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系列:我在地府贩卖爱情

 

孟婆和月老的前尘往事...



“繁花落尽情几许,闻君莫道相思语。”

细耳一听,这不是月老那老顽童,嘴里常挂着的诗么。

执素伸手拍了拍白迹,这家伙如今是入了浮生,梦的瘾,日日来此都只记挂着饮酒。

白迹正喝的欢喜呢,听见月老的声音,顿时酒醒了大半:“我说执素啊,是你告诉那老家伙我,在此处么,难道是又要抓我回去,婚配的?”

执素白眼嗤笑:“我若是能告诉,月老你在此处,还能允你偷喝我这么,多浮生梦?”

白迹想了想也是,不再言语,收好了酒坛子,扇起了酒气。

忽然屋外一阵清风呼入,一位身着红衫的,鹤发老者翩然而入,身姿潇洒,尽显风流。

“哈哈哈,我老远就闻到了酒香气,定是你这块石头藏起来了,素丫头才不会做这种事呢。”

白迹撇嘴充耳不闻,月老摇头直叹:“真是块又臭又硬地石头,难怪素丫头不肯搭理你,你还真以为我,是来为你说姻缘啊?”

执素掩嘴轻笑:“我这小楼今日,可谓是蓬荜生辉,竟让您老亲自登门,所为何事啊?”

话音刚落,只见刚才还朗朗笑语,的老者却满面愁容,神色凄清。

接着周身的红线如穿云,梭般飞舞,老者突然变成了一位,英俊少年郎。

执素讶然不已,就连白迹都从石凳上,跳了起来,啧啧出声:“月老,可真是真神不露相啊,在天宫如此久,竟不知你还有这等相貌,都未曾看破你的真身。”

月老苦笑不已:“如今我也是迫不得已,露了真身,望你二人可为我守住此事,否则我这姻缘神便,也是做到头了。”

执素点头应允,迟疑开口:“那……您到底为何如此?”



月老看向执素,认真说道:“素丫头,我想让你帮,我寻一个人可否。”

执素诧异:“您如今的神魂,还有什么人是寻不到的呢?”

月老摇头:“只有她是我寻不到的,她若真心不想让我寻到,那我便是寻不到的。”

执素凝眉不语,白迹听的更是云里雾里,直接开口:“你这个老家伙,就别掖着藏着了,赶紧说吧。”

月老抬眼望向深处,神色温柔,幽幽开口:“我欲寻一名女子,名唤孟子惜,是我……未列仙班凡人之身时,差点迎娶入门的女子。”

说完月老尴尬一笑,怕被白迹打趣,又接着开口:“你们莫笑,且听我说完。”

月老原本是佛祖座下的,修行罗汉,只因红尘痴念未净,便被罚下凡尘,了却尘缘再登修行,谁知机缘许巧,重列仙位时却做了月下仙。

闻言那年洛河镇大旱,众人乞雨皆是四方不灵。

恰逢一游僧路过,化缘到岳府,正赶上岳家产子,便望着天叹然:“此子降生是久旱逢甘露,只可惜一生情缘,缠身却无法结果。”

岳老爷听闻此话,喜中带悲,急忙问道:“大师此话何意,难道我儿命里无妻?”

游僧笑而不语:“虽姻缘不讨喜,仙缘却是极佳,倒也是美事一桩。”

岳老爷还想再问,游僧已挥手而去,只留下一句“天机不可再泄”便走了。

此时天象大异,东边雷声西边雨,这一场雨足足下,了三日之久,只有岳老爷知道是,那游僧早已预料到的。

他转头看着内室,对着管家轻语:“久旱甘霖,就叫岳霖吧。”

岳霖自小聪慧异常,诗文雅曲无一不精,岳家二老心下甚是欢喜。



只这岳霖年岁渐长,对情事竟是信手拈来,不仅惹得府中的丫鬟们春心萌动,还时常光顾青楼曲馆。

岳家二老怕岳霖因此,误了正儿八经的姻缘,便为他许下了书香孟家的,长女孟子惜。

这孟子惜温婉识礼,又生得一副桃花貌,众人皆言她与岳霖可,算是青梅竹马,才子佳人之配。

只可惜这岳家公子却是无端沾染了一身孟浪之气。

孟子惜听到此话,却摇头不赞同:“岳大哥自小心地善良,文姿亦是非凡,断不是他们所言,的孟浪之徒。”

此时岳霖依旧坐在潇湘,馆内与一群青楼女子谈笑风生,念词谱曲,丝毫未理会他人之言。

传说这潇湘馆有四大美人,墨书、妩琴、寻棋、流画,美的各有春秋。

其中又以流画的容貌,最为上乘,凡是见到的人都称,仙子之容,就连见惯花丛的,岳霖都极为上心。

与流画在一起的日子,他每日都感到开心,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沉迷在一个,青楼女子的身上。

日子久了,不仅忘了自己太守,之子的身份,也忘了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脑海里只有流画那,日泫然欲泣的画面:“流画自知蒲柳之姿,难以匹配岳公子,实乃情之所至,惟愿公子心之所向,便此生无憾。”

那日之后,次次前往潇湘馆都未能,再见到流画,不是推脱生病,便是有客相陪。

众人有谁不知流画早已是他岳霖,的心上之人,哪还敢再让她相陪。

他明白一定是有人下令,不准流画再与他相见。

他想此事定然与他爹有关,决定回府之后定要与,他爹问个明白。



岳府内,灯火通明,仆从满院,就连不问世事的岳夫人,都被从佛堂里请了出来。

一进院子,岳霖便被仆从按在凳子上,他自小锦衣玉食,笔墨丹青,唯独这拳脚功夫上差了点。

岳夫人有心想为岳霖说情,都被岳老爷的话堵了回去:“夫人,你莫要开口,这逆子日日都只知流连,烟花之地,如若今日不鞭戒,日后丢的可是岳府的脸面。”

说着不管岳夫人和,满院的仆从,一鞭一鞭地打了起来。

岳夫人面露苦色,开口劝慰:“霖儿,你万万不可再执迷不悟,你与孟小姐已定亲,不日便要成婚,娘明白你是年少无知,快去和你爹认个错,莫要再如此糊涂。”

岳霖被打得龇牙咧嘴,嘴里却丝毫不认错:“爹,你今日就是打死儿子,我也是要告诉您,亲事是你二人所定,我是不会成婚的,若要成婚,我心上之人只有流画。”

岳夫人抹泪哭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孼啊,名门闺秀不喜欢,却偏偏喜欢一个青楼女子。”

岳老爷面色阴沉,没想到岳霖竟对那,青楼女子如此上心,心下决定这青楼女子是,不能再留了。

岳霖不知他爹的想法,还以为与孟府的亲事,可不作数,谁知接下来的,话让他大惊失色。

“哼,我堂堂太守之门,也是那青楼女子可入的吗?你与孟府的亲事,下月初,黄道吉日便要办,你好自为之。”

接着便吩咐众人,不可再放岳霖出府,如若被发现有人私放,便赶出岳府。

岳霖被软禁与府,担心流画的处境。

他了解他爹的性子,如今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不仅与孟府的婚约提前了,恐怕就连流画的,性命都难以保住。



一日,府中一不知名的小厮趁着送膳食,递来一张字条,只见上面写着:

君不见日日思念入骨,往日言语伤之彼心,亦伤之妾心,孟家小姐,贤良淑德,非妾身可比,请君勿念,日后安好,便心下安,流画字。

握紧手中的字条,岳霖只觉心中愤怒,为何会有孟子,惜这样的女人,为何都要逼他娶了孟子惜,那他便如了众人所愿。

随即招来下人传话于他爹,他同意娶孟家小姐,并且日子越快越好。

岳老爷听到岳霖的传话,心下石头落地:“既然霖儿已迷途知返,那个青楼女子就无需,计较了。”

殊不知正是这次的,心慈手软,才酿出日后的祸事。

初九之日,宜大喜。

岳孟二府联姻,孟子惜自少时被岳霖,救过一次,便芳心暗许。

就算知道他声名狼藉,依旧求着她爹娘撮合,二人姻缘,如今可以如愿嫁给岳霖,自然心内格外欢喜。

谁知孟府待嫁有时,岳府的花轿却迟迟,没有临门。

直到过了吉时,众人才闻知岳霖带着花轿去,了潇湘馆,求娶流画进府。

岳孟二府不仅,因此颜面尽失,孟府次日更是挂起了白灯,原来当夜孟府小姐绣服,未落,便殒了性命。

岳老爷听闻此事直接,昏死过去,差点丢了半条性命。

为官半生也因,此事毁誉无数,至终二府再无往来。

且因孟子惜的死,又加之岳老爷近日身体,大不如前,倒也让岳霖搁置,了求娶流画的心思,安然待在了府内,就连流画托人传来的信栈,都未曾回复。



那日,潇湘馆内,流画正挑着眉坐,在屋内和墨书等人闲聊:

“要说还是姐姐们见识深,本以为这太守公子是手,到擒来,不惜四下散言,原不知这孟小姐这般不堪,竟生生断了自己的活路。”

说着还发出娇笑之声,似乎说的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又见她抚上手腕的,玉镯脆生开口:“岳霖也是个废物,真以为我爱他至深,还妄想迎我进门,真是可笑至极!

若不是那副模样,罢了,这次打赌就算是妹妹输了,这墨晶镯便送给姐姐了,下次可不许再夺了,妹妹的心头好了。”

墨书得了玉镯,展露笑颜又迟疑说道:“是是,知道妹妹你宝物众多,数不胜数,自然不会介意这一只镯子,只是这岳霖你待如何?”

流画嬉笑一声:“还能如何,趁着他还未放下妹妹,自然是多捞一些宝物,傍身了。”

说完将绣帕掩了嘴轻笑,转身欲拉开房门走出去。

此时门外闪过一道身影,若仔细辨认,便能发现那影子正是岳霖。

岳霖周身冰冷,难以置信,原来流画从未对自己认真。

她看中的不过是,自己的身份皮囊,所求不过是金银财富,他果真是担了俗人的名声。

可笑自己鱼目混珠,以为流画是被孟子惜逼迫,不仅害死了人命,还毁了爹的官涯。

岳霖始终无法接受,自己的行径,决定终身不娶。

拜别了岳家二老,执意下半生礼佛来,度化自己的罪孽。

岳夫人苦苦哀求也没,能唤回岳霖的心意。

岳老爷除了重重叹息一声,也别无他法:“随他去吧,霖儿降生那一日,早有师父说过,这是他的命,避不了,儿女债,只当咱们前生欠来今生还。”



之后数年,世人提起岳家公子,只道年纪轻轻,惊才绝艳,只可惜为青楼女子出家,为僧,断了香火。

可惜可惜,却是无人再忆起那温婉识礼,的孟家小姐。

直到尘缘已了,岳霖回归本体,念及人间之事,唯独对不起的只有孟子惜,往后天上人间,再也没能寻到她的神魂。

如今知道执素恰在此处,才希望借她的灵光镜,找到孟子惜了却他的心事。

白迹听完露出鄙夷的神色:“我说月老啊月老,平日你是装的肃穆无私,竟能做出如此昧良心之事,可惜了那位孟姑娘(孟姑娘),对你一片真心。”

月老愧色浮上心头:“原也是我尘缘未尽,佛祖便蔽了我的双目,是非黑白没能分辨,愧啊。”

执素蹙眉轻语:“灵光镜若开,耗费百年功力,既不想见你,不如相忘尘世,何必在寻,值得吗?”

月老摇头:“若能以百年功力寻到子惜,值得的,开启吧。”

执素以魂入镜寻找孟子惜,灵光镜却将她带到幽,冥府的奈何桥。

她疑惑之际,前方传来一道苍凉的声音:“姑娘并非凡人,还是速速离去,若是踏入结界,老身可是要赏你一碗汤了。”

执素看了许久,试探问道:“婆婆可记得一位姑娘唤,孟子惜,五百年前身着嫁衣而亡。”

前方搅拌汤水的手一顿,隔了许久才出声:“人死不复生,奈何一碗汤,抹掉前生事,自在于今生,回去吧姑娘,这里没有你要寻的人。”

执素听到此话却,忽然笑了起来:“婆婆,想必您就是那位孟姑娘吧?

月下仙人也就是,当日的岳霖,寻了您上百年都无踪影,不想孟婆五百年轮回,却选了您做这渡魂人。

这次若不是开启了灵光镜,恐怕仍然是难以寻到您。”



孟婆放下了手中的汤,转身露出了本来的面貌,果真是美丽。

只听她说道:“姑娘,老身在这奈何五百年了,从未见到岳霖来此,就知道他不是凡人。

如今老身在这奈何桥,一碗汤一段亡魂生前事,这人间的各种情爱滋味,老身早已体会了个遍,放下了心中的念想。

而他亦度化为仙,前尘往事,爱恨痴嗔都是枉然,无须再寻,你可明白?”

执素还想说些什么,孟婆又恢复了那老态龙钟,的模样:“我与岳霖该有此劫,早就没有孟子惜了,如今只有奈何孟婆,你从未见过我,回去吧。”

一阵阴风袭来,执素睁开眼回到了渡魂阁,月老和白迹二人,急急看向她。

她小心斟酌了一番开口:“前辈,灵光镜未能带我寻,到孟子惜,她早已魂魄散尽,流入混沌,你还是莫要再寻了。”

月老希冀的脸变得哀戚,仰天长叹:“也罢,丫头,既然不能违背天意,那我此后便再也不寻了。

告别了她二人,红丝为骑,月老便踏天而去。

白迹转头问:“你当真没能见到孟子惜?”

执素认真说道:“上穷碧落下黄泉,只可惜,一人上执红尘,牵了情丝,一人下掌轮回,祭了幽冥,谁又是谁的劫呢。”

白迹闻言笑得得意:“我就知道你定是见到了,只是没想过是这个结果,不过如今这般也好,本就是无缘之人,何必再惦念。

如今你劫数将了,可有想过今后?”

执素扬起嘴角轻笑:“这今后么,我自然还没想好,只是这凡间我是越来越,喜欢了,这般有趣,都不想这么早回去呢。”

“昨日还听说镇上搭了,戏台子,唱着仙凡恋呢,我倒是想去看看。”

霞光晕染天际,执素晃着扇子悠悠前行,白迹跟在后面看着,前方拉长的身影,他怎么也觉得这,人间变得有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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