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扎特的午后

 

莫扎特的音乐,果然快乐清纯。如不惹尘埃的山谷里小溪的涓涓。听着莫扎特的音乐。当你看过《莫扎特传》,想到那么饥寒交迫的一个人,那么被权贵嘲弄的天才,写出的音乐却从无抱怨和哀伤。对人生从未失去信心,那是多么崇高的一种境界。...

     
午觉真好,万般疲倦沉沉遁去。躺在略潮的合肥宾馆里,耳机里音乐刚好是莫扎特的小步舞曲。或许是午觉后精神的恢复。音乐美的浮在空气上,房间的吸顶灯是那种朴素的藤蔓纹饰。

走在去工厂的路上。合肥近日的天气阴云四合,未见到几丝阳光。木木的心中一直暖着莫扎特的音乐。莫扎特的音乐里加了多少快乐的元素。路边的广玉兰冬日里有黄色的萧瑟。木木想着1985年电影《莫扎特》里的情景。雪后的维也纳,泥泞的街道,手里抓着酒瓶的莫扎特,目光散乱。被贫困交织,音乐对于他是天国召唤的福音。他需要基本微薄的生活费,他从不缺少音乐的灵感。天妒英才这句话,古今中外咸宜。驴背上赋诗的李贺仅活了26岁,韩愈的《李贺传》里写道,李贺被天庭玉皇召去作侍奉。那么,是不是上帝也不能忍受莫扎特在人间的苦难。让天庭里充满了音乐之美。



1984年的电影《莫扎特》在翌年奥斯卡拿下包括最佳电影在内的八项大奖。23年后,木木才看到这部经典之作。此后,每当他听到莫扎特的音乐。便会在眼前浮现电影里的情景。尤在莫扎特生命的最后,他的朋友需要他写《魔笛》来挽救市场。他的敌人派来的黑衣人幽灵般的来访,用一袋金币买《安魂曲》。年轻的天才莫扎特,一手掂着酒瓶,一只手疯狂的写着乐谱。他的神情接近疯癫,在天国音乐召唤里手舞足蹈的颤抖。



莫扎特的音乐有多少呢?在他36年的短暂生命里,所写的乐谱,据说一个正常的抄谱职员36年也无法抄写完。余华的作品《音乐改变了我的写作方式》里写道,约瑟夫斯特劳斯问他父亲,为什么莫扎特的灵感如天上的繁星呢?而自己的确如河水里看到的星光细微。老斯特劳斯正言道:那不是莫扎特写的,是上天以灵魂的方式附体,传给他的心,执他的手。老斯特劳斯告诫自己的儿子,天赋在莫扎特时已经消亡了。我们只有加倍的努力,才可以得到剩余的星光。

几年前,九江的汽车生产车间里。木木偶尔发现,职工在生产线中切换的音乐,是SHE的《不想长大》。此后他才发现,其实是莫扎特的一段音乐改编。在木木小时后,经常见到海外文摘之类的写道国外人,在药店里卖莫扎特的音乐唱片治疗抑郁症。木木会觉得不可思议,哗众取宠。看完《莫扎特传》后的一年。木木在小寨的铿锵音乐店买了一张原版引进的莫扎特的CD。小提琴和钢琴的协奏曲。

莫扎特的音乐,果然快乐清纯。如不惹尘埃的山谷里小溪的涓涓。朗朗说过,他一度不敢弹莫扎特,里面的音乐魔力让人欲罢不能。木木躺在沙发上,听着莫扎特的音乐。当你看过《莫扎特传》,想到那么饥寒交迫的一个人,那么被权贵嘲弄的天才,写出的音乐却从无抱怨和哀伤。对人生从未失去信心,那是多么崇高的一种境界。

此刻,在合肥阴冷的天气里。木木在路上,忍着脊背的疼痛,想着关于莫扎特的泥泞午后。音乐的美,让灰色充满了亮色的希冀。莫扎特的快乐,灵魂附体般让他忘却了生活的重复和平淡无味。而那快乐,并不是一种刻意的奢侈,是对生活生生不息的热爱。

2010-2-4立春于合肥

插图作者:啡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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