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远去疍民的背影

 

一只小船挂破网,祖孙三代睡一舱...

如果说,港城是厦门的今生,那么渔村便是她的前世。厦港,位于厦门岛偏南海隅,正好是鹭江与大海汇合的口岸地带,堪称厦门的海上门户,也是厦门疍民的主要集结地。


厦门的疍民主要是由九龙江流域迁移而来,也有从惠安崇武、广东、海南来的渔户。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鹭江两岸,以舟为家,枕水而居,像绵延的鹭江水一样生生不息,日日飘零。他们用自己坚毅的性格和勤劳的双手创造生活,曾在历史长河上荡起水痕。










一只小船挂破网,
长年累月逐风浪;
斤两鱼虾换糠菜,
祖孙三代睡一舱。


一首旧时的渔家疍民歌谣,令74岁的阮石奴想起那世世水为乡、年年艇作家的先辈,从老人爬满纹的黝黑脸颊上可以隐约读出昔日的景象。

阮石奴是家中长子,排名老二,他的父母先后生了11个小孩,其中两个夭折。据他回忆,作为疍民家的小孩,从小生活在船上,为了安全起见,母亲一般用布或麻绳系住其腰,有时也会在腰间绑一个水葫芦或者浮木,以防被水冲走。



“我出生就在船上,这辈子就注定了跟海打交道。”12岁起,阮石奴在自家小船当船老(舟代),16岁进鼓浪屿渔业大队大钓艚渔船当渔民,24岁先后在鼓浪屿1号、5号任船老(舟代)直至退休。

阮石奴说,大多数疍民都是几十年的好友,他们经常凑在一块聊天或结伴出海。过去,疍民由于受到居住环境和生产方式的限制,在社会生活中遭受严重的歧视和排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疍民甚至被看作是异类,是一个弱势的边缘性群体。由于自身的弱小,疍民要想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来,必须团结起来。所以在生产劳作、出海捕捞时疍民一般都是结群而居,结群出行。





阮石奴感叹地说,老疍民习惯了几十年来风浪里讨生活,当厦门岛内不能打渔后,就转换到附近的漳州一带继续打。采访时,他的朋友们不约而同地谈到阮石奴的发家史,阮石奴率先挣到第一桶金,很早就上岸、在沙坡尾拥有自己的房子。



有人形容疍民与厦港就如同鱼和水的关系,互相依存,不可分离。厦港这片热土与活水养育了疍民,而广大疍民的创造与奉献促进了厦港的兴起。许多厦门人是吃疍民的渔获水产长大的,“一鯃二红魦,三鲳四马鲛,五鲛六佳腊。”“吧浪好吃不分尪。”“鳓鱼煮菜脯,好吃伓分某。”这些由疍家排列厦门港最好吃的鱼的俗语,不少老厦门人至今都耳熟能详,直到今天,厦门对外来游客的强大诱惑力仍是海、海岸、海鲜。











疍民以船为家,吃、穿、住、行靠的就是一条船,船既是疍民经济活动的主要工具,也是生活起居的场所,一船载着全家老少和船家全部家当。





疍民一般不与陆上居民通婚。一方面,因为疍民常年生活在水上,与陆上居民相对隔绝;另一方面,水上生活艰苦而贫穷,陆上的居民也不愿随疍民漂泊为家。

厦港是厦门最早的对台商贸街和渡口码头,每逢秋风刮起,厦港的许多渔船都候风直航澎湖台湾。

“历史上,厦港有十几个疍民名叫台湾和澎湖,就是在那出生而得名的。”厦门渔业史专家陈复授说,老一辈的渔家疍民都有过台湾的亲身经历,就是在海峡两岸人为阻断的年代,海上民间交往接触和互施援手也从不间断。







在历史的洪流中,这个族群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渔港褪去了鱼腥味,疍民上了岸,脱离渔事而从事着各行各业,逐步过上陆居生活,这种四海为家的水上生活也成为一段永恒的历史。疍民也成为了已经消失的族群,只有那临海而建的宫庙和水岸戏台默默诉说着祖祖辈辈对大海的敬畏和依赖……





但雁过留声,有人还记得。2007年6月,厦门市文化局公布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项目,“厦港疍民习俗”名列其中;同年九月,福建省文化厅公布第二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项目,“厦门疍民习俗”榜上有名。

此外,思明区厦港街道选址大学路42号,设立了沙坡尾活态展示馆,“复苏”厦门港记忆,其中就包含疍民文化。

渔歌新唱,渔港新生。欢迎大家到此聆听疍民鲜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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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厦门渔港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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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佳慧

思明区融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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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刘舒萍     编辑:吴乔莺

视频:林燕萍 吴欢

图片:林世泽 龙歌

值班编辑:立方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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