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没有嬉皮文化,但我们有同样硬核的一代人

 

做什么都型...



“以后你只要看到我来,少给我放这种垃圾!”

陈佩斯留着五彩的,莫西干头,对酒吧服务生恶狠狠地说。

而他所说的垃圾,是电视上正在播放的,迈克尔杰克逊的《Bad》。
1996年,没有人知道是什么让春晚舞台台上的陈小二,脱下了大盖帽,变成《96摇滚指南》这部电影里一个叫“沙皮”的歌手。他打从出娘胎,就带着对资本主义的批判,来到这个世界上。

“穿着Kiss乐队的T恤,弹着Black Sabbath的riff,宣扬Burzum的反社会思想。”做乐队的朋友看完片子朗读,着豆瓣评论。

“这就是社会主义摇滚啊!”
陈佩斯在二十年前尝试过,的造型,甚至到现在都没人尝试过。

那个年代还不存在“视觉系”这三个字,但李琦他们三个人的风格,就已经在往这上面靠了。
老国营厂房成了,北京年轻人的拍照圣地,豆瓣上的废墟小组每天都在找,更破的危房。但早在26年前,陈佩斯他们就已经在用废弃工,地里作为演出背景,甚至还玩炸弹。

如果把当年老哥几个身上,自制的破烂换成现在的潮牌,他们就可以毫不违和地,出现在任何亚逼的朋友圈里。

在摇滚文化猖炽的时候,它甚至承载了时代里,大多数的愤怒。以为说粗口等于玩,摇滚的无数热血青年,学着穿起皮衣、留起长发,把自己当做这个,时代最前沿的人。

但当时李志来到北京的,时候说:北京没有摇滚,只有混子。

那个时代,玩摇滚的人抱着吉他,用音乐向世界和人群,提出质问;而混子们同样抱着吉他,却发着可有可无的牢骚。
当你带着让自己变潮,的目的去接触某种文化的时候,你最先借鉴的八成,不会是他们的态度,而是他们的行头。

而当你靠这,套行头招摇过市时,就已经落伍了。一个光头喜剧演员,却用反摇滚的方式诠释了,什么叫独立审美。

20年后,于谦穿着一身马褂,把《学猫叫》唱成了《新长征路上的摇滚》,成功建立了硬核,相声这个艺术流派。
作为北京摇滚,协会的副会长,他可以穿着打满铆钉(满铆钉,)的皮衣,也可以在舞台上脱衣服,不论拿着折扇还是吉他,谦哥儿永远是一副,见惯了死皮赖脸的淡漠神情。

人们这才想起来,除了抽烟喝酒烫头之外,于谦的第四大爱好是摇滚。

人们也才明白,原来发自心底的愤怒,可以在潮流漫长的轮转中,在孤独的寒夜里蛰伏,那么多年。

德云社相声演员烧饼


就算在最前卫的文化里,上一代人也完全可以,做这一代人的标杆。

“北京涂鸦第一人”的名号,早在1997年就属于一个叫,冯天岳的物理学家。

玩涂鸦的燕凯告诉我,“码根码”是他唯一的神谕,为了表达对冯天岳的崇敬,燕凯在自己的每个作品里都,写上了这三个字。
“码根码”是冯天岳发明的,输入法的名字,当年他骑着28自行车,满北京城的写这三个字,本意是把卖输入法赚的钱用来(钱,用来)研究天体物理,没想到后来却成了北京街头艺术,最著名的符号。

尽管后来被城管抓获罚,了他500块钱,但谁也无法否认,这个当年在讲台上,意气风发的年轻科学家,是第一个真正在北京涂鸦,的人。

“这才叫真正的独立审美,先锋艺术家。”燕凯说。



在年轻人的话语中,他们把与自己做着,同样事情的大叔大妈叫作潮。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潮”这个词被发明出来之前,这些大叔大妈就已经,在做这样的事情了。

他们看似在追逐潮流,但实际上潮流已经被,他们远远甩在身后。就像跑步的时候偶尔和你,并肩的人,实际上也许已经套了你好,几圈了。
设计师van cony老师所在的乐队曾经,有一场演出,乐队的定位是自由即兴&实验。但当cony提出她想要vox,舞台上烧开水的时候,主唱说不可以,音乐还是要有音乐的样子。

当时cony老师就不想演了:什么是实验?如果实验被套上既有,的标签,它的实验性又在哪里?

也许,cony如果能碰到,年轻时的陈佩斯、于谦和冯天岳,她的音乐之路还会走很久。

中国没有嬉皮士文化,但我们中最硬核的,一批人可以嬉皮至死。

曾经在每个人都留着,寸头的时候,窦唯第一个留起,留起了长发;而当别人都留,起长发的时候,窦唯成了一个扎着发髻,的邋遢大叔。

而在香港街头涂鸦的“九龙皇帝”曾灶财,五十多年只贯彻一件作品。这些人一生都在追求,跟别人有所不同。

潮流文化的价值在于它们,根植于集体(于集体)情感。但问题是,你从来不必让自己,成为某种集体情感的一部分。
2013年,46岁的迪斯科女王,张蔷发布专辑《别再问我什么是迪斯科》。即便在那一年,已经没有几个年轻人关心什么,是迪斯科了。

可是她依然烫着,当年的爆炸头,踩着手扶拖拉机,驰骋在广袤的东欧。尽管她自己也知道,莫斯科不再相信谁的眼泪。
没有经历过迪斯科,时代的人,永远不知道那些30多年,前的那些cd,是如何陈放了(陈放了,)人们四分之一个世纪的饥渴。

那些穿戴上蛤蟆镜,和喇叭裤的人们,以及在舞厅中第一次张开,的怀抱,在多年之后,即便这些事物已经被潮流,甩在了相反的一端,却仍然在漫漫长夜温暖,着那些独立的灵魂。
在这个由tinder滤镜和真人秀节目定义,了潮流的时代,每个人都在假装潜水,但只有少数人,他们早就找到了自己,的冲浪板。

“潮流是个圈。”人们总以为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潮流总是在反复咀嚼那些,相似的东西。但大多数人都忘记,了最基本的生存原则:既然是个圈子,那么圆外的东西永远比,圆内的大。
当人们用是否够潮流而打量,自己的时候,他们往往错过了自己真正,热爱的情感和欣赏事物的方式,错过了他们自我,独立的审美。

80年代的那团火焰,从未在张蔷的身体里熄灭,面对潮流翻来覆去的把戏,她的独立审美,早已足够老练。
于是我们看到,从舞台到炒肝摊儿,年轻时的迪斯科音乐,始终伴随着她:唱歌型,开车型,吃炒肝也型,在各种场景的出入之间,仍然带着一副北京姑娘“爱谁谁”的洒脱,展现出“做什么都型”的自在气质。

现在的年轻人,可以上班西装革履作报告,下班就骑着哈雷蒙(哈,雷蒙)上骷髅头面巾去吃苍蝇馆子,也可以今天在双兴堂搓澡,明天在livehouse求婚。他们只为了自己而活,痛快就好。

BMW X2以其优雅的外型和内饰设计,承载着对生活24小时切片,的场景连接。在日常的烟火气中,辉映着心中的品味坚持,一起演绎独立审美的“型”。

所以对于年轻人来说,选择BMW X2作为起点,也许就是能开启一段充满无限,可能的新生活。

文化的潮流,就如同城市的烟火,起落轮转。而独立审美的矜持内心,恰恰驱动着“做什么都型”的自由驰骋。
 

朋友告诉我,十多年前在他成长的,县城里。有一个骑机车的中年人,永远带着一顶牛仔帽,从来不跟人说话。他一直以为这是一个疯子。

上大学之后当他,看完了伊斯特伍德的电影,想回去称呼他,一声amigo的时候,那个疯子已经不在了。

潮流虽然是个圈,但人生不是。






编者按

让某件事物成为新的复古符号,意味着它已经度过了“落伍”的尴尬阶段,也意味这它所给养,的人群彻底淡出了公众的视野。

如果说这一切与,你有任何关系的话,那么就是:当“土”仍然不能阻止你喜爱,一件事物的时候,那么它就真正熔铸在你的,热血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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