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女神啊!多少部影视剧,都拍不出她的精髓…

 

流量担当,骚话不断,今天上热搜的就该是她!...

1995年9月8日,美国洛杉矶。

一名74岁的中国老太太,被发现死在出租屋内。

她当时躺在房里唯一的一张靠墙的行军床上,身下垫着蓝灰色的毯子,没有盖任何东西,头发很短,手和脚自然地平放着。

她遗容安详,只是出奇的瘦,日光灯在房东发现时还亮着。

床前地上堆着一叠纸盒,放着电视机、落地灯,厨房里搁着一把棕色的折叠椅,一具折叠梯。这就是全部的家具。

她是何时离世的,没人知道,只知道,在生命的尽头,她特意把装满重要文件的手提包放在门外,没有求助任何人,独自静候死亡的降临…
9月30日,根据遗嘱,几个友人将她的骨灰撒入大海。这一天,是她的生祭。

25年后的今天,是她的百年诞辰纪念日:张爱玲
壹丨晚年

张爱玲,在中国家喻户晓,她的照片,网上到处都是。

可她的晚年,也许她走在你面前,你也认不出她。

当年为她主持海上葬礼的张错教授说:她最后好多年,只穿超市最便宜的2.99美元的塑料拖鞋,要在超市门口跌倒,人们恐怕都不敢扶…
1994年的张爱玲


在人生的最后十几年,张爱玲一直住在洛杉矶,跟我们想象的退休隐居不同,她的生活真的算不上好:

曾摔倒骨折,患有皮肤病,总觉得家里有虫子,为此她剪短了头发,常年在汽车旅馆间搬来搬去,拖欠过房租,丢过手稿…

谁能想到,“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蚤子”这句话,居然成了写实…
张爱玲难得带笑的照片


洛杉矶是个汽车社会,没有车去哪里都不方便,而她也一直没有车,仿佛“次等居民”。

有陌生人找,她避之唯恐不及。

台湾一家报社的记者,打探到张爱玲的地址,就在附近也租了一间,等了好几天都堵不到人,最后只好将纸条塞进她房门下面,表明采访意图。

结果第二天再去,房子空了,人搬走了…

最后,记者根据几天来从垃圾箱里收集的东西写了报道,说她吃冷冻食品,有牙龈出血等等…
她曾是少年成名的作家,曾是“八岁要梳爱司头,十岁要穿高跟鞋”,十二岁拿稿费买当时最风靡的丹琪口红,懂得吃,舍得穿的上海女人…

她不是没有钱,更不是没有名,为什么晚年要过着离群索居,自我放逐般的生活?
贰丨网红体质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文坛复苏,一大批作家进入大众视野:余华、王小波、王朔、金庸、古龙、琼瑶…

而张爱玲,这个早在40年代就火过一轮的初代作家,在这一波文学热潮中,再一次翻红了。

可以说,这次“翻红”,热度就一直没有下去…

粉丝自称“张迷”,奉她为“祖师奶奶”,仿佛追捧偶像明星一样,疯狂收集她的所有文章。

市面上的张爱玲文集,只要搞点噱头:遗作、首次曝光、未删节、亲笔、原稿…就立刻登上畅销榜。
微博时代,她的犀利言论被做成金句合集,被网友疯狂转发,哪怕其中有七八成都是他人杜撰,另外一两成,则被断章取义,过度解读…

总之以讹传讹,最后假的也成了真的。


马思纯也中招了
趁着这股“张爱玲热”,她的作品被不断改编为电影、电视剧、舞台剧。

光是电影,任何一部,说起来都掷地有声:

关锦鹏导演的《红玫瑰与白玫瑰》;
《红玫瑰与白玫瑰》
最著名也最成功的,是李安导演的《色,戒》;
《色,戒》


还有许鞍华导演的《倾城之恋》,以及最忠于原著的《半生缘》…
《半生缘》


直到今天,许导的《第一炉香》刚放出预告,就吸引了无数网友围观,评论吐槽…
《第一炉香》
张爱玲女士可能想不到,在去世后25年,她依然可以轻易撩拨大众的情绪。

张爱玲三个字,早已不是一个作家的范畴,这就是一个IP,天然自带流量,谁都能说两句,谁都想说两句…

她仿佛从来没有过时,就在我们日常生活里,但又跟我们隔着距离,闪烁着神秘的陌生感。
为什么一个100年前出生的老太太,如此令人着迷?

仔细想来,张爱玲确实具备一切走红的要素。

比如,她真的很潮,如果活到今天,绝对可以成为时尚带货博主,天天上热搜。
张爱玲与当时的影星李香兰合照


她偏爱奇装异服,喜欢大红配大绿,试过旗袍配短袄,还把老祖母的旧衣服翻出来,改良了自己穿。

人家说:这不是像穿寿衣一样吗?

张爱玲回答:那有什么关系,别致。
张爱玲的手稿


她到印刷所去校稿样,穿着奇装异服,使整个印刷所的工人停了工。

她去苏青家,整条巷子为之轰动,后面追满了看热闹的小孩…

她还是那种,日常出门倒个垃圾,也会化妆的精致女人。

据说有一次,朋友来家里做客,她穿了一件柠檬黄袒胸露臂的晚礼服,浑身香气袭人,手镯项链,满头珠翠…

朋友吓得以为她要盛装出席什么重大宴会,谁知她说:就是为了等你们俩啊…
你以为是装逼,是为博眼球故意搞怪,可一转头,她就能写《更衣记》,将清末以来服装变迁娓娓道来…

她还用英文写《中国人的生活与时装》,讲述中国历史与时尚之间的关系,书中的插画都是她亲手绘制的。

哗众取宠的人,哪有这般能耐?
《中国人的时装和生活》插图


她从来不忌讳袒露自己的物欲。

她有一句名言:我要比林语堂还出风头,我要穿最别致的衣服,周游世界,在上海自己有房子,过一种干脆利落的生活。

又说:生在现在,要继续活下去而且活得称心,真是难…所以我们这一代的人对于物质生活,生命的本身,能够多一点明了与爱悦,也是应当的。

这话说的,不就是冠冕高级版的“买它、买它、买它”嘛!
走红的另一个要素则是,她的八卦真的够奇葩狗血。

更奇葩的是,这段才女遇渣男的故事,还是由渣男本人亲笔描述的,人得自恋到何种程度,才能把自己的黑点当作传奇,甚至带着一点骄傲,到处去说…

胡兰成的某些言论和行为,今天放到互联网上,随时要被怼成筛子:

比如,他认识张爱玲时,已有妻室,他的内心独白却是:(张爱玲)并不介意。再或我有许多女友,乃至狎妓游玩,她亦不会吃醋。她倒是愿意世上的女子都欢喜我。
此为胡兰成,不知为啥,网上常常把他和钱钟书搞混


比如,他觉得,花女人钱,吃软饭,才是真正的有本事。

婚后,他只给过张爱玲一点钱,张爱玲拿去买了件衣服,高兴得不得了,而他后来的流亡岁月里,全靠张爱玲接济,直到分手时,张还给了他30万。

但就在这段时间,他一边花着妻子的钱,一边又成功勾搭上了两个女人。

他也不避嫌,把和不同女人的故事,讲给张爱玲听,还说:我待你如待我自己,宁可克己,倒是要多顾顾小周和范秀美…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迷惑行为…
三毛把这个故事写进了电影《滚滚红尘》
但这事麻烦的地方在于,渣男掌握了第一话语权,就很尴尬了。

张爱玲在世的时候,把自己的故事写进了小说《小团圆》,但不愿意出版,还要求朋友在自己死后把小说销毁…

因为对那段往事的任何记述,都会变成有意无意的回应,掉身价不说,还被对方蹭热度,成为新一轮的八卦…

果不其然,2009年《小团圆》出版,读者热衷于把书中情节和现实对号入座,比较、分析,到底哪些可以印证,哪些是罗生门…

每个人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就能脑补一出情爱大戏。

彼时,张爱玲已去世十几年,胡兰成去世了快30年,依然挡不住,一时间,坊间全是关于他们的传说…
叁丨无处安放的传奇

但张爱玲,远远不只有这些。

乌鸦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读到她的文字,感觉就是:特别。

这可能是一句废话,但她的“特别”,比其他作家的独特文风,更显另类。

比如,她写《第一炉香》:薇龙那天穿着一件磁青薄绸旗袍,给他那双绿眼睛一看,她觉得她的手臂就像热腾腾的牛奶似的,从青色的壶里倒出来,管也管不住,整个的自己全泼了出来。

手臂怎么会像牛奶?这太不合常理了,可没有这样的“泼出来”,又无法体现葛薇龙小鹿乱撞的心绪…
《第一炉香》


《色,戒》里写王佳芝:一种失败的预感,像丝袜上一道裂痕,阴凉地在腿肚子上悄悄地往上爬。

这种独属于女人的狼狈日常,与客串间谍的紧张,竟然有那么一种不可言传的相似。
《色,戒》


更不用说《红玫瑰与白玫瑰》,那段耳熟能详的精辟见解: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苏童也夸赞说:张爱玲小说最厉害的,就是这样那样聪明机智的比喻。
《红玫瑰与白玫瑰》


张爱玲写人物,特别鲜活,仿佛那些角色都要从书里走出来了。

但仔细看,你发现她很少花笔墨刻画神情举止,总是“笑道”“谁向谁道”…

但那些对白太生动太精彩,读来的感觉,就是今天我们常说的:为什么你可以发语音?
张爱玲不仅发语音,她简直能还原整个画面,读者不由自主就在脑内上演了一场电影桥段。

比如,《倾城之恋》里的这段舞池里的“调情”:

流苏笑道:怎么不说话呀?

柳原笑道:可以当着人说的话,我完全说完了。

流苏噗哧一笑道:鬼鬼祟祟的有什么背人的话?

柳原道:有些傻话,不但是要背着人说,还得背着自己。让自己听了也怪难为情的。譬如说,我爱你,我一辈子都爱你。

流苏别过头去,轻轻啐了一声道:偏有这些废话!

柳原道:不说话又怪我不说话了,说话,又嫌唠叨!
《倾城之恋》


这种写作风格,深受中国古典文学影响。

事实上,张爱玲8岁就开始读《红楼梦》,喜欢张恨水,她的文字风格是从中国古典小说里继承而来的,也是“五四”之后,少有的坚持用旧白话文写作的作家。
《红楼梦》


香港岭南大学中文系教授许子东曾说:张爱玲是一个用中国传统小说手法,写出现实主义精神的作家,也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很难安放的作家。

不仅仅是文风的特别,还有题材立意的特别。

她没有什么家国情怀,不高举正义大旗,不忧国忧民,也不走温情那一卦,不会有朱自清《背影》式的令人泪目…
她写的是,情爱中的男女,别扭的家庭关系,战争中的小市民,她写吃喝拉撒的寻常生活,写千疮百孔的爱…

那时候的男作家也写爱情,但他们笔下的恋爱,男人好像是老师,女人好像是学生,谈恋爱,要谈文学,谈革命,恋爱的过程有点像思想启蒙。

正如《脱口秀大会》里,杨笠说的“男人的自信”:她只是来找我倾诉心事的?不,她一定是想从我这里学到点什么…
《脱口秀大会》


但到了张爱玲这儿,从女性视角看待这样的恋爱模式,则画风骤变。

比如她写《倾城之恋》,白流苏找范柳原,为的就是找一张“长期饭票”。

范柳原跟她讲精神恋爱,谈《诗经》,但白流苏这么忖量:在恋爱过程中,女人往往听不懂男人的话。然而那倒也没有多大关系。后来总还是结婚、找房子、置家具、雇佣人——那些事上,女人可比男人在行得多。

看这段,我仿佛听到祖师奶奶一声冷笑:思想启蒙?呵呵,你高兴就好。

一段关系里,爱,是有的,算计,也是有的,那些虚的可有可无,实实在在的将来,才是顶顶重要的,张爱玲把这种现实感直白地说了出来。
《倾城之恋》


她的小说里有太多这样的东西:

一个女孩明知前路凶险,仍一步一步堕入金钱的深渊;

卧病在床的姑娘被退了婚,未婚夫说好的要等她,但爱情怎么抵得过时间;

嫁了残疾丈夫,备受折磨心理扭曲,等媳妇熬成了婆,反过来折磨儿女;

三心二意的男人,这头遇到错过的女孩,肠子都悔青了,回到家却发现,自己被老婆绿了…

她写的故事毫不明媚浪漫,有些仿佛是社会新闻头条似的八卦,却又全无高高在上的道德优越感,她是真的融进了世俗日常里,那些细节逼真可信,又现实得残酷。
《流言》封面,张爱玲的自画像


更可贵的是,即便是面对人世间的种种不堪,她不批评审判,仿佛隔着一层,冷眼旁观。

有人说她刻薄,胡兰成说:她从来不悲天悯人,不同情谁…

但我们都知道,他误会了她。

写作本身,已是一种审视与凝望,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她说:他们不是英雄,他们可是这时代的广大的负荷者,因为他们虽然不彻底,但终究是认真的。他们没有悲壮,只有苍凉。悲壮是一种完成,而苍凉则是一种启示。
肆丨华丽与苍凉

张氏小说,改编最成功的,是电影《色,戒》。在李安导演的处理之下,王佳芝和易先生的爱情,多了一份温情和浪漫。

而原著中更黑暗残忍的细节,被温柔的导演轻轻抹去。

但换句话说,人们爱看的,大概还是温暖一点,浪漫一点,也就是俗一点的爱。
《色,戒》


从这个层面,张爱玲倒又是严肃文学了。

许子东认为,影视作品或许能拍出张氏小说的华丽,却拍不出文字里的苍凉。

许鞍华则说:张爱玲描写的人物心理交流变化和作家的观点是没有办法拍的,除非是采用很土的加上画外音的方式。

这恰恰都证明了,张爱玲文字的不可替代。
《色,戒》


原生家庭的悲剧、被爱人辜负的经历,对个体来说,是劫难与不幸,却也变成一个个鲜活的素材,融进了文字里。

正如海明威所说,一个作家最好的早期训练,是不愉快的童年。

就连她继母扇出的一个巴掌,仿佛也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作出了贡献。
童年张爱玲
张爱玲的继母孙用番(中)


她冷眼旁观身边的扰攘:浮沉的身世、显赫的家族、苍凉的命运…

抽着鸦片的前朝遗少、决绝出走的女人、各自藏奸的仆人…

强撑门面的古董字画、华丽陈旧的深宅大院、古板陈腐的宗府大族、摩登繁华的上海滩…

旧时代的光影,没落贵族的氤氲,深藏在张爱玲的骨血之中,成为她创作的养分,笔尖划开皮肤的记忆,滴落的都是过往的掠影斑迹。
童年张爱玲(中)


众所周知,遇渣男并不是她一生最大的不幸,她最悲惨的是,拥有一对堪称“祸害”的父母。

前清遗少的父亲,一辈子没干过正经事,就是败家、吸鸦片,唯一健康的爱好,是读《红楼梦》。

没错,他是真心欣赏女儿的才华,但一半是出于文学爱好,另一半则是晒娃能给自己长脸。

他的父爱,是有条件的。

更残酷的是,张爱玲深知这一点,甚至略带宽容地说:他是寂寞的,在寂寞的时候他喜欢我…
张爱玲的父亲(左二),母亲(右二)


母亲呢,在她四岁时就撇下她去了国外,她是新女性的先锋,也是失职的母亲。

直到女儿16岁,她才想起来,要好好管教。

她带张爱玲去吃西餐,给她买衣服鞋子,带她做头发,找老师教她弹钢琴,学做一个名媛。

她教她练习走路的姿势、看人的眼色,照镜子研究面部神态,还说:要是没有幽默感,千万别说笑话。
张爱玲的母亲


但显然,母亲改造她的兴趣远远大于母爱,改造失败后,便只剩下嫌弃。

作家闫红这样剖析:母亲看她的眼神里,有点投资人的味道,她投下那么多人力物力,还放弃和男友在一起,张爱玲的表现,似乎配不上她的牺牲…

她的母爱,也是有条件的。
少女张爱玲


摊上这样的父母,迟钝一点的孩子,或许还好受些,偏偏张爱玲是这样早慧又敏感。

如果你知道她受过的委屈,那些看似猎奇深邃,又云淡风轻的词句,突然就变得残忍起来。

比如,向父母要钱。

她写:我不能够忘记怎样向父亲要钱去付钢琴教师的薪水,我立在烟铺跟前,许久,许久,得不到回答…

在母亲那里,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在她的窘境中三天两天伸手问她拿钱,为她的脾气磨难着,为自己的忘恩负义磨难着,那些琐屑的难堪,一点点的毁了我的爱。

她最后得出结论:能够爱一个人爱到问他拿零用钱的程度,那是严格的试验。
比如,《半生缘》里,曼桢被囚禁的那段惊悚的故事,其实是来自张爱玲被父亲毒打之后,关押在家大半年的亲身经历…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越狱”,在一个隆冬晚上,她趴在窗户上,用望远镜看到路上没人,扶着墙摸到铁门前,闪身出去。

她写道:当真站在人行道上了!没有风,只有阴历年左近的寂寂的冷,街灯下一片寒灰,但是多么可亲的世界啊!我在街沿急急地走着,每一脚踏在地上都是一个响亮的吻。
《半生缘》里,顾曼桢被关


情绪化的父亲、冷漠的母亲,让她缺乏自信,没有安全感,但与此同时,她聪明、早熟,洞悉人性,擅长内省…

她矛盾纠结,面对他人的时候,明明那么悲观,又怀有希望。

她写“出名要趁早”,却在后面跟着说:来得太晚的话,快乐也不那么痛快。

她写“女人该花男人钱”,但也写过:爱情一定要非功利。

她仿佛看透爱情中男女的精心算计,却在恋爱时,满心欢喜写下:哦,你也在这里吗?

她的善于观察与思考,使得她把不太复杂的人生,活出了好几辈子的经验。那些通透、冷静、犀利的文字之下,是忧虑、局促、又渴望爱的内心。
记得多年前,我第一次读到《烬余录》的结尾,我无法相信这是一个23岁女生的笔调,这完全是一个饱经沧桑的人,才写出得来的文字:

时代的车轰轰地往前开。我们坐在车上,经过的也许不过是几条熟悉的街衢,可是在漫天的火光中也自惊心动魄。就可惜我们只顾忙着在一瞥即逝的店铺的橱窗里找寻我们自己的影子——我们只看见自己的脸,苍白,渺小;我们的自私与空虚,我们恬不知耻的愚蠢——谁都像我们一样,然而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

这是她在香港感受到的一切,又何尝不是她对人性的注解。
张爱玲在香港大学的注册信息


我知道今天这一篇推文,远远无法承载张爱玲的一生。但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我依然努力写下一点什么,作为一名读者,有义务为曾经的感动还上一笔债。

而张爱玲,绝对值得被人们怀念。

正如余斌在《张爱玲传》中所说:也许她将不仅仅属于现代文学史,遥想几十年、几百年后,她会像她欣赏的李清照一样,在整个中国文学史上占据一个稳定的位置…

只因她笔下的某些东西,是永恒的。
参考文献:

张爱玲《张爱玲全集》;余斌《张爱玲传》;许子东《许子东细读张爱玲》《无处安放丨张爱玲文学价值重估》;高全之《张爱玲学》《张爱玲学续篇》;闫红《哪一种爱不千疮百孔》
为祖师奶奶点亮“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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