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有时间陪你去看海,最终你却不在我身边 原创

 

我终于有时间陪你去看海,最终你却不在我身边。

那年秋天

宁静的海


——我终于有时间陪你去看海

最终你却不在我身边

台风过后,天地澄净许多,自然仿佛也需要定时清洗,洁面示人。

此间再等月余,待十月风起时,原野金黄后,便是看海的最佳时候。

风轻云淡,天高气爽。海面平静,浪微岸宽,水蓝而深邃,日落而浑圆。

小佳说长时间看着波浪,会有头晕的感觉。就像小王子看了四十四次日落会感到寂寞。



我尽量想象坐在海边沙滩上,看着日落缓缓映照在波光荡漾的海面,一层层浪有频率的向我赶来,泛起白色的水花, 最后把寂寞泡沫留在岸边。

那是该多悠闲,多幸福!头顶浮云,背靠椰树,戴上硕大的黑超,来一杯冰镇的柠檬汁,日子就像飞鸟一般欢快。

每个地方的海,都不尽相同。康德说,形式理性意味着个人独特性的丧失。所以,不同才值得细致琢磨,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才造就出黑白同色的意境。

我去过几个不同地方的海,感觉总有点相似。或许是因为天气低沉的原因,阴暗的背景下,灰蒙蒙的一片,没有那种波光粼粼的反射,反而失去兴致。



小时候去青岛,午后到达。海边很多人,落日后,人潮散去,三两情侣手牵手,赤脚漫步沙滩上,海水卷来,淹没足迹。

夜色很美,海风半湿半干,春末寒意未消,裹着厚衣,海水泛浑。总之,那次给我的感觉就是枯燥,冷冽。

台湾的文艺青春电影总喜欢用长胶卷去摹刻一幕一幕清新脱俗的自然画面。

浅浅的海边,黄色细小的沙粒,低矮的丘陵上面砾石堆积。沿海的公路两旁栽满树,高大的影子投射在地上,有阳光细碎的斑驳。



盛夏光年。浓郁的阳光,城铁穿过高架。小卖部里陈列的商品,柏油路散发的热光,晃晃悠悠骑着单车的男生,要么长发过耳,要么清爽干净,惺忪的眼睛带着狭长的目光沿路奔袭。

这些刻在骨头里的故事,那些我们始终要回答的问题。男喜欢女,女喜欢男,男爱上男。故事并无新奇,影片情调有点类似王家卫的阿飞正传。

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地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阿Q和L也曾说过这样的话,记不清是谁最开始提起的。后来看了电影我才知道后面还有那么一句话:以前我以为有一种鸟一开始就会飞,飞到死亡的那一天才落地。其实它什么地方也没有去过,那种鸟一开始就已经死了。



年轻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是风,长大后我才知道自己是草。这是台湾电影艋胛里的台词,以前觉得宝岛的片子总是带点文艺不够热烈,直到光着头内心深沉,外表热血的阮经天出现。

台湾的海,总有种神奇的力量,让人看过后心驰神往,唯美的画面满足少男少女甜蜜的想象,缤纷的色彩美轮美奂。

就好像白开水是万能的东西一样,胶卷里的故事放映的其实观众的心事,一击即中,反击不得。撒哈拉的沙很多,但是金字塔就只有一个。



一生会去很多地方,吃很多美食,看很多时候的云彩,会走很多的桥,路经很多的山,遇见很多不同的人,但是最终留下来的好像没有几个。

深色的海面,铺满白色的月光。东海的水,有点泛红,靠近洋山深水港的地方。五年级下学期和妈妈公司的同事去过,那时候东海刚修好通车,驱车过去大概四十多分钟。

那座桥可能是我见过最长的桥,当然年少总不会见过太多。因为有了比较,所以这世界上有了价值。



小岛上的山并不高,有个发射塔,山坡隐秘一处洞穴,里面有几口黑色棺材。瞥见自然惊住,心里顿时凉却半截。

夏末秋初,未到秋分时令。晴天有淡云,风轻起波涌,幅度不大,海鸟飞过,掠过人们的头顶。那时,小岛旅游业并未兴起,游客不是很多。

小时候有个玩伴,芜湖女孩,邻居,一起读过四年书。我是看着她被她妈打着长大的,她是看着我被我妈打着长高的。每次打完,她妈和我妈都要交流一下经验:怎么打,不费力!



每逢如此,我都跟她跑到桥洞下面,咬着可乐味的棒棒糖,坐在那里,看着脚下的河水被风吹走。然后看着彼此鼻青脸肿的样子相互埋汰,指着对方嫌弃地说:你被打得真惨!

她离开上海的时候是夏天。

夏季夜晚的风吹着衬衫,吹过头发,好像没有什么值得纪念,也没有什么留恋。



薯条告诉我这些的时候,那是千禧年过后的七年零五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天。莘海,几公里外的中小学生军训训练营。六年级,我和薯条不幸来到这里。

薯条长得很忧郁,没事总是发呆。 他每天用二十个小时睡觉,两小时吃饭,剩下的两小时用来发呆。

对薯条来说军训是很残酷的,对教官来说遇到这样的学员是很无奈的,看着无时无刻不在打瞌睡发呆的薯条,教官疯了。



于是,我们都很崇拜薯条。薯条半耷拉着西瓜头,迷糊地看了半天不明所以,就继续活在他的世界里。

军训汇演的时候,薯条发呆地盯着女孩看,我问他喜欢哪个我去给你抢来。天色已渐沉,落日如雾灯。

我辞别魔都的时候,薯条和阿May一起来送我,我把薯条交给了阿May,那天下午我们坐在月台上谁也没说话一起猜了好多节火车。



丹尼·博伊尔有部电影叫做猜火车,其实源自一种游戏。玩游戏的人躺在铁道上即兴打赌,猜测下一班火车经过的时间和目的地,输的人躺在铁轨上。

秋天的海。金黄色的阳光落在台湾恒春沙滩上,海风所带来的声音已经变得苍老许多。太阳完全沉进海里,海雾隐藏冰山的视线,日本海的星光和台湾海的星光一样亮,山还是山,海还是海,海角七号的信封里是时

海鸟盘旋,Jimoo的相簿被放在太阳伞下的木桌子上,他假装将过往留在海角的槟郎味里,像候鸟一般从记忆中迁徙。书信里的故事,他断断续续讲过,泛黄的照片里有他年轻时的轻狂和俊逸。中年之后,故地无故人。



我在他们都离开后终于飞去金门。金门有一种夏季候鸟叫夏日精灵,当它再次回到岛上的时候我就会回到你身边。坐在飞机里半睡间,阿宽和小青的影子无时无刻地闪现在脑海里。一段美丽的岛屿上的浪漫传说,两个青春的凄美的纯爱夏天。

风狮爷还在那个地方,身上系满红色丝带,夏日阳光透过高大的千年老香樟树,风吹过砂石留下的痕迹依稀可见,脉纹细碎好像每个人断断续续的的人生在每个零零碎碎的故事里闪烁。



画面里的海,清净,蔚蓝色,风和日丽。我在这里碰见林原,在他的餐馆里。我在拍照,他在我的景里;他回过头,我在他的视线里。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哥哥在红馆唱道:春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林原在台北的春天里看过五年的樱花落,我问他有什么区别,他说北海道的花更加温暖。我知道洋子没有船,也不能漂洋过海。



两千年的地第十一个年头,彰化,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开始横扫两岸三地,时至今日,我都认为这是我看过最好看的校园青春电影。

柯景腾,你真的很幼稚。

是啊,我就是幼稚,才会喜欢你那么久!

转身的瞬间,雨水,视线,哭腔,大笨蛋的声音铺天盖地。



以前有个女孩问我,到底有没有平行时空,我说肯定有,两个相互喜欢的人可以失去,也可以延续。

毕业后的那个夏天,海边,一群人在浅水里嬉戏,然后坐在岸边的矮墙上,那个画面成为那年大街小巷最常见的牌子。

柯景腾,谢谢你喜欢我。

我也喜欢那时候喜欢你的我。



镜头切换,她为他扎起马尾的午后静谧柔软的阳光,他为她剃成光头的那晚滂沱的大雨。

没有亲吻,没有牵手,也没有在一起过,却如此刻骨铭心。

就像海和天,隔着距离,却值得永远惦念。

一场名为青春的潮水淹没了我们。浪退时,浑身湿透的我们一起坐在沙滩上,看着我们最喜欢的女孩子用力挥舞双手,幸福踏向人生的另一端。下一次浪来,会带走女孩留在沙滩上的美好足迹。但我们还在,刻在我们心中的女孩模样,也还会在。豪情不减,嬉笑当年。



2019年的秋天,从鼓浪屿作别薯条,两个大男人在日头未落的余晖里一遍遍走过沙滩。不是所有的鱼,都生活在同一片海里。薯条和阿May分手了。

张三疯懒洋洋地伏在藤条椅子上眯缝着眼,散落的游客品味着特有的茶语时光。

因为爱情有风险,所以我们变得谨慎,渐渐地都选择把真实的情感隐藏在心中,默默地喜欢,默默地关注,等到毕业聚会后,等到离别分散去,才趁着酒劲说出来,好像是对青春的一个交代,然后天南地北,各自安飞。



就好像初恋只适合怀念,不适合重现。

飞机在苍山落地,我如常参加一年一次的作者会,丽江这座古城有太多的故事,那些千奇百怪,平淡如常的故事里,都在苏慧伦秋天的海的旋律里沉浮。

常半夜醒来,寂寞的幻想。被遗忘的时候,它是否存在。



始终不明白,爱能被取代。灰蓝的心情,想念着夏天,那秋天的海。

大D写下最后一个字,就骑行去西藏了。我认识他在丽江的酒吧,我喝醉了,他没带钱,两个无辜的男人在酒吧外面睡了一整晚。



你是海,我也是海。
小编专栏


王定 

如果爱需要语言来表达,那哑巴怎么相爱

海在不同地方,不同季节不同
黄山学院14公管,高个子的大男孩,上午写小说,下午打篮球。喜欢张国荣。
文章为《黄院青年》小编原创,转载请注明作者及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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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
黄山学院


这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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