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叙事、典型人物、文化传承,《芝麻胡同》诠释品质年代剧的正确打开方式

 

年代剧的破局之作。...





文 | 拾年 主编 | 小佳

在历史题材电视剧和现实题材电视剧的夹缝之中,“年代剧”汲取二者的创作精华,逐步形成了崭新的、具有自身独特艺术魅力的艺术类型。在适逢建国70周年之际,年代剧自然异军突起,成为今年各大卫视排播剧目的重点内容

近日,由刘雁编剧,刘家成执导,何冰、王鸥、刘蓓领衔主演的电视剧《芝麻胡同》完美收官。从类型化的角度来划分,这部剧同样属于年代剧的范畴。该剧以1947年北京沁芳居酱菜铺为背景,围绕老板严振声、妻子林翠卿及一心为父亲治病的牧春花,讲述了三人之间的情感故事,同时历史的冲击、社会的变革、新旧观念的冲突,都发生在这个家庭之中。

既有男女间的复杂关系,又不乏老北京的人情味。此剧自开播以来热度持续攀升,不仅打破地域壁垒,获得了南方观众的欢迎,收视率方面也在北京卫视和东方卫视均破一,并多次蝉联收视率榜首的位置

在“年代剧占领卫视半边天”的当下,《芝麻胡同》如何做出品质?在《首席娱乐官》(ID:yuleguan001)看来,离不开多重叙事、典型人物、文化传承三个方面。
 
“胡同+店面+住所”搭建三重叙事空间
个人视角切入让年代叙事充满烟火气
“年代剧”顾名思义,是关于历史、关于个体在时代洪流下的宏大叙事,一般采用家国同构的宏大叙事手法,格局虽大但内容却往往陷入空洞乏味的怪圈。而《芝麻胡同》却对年代剧的叙事手法进行了创新,《芝麻胡同》以严振声一家在时代大潮中的风雨变迁这一个人视角为切入点,用“胡同+店面+住所”搭建起复合式叙事空间,从而有效避免了以往年代剧“大而空”的叙事弊病

从叙事视点来讲,《芝麻胡同》采用了独特的阐述视角,即用严振声一家人在时代变迁中的独特经历消解掉年代剧的宏大叙事,并未执着于对宏大的国家命运的书写,而是更加关注严振声、牧春花、林翠卿、孔老痴等小人物在宏大历史背景下的个体命运和人物独特的人格魅力,从而使这部年代剧作品更加具有生活化气息。

《芝麻胡同》的烟火气始于开篇,镜头从明城墙外俯拍下来,严振声坐着黄包车由远及近。画面中,镜头跟随黄包车一路掠过骆驼车队、小吃摊贩、剃头师傅,直到转场进入沁芳居酱菜铺;声音场中,主角严振声念着地道的北京老话儿:“一样儿的谷,养百样儿的民”。短短两分钟的时间,便将北平南城中百姓的日常生活勾勒的淋漓尽致,使得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剧中几位主角的台词也很有生活哲理,“人言是可畏,那分什么人言了”、“房子再大,不一定幸福;媳妇再漂亮,不一定是爱情”、“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要看不起穷人啊”、“咱们严家人办事,永远不能让人戳脊梁骨”……这样的生活化情景以及无论哪个时代都不会过时的哲理,即便是年轻观众,也会产生共鸣感
从叙事结构看,《芝麻胡同》和其他年代剧一样,均是采用了编年史式的线性叙事方式。但是其叙事的空间性却有很大创新——用“胡同”、“店面”、“住所”三个符号元素,将大空间与小空间相结合,把政治、经济、文化熔于一炉

所谓大空间和社会背景联系在一起,主要是指社会基本结构,在电视作品中通常用城池等元素来表现;小空间则是主角活动的空间,是事件具体发生的地方,在电视作品中通常以家宅元素呈现。不同的空间自然具有不同的意蕴。在《芝麻胡同》中,这种空间的大小关系通过编剧刘雁得到了巧妙诠释。四九城的一条胡同,将重温情讲道义的严振声、有一股烈劲儿的牧春花、传统隐忍的林翠卿、知恩图报的孔老痴、忠诚却不服输的小黑子、心狠手辣的吴友仁等各色人物编织在一起,他们百态的“酱味”人生,正是整个社会中各色人物的缩影,这就是大空间;小空间则是沁芳居店面和四合院来体现。古人云:安家乐业。沁芳居是严振声一家子的立身之本,此为乐业;而四合院是严振声一家子的酸甜苦辣,此为安家。正是通过大空间与小空间结合的手法,将上世纪4070年代中国社会中政治、经济、文化同时体现出来

打造典型人物
才能呈现更真实的时代变迁
通过个人化视角来反映时代变迁的叙事模式下,人物有典型性,人物命运和时代变革紧密挂钩,时代变迁的呈现才能更加有真实性和全面性。《芝麻胡同》最让观众称道的便是人物群像的打造

何冰饰演的严振声,是整部剧中的核心人物。在第一集中,他只因素昧平生的孔老痴一番话,便下令“封坛灭火”,不容劣质豆子腌制出的酱菜流入市场;周转不灵时,他宁可典当祖传的御赐老物件,也不愿跟老主顾催账。通过这些情节的刻画,严振声这一讲诚信、重口碑、通人情的儒商形象便立住了
钱波饰演的孔老痴,编剧对于他的刻画虽着墨不多,但是围绕时代背景的风云变幻,沁芳居的沉浮,酱菜园里老把式的技艺气息,都是通过孔老痴这个角色精准的传递出来。当小黑子想挖走孔老痴准备自立门户时,孔老痴不仅立场坚定,转而还给小黑子上了堂人生大课,“严老板待我不薄,我不能不念他的好,这就叫德”,一句话将知恩图报的性格展现了出来。而当他因2千斤富强粉做酱失败,内疚到绝食丧命时,他的气节、坚守同样令人动容。
而剧中两位重要的女性角色——王鸥饰演的牧春花和刘蓓饰演的林翠卿正是旧时代中两类性格截然不同的人物。自幼失去母亲的牧春花坚强独立,一路以来,她几次离开严振声、几次取消婚约都是试图用单打独斗来证明自己的尊严,而目睹新秩序建立的她,也选择走出家门,加入文工团工作,她是新时代女性的代表;而林翠卿则是近代中国妇女受苦受难的典型代表,当一夫一妻制实行后,她表现出来的是哭和闹,甚至站在院子中大叫:“就算要离婚,也要有个先来后到。”她要在漫长的人生经历中消化新旧观念冲突带给她的影响,实现自己的成长。
《光明日报》文艺部副主任李春利曾对《芝麻胡同》做出过这样一番评价,“严振声一家人的起起伏伏,以及所有人在时代洪流中不可逆转的人生选择都极具况味。关于诚信、责任、担当、善恶、忠孝等价值观,在剧中都得到了充分体现。”诚然,在这群人身上,观众可以窥见到那个时代下,百姓们事业、家庭观念的改变,也能体味到人间情义,这便是这部剧最大的现实意义。
老北京文化的传承
有年代感才能获得沉浸体验
时代的变迁总是在人物身上反映的最为明显,但真正让观众能沉浸在剧中,依靠的更是具有标志性的年代元素。小官在翻看观众们对《芝麻胡同》的评价后发现,“地地道道的老北京风味”成为热评关键词。而这股老北京味儿正是通过具有年代感的元素体现出来。
《芝麻胡同》里,酱菜园子中伙计们一边踩黄子一边唱着“丰润的大豆香,黄子儿沁透了芳,四九城的那个干炸酱,汉子们的火一腔”的画面,立刻吸引住了观众们的眼球,而围绕着这酱菜园子展开的市井故事、京味儿台词,像刻画了一幅老北京的风情画卷,“拔份儿”、“驴脸瓜搭”等台词都带有鲜明的时代印记。


而剧中老北京的胡同、酱菜园、大杂院等场景均是按历史照片1∶1的比例还原搭建的,剧中人物的精致时髦的造型更是讲究,从瑞蚨祥绸缎庄的女性旗袍,到男性长袍马褂,再到解放后的皮鞋中山装,《芝麻胡同》确实能够让观众身临其境地了解到老北京人在不同历史时期的衣食住行。
更值得一提的是,剧集对于北京非遗文化的展现。比如为写好酱菜铺子的戏份,主创团队深入酱菜厂一线了解酱菜的制作工艺,同时邀请六必居的老师傅坐镇现场,指导拍摄;而抖空竹、顶缸、拉洋片、金枪锁喉等难得一见的传统技艺,均由真实的非遗传人出演,保证了技艺足够地道。

法国学者哈布瓦赫曾提出“集体记忆”学说,他认为一个记忆的场所是任何重要的东西,不论它是物质或非物质的,由于人们的意愿或者时代的洗礼而变成一个群体的记忆遗产中标志性的元素。在《芝麻胡同》中,通过集体记忆的建构所呈现出来的年代质感,不仅让老北京人感到亲切,也让当下的年轻人感受到那个年代的淳朴、美好。正如导演刘家成所说:“我周边的年轻人很多都是‘90后’,他们对当时的历史不了解,但他们觉得新鲜、可信。”

既依赖时代又贴近生活,搭建起多重叙事、塑造出典型人物、实现了文化传承,这都是让《芝麻胡同》成为一部受欢迎、有质感的年代剧的原因。而观众除了从这部剧中感受到了现实主义作品所承载的魅力外,更多了一份对于历史的敬重感,这也是未来年代剧在艺术表达的同时需要考虑的社会价值。
▼点击下方海报到暴娱优选逛逛▼
往期精彩回顾





    关注 首席娱乐官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0 个评论

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