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深藏在印度的藏传佛教艺术高峰一定要亲自看一次

 

本文共计:2826字,30图阅读预计:7分钟去过多次印度,抛开大家对印度的固有印象不说,我个人最喜欢印度的一...



本文共计:2826字,30图

阅读预计:7分钟

去过多次印度,抛开大家对印度的固有印象不说,我个人最喜欢印度的一点,是她的多元与包容。



佛教源自印度,在如今的喜马偕尔邦,依然以朴素的方式生存着。

位于印度印度喜马偕尔邦东部斯比堤山谷中的Tabo寺(下称塔波寺),与位于印控克什米尔地区拉达克的Alchi寺、西藏阿里地区西部的托林寺,三座寺院壁画和雕塑并列佛教美术史上克什米尔风格三大典范。

风格一脉相承,造型规范、比例精准、设色典雅、无出其右。作为藏传佛教美术史的爱好者,从十几岁的时候开始,每每阅读关于托林寺的书籍时,都会向往塔波寺,这是我最重要的旅行心愿之一。

(由于塔波寺内不允许拍摄壁画和雕塑,此图翻拍自Peter Van Ham《Tabo--God Of Light》)

从德里坐16小时的大巴,可达喜马拉山脉西段中的小城Manali(默那利),在默那利,我和先生罗布包了一辆来自斯比堤藏族司机的越野车,开始了拉胡尔、斯比堤山谷荒漠的探索。



过了Keylong,第一间寺院是Tayul寺。

沿着细碎的盘山道爬到Tayul寺,沿途野和杏花盛开。古老的Tayul寺如今已经被装在铁皮斜屋顶的小房子中,这里作为传统的隐修地,依然清幽。

一位阿尼热情地邀请我去她的屋子喝茶,她几乎不会英语,却用笑意盈盈来化解语言的障碍。

阿尼的房间只有6平方米左右,小而简陋,却和所有僧舍一样,打理得非常干净。

“请进屋来喝茶吧”,是喜马偕尔邦一带的佛教徒对陌生人表达善意的方式,也是这里悠久的传统。











之后是Guru Ghantal寺,路不算好走,才爬了不到四分之一的山,回头一望在等候我们的司机和车,已经是芝麻小点了。

这座传说是莲花生大师创建的寺庙是整个拉胡尔地区最古老的寺庙。

这座寺庙地处偏远,几乎没有游客,我们上山时也忘记了钥匙这档子事,到了寺院门口,一位印度大姐已经恭候我们多时了,在能看见寺庙时,她一直在注视着我们上山。

她也是一位佛教徒,几次来拉胡尔都没来这间寺庙,这次专程前来,并机智地在山下找僧人要了钥匙,然后发现这间神奇的寺庙门口竟然安装的是生锈的铁卷帘门,她,打,不,开!



壮劳力罗布和我,加上印度大姐,三人合力终于掀开了卷帘门,仔细看了寺庙内现存的壁画,再合力关上卷帘门准备下山。

这时我才知道印度大姐膝盖有问题,几乎无法弯曲,上山花了我们两倍的时间。

我搀扶着她慢慢下山,罗布在前面选路,我们在后面慢慢蹭。太陡峭的地方,只能我帮印度大姐拿着树枝拐杖,她屁股着地慢慢往下蹭。

我问她,要是你没遇到我们,你打算怎么下山?她说,再多花一倍时间,我太想来看这间寺庙。





行路就是这样,有时别人拖着我走,有时我也能搀扶别人。那些曾经在路上帮助过我的人,也许此生不再重逢,对这些陌生人的报答,就是去帮助其他陌生人。



随着全球化的进展,和全世界基础设施的日新月异,去斯比堤的公路,已经是现存为数不多的最具有挑战性的公路之一,道路的崎岖与狭窄,比起十几年前的川藏线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这无损行者们对斯比堤的向往,许多年轻人,驾着最基础的奥拓或者摩托车,奋进在印度最具挑战性的路上。







而这间叫key的寺院几乎是斯比堤出镜率最高的寺院,因为外观是宗堡式建筑,老远从河对岸看见山尖露了一点角,就知道那是Key。

(子非鱼拍摄)
Key也有一些古老的壁画。看完壁画,听见寺院厨房里欢声笑语,进去一看,原来是几个围着传统披肩来朝圣的家庭主妇在给寺院做供养。我也顺便跟着供养,僧人就一张一张地填供养单。

这里很多寺院都有这种类似收据一样的供养单,在单据上写下供养者的姓名、供养金额、心愿等,通常拿到供养单的人都没有带走这张单据,而是留在寺院,这里有一根很老的柱子上钉着钉子,我也跟着这几个主妇把供养单按在钉子上。在等僧人填单的时候,他给我们倒了两杯茶。





很多时候我们去那些大景点,自然是期望景色迷人、内涵丰富的,但是我更喜欢在路上遇到的那些人和事的一点一滴,Tayul的阿尼请我喝的一杯奶茶、在Guru ghantal和印度大姐一起拉开寺庙的卷帘门、在key的一叠供养单,都比寺院本身令我更难忘。

这一次在印度北部喜马拉雅山脉西段两个月的旅行,最终到达Tabo寺,就像小时候集火花一样,把所有克什米尔风格典范的寺院收进自己的回忆。



塔波寺始建于公元10世纪末的996年古格-普兰王国期间,是位于阿里地区的皇家主寺托林寺在斯比堤山谷的分支。

塔波寺寺庙群在西藏学研究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它是目前西藏文化圈中现存仍然保持着始建初期原始样貌的最早期寺庙。

在艺术史的意义上,塔波寺的壁画则为艺术史学家见证了西喜马拉雅地区艺术风格发展的几个最重要的阶段。



夕阳下内敛规整的土坯建筑中,来自中亚、印度的艺术和西藏本土艺术造像风格在黑暗的佛殿中第一次结合,觉醒成为照亮后弘期上路弘法的光辉,照亮了一千年来Spiti——西藏西部的艺术史,我的喜马拉雅西段之旅,也要在这里划上句点。





时逢Tabo寺法会,由在哲蚌寺考取学位的格西亲授,参加者都是当地信众。

一大早,客栈老板歉意地告诉我说,今天她太太不能给我们准备餐食了,因为更早些时候,他太太已经听经去了。



在塔波寺住了好几天,每天清晨,寺院开门,我们便进去,把在画册上看过千千万万遍的壁画与雕塑再看一遍。

壁画上天然矿物质颜料堆积的立体感、佛陀衣纹上起伏的金粉银泥构成的线条光泽、画师心手合一地稳定画出若游丝若钢筋的极其细腻的波浪起伏的背光、白象耳朵由白及粉及红的晕染……

太多细节是画册和其他途径得来的图片看不见的。



我和朋友们在雪夜中、在星空下,不止一次讨论爱与美之于生命的意义,我们所享受的一切便利都是理智的科学家们用对逻辑和科学孜孜不倦的追求带来的;但最终让我们的人生得到完满的、让我们的内心平静喜悦的,却是那些一代又一代对美有着不屈向往的艺术家带给我们的。

塔波寺中这些源于内心的美,变成了壁画与雕塑,战胜了时间,温暖着一千年后相遇的人。







吉祥八宝的彩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河畔的荒石滩上,怒放的野蔷薇突然就散开了一大片,柔韧的花瓣从粉白到浅粉到桃红、玫红,决绝地和这片只有沙土和石头的荒原拉开了像天堂到人世的距离。

初夏斯比堤河谷中,野蔷薇不屈地绽放在荒凉的土地上,友善坚韧的斯比堤人就像这柔弱又倔强的花,一代又一代地在喜马拉雅山脉中,用热爱和信仰遗世独立。

一千年前火热的弘法时代,最后变成了柔软而有充满力量的线条,凝固在了墙壁上。



以前看陈丹青的书,写到他第一次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看到馆藏的中国山水画时,才打开了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认知大门。同理,对藏传佛教美术的认知,绝不仅仅在西藏,印度境内的喜马偕尔邦,还有大量的藏族亚文化区域有待我们的探索。

(由于塔波寺内不允许拍摄壁画和雕塑,本文壁画图翻拍自Peter Van Ham《Tabo--God Of 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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