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为节目投票,为什么《浪姐》的现场观众会被质疑是“小聋瞎”?

 

为什么质疑票数公正性的声音从未停歇?...

在这个人气为王的时代,冰冷的票数只能代表一刻的光辉。离开镶嵌着鲜花与掌声的舞台,娱乐圈的名利场才刚刚开始。
文 | 罗欢 编辑 | 星煮
最近,一直处在话题中心的节目《乘风破浪的姐姐》再次被舆论送上了热搜。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网友讨论的重点并不在于姐姐们的舞台与个性,反倒是词条#姐姐现场观众投票 离谱##阿朵组票数#一直坚守在榜单之上。
《乘风破浪的姐姐》第二次公演排名


加上周一的加更版,许多观众脑子里的“问号”更大了:为什么xxx组票数才这么一点儿?沈梦辰、阿朵、丁当、钟丽缇居然被淘汰?现场五百观众是聋的传人吗?

其实,不光《乘风破浪的姐姐》里30位姐姐的去留挑逗着每一个粉丝的神经,前段时间,爱奇艺《青春有你2》和腾讯视频《创造营2020》的出道位同样被观众声讨。虽说这两档节目的总决赛已经落下帷幕,但那场关于“桃选”“鹅选”的纷争仍在继续。

国内选秀节目发展到今天,粉丝“意难平”的对象换了又换。可在那些需要观众投票的节目中,质疑票数公正性的声音从未停歇,这又是为什么呢?

票数造假的先例让人心有余悸 

并非国内观众偏爱质疑节目票数造假。无论中国还是韩国,选秀节目票数不透明的现状足以给粉丝们留下想象空间。直到去年,部分观众“拿着计算器看电视”,成功促使一个选秀节目走近法制新闻。间接导致观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2019年7月,韩国《Produce X 101》迎来决赛,11名选手将以限定团形式出道。选手李镇赫虽在最后一轮以719466票高居本期节目第11名,但受累计制度影响无缘出道位。比赛结束后,粉丝“意难平”的呼声照常出现,中国网友却察觉到了一点儿猫腻……

豆瓣用户发现,当晚最后一轮票数之间的差值实在太巧合了:第1名和第2名相差29978票、第3名和第4名相差29978票、第6名和第7名相差29978票、第7名和第8名相差29978票、第10名和第11名相差29978票。
出道夜当晚数据(来源于网络) 


被韩网搬运过后,网友总结出更加完整的数据:票差29978出现了5次、票差119911、104922、7495、7494竟然都出现了2次。

这样规律的投票是观众能投出来的吗?

韩国Mnet有线电视台做出了一系列解释,但其扑朔迷离的态度反而激怒了粉丝。随后,数百位粉丝自愿成立调查小组并请来律师,最后警方也正式立案调查。

2019年12月,韩国警方透露,Mnet《produce》系列的出道组合IZ*ONE和X1全员、及WANNA ONE一名成员均是通过观众投票数造假选出。今年5月,涉嫌参与《Produce》系列投票造假的安俊英PD被求处3年有期徒刑。节目调查结果一经揭晓,观众哗然。

或许是为了打消粉丝的顾虑,早在去年10月,《青春有你2》的主办方爱奇艺就官宣了将与全球四大会计事务所普华永道进行合作,而《乘风破浪的姐姐》也时常把镜头扫到台下的长沙市湘江公证处工作人员。不过,从网友们的反应来看,这些求生欲已被淹没在舆论之中。

观众怀疑经纪公司暗箱操作 

对于粉丝来说,选秀节目的本质就是依靠贩卖选手的梦想博取收视率,票数造假行为确实太过讽刺。

除了节目组自身问题,观众还会将目光放在选手背后的经纪公司。考虑这条因素并不是庸人自扰,而是有迹可循。

就拿2018《偶像练习生》出道组合NINE PERCENT来看,成员中仅有一位为个人练习生,其他成员分别来自乐华娱乐、香蕉娱乐、果然天空、传奇星娱乐、简单快乐文化,五家公司不是国内大型娱乐公司就是背靠平台或是知名艺人。

出道位是否真的会被暗箱操作我们不得而知,但一家规模较大且资金充足的公司的确能给选手提供良好的练习环境以及坚实的后盾。今年6月,训练生陆柯燃在《青春有你2》限定团THE9出道,其经纪公司老板挣钱的血汗史也成为饭圈的谈资。为了负担音乐、舞蹈、造型、MV和日常开销,老板勇哥在此之前去过十几个娱乐公司做培训,教了差不多两百多个学生。

反之,由于在与经纪公司签约后,艺人各方面都会受到公司合约的限制,这一样会影响选秀结果。

比如在优酷视频选秀综艺《少年之名》的第一期节目里,蒙面的选手凡宇让人印象深刻。胡彦斌惊讶于他出色的表演,易烊千玺对他直言佩服。但因合约问题,即便表现再好,他也必须得选择退赛,甚至不能对着镜头摘下面具。
《少年之名》凡宇 


而面对如今市面上许多选秀节目,出道已不再是选手参赛的唯一目的。因艺人可以在节目中收割人气后快速变现,所以部分经纪公司并不会将全部希望投身在出道位上。如此一来,在一些选秀中,有些经纪公司或艺人会直接与节目组商定好签约时长与淘汰时间,留下不明真相的粉丝仍在真情实感地投票。

现场表演与成片的差距过大 

无论网络投票怎么厮杀,现场投票都会是粉丝无法忽视的关键一局。当然,参与现场投票的观众也永远都是网友吐槽的对象。反正不管现场票数怎么投,双方都可以奏响《白天不懂夜的黑》。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在视频网站看到的成片可能与现场观众看到的表演本就不是一回事?

通常来说,现场观众欣赏表演更注重氛围,这也是听歌那么方便但仍有人愿意花钱看演唱会的原因之一。在录制现场,观众与歌手之间进行着情绪交流,观众与观众之间也能有情感的共鸣,这些交流会让人拥有一种强烈的情感体验。若空间有限,这种情绪体验还会被放大而且趋同。另一方面,选秀节目现场投票还会被选歌影响。相较于能调动人的情绪劲歌热舞能,抒情歌曲或纯声乐节目在竞技比赛中并不占优势。

其次,观众看到的节目成片都是后期老师的美化版本。现场观众分布于演播厅的各个位置,受视角限制,成片里正面十分干净利落的动作在少数角度之下可能是杂乱无章,节目中的天籁之声说不定也是“百万调音师”的功劳。有些摄影师会担心选手出错所以钟爱特写,所以那些在你眼里的绝美脸庞,现场观众在遥远的观众席上并不能欣赏到……

另外,选秀节目的公演的录制时长较长,多为4-5小时,且有节目并不会在现场设置座位。随着时间推进,选手需要赌一把出场顺序,避免观众产生审美疲劳。

为什么你总觉得现场观众的审美有问题?也许是因为现场的他们快听困了,但在家的你可还以快进。

心理预期 VS. 人气收割机 

在如今的选秀中,选秀节目不仅是一场比赛,也是一场真人秀。选手的实力并不是大众为之投票的唯一因素,个性、运气也是选手的吸粉原因。

因此,哪怕选秀节目的赛制告诉你它只看投票结果,人们还是有一种“票数=实力”错觉。另一种状况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心仪的选手,一旦TA被淘汰,猜测结果不公的声音就会出现。

一些选秀节目有导师制与投票制,一部分节目不以导师的意见与评价为主导,而是让观众在一定范围内把控节目的发展走向,观众投票是选拔的唯一途径。这类节目里展现的日常生活能对选手台前幕后进行刻画,突出人物个性,也使选手“出圈”的未知和可能性大大增加。

正是因为这种不确定性,《创造101》里杨超越可以高位出道,《青春有你2》中凭借“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洗脑一批网友的李熙凝猝不及防就火了。

2005年8月,在湖南卫视演播大厅里,来自成都赛区的08号选手李宇春夺得了《超级女声》的全国总冠军。尽管她的唱功在所有选手中未必是最出彩的那一个,粉丝依旧愿意用真金白银的短信送她坐上偶像之路的王座。而李宇春之后的超女(快女)冠军,也不乏个性比唱功更为突出的。

在其他专业竞技类舞台中,还有些观众会戴着「心理预期」看节目:老牌歌手、资深音乐人怎么会被淘汰呢?若比赛有唱跳选项,那专业唱跳歌手被淘汰同样会被观众质疑是否有黑幕。

选秀节目一定会有黑幕吗?

随着《Produce  101》的神话彻底崩塌,选秀节目总是无法逃避“黑幕”的传闻。娱乐工业的生产链条永不停歇,但由于没有确凿证据,多数质疑将会无疾而终。

在这个人气为王的时代,冰冷的票数只能代表一刻的光辉。离开镶嵌着鲜花与掌声的舞台,娱乐圈的名利场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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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南都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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