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匠人,就是恭敬做事认真生活

 

我查了查,“匠人”在字典上的解释为“有手艺的人”,能被称作匠人大抵要具备三个条件:坐得住、有耐...



我查了查,“匠人”在字典上的解释为“有手艺的人”,能被称作匠人大抵要具备三个条件:坐得住、有耐心、不凑合。但在现代社会中这三点恰恰很难做到,坐得住意味着要错过新潮流,有耐心则说明效率低,不能凑合的话还怎么占到便宜?但是,即便在这样一个喧嚣的时代,在故宫,这座600年前建立的皇家宫殿中,匠人依旧固执地存在着。

如今的故宫更像是一座山,它分割出两个不一样的世界。故宫外的长安街车辆川流不息、旁边的天安门广场更是因大量游客存在而嘈杂声不断,但在故宫角落文保科技部外的庭院里却安安静静,只听得到野猫的叫声。在这里,存在着这样一群文物修复工作者们,他们认真对待自己的工作,奉“慢工出细活儿”为准则。在追求快些、再快些、更快些的时代,这些文物修复者们能花几小时去打磨小小的螺丝钉,花三天去打磨刀剑。时间在这儿仿佛凝固了,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慢镜头。

80后文物修复师纪东歌,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的她目前是故宫陶瓷组的一员


今年开春,一部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火了,片子的镜头不再对准一个个精美绝伦的文物,而是对准了这些文物得以呈现的幕后工作者——在故宫从事文物修复的人。他们之中有十几岁就到故宫工作至今的老师傅:王津、王有亮、王武胜等,也有80后名牌大学的毕业生高飞、纪东歌、屈峰等。他们的命运从踏入故宫上班第一天开始就注定与文物相连。

片中最受关注的老师傅莫过于王津,这位16岁起就在故宫工作,至今已39年的钟表修复师。他所修复的每件钟表都是罕见珍宝,在面对钟表收藏家的炫耀时,只是淡淡一笑,王津说自己在乎的是如何用双手恢复它们,使它们当年的光辉被人看到。当经由他手的珍宝展出时,王津有些难过,他倾尽心血复原的物品现在只能摆进橱窗供人观赏,却不能让它们动起来,让观赏的人亲身领会其中精妙。
钟表组的王津在修复清代一做工精致的钟表


故宫中有匠人,电影界同样有匠人。最近一部电影——《百鸟朝凤》的上映,让这位被马丁.斯科塞斯称为“一位电影界真正的匠人”的导演吴天明引起关注。匠人拍的电影也依旧在讲有关匠人的故事。

《百鸟朝凤》的故事说来简单,黄河边的无双镇,备受尊重的唢呐匠焦三爷经过选拔挑选天鸣为继承人,组成游家班,想将这门匠活传下去。但伴随城市化浪潮迅猛而来,迎面而来的不仅是西方乐器传入,更是传统民俗艺术在西方艺术的冲击下消失殆尽的现实。拜师礼没了,甚至到最后没有人愿意请唢呐匠了,养家糊口都成为问题,游家班也解散了。到最后焦三爷去世,天鸣整理好行头,流着眼泪恭恭敬敬在师傅坟前吹响了“百鸟朝凤”。

虽然电影的缺陷很明显,比如对话中穿插的道理太直白有说教嫌疑,人物塑造过多导致只有焦三爷的形象立了起来,展示的矛盾冲突过于直接。但依旧阻挡不了这部电影好评如潮——“豆瓣评分8.4”、“大导演纷纷为电影站台”(贾樟柯、张艺谋、陈凯歌等)、“网友和媒体呼吁多排片”。
电影《百鸟朝凤》片段:焦三爷教两个徒弟吹唢呐


仔细对比《我在故宫修文物》和《百鸟朝凤》不难发现,它们都在讲坚守,都在讲恭敬,都在讲我们对待人生的态度。心理学中有个说法,人越缺什么越想要什么,能引人共鸣的必是戳中人内心真正缺少的东西的。在浮躁的时代下,当我们越来越拿自己所从事的工作、自己所过的生活不当回事儿,采取应付、凑合的态度来对待时,当我们生活节奏越来越快,甚至静不下心来读完一本书时,偶然间,我们看到了这两部片子,发现原来人可以这么活:沉下心来慢慢做事,把事做到最好。这一刻我们被打动了。

焦三爷说“唢呐是吹给自己听的”,王津在接受采访时也说过“其实自己看着高兴就好了”。这两句话其实能给我们启发,细细想来工作是做给自己看的,生活也是活给自己看的,不管时代如何变迁,我们所能完全把握的只有我们自己。很多人在说匠人不存在了,时代堕落了,可是我们有没有想过,我们也可以做个匠人,恭敬对待自己的工作,这时工作不仅是谋利的工具更是体现自我价值的途径;认真对待自己的生活,生活中永远都有诗与远方。其实,我们不在故宫工作也可以做个“匠人”,区别仅仅在于你的态度。
钟表组王津:坐得住、有耐心、不凑合来源于热爱




《我在故宫修文物》(2016年)

导演

叶君、萧寒

内容

重点记录故宫书画、青铜器、宫廷钟表、木器、陶瓷、漆器、百宝镶嵌、宫廷织绣等,该领域的稀世珍奇文物的修复过程和修复者的生活故事。

《百鸟朝凤》(2016年)

导演

吴天明

演员

陶泽如 饰 焦三爷

郑  伟 饰 游天鸣(少年)

李岷城 饰 游天鸣(青年)

胡先煦 饰 蓝  玉(少年)

墨  阳 饰 蓝  玉(青年)

获奖

第29届中国电影金鸡奖“评委会特别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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