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其实没死”

 

哥哥,一切都很美好,倘若你还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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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十点十五分不见不散
文 ✎ 故姐

尝过爱情味道的人,但愿从来不曾恋爱过,怀念永远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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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真的很适合怀念,尤其是看到唐先生又更新了ins,心里便也跟着怀念了起来。

说起来也是奇怪,明明我们这代人接触流行音乐时,哥哥已经离开了,但身边痴迷他的人,仍然非常多。

大概这种人,是能够跨时代跨时空的物种,天生的超级巨星。
照片中,哥哥和唐先生依偎在一起,亲密无比。身后颇具节日氛围的圣诞树,是哥哥亲手装饰的,画面温馨又平静。

那时的他们很幸福。可转眼,16年就过去了。

在一起相濡以沫20年,阴阳相隔16年,算起来他们也算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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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先生很爱哥哥,哥哥一生也只称唐先生一人为“爱人”。这样的爱情,不知道是不是大家所羡慕的,至少我很羡慕。

时间:1982年12月9日

地点:香港丽晶酒店

人物:张国荣、唐鹤德

这是张国荣和唐鹤德成年后,第一次重逢的时间地点。

彼时,他们只是童年里嬉闹过的玩伴;一别经年,此刻一个风流倜傥,一个青年才俊。

时间:1983年1月2日

虽然距离第一次见面仅相隔20多天,但在这一天,他们在一起了。

正如所有爱情都不易,他们两人也面临过多次分手危机和走不下去的窘境。

当时,张国荣的事业还很艰难,而唐鹤德在金融行业却已崭露头角,再加上两个人都年轻气盛,一吵起架来,分手随口便可说出。

分手期间,张国荣翻唱了经典的英文歌Casablanca(科萨布兰卡),取名为《片段》,通过亲手填词,来纪念这段感情。

好在,如果两人是命中注定的,就不怕没有机会再重逢。

1984年,两人第一次复合。

这一年,张国荣的事业有所上升。可惜,人红是非多,曾经和倪诗蓓的一段短暂恋情被媒体扒出,同时添油加醋地形容为“金童玉女”。

这让两人都很受伤,各种压力下,两人于1984年第二次分手。分手后,张国荣和英皇老板的千金杨乐诗有过短暂恋情。

但1985年,哥哥和唐先生就又复合了。这一次,重新在一起的两人,格外珍惜彼此。
这一年,张国荣出了专辑《为你钟情》。封面照片虽然看起来很普通,但实则暗藏玄机。

他戴的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是卡地亚的经典三色戒指,代表着:爱情、友情、忠诚,是唐先生送的。

也是这一年,唐鹤德认了张国荣的母亲潘玉瑶为契妈(干妈),这代表他们终于获得了家族的认可和接受。

也是这一年,张国荣的事业一飞冲天,地位不可撼动。两人的感情也在起起伏伏的三年之后,终于稳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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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到了1997年。

1997年1月4日,张国荣在“跨越97演唱会”上,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首次在世人面前公开了唐鹤德。

说起这个时间点,其实也颇费心思。

原本演唱会的最后一场是定在1月2日,结果却因为加场的原因,推迟到了1月4日。也就是说,他原本要对唐生说的话,是在1月2日。
而1月2日是什么日子呢?1983年1月2日他们在一起,1997年1月2日,是他们在一起整整14年的日子。

他说:“在此,我要送一首歌给我这两位挚爱的朋友和家人,其中一个是我妈。”

之后,他讲了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另一个人是如何把自己的全部薪水拿出来支持他,以及对方待他如何好如何重要。

最后他说:“你们知道我说的是谁,不就是唐先生吗?”

紧接着在2000年3月2日举行的拉阔音乐会上,张国荣再次在演唱会上对唐生喊话:“今晚一定要唱给你听。”

随后,他唱了一首自己改编过的《为你钟情》,并在演唱中,对唐鹤德做出了两人之间“我爱你”的暗号手势。
之后,他更是在很多公开场合,比出这个姿势,意在给大众介绍这个对他很重要的人。


2001年9月28日凌晨30分,两人在去酒吧和朋友聚会的途中,发现后面一直跟着狗仔,一向急脾气的哥哥,索性直接牵起了唐先生的手。

事后,他说:“我是为了证明我们是光明之大的,偷偷摸摸的是他们(狗仔)。”

这个世纪牵手,现在看来都格外感人,在当年就更可想而知。
如果故事能就此停住,停在“世俗挡不住相爱的人”就好了。
4
可黑暗,还是在2002年来了。

那段时间,张国荣突然全身发痛,难以忍受的痛,同时胃酸倒流,让喉咙肿得像苹果一样。他跑去医院,检查结果却显示一切正常。

2002年3月下旬,终于确诊了,他患上了抑郁症。

他的经纪人、好友陈淑芬这样回忆:

“你无法想象他多么希望自己好起来,他一直在看医生,他没有办法接受他是有这个病的现实,因为他什么都有,怎么这样的一个人会有抑郁症呢?”



此后,唐先生便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地照顾他。
那时被拍到的哥哥和唐生,往往都是憔悴不堪的样子。尤其是哥哥,一看就是几天几夜未曾闭过眼。

到了2002年下半年,张国荣几乎无法正常生活了。他身边的人说:“那个病发作起来时痛得好像要把他的肉都撕下来一样”。

他开始夜夜无法入眠,一次一次哭到崩溃。

2002年11月,张国荣试图服药自杀,一向冷静的唐鹤德面对一心寻死的张国荣奔溃了,他说“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可能是他的爱打动了他,他之后便再也没有提起过“死”。

他甚至一度好转,开始做自己一直梦想的事:成为一名导演,拍一部属于自己的电影。

这部电影名为《偷心》,女主角定的是内地演员宁静,张国荣非常喜欢她,说她人又漂亮戏又好,男主角则在胡军和陈道明之中。

时隔多年,宁静在节目中一提起张国荣,还忍不住泪流满面,场面让人鼻酸。



说起陈道明,编剧李碧华曾说过一个题外话。她说,从张国荣想当导演开始,他就说一定要找陈道明演一个角色。有人问他为什么。

他笑着指着唐生说,“看,像不像?真的很像。”

 
可惜这部电影命途多舛,大陆的投资商入狱了,剧本被香港媒体大量泄露了,取景地也被爆了出来,压力之下,张国荣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偷心》就在这种情况下,拖了又拖,始终无法开拍。

到了2003年,张国荣就已经绝口不提拍电影的事了。现在一想,那是他已经放弃了,不是放弃电影,是放弃自己了。

从2003年开始,一向低调的张国荣,变得高调了很多。他多次被拍到和唐生一起打球、看电影、饮茶、吃饭。

那段时间,他也出席了很多慈善活动,捐了很多钱,给当时还是新人的twins去客串MV,两个小姑娘完全受宠若惊。
他也去北京、上海,拜访了很多故人。

他还偷偷对经纪人陈淑芳说:“唐生因为我的病消瘦得好厉害……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你要代我好好地照顾他。”

他静静地做了很多事,立了遗嘱,将遗产分给唐先生和其他几位亲友,剩下的一部分捐给了慈善基金,连身边的佣人、司机都做出了妥善安排。

他做好准备了。
5
2003年4月1日18:43分,他从高处一跃而下,彻底离开了我们。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崩溃了。

亲人朋友们肝肠寸断,自不可言。而让人更加心疼的则是唐先生。

他一面要忍受失去挚爱的切肤之痛,一面还要为爱的人妥善安排好后事,想想,也是残忍得不像话。

2003年4月2日凌晨3点,是哥哥的火葬时间。火葬前,唐先生要求单独和哥哥待十分钟话别。

身边亲友说,他往哥哥的手里塞了一封信,并嘴上一直念叨哥哥的小名“阿仔,阿仔……你不要走啊。”

现场的记者一众泪目,不忍心再拍下去了。

出殡当天,唐先生的眼睛更是不离哥哥照片,几天下来身心俱疲,身体严重透支,需要在别人搀扶下才能坚持走下来。

而最动人的场景出现在,经过哥哥照片时,他泪眼婆娑地摆出了属于他们自己的“爱的手势”,见者动容。
有一句话说:“尝过爱情味道的人,但愿从来不曾恋爱过。”

但我们都知道,他们都不曾后悔爱上彼此,唐先生更是“数十年如一日”地爱着哥哥,并践行着自己“此爱绵绵无绝期”的最后誓言。

哥哥,一切都很美好,倘若你还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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