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恩赐

 

以赛亚书【61:1】主耶和华的灵在我身上。因为耶和华用膏膏我,叫我传好信息给谦卑的人,〔或作传福音给贫穷的

死亡是恩赐
许才义


《圣经》不讳言“死”



很久以前,我在读和合本圣经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这本圣经那些以老外为主体的翻译者在九十年前翻译这本书的时候,大概并没有能够真正的学到和应用中国的“讳饰”这种修辞格。打开圣经,里面的人谈起死来满嘴跑火车,一点都不遮掩。特别是每次我读到亚伯兰去买坟地埋葬死人那一段的时候,都觉得瘆得慌,卖家和买家不断的说“你的死人”和“我的死人”。让我觉得这帮子古人真是豁达的很,对生死毫不忌讳,说起来就跟谈论今天早上吃了什么一样自然。最妙的是那帮子翻译的人在翻译这段经文的时候,也没有用“往生者”“逝者”或者“去者”一类的词语来避讳一下,直通通赤裸裸的死人过来死人过去,看的我辈心惊肉跳自叹弗如。

对于死亡的恐惧和思考,是古往今来一切人都避免不了的。



圣经中对于死亡的最早记载,出现在《创世纪》中伊甸园的故事里面。亚当和夏娃在上帝明令禁止的情况下,仍然受不了蛇的诱惑,偷吃了智慧树上的果子,结果落得死亡的结果。圣经里面说:“神说:’那人已经与我们相似,能知道善恶。现在恐怕他伸手又摘生命树的果子吃,就永远活著。”神便打发他出伊甸园去,耕种他所自出之土。于是把他赶出去了。又在伊甸园的东边安设基路伯,和四面转动发火焰的剑,要把守生命树的道路。”从那时候起,上帝派天使和激光剑来看守生命树上的果子,就断绝了人类永生的一切妄想,使得那些追求长生不死的把戏看起来既可怜又可笑。

死亡是一种“恩典”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对于人类来说,上帝剥夺了人类的永生却赐予死亡,更多的不是一种惩罚,而是一种恩典。

有一个童话故事可以从侧面来说明这个观点:有个巫婆在后花园种了一棵苹果树,树上的苹果长的又大又红,很是诱人。巫婆怕人偷吃,就给苹果树下了一道禁咒:凡是上苹果树上偷摘苹果的,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一律没法下树。有俩小孩不知道这个咒语,就偷偷爬到树上摘了几个苹果,结果他们揣着偷来的苹果就是没法下树,于是就哀求那个老婆婆。巫婆教训了小孩一顿后让他们发誓以后再也不来偷苹果了(估计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了),就把小孩放下树来。后来,老巫婆的生命也到了尽头,死神到了她床头,说要带她走。巫婆就对死神说,我临死前只想吃一个我园子里面的苹果,麻烦你帮我这个忙好吧。死神觉得吃个苹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于是就爬到园子里的那棵树上摘了一个苹果,结果死神就中了巫婆的圈套,被困在树上下不来了——看来巫婆的咒语不但对人,对死神也很有效。死神不能来带巫婆走,巫婆也就继续活下去了。后来的事情就变得有点糟糕了:世界上的人从此都不死了,满街都是老而不死的人。有的人病的很厉害,痛苦异常,却既治不好也死不了,只能每天继续被病痛折磨;有的人出了车祸被压的四分五裂,却还能歪歪斜斜的把自己残缺的身体拼凑起来继续活着;有的人从高处跳下来,摔个半死,脑浆迸裂却依然活着……满世界都是这种恐怖的景象。后来人们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死神还在巫婆的苹果树上蹲着呢!于是大家找到巫婆让她放死神下来,估计巫婆也被这个恐怖怪异的世界弄的头晕脑胀,就放死神下来了,结果就是死神的到来重新让世界获得了正常。

从这个童话故事里面,我们可以得到一个启发:上帝之所以让犯罪堕落的人类有死而不是永生,是因为对于堕落的人类来说,永远活着就意味着永远犯罪,而唯有死亡,才能将人类从犯罪的牢笼之中暂时解脱出来。

未知生焉知死?



中国的儒家强调死生事大,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孟子说要死得其所。但是孔子在心爱的弟子颜回去世的时候,也是悲痛不已,甚至顿足捶胸、指天骂地。看来理论上谈论生死是一回事,而个人真正的境遇到生死,则又是另一回事了。对于生死,道家(不是道教)倒是比较看得开,《庄子》里面讲到庄子与骷髅对话的故事,以及庄子的妻子死后庄子“鼓盆而歌”的故事,都颇能说明道家的生死观:生死只不过是元气的聚散而已,气聚则生,气散则亡,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平心而论,庄子这种“一生死”的豁达观念,就如同他笔下的鲲鹏一样,纯粹是一种精神境界上的提升,我等凡夫俗子,几乎是不可能达到的。

佛家说世间万物都逃不过“成住坏空”的永恒轮回,一方面肯定了作为死亡的“坏”的实在性,但另一方面又用“空”的学说来消解死亡的存在。佛家认为,人死后有两条道路:要么继续进入六道轮回之中,继续走“成住坏空”的老路子;要么进入所谓的“涅槃之境”,即一种不生不死、常乐我净的“大光明之境”。从历史上看,佛教的生死观中国人其实只接受了一半,而且接受了这一半在很大意义上是出于实用主义的目的。要知道,在中国的民间社会,平民百姓奉行的既不是“舍生取义杀身成仁”的儒家理念,也不是“一生死齐万物”的道家思想,更不是“超脱生死入涅槃”的虚妄不实的佛教学说,他们信奉的,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么一句既好懂又实用的粗鄙之言。所以真正读懂了历史的人,真正玩通了思想的人都知道历史就是个骗子,书上说的更不必太当真,否者你就会如同拉封丹寓言里面的那头驴子,两头奔波不知所从,迟早活活累死。

中国人的生死观,是对于死亡的极端恐惧。



因为中国历来的传统是重生恶死,对于死亡不肯去好好面对,而是采取一种消极逃避的方法。典型的就是中国人很少直接讲到“死”这个字,当我们不得不谈到这个字的时候,我们也尽量用“去世”“驾崩”“驾鹤西游”……等等一大堆的词语来代替,尽量让话说的好听点。我们之所以怕死,不是我们对死很了解。正好相反,我们对于死基本上是一无所知的。孔子的那句话其实应该倒过来说,“未知死焉知生”,一个不了解死亡之意义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生存的意义的。生死就如同硬币的两面,只看一面而不去看另一面,我们就永远不能知道生存的意义之所在。

从另一方面来说,我们对于死亡的恐惧甚至逃避,是我们对于死亡的极度无知造成的,人皆有一死,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谁也不能否认。《红楼梦》里说,纵然千年铁槛寺,终究一个土馒头。不管你是帝王将相还是贩夫走卒,不管你是大富大贵还是一介草民,到头来能得到的终究也不过是一个“土馒头”。这些道理我们谁都懂,但是我们都还是怕死。因为,死亡对于中国人来说,就意味着一种绝对的不可知。就如同你进入一个漆黑的房间一样,如果那个房间是你熟悉的地方,哪怕再黑你也无所谓,因为你知道自己能“把握”这个地方。但是,如果你进入是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又漆黑一片,那么你必然会惊恐不安。我们恐惧的来源倒不是怕这里有什么危险,更多的是人们对于这种不可知所产生的无力感和“软弱”的愤怒——我们对于死亡所带来的这种不可知感和无力感比掉进黑暗的深渊还无法令人忍受。所以,我很能体会但丁在《神曲》里面讲到,在最可怕的那层地狱里,惩罚罪人的不是硫磺烈焰,而是冰冻,因为在硫磺烈焰里面你还能蹦跶一下,可是在冰雪里面,人被冻的死死的,丝毫不能动,因此也就在真正的意义上彻底失去了一切的希望,也断绝了一切的可能。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对人的生死观教育都是失败的。儒家告诉人要为“仁义”而死,但是儒家自己既不能说清楚何谓仁义,更不能说明白死了后会如何;道家任性逍遥的生死观是一般人更加无法接受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们很难把死亡当做一件很自然而然的事情来看待,特别是当自己亲身经历了生死之后,就更加无法“超脱”生死;佛家把生死当做一种永恒的轮回,强调了死亡之后的另一个更加可怕的世界,但是,佛家的“诸法无我”的观念也从另一个方面消解了这种轮回的意义,使得轮回变成了一种缺乏主体性的盲目流转。

在基督教的信仰里面,死亡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可怕的是到死都没有认识自己的罪,更没有认识真理。 死后的世界,圣经中没有多谈。旧约时代,死亡与“睡眠”,“降到阴间”的简单描述挂钩,但是,天堂地狱的观念尚不明显。倒是到了新约中,死亡的意义便直接凸显出来,耶稣在十字架上的受死,既是一个终结,更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死亡至此不再意味着无边的黑暗和毫无盼望的永劫,而是如同一个必须经历的过程,唯有经历死亡的人,才能获得重生,甚至是永生。对死亡的胜利和超越,是基督教信仰的一个核心观念。在这样的一个价值体系下,我们既不需要不明不白为某个空虚的理念而稀里糊涂的死,也不需要把死亡的意义赋予一个有血缘或者没血缘的团体之上,更不需要否定死亡的存在,或者修饰和美化死亡。基督徒所要做的,只是坦然的面对自己的罪,也坦然的面对自己的死亡。凭借着神所赋予的信心,基督徒不但可以坦然接受死亡,甚至胜过死亡,达到永生。当一个人对于死亡有着明确的了解的时候,死亡便不是一件值得恐惧的事情。能够好好面对死亡的人,应该更能够好好的生活。

来源:http://blog.sina.com.cn/u/1657775171


以赛亚书【61:1】

主耶和华的灵在我身上。因为耶和华用膏膏我,叫我传好信息给谦卑的人,〔或作传福音给贫穷的人〕差遣我医好伤心的人,报告被掳的得释放,被囚的出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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