一个小院子里的一间屋子里睡觉，睡完了到了吃饭点，就有人来喊他们去吃饭，日子过得最清闲，最舒服，可李傲却一直睡不踏实，心里总怕着，这该不是进了贼窝了吧，那有这样的对我们的人啊，不会叫我们去干什么坏事吧。

二、北上，北上（4）

北京的秋天，在李傲的心里，大概是文学作品里陶然亭旁边的芦花，钓鱼台的垂柳，玉泉的月夜，潭柘寺的钟声，要不就是四合院里头顶蓝得清澈的天空，但李傲此时心情根本静不下来，他和马俊杰此时像是等着宣判的囚犯一样呆着，无事可做，心神不宁。

第四天，终于来了人，丁姐带着两个男生，看样子是熟人，跟在丁姐的前后不停地巴结着喊丁姐丁姐，丁姐脸上带笑，对着两个人也不怎么理睬，对着屋子喊：“小李，小马，出来！”李傲没反应过来，倒是马俊杰马上反应过来，这“小李”和“小马”正是两个人的代称啊，李傲被马俊杰拍了一下马上出了屋子，上前也叫丁姐。

“好了，歇够了，今在开始工作。跟我走吧。”

出了小院，一行人还是七扭八拐地绕了好一阵子，才走到了一条大路上，丁姐四下张望着，不一会儿，就来了一辆面包车，一群人上了车。

车外是人群与车流，路旁有高楼与矮屋，树木花坛，都从窗外闪过，这就是李傲心里向往的北京城啊。曾几何时，梦里游遍……

车子行进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才停了下来，丁姐招呼大家下车，李傲和马俊杰也当然跟了下来，跟在一群人身后，走着，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书店，让李傲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有这么多的书店，这是李傲最喜欢的东西，一条街，似乎两面都是书店，李傲是学校里有名的书虫，只要有书读，一切好办，李傲向来的政策都是这样，因此在上学的时间，最多用来交换的条件就是给李傲一本书，让李傲帮着做事情。现在的地方竟然有这么多书，正对着了李傲的脾气。

并没有进任何一家书店，也没有在大街上寻找门面，丁姐领着一群人进了一个胡同，走了十几分钟之后，进了一个大仓库样的屋子。

让李傲更加惊得心跳的事情发生了，这屋子里竟然全部是码放整齐的书，一包一包的，一摞一摞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书的香气，那油墨香，是李傲的最爱，但马俊杰并不心动，四下张望着，眼光里除了疑惑外没有其他的意思。

在书堆里穿行了一阵子行，李傲与马俊杰被领到了一个小屋子，与这大仓库形成鲜明的对比的是，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两个桌子，屋角还是放着书，床上有相应的一个被子。

“好了，小马，小李，这就是你们的住处，以后就住在这里，吃在这里，随后给你们安排活干。”

下午的时间，已经有“活”过来了，是一本书的清样，清样也算书，不过这书有宽宽的书边，李傲知道，那是用于修改用的，是金庸先生的《笑傲江湖》印刷稿，李傲喜欢这本书，手里捧着就要开读，丁姐马上安排了，“你们两，对着这个书，把印稿的字，每页抽出来四个字，改成错别字，记着，是每页，我会抽查，有一页没改好，扣100页的钱，每页给你们5分钱，开始干吧！”。

“什么，把正确的字，改成错的”，李傲与马俊杰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边发问，一边用询问的眼光盯着丁姐看。

“是的，改吧，把正确的字，改成错的，一页四个字”，说着，扔过来了两本三联书店版的金庸《笑傲江湖》。

当两个人明白，这是在给人改盗版书的时间，仓库的门已经“咣当”一声，锁上了。

随后的一段时间，叫“暗无天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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