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雾里看花了,10岁小孩都比你懂怎么玩

 

放刺系列纪录片《放了我》第二季圆满收官。...

街边闹市卖的车载 CD、小发廊轮播的动次动次、奢侈舞台上下的山呼海啸、漆黑俱乐部里的物理震颤、自我赋权的革命创举、LQBTQ+ 人群的身份宣言、挣脱地心引力的精神飞升工具、连接复古主义与未来视野的时空通道……喜欢或不喜欢以上哪种形态,取决于你属于哪个世代、圈层的文化消费者;尽管涉及不同场所、情景或人群,但广义上,我们在列举同一个事物:电子音乐 —— 那些使用软、硬电子乐器制作的声音作品。

“太多了,无处不在。” 对不同电子音乐的类似感受来源于音乐制作能力随科技进步的解放;需求随之增长,而较需求更多的消费场景正被创造。遗憾的是,“过剩” 带来的混杂局面和场景繁荣远不是同一概念。电子音乐作为近三十年来的新晋舶来的文化,在中国没有太多根基可言。大众营业性场所 “怂恿” 下,随便听听的人只能断点式地收听到当下潮流的热门单曲,又缺乏太多身体力行参与 rave 文化的机会;大多数对于电子音乐 “雾里看花” 式的理解在所难免。



作为一家网易旗下的电音品牌,“放刺” 存在的意义即是消除这些因不了解而导致的误解。为什么电子音乐容得下截然不同的创作理念和生活态度,为什么所有情绪、主义、信条、口号都在这里找到出口;放刺 6 集系列迷你纪录片《放了我》第二季应运而生。

“一切不是主流文化的东西,都是亚文化。” 头戴奇怪帽饰,身穿赛车服的高嘉丰面对镜头说道,“其实不是主流文化排斥他们,而是主流不知道他们。” 这位来自上海的制作人出现在《放了我》第二季的开篇,以高度概括的语言讲出了简单的道理:在电子音乐这个大到近乎没有边际的帽檐下,所有不被理解、不被关注的音乐文化和受众都可以首先团结在一起;而后,面向广大的社会,他们可以不用惧怕,选择发出声音,为自己正名。

高嘉丰个人的音乐历程让他讲述起《滚蛋吧,理解》的首集话题时格外切题。这位自沪上音乐制作人没少被揶揄为 “亚逼”。他于一零年代前便开始参与国内电子音乐场景,其后又于远渡重洋学习 “音乐科技” 专业期间探索即兴和噪音音乐演奏,并在回国后突然转变航道,以一首名为《蹦迪治大病》的洗脑歌曲在 2016 年闯入大众视野。



从抗拒潮流到拥抱一切,高嘉丰先经历了主流群体的无视,随后又不得不面对部分小众乐迷的讥讽。现在,当遇到有人不理解自己的音乐时,他的态度很像自己鲜明的着装理念,“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在《滚蛋吧,理解》中,他举出的有关 “亚” 和主流关系的例子也正是自己做音乐的想法:“我从做实验音乐到做流行音乐,是另外一种实验。它其实只是一纸之隔。” 就好像处在一张书页的两面,即使两件看起来相互背驰的事情,其实也总存在于一个整体之中。口气淡然,高嘉丰显然不是想求得旁人的理解。对于已经找到舒适 “电子/流行音乐外衣” 的他来说,自我和解更为可贵。所以当他在纪录片中欣然接受 “亚逼” 的说法时,一切又都不难理解 —— 那是完成反叛的重要一击;对他来讲,轻蔑的称呼不光是自我解嘲的玩笑,也是可以用来玩出花样的身份。

镜头后勤恳努力,镜头前才能侃侃而谈。高嘉丰这两年来大搞 hyper pop,与包括 PC Music 的 Felicita 等国内外不同领域音乐人积极合作;从后期制作,到独立发行,再到跳舞游戏代码的编写、游戏硬件的设计……源于电子音乐的点子被他的行动力催生为跨媒介的文化产品。做音乐、做周边、做巡演、做名为 “高嘉丰” 的产品,如今的他早已是一名全职音乐人,完全靠音乐养活自己。

没有抱团取暖的卑微,而是坚持各用各的方式去和外界互动;自洽是电子音乐人立足于混乱世界的根本。GUAN 以截然不同于高嘉丰的气质出现在《放了我》第二季的倒数第二集中。



从大众的角度出发,GUAN 似乎是更难以接触,也难以理解的人物。远离耀眼的灯光、绚烂的烟火和荷尔蒙蒸腾的狂欢气氛,没有任何明艳装束加持的他一向出没在漆黑的地下俱乐部;低矮的 DJ 台上,他透过暗灰色面具上两个骇人的小孔,时不时打量着舞池中的灵魂,有的放矢地用高低频率捶打着它们 —— 凶狠又冷静异常。

“我一直想要创作的主题其实就是 ‘互联网废墟中诞生的生物’;类似于 ‘未来生物’ 这样的主题。” 放刺纪录片第五集的标题 《我们终将成为野兽》和 GUAN 的出发点异曲同工。

这位杭州地下电子音乐场景的重要制作人褪下 live set 表演时的标志面具,在镜头前讲起自己硬核的创意概念;最初为了在台上不怯场而设计的面具,如今已成为自己声、光、电整体作品中的一个连贯符号。片中,他作为主要讲述者,姿态成熟了不少,在 DJ 控制器发出的彩色光晕下并没有个人作品一样的冷峻。

私下里 GUAN 也并非不苟言笑。他和不了解电子音乐的人解释自己做的是 “动次大次” 的音乐,“类似某网络电音综艺上的人,只不过还不够格。” 对自己音乐人身份的调侃,是自谦也是自信。一旦关乎自己的创作,他的思考缜密异常:大到音乐概念、专辑结构,小到声音材质、细节,GUAN 的专辑构思极见功力;面对疫情过后俱乐部演出活动的暴增,他则顾及自己 DJ set 给舞客的新鲜感,有意控制演出频率;最近,他开始琢磨个人 IP —— 也就是电子音乐人以制作电子音乐、播放电子音乐为基础衍生出的完整世界观和整体美学 —— 要怎样才能通过俱乐部演出以外的形式更好呈现……

也只有这样的 GUAN 才能底气十足地放出纪录片中的 “大实话”:“购买一些素材包,然后进行拼凑,在非常短的时间内产出非常多几乎一模一样的东西 —— 不要再生产这样的垃圾了!” 一句直白的口号背后,是他对科技、效率、自动化工具和 “结果导向” 社会趋势的深刻洞见。在他眼里,以最快速度表达想法、以最快速度达到量产、以最快速度变现是现代社会的弊病。“电子音乐不是从传统音乐的角度出发,只换一个(电子)乐器(音色),它有一套自己的理论系统。 就像 Sonic Youth 这样的摇滚乐队也会利用吉他的构造创造革新的声音,做过朋克乐手的 GUAN 在思考中还带着一种 “野” 劲。他倡导的是在现有技术之上进行破格思考,并从中找到属于自己的表达方式。



只有当《放了我》将高嘉丰、GUAN 和片中更多音乐人放在同一把电子音乐的大伞下,我们才透过镜头的聚焦,意外地发现这些形色不同的创意个体在某些地方有出奇的相似之处:高嘉丰的风格转变、自我经营实验对比 GUAN 关于个人 IP 和电子音乐创作的思考,都有着对现实最清晰的观察。互联网的时代,鲜有人能真正 “出世”。高嘉丰拥抱大众媒介,GUAN 则把亚文化看作大系统内合理的一环;印象中总是超然世外的电子音乐人,通过创造专属的声音、视觉、造型、文字、程序代码乃至生活方式,重新调整自己与周遭世界的位置关系,校准自己 “入世” 的角度。

就像在第 6 集《闷在鼓里的人》中脚踩民族音乐土地、乘电音云游四方的 “MICO 刘为”,又或者是第 4 集《寻隐者不遇》中追逐精神秘境于山林间的 Peter Donaldson;远离都市尘嚣并不是放逐自我,出走人间的无奈避世之举,而是音乐人通过渗透天地的电子音乐,重新获得与尘世万物更为私密联系的自我选择。



“电子音乐最核心的就是 DIY 精神。” 《我们终将成为野兽》中, GUAN 一语道破关键所在。作为音乐发展史上最锐意的进化,电子乐的出现不光标志着科技的发展,更让音乐拥有了前所未有的开放和包容特性。总有人在用自己的方法尝试,这是电子音乐场景野生、混乱又充满无穷可能的源泉。

可别以为这里说的 “包容” 和 “开放” 只对掌握了技术的专业音乐人小圈子才有效。当 GUAN 聊到 DIY 精神时,他并不只是在说技术方式方法的变通;不同背景的人,无论有无制作、表演经验,都可以带上一颗疯玩的心和最古怪的幻想,参与电子音乐文化的方方面面 —— 学音乐,做音乐,放音乐;做视觉,做杂志,做装置;打扮自己,投身舞池,设计服装,策划活动……只要不再绑手绑脚,谁来做,怎么做都行。电子乐的核心是 DIY ,而 DIY 的核心就是是主题与主体人群的不设限。

有着学院派艺术背景和诸多声音探索实践的 GUAN 从没打算把电子乐做成一门孤高的艺术,他享受分享知识与思想的过程,真正希望更多人能自己动手,自己开始创造。如今已成为放刺电音学院讲师的他,既讲解基础音乐制作技术,也传授创作思路和更笼统的思维方式。“最好以一种玩的心态去对待音乐。电子音乐一定能玩得开心。” 是他首先会讲给刚入门学员的话。



在放刺电音学院的学员中,最能抓住 “玩的心态” 的,就属年仅 10 岁的乔锦沛。

《放了我》第二季第四集中,这名小学员顶着 Marshmellow 的头罩,横冲直撞地出场。对于学习了 4 年的小乔而言,电子音乐就是最好玩的游戏。“生活中,我最烦恼的事情就是弹钢琴……在学习 DJ 课,自己放歌的时候,我从来不觉得烦,就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小乔一笔一划地手写回答了我们的问题,再次证明兴趣永远是最好的老师。幻想自己长大后会站在 “有很多镭射激光灯和火焰喷射器” 的舞台上放歌,乔锦沛现在已经掌握了包括 “scratching” (搓盘)和 “飞歌” (slam mixing)等技巧。他喜欢 Marshmellow 和头罩一样 “萌萌” 的曲调,在 DJ 台练习打碟时,一放到 “节奏感特别,又很有劲” 的音乐就忍不住 “摇晃起来”。“电子音乐让我感觉超级燃,腿可以抖不停,就想跳起来。” 对于 10 岁的孩子来说,电子乐是更容易直接用身体感知的快乐。



感谢乔锦沛 aka DJ JP 的认真回复!

电子音乐人的极客术语并不能帮助大众更加了解他们。相反地,不少专业音乐人的生活方式和创作理念在外人看来则是光怪陆离。放刺通过展示小 DJ 锦沛的学习过程,让电子乐除祛了神秘、高深的面纱,把  “奇装异服” “昼伏夜出” “烟酒药物” “不学无术” 等关于电子乐的陈旧刻板标签统统甩开。

通过《放了我》第一季完成对电音行业内部的观察记录后,“放刺” 再接再厉,在系列纪录片第二季中,成功将目前国内电子音乐生态投射在亚文化群体、女性身份、民族音乐、儿童教育等万花筒棱镜之上,映出色彩不再单调的全景式导览图。而不管是地下电子乐制作人、偏居山林的音乐隐士还是快乐成长的未来之星,都获得了同等的机会,展现出各自截然不同的的生活哲学和对电子音乐单纯的热爱。

电子音乐的大门是宽广的、永远敞开的。你要做的第一步便是从《放了我》开始,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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