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都没能满足她

 

1洪薇要参加一个小型的拍卖会,把一条祖母绿的宝石项链竞拍回来。因为它是母亲的心爱之物。这项链是姥姥传下来的。...



1

洪薇要参加一个小型的拍卖会,把一条祖母绿的宝石项链竞拍回来。因为它是母亲的心爱之物。

这项链是姥姥传下来的。当年姥爷为了送姥姥这条项链,拼命做工还债。做活儿太多,体力透支,活活累死了。

后来项链到了母亲手里,家中又陷入困境。洪薇爸病重的同时,她被名牌大学录取了。

面对天价医疗费和昂贵的学费,母亲接连卖房卖车,最后钱还是不够,她含泪把姥姥临终前留给她的项链卖了。然而并没有卖多少钱,也就几万。

洪薇知道,卖了那条项链之后的很多年里,母亲一直在后悔。

母亲弥留之际,虚弱地抬起手,摩挲着洪薇脖子上的挂坠,瞳孔涣散。洪薇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了。她攥紧了母亲的手,哭道:“妈,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找到当年的买主,把项链赎回来!”

多年以后,洪薇事业爱情都稳定下来,终于托人打听到了当年买走项链的人。人家说不巧得很,他已经把项链拿去拍卖,让洪薇直接去竞拍。

不料拍卖会那天,洪薇刚到现场没一会儿,就接到公司的电话,说有急事要处理。她不得已,把这光荣的任务交给了未婚夫程栋。

程栋知道这条项链对于她的意义,说:“放心吧,交给我。”

可结果呢?他辜负了洪薇的信任,东西被别人拍走了!

洪薇崩溃了。有那么几秒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要晕倒。

她为了这次竞拍,东挪西凑,一共备了六十万到卡里。

如果竞价真的攀到了她付不起的地步,那她无话可说。可程栋在明明知道她备了多少钱的情况下,让人以十九万的价格轻松地把东西竞走,她不能接受。

回去的路上,洪薇很努力地克制,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吧嗒吧嗒滚落。

程栋慌乱地解释:“起拍价九万,我都加到十六万了。薇薇,我知道那项链对你意义非凡,否则我也不会追到十六万。可是,咱并不是有钱人,为了这点执念花那么多钱,值吗?也算咱倒霉,遇到个腰缠万贯不差钱又缺德的,非要跟咱争。就咱兜里这俩钢镚儿跟人竞价,不是以卵击石么?难不成真要不管不顾跟人追加到底?有这钱……”

是啊,有这钱,干点什么不好呢?买辆好点的车,或者按揭一套学区房,它不香吗?

洪薇任由泪水干在脸上,什么也不说。一句“放心吧,交给我”让她感受到被理解被呵护的暖,她信他;一句“为了这点执念花那么多钱值吗,有这钱干点什么不好”又将她踹入残酷的现实,让她的信任喂了狗。

终究她的心愿只是她的,她的隐痛,她的念想,以及她对母亲许下的诺言,都只是她一个人的。这点精神上的满足,在别人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哪比得上一套房子一辆车来得实在?

所以即便是她的钱,即便她饱含热泪地跟他讲过这条项链的故事,也不妨碍他在紧要关头拿出计算机噼里啪啦计算利益得失,不妨碍他从现实的角度出发,干净利落地为她做决定。

2

知道拍下项链的是郑瑜时,洪薇目瞪口呆。

郑瑜是她的前男友,两人识于微时,因为郑瑜不求上进,成天沉迷于游戏,洪薇选择了分手。听说郑瑜知耻而后勇,戒了游戏,活得很拼,硬生生拉起了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那时候洪薇已经有了程栋,所以内心欣慰多于遗憾。但郑瑜这些年来怎么看待她,她就不知道了。

程栋作为她未婚夫知道这条项链的故事,郑瑜作为前男友,自然也知道。那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郑瑜似乎料定洪薇会来找她,所以他见到洪薇时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淡淡一笑:“来啦?”

熟稔得好像他们还是当年的恋人关系,这几年的空白都不存在。

洪薇也不啰嗦,开门见山,问他能不能把项链让给她,她加钱。

郑瑜没立刻答复,只吩咐秘书倒茶,他自己则把抽了半截的烟摁进烟缸里,然后起身拉窗户,通风。

时隔多年,他还记得洪薇讨厌烟味儿。

“咱们五六年没见了,怎么一来就跟我提钱呀!”郑瑜笑着。

洪薇假装没看到他办公桌上摆着自己的照片。她并不相信这照片是一直摆在桌上的。如果他对她真有这么深情,当初就不会不顾她的苦苦哀求,在游戏里沉溺那么久。而且他发达起来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这么久也从未联系过她。

这照片,更像是他提前知道她要来,刻意做的准备。

一个男人出于何种心理,会在前女友面前表露深情呢——要么他想让对方后悔,要么就是想旧情复燃。

洪薇不愿深想,她的心思全在项链上:“郑瑜,这条项链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不说你也知道。但它对你就是值几个钱的挂件儿,有没有就那回事儿。你就当是成全我好吗?”

“我要是说,这条项链我就是为你拍的呢?”

如此猝不及防的表白,惊得洪薇一激灵。

“洪薇,不瞒你说,咱们虽然分开了,但我一直忘不了你。项链我不要你一分钱,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给我一次机会。我想再试试。”

3

郑瑜要用这条项链,求一个复合的机会。

那天,因为怕现场遇上洪薇,他并没有自己去拍卖会,而是托人去的。但他在办公室里全程看了直播,知道她中途退场了,也知道后来是她未婚夫代为竞拍。

自然,他也知道她未婚夫并不想为她多花钱,举了几次牌就草草放弃了。

洪薇想说你错了,买项链的钱是我自己的。但转念一想,她有必要跟他解释么?

他看似平和的说辞,不过是在捧高踩低,捧的是自己的真心实意,踩的是程栋的精明小气。

他显然做足了功课,摸清了程栋的实力。知道程栋不如自己,平白又生出了几分优越感。

半晌,洪薇问:“咱们当初之所以分开,就是因为不合适,你凭什么以为现在咱俩就合适呢?”

“我没说现在就一定合适,所以我说试试啊!”

洪薇被噎得死死的。他不仅长本事了,还学会了语言的艺术。

洪薇说:“那行吧,我考虑考虑。”

她说考虑,并非真的考虑,只是一时没了主意。来前想过郑瑜可能会羞辱她,难为她,或者开出一个她承受不了的天价,万万没想到他会开出这样的价码。

旧情复燃,逗呢!

他要是真爱他,就不该在明知她有未婚夫,还来打她的主意。他对她不是志在必得,更不是非她不可,而仅仅是所谓的试试。

试试的意思,在他来说应该是,我说行你就得先和我处着,我说不行了再拉倒。

凭什么别人的爱情就该一键暂停,由着他来试?

可见他如今虽然事业成功,腰缠万贯,骨子里终究还是只顾自己快活、不管他人死活的小人!

他说程栋不够爱她,不重视她的感受,不想她之所想,念她之所念。他呢?他倒是知道她的心愿,懂得她的执念,可他用她的心愿和她的隐痛来绑架她,还扮了一副深情模样。

他和程栋,谁高谁低?

4

因为这条项链,程栋已经向洪薇道了一箩筐的歉。

他说他当时真的懵了,对方一个劲儿地加价,他摸不准人家最后到底能出什么价,心里一慌,就迟疑了。成交的锤子落下来的时候,他也慌了。

他还告诉洪薇一件事,他后来又去了拍卖行好几次,想打听谁买了那条项链,对方愿不愿意加点钱转卖给他。拍卖行的人很感动,还真给他联系了买家。

“不过,”程栋有点沮丧,“拍卖行那边说,买家说什么都不愿意露面,他们也没有办法。“

或许是知道项链在郑瑜的手里,还有追回的希望;又或许是郑瑜的一番绵里藏针的贬低,倒起了反作用;面对垂头丧气的程栋,洪薇没先前那么恼怒了。

特别是得知程栋知错就改,为了她一趟趟跑拍卖行时,洪薇更是生出了一份感动。

有那么一刹那,她想把项链是被前男友买走的事,告诉程栋。但想想又忍了。

告诉他做什么呢,让他知道她有个有钱的前任,正在挖空心思地想把她撬走,好让他产生危机感吗?还是让他感受一下,他和情敌经济实力有多么悬殊,让他英雄气短一把?

的确,程栋不像郑瑜那么财大气粗,他有他面对金钱时的恐惧和无力,这不算什么大罪。他们一路走来,风风雨雨,磕磕绊绊,她不信程栋对她的爱是假的。

她恼也恼了,骂也骂了,难不成真要为这个判他死刑?

她决定给程栋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台阶。

她说:“我知道你赚钱辛苦,所以这事我从头到尾没想过用你一分钱,没想让你跟我一起承担。咱们房子车子都有了,我是在那个基础上,来为我姥姥姥爷还有我妈赎回信物的。程栋,这个世上,有些事情,真的不能用金钱衡量。就像明知道重病的亲人没得医,还要不惜一切代价去挽救一样。那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而是一定要那么做!要是真省了这一笔钱,我这辈子都会牵肠挂肚,你懂吗?”

洪薇说着说着掉下泪来。

“我懂,我真懂!”程栋就差以头捶地:“都怨我,我他妈都想给自己两拳!要是能找着那人,我卖房卖车给你买回来。再不济,我卖肝卖肾。我真是一时糊涂,薇薇,你就原谅我吧!”

洪薇破涕为笑:“得了,你有这份心就行了。谁要你的肝和肾,恶心吧啦的!”

5

然而事隔一天,程栋的深情,就被打脸了。

“他什么时候找过拍卖行的人?我去问过拍卖行的人,压根没有这回事。”郑瑜无情地揭穿了程栋的谎言,“他连找都没找过,怎么能说我这个买家不肯露面呢?”

洪薇蒙了。

洪薇信了程栋对拍卖一事的“悔”,欣慰于他对她的“懂”,她以为程栋真的懂了,理解她了,怕他还要继续瞎折腾,去拍卖行找那位“不肯露面”的买家,所以她特地来跟郑瑜打招呼——既是出于对前男友这个敏感身份的考虑,也是对于程栋自尊心的保护,她不想让程栋知道郑瑜的存在。

谁成想,冷不丁挨了这一耳光。

“洪薇,你信我,男人要真想给女人买什么东西,他是不会犹豫的。他犹豫了,放弃了,下回就算再来买,也肯定不是心甘情愿的。”

郑瑜说着,掏出手机翻出一串号码,递给洪薇确认:“你看,这是你未婚夫的号码吗?”

洪薇一惊:“你要干嘛?”

不等洪薇阻止,他已经拨通了电话,同时伸出食指在唇边:“嘘”。

听到程栋的那声“喂,你是……”洪薇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程先生是吧?我是拍卖行的人,昨晚我们已经联系过您,之前拍走那条项链的先生听说您爱人很喜欢那条项链,他不想夺人所好,想以五十万的价格转给您。不知道程先生有没有兴趣……”

“你们有病吧?我都说了太贵了不要,干嘛还打来?一锤定音的买卖还能捣来捣去,你们拍卖行正规吗?五十万,真当我傻啊!我瞧着他是嫌十九万贵了,后悔了吧!十九万都觉得亏,还想五十万卖我,嘴张这么大也不怕灌风!行了我忙着呢,没事儿别给我打电话了。真要卖给我也行,一口价十八万,多一毛没有!”

啪一声,程栋摁断了电话。郑瑜很抱歉地对洪薇耸了耸肩。

他以为洪薇会震怒,会崩溃,会泪洒当场,结果她愣了片刻之后,只是淡淡道:“好玩儿吗?幼稚!这是我的事,你找他干嘛?郑瑜,我今儿来除了让你别跟他照面之外,就是想最后问你一次,这项链你到底能不能卖我。你可以拒绝,但我不会再来了。”

这次轮到郑瑜发愣了。他以为有这条项链作引子,就能把洪薇玩弄于股掌,报一报当初被甩的仇,顺便把她那抠搜的未婚夫打趴下。没想到她如此斩钉截铁,根本不给他可乘之机。

他们僵持了很久,他笑得有些尴尬,还想再多说点什么,洪薇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只留给他一个骄傲凛冽的背影。

6

一周后,郑瑜通过拍卖行联系到了洪薇,表示愿意以十九万元的价格把项链转卖给她。之所以不直接联系,是因为洪薇在那天之后就把他的联系方式拉黑了。

那一天,洪薇还做了另一件事,就是跟程栋分手。

她叫了搬家公司,把属于她的东西搬到了自己的蜗居,然后和程栋商量钱款分割的事。

洪薇从头到尾没有骂程栋一句。

仔细想想他并没有什么大错,不过就是对洪薇阳奉阴违了一把;不过就是他觉得钱很重要,就算是她的钱,在未来也是他们的共同财产,他不想蒙受损失。

说到底,以高价购买一条并没有什么升值空间的项链,对他而言就是一种脑子进水的行为。什么心愿啊诺言啊都是扯淡,说得再动情,也比不上那锃亮的车和宽敞的大房子来得实在。

他注重实在,有什么错?

至于郑瑜,似乎也没错。他为她拍下项链,为他考验了未婚夫,有予必有求,所以他提出和她再试试,也不算过分。

他们只是,各有各的权衡,各有各的需求罢了。

她谁也不怪,只能说,他们都不是她对的人,都满足不了她对爱的想像。

手捧项链,洪薇哭得痛心又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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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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