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题】王宏甲:少年·青春·进行曲·还有凝听

 

少年·青春·进行曲·还有凝听王宏甲这个敬礼,在我心中就像一个纪念碑,这“敬礼”就令人非常崇敬。一个孩子心中蕴...



少年·青春·进行曲·还有凝听
王宏甲

这个敬礼,在我心中就像一个纪念碑,这“敬礼”就令人非常崇敬。一个孩子心中蕴藏的世界,大人难以想象。他们可能比大人更坚强、更阳光。如果留心观察他们,重视他们,会发现他们身上有许多值得成年人学习的好品质。最基本的事实是:他们较少受到污染。

大地震后的第一个儿童节到来……依然记得,自己少年最困难的时候,常常是独自哼着进行曲激励自己。今天想来,也许因为那旋律有如鼓点催人:走去,走去,你要走去!如果不是那督促,说不定我早就趴下了……

或许,还因为,感觉那旋律中有一种阳光。

 告别故乡,我两手空空,

 唯阳光洒满我的肩头……

 多年后,我曾写下,

 如果没有理想的太阳高高照耀,

 我怎能爬过那些泥泞。

那时,我会唱不少进行曲,那歌的内容可能与我的生活相距甚远,比如这支歌唱道:光荣北伐/武昌城下/血染着我们的姓名……千百次抗争/风雪饥寒……唱着,唱着,脚下的艰巨似乎改变了重量。那歌词中的严酷,似乎也赐予我一种男子汉的力量,并在我心中培育着一种爱女子的豪情!

青年以后,心中遭遇痛苦或非常的艰难时,我仍会抛开一切,听进行曲……那强劲、宽广的旋律会告诉我,没性格烦恼,没功夫叹息!忧愁、郁闷、哀怨……有时可能是一种——在精神上——有点奢侈,或者与奢侈相伴的东西。

对不起,我跟那进行曲走了……那旋律中好像总有风霜雨雪、坎坷泥泞,我觉得我是从那里来的,我去那里入伙比较合适。

前些天,我在“天山雪莲”的博客中发现《征服天堂》。我想,这位女子喜爱这支曲子,必有岁月造就的原因吧!我对这支歌的名字没感觉,但第一次听到这支曲子就觉得,它的旋律是从膝盖部位发出来的,从一群跋涉者的膝盖部位发出来。

或者说,这旋律几乎一直就在膝盖那么高的位置挺进。

 它并不高亢,但它非常顽强和坚韧。

 你凝神静听,会感觉那旋律能一直走进你的灵魂。我于是向“雪莲”请教怎么能得到这支歌,在她的帮助下我得到了。我因此有一种难用语言表达的感激,心想,这大约是音乐的来历之一……难用语言表达的,要有个旋律就好了。

感谢我少年时代的老师,在那时充分的音乐课中,在夏令营的篝火旁,在长大后再也没有那么清醇的合唱中,给了我多种音乐的熏陶。我想,我喜欢进行曲,大约还因为我太深切地感到自己弱小,而进行曲似乎天生就是一种“集体旋律”,投奔它,能使自己感受到一个很大的世界。这是个克服自身孤寂与渺小的办法。

中国如此,别国也如此。

你听,罗曼•罗兰在《约翰•克利斯朵夫》中曾经写道:“一个人年轻的时候需要有个幻想,觉得自己参与着人间的伟大活动,在那里革新世界,他的感官会跟着宇宙所有的气息而震动。”

如今,我还发现,这天地间要产生进行曲,人生要感受到进行曲的激励、熏陶与抚慰,并非容易的事。它可能需要一个民族付出高昂的代价,人们才会体验到它的神圣和壮丽。比如我们的《义勇军进行曲》,比如法国人的《马赛曲》等等。

如果青春岁月中感动过我们的鼓点,仍存在于记忆;如果你愿意,不妨点开下面这首你一定听过的进行曲。毕竟,这也是付出了巨大代价,才可能听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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