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拍,中国悬疑剧怎能不爆!?

 

他句句话都是干货!...





采访、整理 | 闫琨骜

上周,就在网剧《隐秘的角落》以高热度高口碑完结之时,另一部悬疑剧《三叉戟》同样以高人气高口碑落下帷幕,与前者分别成为悬疑题材在网剧与传统电视剧近半年来的巅峰之作。

如果说《隐秘的角落》代表着以优质短剧集为特点的视频平台剧场化的突围,那么《三叉戟》与之相对的,则是传统电视剧在网台联播背景下的一次质量考验。

就共同点来说,二者从内容上都基于已有的经典IP:前者改编于推理作家紫金陈的小说《坏小孩》,后者改编于公安作家吕铮的小说《三叉戟》。同时,两位作家的多部作品已经被搬上大银幕,可见在IP的选择上这两部作品都属于较为成熟的原著类型。

《隐秘的角落》剧照
从内容上来看,二者也存在着一些差别:《隐秘的角落》是关于童年成长的一次人性试探,而《三叉戟》正好与之相反,讲述了人至暮年后生活的无奈以及对理想的坚持,颇具“老炮儿”重返江湖的叙事风格。

同时两部作品在地域上也呈现出“粤式”和“京味”的不同风格。

《隐秘的角落》取景湛江,视觉上呈现出具有年代感的沿海小城气质;《三叉戟》则在主人公插科打诨的北方方言和京津片景中营造出大城市经济犯罪的背景。

《三叉戟》剧照
除此之外,两部作品最大的区别或许是由于制作模式不同而导致的叙事结构差异。

《隐秘的角落》因其短剧集的制作模式呈现出类似美剧一样的快节奏、多反转的情节向叙事风格,并辅之以具有“电影感”的视听语言;

《三叉戟》则立足于满足更广大观众需求的传统电视剧模式,以弱情节开篇,重在塑造细腻鲜活的人物,最终完成情节矛盾的快速升级以及人物的价值实现,呈现出人物向的犯罪剧特点。



在疫情影响下,更多的观众转向了传统电视平台和网络视频平台,使得近几个月来网剧和电视剧一直处于高人气的关注状态。而此背景下一轮新的悬疑题材不断占据高位,是否会迎来下一个悬疑剧井喷的时期?

为此,我们采访了《三叉戟》的编剧沈嵘老师,请他来谈谈有关《三叉戟》的创作情况。

如今市面上大多以甜宠剧、古装剧和都市爱情剧为主,在确定《三叉戟》这个项目和前期筹备中有遇到关于市场方面的忧虑和阻碍吗?

沈嵘:其实倒还好,我们的总制片人马珂还是比较坚定的。一个项目最终成败我觉得起到决定作用的还是制片人。

中间也是收到过一些平台包括电视台的一些意见,就说多写点年轻人的东西,你这三个老人谁看啊,有过这方面的声音和意见。制片人,包括编剧和导演都还是比较坚定,就觉得自己认为好的东西肯定能得到市场的认可。

这里面就体现出一个影视项目当中起到决定作用的还是制片人。因为我也接触过别的项目,别的项目在做的时候做到一半有各种瓶颈,制片人可能就没主意了,不是很坚定。所以导致很多项目来回修改,也出现很多问题。所以这个还是要看制片人的决定和意志。



这次《三叉戟》与《余罪》一样也是原著改编,能否谈谈您在选择原著的时候,以及评判原著改编可行性时候的标准。在《三叉戟》这个故事上您觉得原著吸引您进行改编的地方是什么,难点又是什么?最终确定的改编思路是什么?

沈嵘:原著改编现在很多,我觉得原著改编在影视行业里和原创应该是五五开的一个局面。所谓炒IP这些概念我觉得都不用去炒,这是一个很正常的现象。包括你看IMDB排头几个的都是原著改编,比如《教父》、《肖申克的救赎》。

其实判断一个作品是否具有改编价值,主要是看人物、故事和主题。这三个点是我个人的评判标准,可能每个编剧不太一样,最终其实就是人物。因为小说能提供这三点的话,作为改编来说就相对比较有抓手,有支点。如果这三个什么都不具备,那么就不能算作一个比较好的改编的IP。

我们也碰到过,前一段网文很火的时候,很多公司就会买很多,急于开发,还花了很高的价钱买。结果我们编剧一看全是抄的,人物是抄的,故事情节桥段也是抄的,也没什么主题,看起来很热闹。

这种对编剧来说就很难办,我说你为什么要买它呢,这个东西就没有买它的价值。他还要求你按照原著来写,原著粉丝还很多。

你忠于原著,最后人家说你编剧抄袭。广大观众可能没看过原著,它不知道原著抄袭。所以就要避免陷入这种尴尬,就要找基础好一点的原著进行改编。



《三叉戟》吸引我的就是人物,这三个人物写得非常扎实,非常有生活质感。第二个就是主题也非常鲜明,三个上了一定岁数的老男人重回一线,有一种中年热血的感觉。包括故事也很好,原著作者吕铮本身就是警察,很多案件就是真实改编的。所以我觉得这三个点都有。

最难的点就是对人物的塑造。它写的是五十岁的老男人,我和吕铮其实都只有四十岁,提前体验快退休的感觉。因为编剧创作要带入到人物的情境之中,所以这可能是改编中最难的点。



改编思路第一个就是体量的扩充,因为小说的体量还不太能支撑起四十集的电视剧。另一个就是对三个人物的比较整体的塑造,因为小说中主要是对三个人物破案和工作的描写,对家庭涉及的比较少,所以我们还需要在主人公的家庭、同事关系等各个层面做一个整体的塑造。

这种对人物塑造的扩充可能是电视剧和现在一些网剧的核心区别。包括现在播出的《隐秘的角落》也非常好,它是走纯悬疑的,纯情节的。可能因为电视剧面向的受众更广吧,所以我们在做的时候也没有往纯悬疑的方向去使劲。你看我们所有的案子都是铺开来讲的,没有留什么包袱,主要反映的在案件侦破过程中的这三个人。



您谈到为了拓展故事还特地到东北某公安局采风,能否谈谈采风中遇到的问题、收获或者采风的技巧?

沈嵘:你到一个陌生环境,人家又知道你是编剧,带着任务来的,一开始肯定会是比较严谨的状态,总是开会,挂一些横幅,谈的东西都是很场面的,很套话的东西。

所有采风过程中,不管是你跟警察聊还是跟别的行业的人聊,他一上来都会有一个保护壳,不会轻易的把最真实的展现给编剧。所以就得想办法慢慢去打破他的保护壳,看到他最核心最真实的东西,这个可能是采风中最大的问题。

作为警察其实还好,因为大家都是男的,而且警察一般都特别能喝酒,就跟他们喝酒,酒后吐真言。当时也是跟他们喝了一场大酒,然后我知道我酒量不行,我就提前把录音给打开了。后来喝多了,第二天清醒过来我再听那个录音去整理的时候,发现收获了很多干货。

喝完那次酒之后他们基本上都会把你当成哥们,关系就更近一步。所以之后即使是一对一的采访,也能从他们那听到很多真实的东西。这个是比较难得的,打破他们的防御。

这次是和原著作者合作编剧,您和吕铮老师的合作方式是怎样的?比如在人物关系、故事大纲、分集大纲或台词等方面是如何合作的?

沈嵘:合作方式是我们先一起开会聊,包括策划李晓明老师,聊一个大致的结构。人物关系也是一起碰撞,聊出来的。结构拉出来之后需要填补很多案子,吕铮老师案子特别多,他会拉一个结构出来,由一个洗钱案作为一个目录,里面可以牵扯出很多各种各样的案子。

这个方法比较好,因为他本身就是经侦警察,他知道这些赃款里很多都是涉案资金,所以这种深挖犯罪的思路对创作来说有很大帮助。具体执笔层面可能是我来做,出一稿之后给李晓明老师还有吕铮老师看,大家再一起提意见修改。
作家、编剧吕铮


看到您在采访中说到在创作时先确立了以老夏为核心的一个三叉戟纽带,这个在原著中一开始是没有的,您是怎么想到要这样设计的?

沈嵘:这其实也是我们开会聊出来。这三个人在原著里并没有多么深厚的友情在,甚至大背头和大喷子之间都不算特别认识,是一种比较松散的人物关系。做剧的话肯定不能把这三个人写的这么散,他们需要凝结起来。

因为后面有很多案子,小说只有一个案子,相对松散问题不太大,但作为剧来说后面要面对很多事情,包括很多危险的状况,他们三个人的感情应该是比较深厚的,有前史的,所以就会想怎么把三个人捏到一块,就需要一个粘合体。其实老夏就是现在所谓的“工具人”,来把老哥仨捏到一块。



与其他悬疑剧倾向情节不同,《三叉戟》是一个人物向的故事,里面的人物塑造十分丰满,同时人物关系也十分复杂,您在做人物塑造的时候以及人物关系的时候是如何考量这些角色的?或者说人物设计的一个思路是怎样的?

沈嵘:我个人是比较倾向于写人物向的,因为最后大家记住的都是鲜活的人物。其实故事情节过个几年可能都想不起来了,当然看的时候可能会有那种紧张刺激的感觉,但最终能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是人物。

所以我们当时一开始就确定以人物向来做这部剧。具体到怎么操作的阶段,还是先把人物的差别做出来,因为要写三个人,当然他们有一些重合的地方,都是警察,就是在性格上做一些差别,包括家庭背景、与人交往的状态,都会做一些刻意的区分。

其实我觉得现实生活中如果不是有共同的信仰他们没法成为真正的朋友,所以最后还是因为有共同的信仰让他们凝结在一起,所谓君子和而不同。



您在采访中提到吕铮老师如同一个案件素材库,你们在合作的时候不断会丰富案情。那么在延伸某一人物以及其相关的情节的过程中,您最先考虑的是什么,人物和情节(案件)的拓展之间是否会打架,这个选择的依据是什么?

沈嵘:因为案子吕铮老师可以提供很多,如何选取案子这是要做的一个功课。因为所有的案子是要服务人物的,这个中间肯定不能有矛盾。

即便这个案子再精彩,但是它对于人物起不到辅助作用,甚至会有破坏人物的作用,或者说跟人物性格不太相符的时候,还是不能采用。所以还是秉承着以案子写人的原则来选取案子。

包括整个剧的气质,你看前面其实不太有凶杀案,这可能与案子的气质以及老三位的气质不太相符。所以一开始的话会选择相对来说不是那么恶性的、凶险的案子来做人物,毕竟是三个老警察。



我们看到这三位主角其实是充满“毛病”的,也正是他们身上的这些小缺点使得他们更真实,更符合他们的人设和性格特点。

而这样的公安主角形象跟以往其实不太一样,我们之前看到的公安形象往往都是比较完美的,但在《三叉戟》里我们看到了这老三位在办案中不断使出自己的“小计谋”,比如棍子撬门这一细节就出现了很多次,包括他们与组织命令的一些冲突。能否谈谈人物身上缺点的设计思路,以及是否会和审查有一些冲突的地方。

沈嵘:人有缺点才真实、鲜活,就感觉像你身边的人,因为每个人都有缺点。如果说一个人没有缺点,即便说现实中真的有那种没有缺点的人,那这个人其实也可能令人敬而远之吧。

《三叉戟》还是一个偏主旋律的一个片子,主旋律中怎么去设计人物的缺点,这个可能是一个比较难的课题。包括为什么说我们的主旋律影片也好,剧也好都不好看,没人看,就是主人公太完美了,不敢在主人公身上添加一些缺点,这样就显得主人公特别不接地气。

但是这个缺点,正常人来说一般不是那种大是大非的原则性问题,如果说有大问题他们也不可能当警察。现实生活中更多的人是更普通的,他有小缺点,但是内心还是善良和正义的,所以这也是做出的人物让观众觉得比较生动的原因。



关于审查这个就是看创作的方法了。很多创作中不敢写缺点的原因就是他写的缺点不真实,它是刻意去制造一些缺点。比如一想到警察就是有一个伤痛的前史,或者酗酒啊怎么样,可能好莱坞经常会这么展现,但在中国你就会发现碰到审查的问题。

实际上你说有内心创伤,酗酒的警察多不多呢,在生活中有没有这种人,它肯定有,但在中国肯定还是少数。所以说他的缺点一定是在现实生活中能看到的小缺点、小问题,基于他性格上的小毛病,而不是编造出来的缺点。

虽然说有审查的把控束缚着,但是在表现真实的人物上关于审查也没有那么不通情理。你看《三叉戟》里面这些人物还是有些小毛病,在审查上也没有碰到太大的问题。



《三叉戟》在故事背后还有着对社会的强烈关切和反思。其实老三位身上的缺点,以及与领导和同事的冲突很多时候与社会、时代相关。我们看到因为他们不熟悉电脑等科技而险遭不测,以及当下强调警局纪律、网民监督给他们带来的“麻烦”。同时观众看到警局同事间争吵时不免会想到当下行政体制内的一些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作风,关于这些社会性议题的描写您是如何考虑的?

沈嵘:因为既然说到写的是警察,肯定要把一些关于警察最现实的、当下社会最真实的问题表现出来。因为确实存在这种现象,包括我们看网上的这些信息,经常会有对警察的各种误解。

片子里也提到一些,当时的警察在纪律上也不是那么严谨,另老百姓会有一些非议。但是进行一些整顿之后,现象好转了很多。剧里也提到一些,比如之前的经侦队长因为犯错误被免职了,但没有展开说。

事物的发展都是有个过程的,原来风气确实存在一些问题,现在就不一样了,也是想贴近现实的表现警察的一些状况,我想这也能得到观众的共鸣吧。



如今疫情期间影视行业比较艰难,就编剧而言刚入行的编剧也面临很多挑战,其实您当初也是从新人不断经历挫折才得以有今天的成就,能否给新人编剧一些指导?比如关于日常的写作建议、入行之后的选择、采风考察的积累等等。

沈嵘:指导谈不上,就介绍一点经验吧。新人编剧我觉得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提升下内功。所谓“功夫在诗外”,就是很多写剧本的技巧什么的在课堂上,或者看很多书都能学到,但是对生活、对人物的理解是课堂上学不到的,书里面也不会写的。书里面只会写第一幕这里有一个激励事件,第二幕这里怎么样,但激励事件是什么,你怎么设计它,怎么符合你写的这个人物,这个需要编剧的内功。

我觉得大家不如利用这段时间提升下内功,比如看书啊,包括走进社会接触各种各样的人、观察生活等等,我觉得这个对年轻编剧来说是比较重要的事,具体写什么、怎么写,倒是放在其次。

比如《三叉戟》这个剧你让我刚毕业的时候去写绝对写不了,我二十多岁怎么去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呢。所以对人物、对生活的观察我觉得是比较重要的功课。

包括前面你说到谈恋爱、甜宠剧比较多,你看这些剧的编剧相对来说比较年轻,他们写这样的题材是没有问题的。但不能永远只写这种题材,随着你能力的提高、阅历的丰富,我觉得可以拓展一些更多的题材,这就需要你对生活的积淀。这个是很重要的。

无非是两种,一个你走进生活,以前编剧写一个东西都会去体验生活很长时间,你把你写的东西吃透了才能下笔;另一个就是看书,文学作品里对人物的刻画,这些都是准备工作吧。

刚开始去写这些作品也没有问题,就相当于练笔,而且是去写你熟悉的生活,老师也跟你们说过要去写熟悉的生活。可以先从校园剧、青春的恋爱剧着手去创作,慢慢的再深入,都有一个过程。



请您推荐一部或者几部电影和书籍给新人编剧。

沈嵘:我推荐一些我个人比较喜欢的吧。有一本叫《你的剧本逊毙了》还挺好,尤其是前半部分教了很多创作上的技巧,包括一些陷阱,后边就是关于美国投稿方向的介绍,可能对于中国的情况不太一样。

电影我个人比较喜欢刘别谦,一个德国人,这是一个大师级的人物,可以说是比利·怀尔德的师父。我以前看比利怀尔德,看完之后发现还有一个刘别谦。比利·怀尔德在自己的办公室就贴了一句话,他自己写剧本写不下去的时候就会看看这句话,这句话写的就是“刘别谦会怎么想”,所以我觉得刘别谦至少算是比利·怀尔德精神上的师父吧。

我特别推荐刘别谦的一部电影叫《To Be or Not to Be/你逃我也逃》,这部电影特别经典,后来被翻拍过。翻拍的就不推荐看了,原版的拍的很棒,我是每年都会拿出来看一遍,包括他其他的一些片子都特别好,还有一部叫《妮诺契卡》,是一个苏联的人名,讲一个特工的,包括《街角的商店》,都可以去看看。

为什么推荐他呢,其实想传达一个概念吧,现在每年有很多电影出来,技术各方面都会越来越新,特效啊,其实最后最本体的东西其实都很基础,在老电影里都有,不要拒绝去看这种老片。

我觉得有时间真的可以把这些老电影拿来看看,现在很多很花哨的电影它的创作手法和手段远不如这些老电影。刘别谦的电影也是喜剧,我本身也比较喜欢偏喜感的东西,我觉得喜欢这一类型的可以去看看刘别谦的电影。
《生存还是毁灭/你逃我也逃》海报


书的话可以再推荐一个阿瑟·黑利,我觉得对编剧在创作方法上会有一些帮助。因为阿瑟·黑利他是专门写行业剧的,虽然是通俗文学,但是是行业剧的大神。

他写过一个《大饭店》,他的创作方式是第一年去上班,在大饭店应聘一个大堂经理之类的,然后干一年,慢慢升职了;第二年一边上班一边写大纲,列框架;第三年辞职了,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把这个小说写出来。

所以在他的小说里你可以看到门童怎么去挣外快,楼层经理怎么去协调客人之间的关系,从上到下都写的特别鲜活和真实,很多东西你都不了解。你要是不了解这个行业,去体验生活体验一个月,你都未必知道这么多内行的门道。

这也跟刚才说的深入生活也联系起来,他这个就是深入到自己去上班了,我觉得这个创作方法也是值得借鉴的。当然现在社会发展速度太快了,很少有人让你三年用这种方法磨一个剧本,但我觉得这种创作态度比较值得学习。
总的来说我觉得对生活的观察还是很重要的,现在我们聊的都是比较现实题材的,哪怕是古装、科幻,到最后写的都还是人。所以从现实中发掘的这些人物也可以用在其他题材和类型上,我觉得这个是很重要的一个基本功的训练。

作为学生的话可以在这个方面多下点功夫,一方面是这个技能的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刚才说的对生活对人物的观察,这个肯定对创作有很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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