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偶然……

 

当我们看见手心时,手背也在,只要把手翻过来就能看见,或者顺着手心去找,自然而然会到达手背。...



现代人不是完全不相信因果。对显性的、立即就能看出前因后果来的现象,你是承认其因果关系的。只不过你认为这世上还有些事是没来由的,就那么偶然地、随机地发生了。你心想,世界如此多姿多彩、杂乱无章,怎么可能用一套机械的前因后果的说辞就解释得了?这样简单化的做法岂不危险?

部分承认因果,部分归结为随机,这种想法其实是有点自相矛盾的。究竟是什么决定了有的现象有前因后果,有的随机?如果划分背后有其道理,则说明还是因缘产生果;若无道理,纯属偶然,那就等于说一切都是无因的,但你又承认有些事是有因果在起作用的。
佛陀告诉我们,所有现象的产生都有其因缘,即使看上去完全偶然、无序的现象,背后也能找到完整的因果链,只是这个因果背景太过庞杂而深远,一般人没有足够的洞察辨识力去窥其面貌。

佛法中所说因果远不是单线的、简单机械对应的关系,而是无数因因果果前后相续、相互交织、互为缘起的一张遍在的网。任何现象的背后都是因缘的汇聚,即因缘生果。现象的瞬息万变、错综无序,正是由于因果作用,即生成一个现象的无数因缘中有一个变,结果就会随之变,而这些因缘同时也是无数其他现象的因、缘、果,因此它们一直处于变化中。

这种层层无尽、无穷含摄的作用关系,当然不是简而化之的一些规律秩序理论所能解释和预设。世间万象不是无序,只是它们的秩序之深广超出了人们的想象,就像马赛克图像,局部而言,很难看出所以然,当视界足够大,才会发现原来每一个方块处在它的位置上都是有意义的,与或远或近的其他所有方块都内在紧密地联系着,共同构成整个画面。
这样的因果道理或说事实给我们什么启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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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果由因缘而来,不是平白无故来的。所以若想得到某种结果,就要造作与之相应的因缘;若不想得到某种结果,就要避免造作相应的因缘。这也是“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背后的逻辑,我们若想远离痛苦、获得安乐,唯一的办法是断恶行善。尽管由于自身的局限,我们很多时候看不到苦乐善恶之间的直接联系,但别忘了前面讲的马塞克图像,看不到联系只是因为视野不够大,并不代表没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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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构成结果的无数因缘中任何变化都会带来结果的变化,这意味着由因缘而来的一切都是无常的。“世事无常”说起来容易,但当你喜爱的某个人或物或某种状态不再在那里的时候,你会想到其实这是必然的结果吗?你会告诉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将失去,都正在失去,凡得来的会失去,凡聚集的会消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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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诸行无常意味着不确定性的普遍存在。人们对此的感受,佛法中称为苦。无常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事实,因此苦也是。实际上,我们通常所理解的快乐、幸福,也因为它的无法持久和需要众多条件而成为失落、伤心或期待的因。期待的另一面是恐惧,二者是一体的,所以期待也是一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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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现象相互含摄、依存,彼此为条件、为因缘。我们与其他众生、与周围的世界是互为缘起的,因此,如果我们希望自己快乐,那就应该关爱、慈悲其他众生,帮助他们离苦得乐。这样做不仅道德正确,也是更自然、更符合事物真实状况的做法。
讲到这里,你会发觉佛法中的见地是相互联系的,由“因果不虚”开始,我们很自然地讲到无常、苦、慈悲,后面还可以接着一直讲下去。这种自然的联系和互为延伸,正说明佛法的见地并非闭门造车硬想出来并强行安到事物头上的,而是人、事、物本来就有的特征,本来就是一个整体,像是手心和手背,当我们看见手心时,手背也在,只要把手翻过来就能看见,或者顺着手心去找,自然而然会到达手背。
《前行笔记之耕耘心田》第五章第一篇事实的金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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