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为何二次回归?!

 

香港为什么须二次回归?...

二次回归
作者:屈颖妍,女,香港媒体人、专栏作家。

今年七一,特别有感,2020年的这天,香港经历了二次回归,从未见过这么多香港人真心地喜气洋洋。

曾经跟一位警察部退休长官聊天,他说了一段回归前后的个人经历:



1997年回归前,我们常跟内地官员工作交流,完了一起晚饭喝酒,酒过三巡,说起香港快回归了,他们总是很激动,总是说终于一雪前耻,终于守得云开,说着说着,就泪流满脸。

我干着酒杯和应,但说老实,我完全感受不到他们的激动,心里甚至想,不过是一个仪式,何解你们比我们当事人还着紧?

然后,回归了,换了徽章,换了旗帜,一切依旧,七一那天,我没有特别感动,没有痛哭流涕,也没有心潮澎湃,还是一样的过活.



直至 2014年,占中,然后2019年,黑暴。

经历了这几年的乱局,现在一听到国家腾飞的新闻,我会热泪盈眶;一听到国歌奏起,我会哽咽下泪。

我忽然明白,当日内地官员为什么对香港回归这么激动,原来,那是一种期盼太久、一洗颓废的苦涩滋味。

23年前那次回归,好多香港人跟那警官一样,只是参与了一个仪式,经历了一次历史时刻,感动,有的,但激动,就未必。

因为香港当年毕竟比内地先进,不少香港人的心态是,从一个有钱养父母的豪宅,搬回农村的穷父母身边,总有些人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所以,23年前的回归只是一个形式,人心、灵魂尚未完全回归,结果,这23年,我们走得焦头烂额。

举个例,房子租出去一百年,拿回来自住时,不作大装修大改动,至少也该换喉、换电线、通通渠、髹髹油吧?都不换,起码都换张新床、新沙发?原封不动住进去,渠塞瓦塌是迟早的事。

一间房子尚且如此,更何况一座城市?



1997年第一次回归,我们抱着那句“五十年不变”,除了标志,什么都没改,大家仍旧活在英式旧宅里,不伦不类地做一个自觉高人一等的中国人。

结果,23年,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如今,甚至育出蛆虫,引来蛇蝎。东方之珠,堕落成一堆烂泥。

经历了长达整整一年丧尸围城的恐怖日子,就在回归前一夜,国家送来66条新律法,香港人终于明白,什么是守得云开的喜悦。



这天,是香港的二次回归,国家在香港人最痛苦最无助的一刻,伸手一拖,“有国才有家”这句话,我们终于用激动的心体会到了。

23年前那一天,是形式,是历史;23年后的今日,才是真正的人心回归,至少,有一半人心是感恩有国,另有一半心怀怨恨的,就用余下的27年去把他们慢慢改变。

一座城市发生如此频繁的社会抗议活动,在世界历史上罕见。而且抗议运动趋向于“死磕”,并出现暴力化,令人感到震惊。

延伸阅读:

香港为什么须二次回归?

作者: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郑永年教授

香港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到了不可收场的地步?香港的未来在哪里?
一、根本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谁主香港?

1997年香港主权回归中国,实行“一国两制”。但治理香港的不是中国。基于“港人治港”,治权在行政长官和特区政府。

中国所享有的实际主权少而又少,表现在有限的外交领域。就治理而言,最具有实质性的法律体系,不在中国手中。

中国为了维持一国两制,把大量好处输送给香港,以期维持香港繁荣但经济上的好处,对香港的治理没有产生实质影响。而实质性的维护主权,如“23条”立法等,则以失败告终。
二、既然不是中国在治理香港,那是特区政府在治理吗?也不是!

就权力结构来说,香港实行“三权分立”。立法方面,通过“建制派”,特区政府只有不到一半的控制权。司法方面,特区政府完全无法着力。

整个司法系统掌握在“隐居”起来的“港英当局”手中。至于行政系统本身,也是从港英当局“整体”接收而来。

由于特首的产生和政党没有必然联系。在无政党支持的情况下,特首不得不依靠公务员体系。这使得行政难以中立。

一旦特首被“政治化”,公务员系统也会政治化,且有可能和特首的政治意向背道而驰。这次公务员体系就有很多人公开向特首施压。
由于没有坚实的政党支持,特区政府很难有所作为。试问这些年有通过几项有效的法律和政策?

历任特首都想有所作为,但就是没有好结果。

三、既然香港不是中国治理,不是特区政府治理,那是港人在治理吗?显然也不是!

港人一直在争取他们理想中的“港人治港”,即“双普选”。但迄今并没有什么结果。

更严重的是,通过“自下而上”的社会运动来争取既定目标,这个过程本身有很大问题。
一是众口难调,不能达成妥协,人们产生“一步到位”的政改幻想。但因为没有妥协,所有机会都付之东流。

二是抗议演变成暴力,成为破坏性极强的“为了抗议而抗议”,形成“你不顺我意,我也绝对不让你做事情”的心态。

四、那么,是外国势力在主宰香港吗?

香港是国际化都市,外国势力的存在和介入并不奇怪。长期以来,很多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在香港都有强大的存在。

需要关切的是特区政府是否有能力遏制这些外国势力的负面影响。
就外国势力来说,这里尤其强调英国的角色,九七回归,香港只是从英国的一个“直接殖民地”变为“间接殖民地”。因为回归后,香港什么都没变。

尤其在制度上,没有任何变化来体现“港人自治”,而主权回归只是象征性的。

在香港成为“间接殖民地”后,既得利益者只坐收渔翁之利,却不用负任何责任。

“法治”是香港的制度本质,但也是维持既得利益(尤其是英国利益)最有效的工具。



全盘保留下来“法治”体系,已变成外国势力固若金汤的话语权。它既是特区政府有效的“监督者”,也是香港做任何改变的最有效阻力。

五、必须借鉴新加坡的成功经验

二战后从殖民地独立出来的国家,有完全保留原来制度的,但失败案例比比皆是。也有的进行“去殖民化”,结果有好有坏。

简单粗暴废除所有制度遗产的,不仅影响和西方的关系,由于新制度一时难以建立,往往制约了自身发展。

对此,新加坡的经验最为典型。新加坡对殖民地遗产进行了有效的去殖民化,在保留积极的遗产同时,去除其消极面

就“法治”而言,没人会否认新加坡的“法治”,它是在殖民地遗产的基础上发展起来。但新加坡牢牢把“法治”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和香港的“法治”形成鲜明对比。香港照单全收原“法治”体系,它能有效保护原殖民者的利益,但是能增进香港本身的利益吗?能体现“港人治港”的精神吗?

六、必须改变治权不在港人手里的局面

对香港的统治精英而言,理论上香港繁荣符合他们的利益。但因为制度设计有缺陷,这些人只追求利益,却不用承担任何政治责任。往往是“有利益一哄而上,面临问题全身而退”。
对此大陆就算明白,但基于“一国两制”也很难改变香港的殖民地遗产,只有港人本身有这个能力。

但现实刚好相反。一些港人不想改变。他们只强调“一国两制”中的“两制”,令特区政府夹在“一国”与“两制”中间无能为力。

殖民地式的教育在回归后也没有改变,反而变本加厉。以前香港的民主运动还有“反英”的味道,现在则转向反中。

更糟糕的是,今天抗议者的主体就是回归后成长起来的年轻一代。



香港产生今天这样“权力真空”并不奇怪。特区政府不仅受制于来自内部的各种制约,更受制于外国势力通过“法治”给予的制约。导致特区政府软弱不堪,处于实际上的“无政府状态”。

经过此次长期激烈的抗议运动,香港的诸多矛盾已经充分暴露出来,即使那些隐藏在背后的,人们对它也有比较清晰的认识。但这不等于问题可以得到解决。



香港问题的有效解决,仍然取决于回答“谁主香港”的问题。在不存在一个有效治理主体的情况下,香港不会出现稳定的局面,问题也不会得到解决。

香港须进行“二次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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