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古国的天文历法,先进到让你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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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518-西域古国天文历法
作者:赵百灵
校稿:猫斯图 / 编辑:养乐多
1986年10月,考古专家从新疆吐鲁番阿斯塔纳乡的一座古墓里,发现了一份历日残片。

阿斯塔纳古墓曾经属于西域古国高昌国,因此这份历法很快被专家们认为可能代表着高昌国的天文历法。

很多人都了解历法对于农业社会的重要性

其实对于商业城邦,天文历法也至关重要

(图片:RicherdFU / 图虫创意)▼



在与同时代的唐朝中原历法做了详细对比后,专家们有了惊喜的发现:高昌国虽然也是一个汉人王国,但在漫长的适应过程中,高昌国的历法算法已经与唐人有了一些不同,其中包含了不少高昌人自己的观测结果,以及这些古人将历法与西域本土的生产生活相匹配的尝试。

这份历法残片也成为了打开西北古国天文历法璀璨世界大门的一把钥匙。


西北历法中的星象
就在阿斯塔纳古墓历法被发现后几年,远在德国的考古学家们也发现了一件古代的天文文物——内布拉星盘。

这块星盘上有三个天文要素尤其引人关注:一块面积较大的圆形金片、一块新月形金片、7颗呈簇状排列的金点。对于后两者,学术界已经基本达成了共识,分别代表着新月和昴星团。

内布拉星盘是一个直径 30 公分的青铜盘
上面布满了蓝绿色的绿锈和嵌上了黄金制的符号

(图片:Dbachmann / Wikipedia)▼

新月不必多说,这自然是古人用于确定阴历历法的重要天象参考,而这昴星团可能听上去就比较陌生了。这是因为在中国古代的文献中,昴星团并不是很出彩,远不如北斗七星来得知名。在汉族的占星学中,昴星团只被用来匹配二十八宿中的昴宿,属于比较次级的天体。

也不是完全不熟

帮师徒四人打败蝎子精的昴日星官其实就是昴宿

对应的动物是大公鸡

(图片:央视86版《西游记》截图)▼
但其实,这个星团又称“七姊妹星团”,是北半球冬季、南半球夏季夜空中很突出的天体。很多古老的民族都学会了用这个星团来修正自己的历法。而生活在中国西北至中亚地区的古人,对昴星团的研究也是相当透彻。

比如在突厥传统中,昴星团和金星是天空中对称的两个天体,金星是一名司掌太阳和夏季的勇士,昴星团则是代表冬天和昏暗的寒冬将军。

其实昴星团是由1000多颗恒星构成的

绿色的方框标示出光学上最明亮的七颗,裸眼可见

(图片:Wikipedia Commons)▼
生活在今天中国新疆、蒙古国、西伯利亚南部和中亚诸国的黠嘎斯人,也很热衷于观察昴星团。其后裔柯尔克孜族人也继承了先辈的学术成果,在柯尔克孜族传统历法中,当昴星团一年里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说明夏天结束了,秋天即将到来。

凡此种种西北古民族对昴星团的认知,都在反映他们在天文星象方面的独到成就,也与西北到中亚地区古民族的生活需要有关。

没有适合耕作的土地

逐水草而居的生活需要天文星象的指引

(图片:katiekk2 / 图虫创意)▼
当然,这些古人创造的天文成果绝不止于昴星团一个,其他天体星象都是他们严肃研究的对象。

比如活跃在今天陕甘宁地区的党项人,就吸收了很多周边民族的天文成果,结合自己的占星学成就,创造了一种西夏风格的天文学系统。在留存于世的西夏文文献《圣立义海》第一卷,人们就能看到西夏人以天、日、月、星宿、九曜、十二星宫、二十八宿、二十八舍组成的宇宙观。

而同样的成果,也能在黑水城发现的《西夏星象图》中找到。以至于有不少专家认为,西夏王陵的排布形式,也是在对应天象,以求国祚永延。

看似不规则的排布,其中自有深意

(图片:google map)▼
敦煌的发现更加让人振奋:敦煌藏经洞甲本星象图上,共计有1350颗星体,是世界上现存最古老、星体最多的星图。同时在莫高窟里,人们还发现了十二宫的形象,也就是现代人熟悉的西方十二宫。但其上的人物服饰又已经完全汉化了,说明当时的敦煌人不仅知道这些形象的意义,还已经将其吸收内化。

(滑动查看敦煌星图局部)

(图片:Wikipedia Commons)▼
这种天文文化成果平时不为人所知,但要说起来,在大众文化中其实也不乏它的身影。比如盗墓题材小说《鬼吹灯之精绝古城》及其翻拍影视剧中,就有主角胡八一根据星象判断精绝古国大墓葬的桥段。在原著的这个部分,主角胡八一自己其实也有些含糊,就因为西域古天文知识是独具特点的。

如此丰硕的天文知识扎堆出现在西北地区,很难说是巧合,其中必有缘故。


看!是群星
西北民族的生活方式由游牧和绿洲之间的行商构成。但在一望无垠的戈壁荒滩和黄沙大漠中,人类的移动往往缺乏陆地上的参照物。而一旦走失了方向,在那样的自然环境中就可能是致命的失误。为了保全自己,同时也达成迁徙的目的,西北古人不得不养成了抬头仰望天空的习惯。

方圆百里,只有自己

没个天上的参照物可不行

(图片:Michael Sheridan / shutterstock)▼

于此同时,与农耕民族的劳动主要在白天进行,农作物的能量富集也要依靠太阳能实现不同,在绿洲间移动的游牧民族对沙漠中的太阳是唯恐避之不及的。这降低了太阳在西北民族的天文学中的地位,却提高了夜间天体在古代导航中的作用。

在戈壁中穿行的驼队

(甘肃·阳关附近)

(图片:Mark Zhu / 图虫创意)▼
在这样朴素需求的引导下,当古代西域民族吸收欧亚大陆上其他文明创造的历法时,便会着重关注月亮、星辰变化与天气、历法的关系,同时把自己对夜间星象的思考融入其中。

1964年出土于新疆东晋墓中的墓主人生活图

天空部分能看到明显的星座

(图片:Wikipedia Commons)▼
西北地区古人与星空缘分的另一重解释,则或许与西域地理环境下极其开阔的视野有关。

王维的边塞诗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千古传颂。这句诗能如此深入人心,正是因为在王维的笔下,人们仿佛读出了伸向地平线彼端的无边黄沙,和视野中仅有的一轮红日。

人生代代无穷已

落日年年望相似

(图片:行行摄摄sz / 图虫创意)▼
同样的景致,如果是在夜间又会是怎样的呢?取代落日的将会是闪烁的群星,不仅占满了观察者的视野,而且很容易让人产生对星辰大海的向往。

所以每当中原王朝有机会将控制范围扩张到西北地区时,也往往会在当地设置专门的天文机构。

毕竟中原占星学也带有天人合一的意味,人们希望能通过精确地观测群星来预测人间的事务。比如元朝建立没多久,就设立了西域星历司,利用中东传入的回回天文学结合汉族天文学,在大西北观测星象。


“追星”的寻梦人
西北地区在天文观测方面的优势,从古代一直延续到了今天。宁夏、甘肃、青海、新疆等西北省区的天文系统,在近现代中国天文观测事业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尤其是在东部地区工业发展迅猛、人口日渐稠密的大背景下,对空气污染、城市光污染极为敏感的天文事业,更需要仰仗西北这方宝地。

所以也有很多中国人,他们爱上西北的重要理由之一,就是星空。

甘肃·祁连山▼

人类对浩瀚星空的敬畏是与生俱来的,无论是穿着冲锋衣的现代人,还是扎起发髻的古代观星者,都会因同一片天空中的壮丽,产生对宇宙的思考,对自我的追问。

而当这种思考和追问,遇上新冠疫情这样的全球浩劫时,又显出了别样的意味。被按下暂停键的人们终于发现,朝朝暮暮地被项目支配,被工作困住,原来并不是生活的必然形态。

北京·不老屯▼
当日月星辰的起起落落不再能吸引人们抬头仰望时,现代人仿佛在大漠中跋涉却迷失了方向的旅人。

特殊经历后,人们的心灵却前所未有地需要美好事物来缓解焦虑,滋养抚慰,于是一些人选择了来到大西北,去感知斗转星移之中蕴含的自然哲理,寻找本心。

甘肃·阿克塞国家沙漠公园
西北就是有这样一种力量,是大地散发出的原始野生的力量,也许大家都曾有过深入西北这片广阔的土地的想法,而有6位身份不同的年轻人,选择将梦想照进现实。

这6个年轻人有职业的星空摄影师、有光绘艺术家、有探险旅行家、也有美食达人,他们突破了心灵壁垒,毅然结伴同行,逾越灯火阑珊的万里湖泊,只为到西北,追逐一望无际的星辰大海。

甘肃·银河▼
不同的身份背景让他们拥有不同的旅行目的,但在这趟历经7天6夜,跨越3000公里的奇遇星空之旅中,他们都完成了与自我对话的过程。

这个神奇的组合走遍了西北那些最适合观测星空的地方,饱览挂在天上的人间美景,也用手中内置微云台、拥有星空模式的vivo X50 Pro,留下了众多媲美专业器材的大片。

滑动查看更多美景▼
vivo记录下他们的故事,只为所有对自然、对人生有思考的人,提供一种新的思路——其实内心的富足平静离我们并不远,它不在钢筋混凝土森林里,也用不上什么天量的财富,只需要抬头看看星空,你就会觉得一切充满了可能。

可能对于很多人而言,从忙碌的生活中脱身去到远方观星辰大海,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vivo联合国家地理中文网,发起寻找最美星空计划,正是意在让更多人能领略到这份自然之美,感受到人与自然间的这份奇遇。

如果,你也想在点点星光中找寻生命的意义,那么,就请与我们一起观看这部《奇遇·星空》吧。



参考文献:

孔庆典, 马丁玲. 德国内布拉星盘与中古时期中国北方民族的昴星团历法[J]. 西域研究, 2011 (2): 13-22.

周银霞, 杨富学. 敦煌吐鲁番文献所见回鹘古代历法[J]. 敦煌研究, 2004 (6): 11.

傅千吉, 肖鹏. 敦煌吐鲁番文献中藏汉天文历算文化关系研究[J]. 西藏大學學報 (社會科學版), 2010, 25(4): 38-45+ 122.

木沙江, 艾力. 古代维吾尔语历法和占卜文献及其研究现状[J]. 喀什大学学报, 2016, 37(1): 68-72.

邓文宽. 吐鲁番新出《 高昌延寿七年历日》 考[D]. , 1996.

马建春. 元代传入的回回天文学及其影响[J]. 西北师大学报 (社会科学版), 2005, 42(3): 67-71.

张碧波. 中华天文星象学在北方民族中的传播与发展——北魏, 辽, 西夏和吐鲁番天文星象图的比较研究[J]. 北方文物, 2006 (1): 6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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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内容为作者提供,不代表地球知识局立场

封面图片来自:katiekk2 / 图虫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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