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首富易主,“新晋首富”李振国不为人知的故事

 

“首富”的结局似乎都不太好,但又有谁肯拒绝呢?...



史贵禄VS李振国


2020年已接近尾声,据国家统计局周一公布的数据显示,今年第三季度,国内GDP同比增长4.9%。在全球各主要经济体中,中国是首个经济增速转正的国家。

尽管经济增速已经转正,但其背后仍有不少隐忧。

从“三驾马车”的贡献率来看,前三季度,最终消费支出向下拉动2.5个百分点,资本形成总额的拉动点数是3.1个百分点,货物和服务净出口的拉动点数是0.1个百分点。前三季度的GDP同比增长0.7%。也就是说,代表内需的消费仍然相对疲软。

抛开这些数据不说,老百姓最为关心的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实际同比下降了0.3%,增速并没有转正。

所以,国家统计局的数据一出,官方媒体纷纷跟进报道,字里行间充斥着希望与力量。在民间的语境里,一种迷茫、焦虑的情绪却始终挥之不去。
在这样的背景下,今年的胡润百富榜就格外引人关注。

10月20日,胡润百富榜发布,在今年的榜单上,中国首富仍然毫无悬念是名声显赫的马云。而陕西首富则出现易主,而且在陕西富豪榜上还出现了不少新面孔。
隆基,造富梦工厂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首富”的宝座虽然看似光鲜,但却并非高枕无忧。2017年,几度摘得“陕西首富”桂冠的吴一坚,曾发过感慨:“我相信,每个企业家都不愿意把自己叫什么首富。首富做下去都不太好过。”此间的滋味,隆基股份的李振国或许还无法体会。

近两年来,作为全球最大单晶硅制造商的隆基股份,在资本市场风生水起,股价一路上涨,无论是国家对新能量的政策支持,还是资本市场的看好,让隆基股份成为上帝的“宠儿”。

从榜单中可以看出,隆基的李振国、李喜燕夫妇力压前首富荣民的史贵禄家族,以475亿元财富位居百富榜第90位,而史贵禄家族230亿元的财富位居百富榜227位。而在2016年到2019年,首富的宝座一直属于荣民的史贵禄家族。

可以看到,两者的差距在不断拉大。李振国从2019年的第183位上升至第90位,财富从190亿元,上升至475亿元;而史贵禄则是从第162位跌落至第227位,财富从210亿元小幅上升至230亿,算是原地踏步。但与前者相比,已经无法望其项背了。
而反观新兴行业的代表西安隆基(硅材料)的李振国、李喜燕夫妇则是一路凯歌。从2015年上榜之后,排名一路飙升,直至今日问鼎首富宝座。

“硅材料”,这是一个对大多数人来,相对陌生的领域。不过,对很多关注陕西资本市场的人士来说,被誉为光伏行业单晶龙头、单晶帝国的隆基股份并不陌生。

这家成立于本世纪初的民营企业,只用了短短十余年时间就问鼎“全球新能源企业500强”,并荣获“2016年中国主板上市公司价值百强”称号。
与天和防务的贺增林、刘丹英夫妇一样,西安隆基也是一家“夫妻店”。事实上,陕西富豪榜上的“夫妻店”并不少见。不过,从其创始人之一的李振国的经历来看,似乎用中国合伙人来形容更为恰当。

1990年,李振国从兰州大学物理系毕业,分配到国有的华山半导体材料厂,拉起了单晶。两年后,24岁的李振国递交辞呈,去当地的一家小型器件厂工作。1995年,他回到西安理工大学帮着建单晶生产线。2000年,李振国开始注册成立自己的公司,这就是隆基股份的前身。

2006年和2010年,李振国的同级校友钟宝申和李文学先后加盟,一个负责战略规划和经营管理,一个负责整体的生产运营。这也是隆基股份发展史上的两个关键节点:开始规模化进入光伏制造,专注单晶硅片并决心做大;隆基加速扩张,筹划上市。

至此,隆基管理层的“三驾马车”正式成型。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其后的岁月,三人合作无间,在历经惨烈竞争的光伏江湖中,将隆基股份做到了全球单晶第一。

随着光伏产业链持续降低成本和纳入国家竞价补贴超预期等因素,隆基股份股价自2020年初的21元一路上探到83元,目前回落至71元,市值一度突破至3000亿元。

于是,除了李振国夫妇之外,隆基股份还造就了另外两大富豪,公司第二大股东李春安财富260亿元,排名陕西第二,在榜单内排名197位;董事长钟宝申财富40亿元,排名陕西第九,在榜单内排名1372名。

包揽了胡润陕西富豪榜的三个名额,隆基股份俨然成了一个“造富梦工厂”。
资本催生的富豪
今年的新面孔之中,除了从隆基系出来的李春安和钟宝申,还有三人行创始人钱俊冬、崔蕾夫妇以72亿元财富排在百富榜第813位;蓝晓科技的实际控制人寇晓康、高月静夫妇以37亿元排在第1481位。

其中,三人行的钱俊冬的财富暴增,受资本的影响最为深刻。

钱俊冬,80后,出生于安徽农村,长安大学毕业。据称当年来西安上学时,因为父母掏不出学费,他只揣了200元路费来西安,为了凑学费和生活费,钱俊冬在校园向学生售卖各种随身听、IC电话卡、考研资料、英语磁带等商品赚钱。

最初的商业实践,启发了他的商业头脑。

2003年,正读大三的钱俊冬抓住了校园通信市场蓬勃发展的机会,与同伴崔蕾一起,以50万元注册资金,成立了西安三人行信息通讯有限公司。
2015年4月21日,三人行在新三板挂牌,成为“新三板校园传媒第一股”,当年,三人行获得申万宏源、齐鲁证券、北京科跃信投投资顾问中心(有限合伙)、西部证券股票认购款共计2976万元。

登陆新三板只是开始,三人行还曾尝试曲线登陆A股。2016年4月,三人行停牌筹划与西安旅游资产重组。收购预案显示,西安旅游拟以11.04亿元收购三人行,溢价约9倍。

三人行传媒拥有9家全资子公司即橙色风暴、合肥三人行、西安三人行、众点广告、盛浩科技、陕西荣誉、江西荣耀、武汉众行和酷软科技。

2019年4月,三人行首次披露申请主板上市的招股书。时隔不到一年后,过会成功,速度可以说是有目共睹的。

2020年5月,三人行传媒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简称:“三人行”,代码:605168)在上交所上市,发行1726.67万股,发行价60.62元,募集资金总额为10.46亿元。开盘首日价72.74元,随后涨44%,股价87.29元,市值为60.29亿元。
IPO后,钱俊冬直接持股为12.20%,崔蕾持股为4.84%,钱俊冬和崔蕾夫妇通过西安多多持股为26.52%,通过西安众行持股为3.887%。钱俊冬和崔蕾夫妇一共持股为47.45%,以市值60亿计算,钱俊冬和崔蕾夫妇身价已超过28亿元。

除了钱俊冬这个新秀,蓝晓科技的寇晓康、高月静夫妻,也是首次上榜的陕西富豪之一。

与隆基一样,在创业板上市公司蓝晓科技所处行业为典型的新材料行业,主业是吸附技术及材料、装置的研发与生产,主要是生产销售吸附树脂材料和吸附设备,为下游工业生产提供吸附分离服务。
在经营业绩上,不断开拓新的应用领域让蓝晓科技一直保持着很高的成长性。

2015年至2019年其营业收入从2.95亿增长至10.12亿,营业利润从0.55亿增至2.85亿,净利润从0.51亿增至2.51亿元。五年间,营业收入增加三倍,利润增长5倍,同时毛利率从36.84%增至49.83%,净资产收益率从9.6%攀升至22.75%。

从营收、利润和市值上来看,蓝晓科技虽只是A股市场的小公司。但其已在均粒树脂制造方面取得突破,开始在电子半导体生产及核电领域拓展应用,打破了国际巨头对均粒树脂的垄断,目前已经开始与陶氏、朗盛、漂莱特、三菱等海外化工巨头展开直接竞争。
“隐形富豪”浮出水面
新上榜的富豪之中,申华控股的刘建申则最为低调,鲜有公开露面,可谓陕西区域的隐形富豪。此次终于浮出水面,以20亿元排在第2303位。

上世纪90年代,得益于省级卫生行政部门对“药健字”批号拥有审批权,一大批保健品在咸阳诞生,这里一度被誉为“中国保健品之都”。其中,尤以缔造“百变可愈的505神功元气袋”神话的来辉武最为出名。

个头不高、面容清瘦的刘建申,也顺势闯了进来。
据报道,刘建申靠着祖传秘制药方起家。祖上曾为慈溪问诊,后被赐“一枝刘”称号。1983年成立古城保健实验研究所,当起了副所长,在家传药方的基础上,刘建申研发了几种外敷药物,譬如“三痹热宝”和“寿世健身袋”,以内病外治的原理,防病治病。

后来,颇具胆识的刘建申,卖掉了几项专利权和房产。拿着东拼西凑的50万元,于1988年,创办了西安市健身保健品厂。

1994年,38岁的刘建申成立西安一枝刘集团,并出任总裁。尔后又涉足海外,先后建立了美国“一枝刘”国际有限公司、美国众生国际有限公司等,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进入千禧年后,昔日红极一时的来辉武与505神功元气袋已难起风云,赵步长与步长制药出走山东,其余几位“神医”也相继沉寂。

刘建申却是一个异类,他开始玩起了“跨界”,转战百货零售。于2003年8月“掌舵”陕解放。陕解放于1993年8月在深交所上市,主营业务为百货零售,旗下拥有西安开元商城有限公司。

刘建申又通过成立西安高新医院有限公司,以每股2.8元的价格受让陕解放法人股3012.9万股,成为上市公司大股东。

之后,刘建申再次回归老本行,大举扩张医疗板块。

2012年,刘建申成立西安圣安医院有限公司,即如今的西安国际医学中心有限公司。2015年4月,上市公司与阿里云、东华软件共同建设互联网医院、居民健康大数据平台和商业云平台。同年5月,上市公司与商洛职业技术学院签订协议,筹建商洛国际医学中心。

除此之外,刘建申还涉足能源交通、房地产开发经营等领域。

从保健业到百货零售,再转战医疗板块,纵观这一路,哪一次不需要绝对的信心与把握?而这些信心与把握背后,其实都贯穿了刘建申判断大势的主线——医疗产业的永续发展。
富豪沉浮录
此次上榜的富豪中,还有几个依然“坚挺”的老面孔,不过,也不同程度地露出了疲态,财富都略有下滑。

比如黄河矿业的李保平家族(43亿元)、大明宫的席有良(42亿元)、西安郅辉的范保强(40亿元)、天和防务的贺增林、刘丹英夫妇(40亿元)、迈科的何金碧(28亿元)和东盛的郭家学、王玲夫妇(20亿元)。

其中,颇受关注的天和防务的贺增林。自2014年上市以来,股价也极不稳定。贺增林的天和防务是一家民营军工企业,其主营范围为军民两用电子信息系统整机及配套设备、光电子产品、海洋电子信息系统及传感器等。
但对致力于“军民融合”的陕西民企来说,“民参军”的难度可想而知。与大型国企相比,民营企业在“军民融合”领域,优势并不明显,甚至还要承担一定的政治风险。

民营企业参与“军民融合”的佳话,似乎只是昙花一现,到了2016年,贺增林夫妇的财富暴跌44%,连续出现亏损,不得已于最近宣布拟出售在京的三套房产来盘活存量资产。

过去4年之中,仅在2017年实现扭亏,避免了“戴帽”的结局。可以说,天和防务一直在痛苦挣扎当中。

值得一提的是,过去陕西最能造富的地产、煤炭等传统行业,大有被新兴的科技行业所压倒的趋势,比如陕西首富吴一坚、李黑记、高乃则等人,仍然未能出现在榜单之中。而且其中几人,或许已经很难“满血复活”。
有观察人士分析,这些陕西富豪近两年企业发展出现波折。比如金花股份吴一坚遭遇债务困局后,企业股权结构出现变化;东岭集团的李黑记和昔日陕北矿业大腕高乃则,近两年身价变化体现出细分领域产业结构调整。其中,高乃则在今年3月还传出被立案调查的消息。

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新兴行业的商界新贵已挂牌上市,股价扶摇直上,身价也水涨船高,而昔日老牌富豪则债务缠身,身陷困局。

产业升级与转型的大势已不可避免,更多新兴科技制造产业开始发力,如何抓住机遇拥抱资本,实现资产增值是所有企业决策者都需要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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