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后,去年的艺术事件似乎不值一提丨专访鲁明军

 

鲁明军是活跃的,艺术史学者,也是积极的当代艺术,策展人。...

鲁明军是活跃的,艺术史学者,也是积极的当代艺术,策展人。2019是事件频出的一年,世界格局、社会运动和科技的,发展都深刻影响了艺术创作。但新冠肺炎疫情的暴发似乎改变了,整年的艺术格局。在这个访谈里,鲁明军分享了他对艺术、伦理、策展和学术的诸多观点。

采写 | 余雅琴
新京报:你可以先分享下2019年让您最为深刻的,艺术事件是什么吗?

 

鲁明军:自新冠疫情发生后再回看,过去的一年,似乎没有值得一提的,艺术事件。

新京报:但可以想见,一定会有艺术家以疫情为主题,做出艺术作品,这可能触碰到某些,伦理问题,我们是否可以攫取,他人的苦难,并一定程度上贩卖,这种情感?有此一问也因为#metoo等运动席卷全球,艺术家的私德与其作品的艺术价值被,绑定公共性的话题,而与此类似的,动物保护或对少数群体的权益,等问题都在一些领域引发了争议甚至抗议。美术馆、策展人或艺术评论的工作是否要考虑这些,不同层面的道德问题?又该如何处理和平衡呢?政治正确是否如同一些人所说,成为了“猎巫”式的泛暴力,成为一种新的规训?

 

鲁明军:我对这些没有兴趣,对于那些简单粗暴的,体制批判也没什么兴趣,我关心的是集体的混乱和,体现在某些人身上的分裂性诸如此类的现象。所以,我正在策划的新展览“恶是(Being of Evils)”的目的不是批判体制,发泄不满,也无意反思人性,劝人良善,而只是想以艺术的方式,传递一个事实:恶何以是(being),恶以何是,以及恶,何以为恶?!

这些问题看上去很抽象,展览也不提供一个结论,但如果你到现场仔,细看了展览,相信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的。这个答案不是唯一的,也不可能是永恒不变的,也许它只属于那一刻。但我觉得这样的展览,能做到这一步就可以了。

2017年,古根海姆的“世界剧场”展览活生生被动物保护,事件扯到一边去了,结果媒体只关心动物保护,反而对展览本身很少有,严肃的讨论。美国《十月》杂志发了一篇长文专门,讨论这个展览引发的动物保护问题,让策展人哭笑不得,但也无可奈何。#metoo所针对的可能更多是艺术系统内部,的权力结构问题(包括个人私德),但我觉得这并,不能决定一件作品的好坏,也不能成为判断一个,艺术家的绝对标准。除非,#metoo成为作品的一部分,并且真的释放出足够,的政治力量,否则,政治正确并不能成为判断,艺术的标准。很多优秀的黑人艺术,不光是因为他是黑人,也不光是因为他,关注种族问题,更重要的是因为他的,艺术实践本身所具有的力量。

政治不正确,不见得他不是一个好,艺术家,也不见得不是一件好作品。是个人都可以,表达政治正确,但不是所有人都会成为,好艺术家。在欧美特别像纽约这样的城市的艺术,机构大多会将政治正确作为工作的考量因素之一。但在国内,似乎很少有美术馆、机构会涉及这个层面,的问题,而主要体现在很多留学,回来的年轻艺术从业者身上,他们对此相对更加敏感。类似#metoo这样的社会运动是,阶段性的,在某个时间点被引爆,本质上还是事件性的,所以很快就会被,另一个事件所替代,也许,过一段时间还会卷土重来。但它对很多从业者还是有一定,的警示作用。
古根海姆美术馆展览“世界剧场”现场


新京报:此前,你在接受采访时曾表示,科技展、网红展铺天盖地,侧重社会、政治和历史议题的艺术作品,逐渐少了,能再具体聊一下这个,话题吗?

 

鲁明军:科技的进步改变了我们,观看和感知世界的方式,也在改变着艺术媒介,但或许是因为科技的力量,过于强大,反而固化或抽离了,人们复杂而细微的想象力和感受力,即便是很多带着反思和批判,态度的作品,也最终陷入了一种无聊、乏味的套路中。

另外,科技展在国内相对来说,比较安全,不存在被审查的风险,有一些和官方的倡导,是一致的。但事实上,这几年特别在欧美,反而很多原生性的、带有人类学色彩的作品,又卷土重来。这当然跟大的,政治环境的变化有关,但我想从另外一个角度,恰恰与那些冷冰冰的科技展构成,了一种张力。国内这些年也有一批艺术家,在做类似的实践,比如他们前往西北、西南边疆寻找灵感和素材,再比如像很多东北艺术家,本身的地域性就非常强。

当然,地域性也很容易被裹挟在,身份政治里面,而我更加看重的还是原生性的,力量和潜能。这就涉及你说的历史、社会和政治议题的作品,其实我说的不是少了,而是多了,我是觉得这几年那种带,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的作品越来越少见到,就像我们经常说的,好的艺术正是知识和经验,抵达不了的那个部分。知识和经验相对容易,表达自己的态度,也容易引发观众的回应和,情感的共鸣,但同时也限制和,束缚了艺术家的想象空间。我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鲁明军,历史学博士。四川大学艺术学院美术学系,副教授。策展人。剩余空间艺术总监。论文见于《文艺研究》、《美术研究》、《二十一世纪》(香港)等刊物。近著有《目光的诗学:感知—政治—时间》(2019)、《理法与士气:黄宾虹画论中的观念,与世变(1907-1954)》(2018)等。近期策划“疆域:地缘的拓扑”(2017-2018)、“在集结”(2018)、“没有航标的河流,1979”(2019)等展览。2015年获得何鸿毅(何鸿毅,)家族基金中华研究奖助金。2016年获得yishu中国,当代艺术写作奖。2017年获得美国亚洲文化,协会奖助金(ACC)。同年,获得第6届中国,当代艺术评论奖(CCAA)。2019年获得中国当代艺术,奖年度策展人奖(AAC)。

新京报:你之前也谈及中国当代艺术的空前发展却,同时面对审查的张力,与此同时,资本市场也召唤和影响着,中国当代艺术,如何看待当代艺术,发展的困境呢?

 

鲁明军:当代艺术在中国的,受众群很小,它原本就不在我们,的通识教育体系中。别说那些非艺术专业,出身的专职审查人员,连留洋回来的北大教授,都认为当代艺术是骗子,不过我觉得这些都很正常,西方也不见得所有人都理解和,喜欢当代艺术。

在当代艺术系统中,资本市场扮演的角色,是多层次的,不可一概而论。不能否认艺术,市场存在泡沫,也不能否认资本毁掉了,一批又一批优秀的艺术家,但资本也是推动艺术,进步的重要力量之一。17世纪,荷兰艺术的兴起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自由市场的力量,明代的时候很多文人画家,的作品就已经进入了市场流通,到了19世纪和20世纪,艺术已经和市场、商业完全裹在一起了,波洛克这些人很早就,开始为佩姬·古根海姆站台了,再后来,资本成了艺术语言,出现了“波普”“资本主义现实主义”等这样的艺术流派和潮流,到今天还在延续。试想,如果没有画廊,没有博览会,没有资本家的支持,很难说艺术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生态。何况,即便是作为抵抗的对象,它也是一个重要的存在。

说到这里,我想起去年,惠特尼双年展期间,一些艺术家要求主办方惠特尼美术馆开除,董事会成员武器(催泪弹)制造商沃伦·坎德斯(Warren Kanders),由于美术馆没有及时作出回应和采取,相应的措施,多位艺术家提出抗议,并纷纷退展,这个展览也因此被称为“催泪弹双年展”。

后来,纽约有个画廊老板接受媒体采访时非常尖锐,地指出了这个矛盾,她说艺术家虽然在抵制和反抗那些,政治不正确的大资本家和艺术赞助人,但事实上自有史以来,很多经典的艺术品都是高价,卖给了那些“坏人”,那么她想问艺术家,你是情愿以3万,美金的价格卖给牙医,也不愿意以100万美金,的价格卖给那些“坏人”吗?这可能是我们今天遭遇的一个,比较尴尬的处境。

新京报:近期,你主要关注什么问题,研究的方向有什么转向吗?外部世界的变化也,深刻影响到艺术创作,你如何理解艺术,介入社会的行动,或者说,作为艺术史学者,你如何理解历史,和艺术的关系。

 

鲁明军:年前在纽约的一家,画廊策划了一个小群展“不可抗力”,展览是18号开幕的,20号在虹桥机场转机,回成都的时候,在朋友圈看到了钟南山,院士公布了新冠疫情“人传人”的消息。展览原本不是应疫情,的发生策划的,但没想到一语成谶。目前正在准备一个,新的展览,顺利的话,4月份开幕,跟这次疫情有关,但不是直接针对疫情,更不是抗疫救灾的展览,我更加关心的是疫情发生后,朋友圈的各种情绪,所以想回到一个更根本,的问题,就是关于“恶”的探讨。

关于艺术介入社会,我之前也提到过,今天的策展都偏向事件性,但其实早在上世纪,90年代,随着全球政治、社会、文化和知识、艺术的变化,我们越来越加难提供具有,一定纵深度的结构性思考,事件替代了结构。这和艺术介入社会或艺术作为,一种社会行动,是同构共生的。

当然,也不能否认当代艺术同时也是一种,认知方式的探索,在这个层面上,它是非常前沿的,它超出了既有学科的界限。包括历史,其实也是当代的一部分,这里无论是考察一个,历史真相,还是诉诸过去与当下,的碰撞,关键在于能否从中激荡,出新的政治和文化动能。反之,这样一种观念和认知,也在启发着艺术史研究,二者并不矛盾。

在西方,不少杰出的中世纪、文艺复兴艺术史学者同时也是当代艺术,重要的评论家,比如列奥·施坦伯格,他原本是研究,文艺复兴艺术史的,但真正让他声名远扬的却是,一部当代艺术评论集《另类准则》,这本书成了20世纪艺术,评论史上的一部经典之作。但在国内,直到今天,大多研究古代的艺术史家,对于当代艺术还是怀有很多偏见,甚至包括一些年轻的,艺术史学者。
《另类准则》
[美] 列奥·施坦伯格著,沈语冰、刘凡、谷光曙译
江苏美术出版社,2013年1月版


新京报:你是学者也是策展人,还是艺术评论家,如何看待这些身份?在去中心化的后现代,语境里,艺术评论的作用,和意义是什么?

 

鲁明军:身份对我来说不重要,我觉得什么场合,扮演什么角色,关键在于是否具备一些,基本的职业素质。这些身份之间也不矛盾,更像是一个互相滋养,的关系。关于艺术评论的反思,是一个老话题了,很多人说艺术评论,已经死了,这有点危言耸听了,其实只是方式变了而已。其中一个明显的变化是,媒体化和事件化构成了今天艺术写作,最重要的特征。这跟我们接受信息方式的变化,也有一定的关系。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很期待某种结构性,力量的出现,因为事件很容易流为泡沫。

所以,不管是在教学中,还是写作实践中,我反而更看重李格尔、沃尔夫林的形式,分析和瓦尔堡、潘诺夫斯基的图像学传统,包括格林伯格、施坦伯格以及后来“十月”学派的写作,这些看似过时了,但今天看他们的,东西反而更有力量。

策展人和写作者,其实是一样的,都同处一个艺术—知识系统,所以面临着同样的窘境和,变化的可能。当代艺术的特质是,不可概括、不可定义,它本身就是在不断地,自我定义过程中,因此很难也无须描述,发展状况。

但在国内,因为大多美术馆和艺术,机构都不设策展部门,所以很多独立策展人都面临着,生存的压力,不得不妥协做一些无效的,重复性工作,没过多久,锋芒可能就没有了,不得不改行做其他了。即使在艺术系统内部,很多人对策展的认识还是,很粗浅,也不见得有多少认可度,相比其他,策展在中国其实是一个还很,不成熟的职业。

新京报:我同时也注意到你的学术,视野很广阔,你如何看待国际思潮和动荡对,艺术生态的影响,你同时关注地缘民族,等问题,在这些变局中,中国艺术和艺术家的,位置都是尴尬而复杂的,你如何看这个问题?

 

鲁明军:2018年初我在ocat,上海馆策划了“疆域:地缘的拓扑”展,这个展览针对的是反,全球化浪潮,包括民族国家边界冲突、层出不穷的民族问题以及重,新发现边疆等,涵盖的面很广,一方面植根于中国的历史,和现实,另一方面也回应了,全球政治与艺术的变局。

很庆幸那个展览,举办得很顺利,尽管还是有几件录像,作品审查没有通过,至少这个问题当时还可以,以这样的方式公开讨论。大概半年多后,好像就不让,过度公开谈论民族、边疆问题了。同年底原本计划做一个,东北亚的展览,后来也取消了。这里面,如果从艺术家的角度讲,他们的位置还是个体化的,不会受太大的影响。每个时代都有局限,而艺术家的工作很大程度上所针对,的正是这种局限。所以,不存在尴尬不尴尬。

的确,2017年纽约古根海姆美术馆,的“世界剧场:1989年后的艺术与中国”展览之后,整个西方美术馆系统看上去有点,孤立中国,反而东南亚、日韩、中东、拉美的艺术家更,受他们的关注,但这并不能影响国内,艺术家们的实践和行动。
“疆域:地缘的拓扑”展览现场


新京报:你的新书《目光的诗学》里探讨了不少,关于媒介艺术,大众文化的问题,同时也非常注重学术和,现实的对应,你能谈谈这本书的学术脉络,和构思吗?

 

鲁明军这是一本评论集,主体部分是从这些年撰写的艺术家个案的评论,中挑选的15篇短文,然后用3篇相对理论化的文字串(文,字串)了起来。三个部分之间有一条线索,第一部分讨论的是感知,主要是从基本的形式、视觉、物这样一个次序展开的;第二部分讨论的是政治,与剧场;第三部分是空间、记忆与时间。书的副标题《感知—政治—时间》是出版社杨全强老师帮,我加的,非常贴合整本书的构架。

这本书谈不上严肃,的学术著述,只是一本评论集,但从选择个案到搭建结构,我想还是不,乏当下的针对性,从物与感知(现代主义的重申)到正义剧场(全球化政治)和“世纪幻影”,它隐藏着一条普遍性,的线索,也可以说是“特殊性vs普遍性”的三个不同维度。这其实也是中国当代艺术,自1990年代以来所遭遇的处境,到现在也没有改变。我即将出版的另一本书《美术变革与现代中国:中国当代艺术的激进根源》换了一个视角,系统地清理了20世纪,以来现代(当代)艺术运动与中国社会政治,变革的关系。
《目光的诗学》,鲁明军著
上河卓远丨河南大学出版社,2019年10月版
新京报:2019年,你担任了cef实验影像中心,的学术顾问,策划了线上影展“野火”。你的选片思路是什么?又是怎么看待影像艺术在今天,的现状的?

 

鲁明军:cef实验影像中心是,一个线上艺术平台,它的特点是短平快,所以更适合做一些“事件性”的小项目,这样持续下来,可能就形成了一个“事件流”,而“事件流”兴许就构成了一部,独特视角的历史叙事。“野火”源自那段时间的香港街头,我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带着一种反思的视角和态度,去审视这个事件及其背后的复杂成因。但我并没有直接针对这个,事件去选片,我更看重的是当下年轻人,普遍的情绪。

关于影像艺术,我并不把它作为一种自足,的媒介看待,我恰恰觉得,影像艺术本身就是一种“后媒介”。它一方面植根于,媒体生态的变化,另一方面也对这个生态,构成了一种反思性的批判,按照大卫·乔斯利特(David Joselit)的说法,这是一种“反馈的干扰”。关于这个问题,去年年初,我和孙冬冬(孙冬冬)策划了王兵,的影像收藏展“重蹈现实”并就此写了一篇长文。

新京报:在传统电影行业,不少人对流媒体的,发展持一个批判性的态度,你怎么看流媒体在影像,艺术领域的作用和价值呢?

 

鲁明军:去年威尼斯双年展金狮奖颁给,了美国黑人艺术家亚瑟·贾法(Arthur Jafa),他就是一个流媒体艺术家,他所有的作品都是用,网上视频档案剪辑而成的。他的成名作《爱是信息,信息是死亡》最早是在通过视频网站,发布的,后来因为有画廊的介入,等原因,作品都是在美术馆通过,大屏幕投影展示的,这样一种展示和在电脑、手机屏幕上看还是,不太一样。贾法很看重音,乐和声响效果,他的作品都很有煽动性,大屏幕展示明显更有力量。

去年年底,在清华大学的一个关于图像,的讨论会上,我专门讨论了这个问题,从“互联网与‘图像流’”“‘弱图像’与‘强图像’”“非虚构与后真相”“图像密度与政治共情”四个角度分析了,贾法的作品,但最终我还是觉得,它还是一种事件性的,甚至还带有一点反智主义,的色彩。我本人很喜欢贾法的作品,同时也会看一些,网上类似的小视频,我认为这其实是代表了今天,大多人感知当下世界的一种普遍方式。不过后来还是受到了,李洋等一些师友的“质疑”和“批评”,在不少人眼中,流媒体可能就是“病毒”。
亚瑟·贾法获得金狮奖最佳艺术家奖


新京报:“病毒”之说能不能再,详细展开谈谈?由此延伸出来的问题是,新技术和艺术之间是否也存在着,这样一种张力?新技术对艺术除了推动,作用之外还有可能产生反作用?

 

鲁明军:“病毒”这个词,也是来自乔斯利特那里,比如他认为白南准的录像作品,对于当时的电视机生态而言就是一种病毒。这里的病毒,在我看来包括两层意思:一是对于电视机代表,的大众文化而言,录像艺术作为一种“病毒”,构成了一种反馈的干扰;其次,对于人类而言,电视机本身也可能是一种“病毒”。

我并不否认所有,的新技术艺术,比如“法医建筑”这样的实践,其实也非常技术化,但问题是今天更多的新技术艺术恰恰,暗合了主流意识形态,缺少了那种张力,和批判性的介入。甚至还有将技术本身作为,目的的,问题是这种未经技术领域,检验的所谓新技术不见得是新的,很可能是一个老的技术。

我更关心的不是技术本身,而是技术与其他的关系。比如耶鲁大学艺术史,系教授帕梅拉·李(Pamela M. Lee)在即将出版的新书中探讨控制论与,同时期冷战意识形态、现代主义的普遍性扩张等,之间的潜在关系,这些问题反而更吸引我,而不是控制论本身。

在这个意义上,我认为技术不是一个本质主义意义上,的自足的媒介,我宁愿将它视为一个,相对比较松动的“后媒介”。新技术可能成为艺术,但它不是艺术的全部,更不可能成为我们,判断艺术的标准。

记者 | 余雅琴
内容编辑 | 张婷
值班编辑 | 崔健豪
校对 | 李项玲
未经新京报书面授权不得转载,欢迎转发至朋友圈。
往期回顾:

疫期读书① | 何怀宏:能在边缘处境坚守人的义务就是英雄

疫期读书②丨羽戈:反抗冷漠与绝望,在阴霾之下等待阳光

疫期读书③丨夏榆:灾难之时,以个体记忆抵抗时代的遗忘

疫期读书④丨黄灯:面对公共疫情,“我不希望历史是一种轮回”

疫期读书⑤丨王晓渔:没有最需要反思的问题,几乎都已反思过了

疫期读书⑥丨韩晗:每当灾难发生,都是考验人性之时

疫期读书⑦丨廖伟棠×阿乙×邓安庆:站好自己的独立位置

疫期读书⑧ | 刘道玉:有必要就疫情进行一场全国启蒙

疫期读书⑨丨余世存:未来或许都会有一种难以言传的隐痛



疫期读书⑩丨李以亮:不能“在沉默就是耻辱的,时候沉默”

疫期读书⑪丨王晨:公开透明,是高效治理不可或缺的条件

疫期读书⑫丨陈平原:借“研究学术”来解决“思想苦闷”

疫期读书⑬丨张柠,×张怡微×淡豹:生活远比文学想象复杂

疫期读书⑭丨陈嘉映×景凯旋:从疫情理解一个人的价值与责任

疫期读书⑮丨汪天艾:我羞愧于那些不曾落在我身上的棍棒

疫情读书⑯丨袁凌:疫情下的“二手社会”,并非一日而成

疫期读书⑰ |叶匡政:敢问谁能救赎与安慰疫病带来的苦痛

疫期读书⑱丨王炜:心灵结构的转变与写作者的责任

疫期读书⑲丨陈楸帆×沈大成:抗风险能力培养需提上日程

疫期读书⑳丨赵松:文学很难以现在进行时的方式回应现实

疫期读书㉑丨马国川:公共卫生危机是本珍贵的“无字

疫期读书㉒丨沈卫荣:寝食难安之际,重读陈寅恪

疫期读书㉓丨解玺璋×董强:读书如何让人获得,精神安顿?

疫期读书㉔丨冯立君:学历史的人,面对时代常常迷失

疫期读书㉕丨吴毅:别让后人指责我们没有思考时代真问题

疫期读书㉖丨陈映芳:没有任何人的受难该被视为理所当然

疫期读书㉗丨严飞×陆铭:持守公义,我们就不会毫无力量

疫情读书㉘丨谌洪果:我们都有责任为时代事件寻找答案

疫期读书㉙丨高全喜:完善社会机制,让良知法治落在实处


    关注 新京报书评周刊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0 个评论

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