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疲劳》⑥|他看你的眼神,决定了爱你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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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卓越  · 主播 | 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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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好书一种人生,10天陪你一段旅程。

本期“10天陪你读本书”,为您带来莫言的小说《生死疲劳》。

上回我们说到,蓝解放为情所困,撒气打了刁小三一顿。

西门闹在一边,活得也不容易!

让我们继续阅读《生死疲劳》的第六章:冲喜娶妻,兄弟发疯。
冲喜娶妻
我们最后还是熬过了这场寒冬,蓝金龙那个小子,想到了一个办法,给我们吃他们吃剩下的死猪肉。

算了,不说这恶心人的事情了,说说蓝解放吧。

先前他因为气愤黄互助和蓝金龙的感情,怒打了刁小三,打得那头猪现在还躺在猪圈里哼哼。

现在春天到了,蓝解放却疯了,这是怎么回事?

猪圈的边上不是有一棵杏树嘛,先前我也跟你们说过这棵树,去年我吃杏子吃得嘴里直冒酸水。

今年杏树又开了花,我就经常侧躺着望着杏花发呆。

这天下午,伴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我看到蓝金龙和黄互助先后爬到了这棵枝繁叶茂的杏树上。

好样的,这回有好戏看了,这是偷摸谈恋爱呢。

我立刻爬起来扒着杏树看,跟我一起看的还有一个叫莫言的小子。

这小子是真的一刻都藏不住东西,赶忙一溜烟跑到饲料棚里,把睡午觉的蓝解放给喊醒了。

蓝解放迷迷糊糊跑过来一看,这杏树晃得杏花直落。

蓝解放问咋回事?

莫言就把蓝金龙交代了出去。

蓝解放一愣,啊地喊了一声,就跪在了树下面。

那是个怎么样的场面呢?

蓝解放不停抽搐着,发疯似的喊着,甚至有了自残的迹象,大家把他给绑了起来。
蓝金龙哪去了?我偷摸跳出猪圈,在发电站里找到了他。

打后面窗户一看,他抱了两瓶酒,手里还提着一瓶,已经喝了大半。

莫言这小子跟着从正门进去,告诉金龙书记找他。

蓝金龙一看到莫言,就骂他是小人、是奸细,噼里啪啦地摔酒瓶子。

蓝金龙醉醺醺的站起来,扶着柴油机,突然把柴油机开到最大功率,只听得柴油机轰隆隆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下一秒我感觉到了白光一闪,轰得一声柴油机彻底炸开,上面的皮带打在窗户上嗡嗡作响。

随着柴油机的损坏,整个猪圈的灯泡全都灭了,我心想金龙这小子要废,结果大家冲进来抢救他时,他又猛地跳了起来。

“啊!我不活了!”

金龙嘴里重复着诸如此类的言语,大家都傻了,洪泰岳训斥他冷静一些,他又跑出去了,几个人都没拦住。

虽然我只是一瞬间看到了金龙的眼神,但是凭着亲生父子的直觉,我知道他是在装疯,是为了逃避责任。

结果大家都没看出来,因为蓝金龙平日里十分注重自己的形象,谁也没想到他还能演这一出装疯。

在蓝解放和蓝金龙一起疯了的十多天后,莫言出了个主意:冲喜。

让合作跟解放结婚,互助和金龙成一对,这样说不定就都好了。

就这样,黄合作就不情不愿地嫁给了蓝解放,婚礼的晚上,连县里的庞书记都来了,还带着那个我当驴时救下的女婴。

女孩现在长大了,出落的极好看,叫什么庞抗美,莫言看得眼都直了。
二猪争魁


今晚可真热闹,但是这热闹我又凑不上,不如趁着没人管我,出去走走。

说出来你们不信,两兄弟结婚,作为父亲的蓝脸没有出面,我知道他肯定不在家,是在他那片地里。

我穿过杏园,越过了两道排水的沟渠,朝东北方向跑去。

生产队种的是玉米和棉花,蓝脸的地里则是小麦。
我找了个月光照不到我的地方趴下,开始寻找起蓝脸来。

在这里!蓝脸手里握着竹竿,驱赶着啃食他的麦子的害虫们。

我看了两眼就打算走,结果突然听到了迎春的声音。

迎春沉默了几秒才开口:

他爹,孩子们都结婚了,我们的心事也就了了。

我给你带了瓶酒,大家都知道你的脾气,不出面就不出面,好歹喝了这口酒。

说罢,迎春从竹篮里摸出了一瓶酒递给蓝脸。

蓝脸沉默着没说话,也没打算接过酒瓶,迎春又开口劝他:

“再怎么不好也是你的儿子,你好歹喝一口,喝完我就走。”

蓝脸转身接过酒,我看到他的眼睛里分明闪着泪花,他攥酒瓶的手紧了几分,好像在给自己加油。

我终于又听到蓝脸的声音了:“也许你们是对的,但是我发过誓,错也要错到底。”

我不敢听下去,太伤感了。

吭哧吭哧跑回猪圈,正看到刁小三在勾引一头叫蝴蝶迷的母猪,其他的母猪也在痴痴望着刁小三,奶奶的!

山中无老虎,刁小三你这只土猴子不要太过分了!

我大喊一声,奔着刁小三冲了过去。

这家伙看我回来了,可能是怕在母猪面前丢了脸,也奔着我冲了过来。

我俩结结实实撞在一起,这时我才发现这小子比我厉害,他没我壮实,但是作为野猪,有丰富的打斗经验,这一交手我就落了下风。

我一舔鼻子,都给我撞出鼻血了,可真够狠的。

不管了,为了我的猪生幸福,再来!

第二回合我一个不留神,一头杵在了杏树上,撞得我有点发晕。

这可不是放弃的时候,我回头打算再战一场,没想到刁小三已经开始庆祝了,他还亲了蝴蝶迷一口!
我再次前冲,估计他没想到我能这么快缓过劲儿来,躲闪不及,被我两个前蹄撞在了眼睛上。

“我看不到了,我看不到了···”

刁小三满地打滚,母猪们看到这个场景吓得都缩回猪圈,我也得意地返回了我的小窝里。
大难临头


转眼到了八月,天气闷热,下雨还很频繁,而那些快要休眠的青蛙竟然又一次叫了起来,没日没夜得打扰人们睡觉。

遥远的唐山,前阵子发生了大地震,地震的波动把几间猪圈给震塌了,加上不好过的天气,养猪场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沉闷起来。

刁小三自打上次输给我,就变得消沉起来,每天只是躺在窝里等饭吃,养猪场的人想让他配种,他就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是不行了?那就让许宝给他劁了吧?”

这帮人把刁小三五花大绑起来,兽医许宝手起刀落,就把刁小三给处理得干干净净。

刁小三出奇的没有喊叫,他就这么咬着牙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走到了杏树下,轰地躺倒在地,流了无数的血。

他斜着眼看着我,从牙缝里告诉我:“十六,今天的我就是明天的你,这就是我们的宿命。”

这一天刁小三没有死,但是他愈发的沉默寡言,有时候会让我以为,隔壁从来没有住过他一样。

八月末,一个无聊的清晨,我忽然听到有人在说,猪圈另一边有几头猪生病了。

那五头猪咳嗽发烧不吃食,起初大家都以为是天气原因,等两天就好了,结果没等两天那五头生病的猪就死了。

他们被抬走时经过了我的猪圈,我看到他们身上布满铜钱大小的紫色瘢块。

这时他们发现刁小三不见了,我知道,因为昨天晚上我亲眼看到刁小三越出了围栏,朝着东方广阔的原野逃跑了。

我没有说,因为他需要自由。
与此同时,病毒正在快速的蔓延,猪场八百多头猪全都感染上了病毒,除了我。

也可能是因为我的身体强壮,或者阎王实在不想这么早看到我,总而言之,我还是很健康。

这个八月的末尾,养猪场的猪堆积成山,无法焚烧,只能挖坑埋掉。

结果土地里都是雨水,下不去铲子,无计可施的人们连夜叫来了卡车,把成吨成吨的死猪抛进了河中,不知所踪。

九月初,又来了几场大雨,建造的太过仓促的猪圈被大雨冲垮。

九月的大雨里,满目断壁残垣的猪圈边上,蓝金龙号啕大哭的声音,被淹没在漫天的雨水里。
今日共读《生死疲劳》▼
【结语】
不知是不是因为结婚的缘故,蓝金龙和蓝解放的精神都渐渐稳定了下来。

可猪十六就不好过了,养猪计划失败,他可保不准会不会被吃!

那么接下来猪十六该怎么办呢?

我们明天不见不散!
【今日话题】
你生病的时候,最先想到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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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期回顾
《生死疲劳》⑤|婚姻潜规则:妻子是丈夫的运气,丈夫是妻子的命运

《生死疲劳》④ | 2020女性结婚意愿创新低:我不结婚,不欠谁一个解释

《生死疲劳》③ | “相识20年,拉黑3秒钟”:所有感情,都是这样变淡的
-领读-


卓越,烂话大王。微信公众号:卓越的闲话日常(ID:gh_8c1d38996e86)话语不管多厚重,也能落在纸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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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成,十点签约主播。电台播音员。公众号:啊橙子。新浪微博@阿成Al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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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编辑: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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