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西腰  2014年,我的艺文事件

 

对一件关注好久的事物保持着不褪色的期待心...









1

《Liquid Land》—Rena Effendi

仿皮质封面手感,烫金凹纹字体,封面中心位置的蝴蝶图案,书脊底端站立小猫出版社图标,就算只是不翻开书,我已经上钩了,这书里一定有时间纹理的神秘故事,这本不大不小开本的书是阿塞拜疆女性摄影师Rena Effendi的摄影集。之前关于阿塞拜疆这个国家的认知只停留在它是一个在里海边上的伊斯兰教国家,再后来的一条夺人眼球信息是,阿塞拜疆政府花大价钱购买了西班牙马德里竞技足球俱乐部球衣胸前广告的使用权,广告词写着:'AZERBAIJAN,LAND OF FIRE'。

苏联时期的石油开采设备像一块块伤疤散布在阿塞拜疆首都巴库的远郊土地上,被污染的河流和还没生长旺盛就已经凋落的村落随处可见,未建成的医院大楼里住着900个难民家庭,抱着孩子的妇女站在台阶上对着摄影师Rena Effendi的镜头,脸上挂着一丝难堪的尊严和礼貌式的微笑,废弃的图书馆里俄文书籍像无用的建材垃圾堆满了屋子的各个角落,一只黄色的成年猫在输油管道上散步,四周安静地像是可以听到风滑过那油光闪闪污水面的声音,外观简易的板房像是工厂,可里面没有运转的机械设备,反而成了孩子们扮演想像游戏角色的活动室,这一地区最美丽的女孩Aynur独自坐在家中,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猎豹玩具,Rena Effendi将这一切重色彩的画面一帧帧记录下来,这其间隐隐待放的某种诗意映射在每个观者的脑袋里。

1977年出生的Rena Effendi成长生活在巴库,她的第一份工作是阿塞拜疆国际石油公司的翻译人员,她在这家放在全球的视角里也是大型财团的公司里享受着高薪水、国际化的体验,是怎样的一个原因让她在2001年将自己对世界的凝视转移到摄影上的,而且最开始就把镜头对向了她那因石油繁荣也因石油颓败的故乡,用照片描述了石油工业对普通人生活的影响,2009年她的第一部专题摄影集《Pipe Dream——a Chronicle of Lives Along the Pipeline》出版,记录了居住在一条贯穿整个国家的石油输油管道附近的普通人的日常生活,2012年出版的《Liquid Land》更像是诗意化的续集。

《Liquid Land》开篇是一篇Rena Effendi回忆父亲的文字,苏联时期父亲就在研究蝴蝶,后来工作在阿塞拜疆国家动物研究所,直到父亲去世,大约收集了30000只蝴蝶。父亲为了捕捉到一只珍贵的蝴蝶,必须花大量的时间驻扎在野外,父亲的这种专注和耐心也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Rena Effendi的摄影工作。



2

《COLORS》—No.90 Football

这杂志看了两年多,期期让我手捧着它跟打了鸡血似得,嘴里'牛b,牛b'像是单曲循环一样,一直好奇这杂志背后到底是一帮什么样的人,他们是怎样确定主题的,他们又是怎样编辑组稿的,那些不可思议的照片是怎样拿到手的,正如这杂志的大标语一样——'一本关注外界的杂志',如此性感的'外界'一年四次在我面前呈现着。

足球这期恰巧在世界杯前后出版(可能在世界杯前就已经出版了,兰州的我拿到手是在世界杯决赛阿根廷被德国队加时绝杀后),杂志中的每条故事居然跟世界杯完全没有关系,简单摘几条:

1.西班牙位于北非海岸有一个叫Melilla的民族聚集地,当地CETI足球俱乐部是非洲移民球员的逗留中心,这些球员要么被遣送回非洲,要么获准以难民的身份留在西班牙,但想进入欧洲各大球会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2.巴西帕拉伊巴的一所监狱里,每个牢房都可以由五名囚犯组成一支球队,获胜球队的奖品是一个装有大米、豆类和其它食物的箱子。

3.卡塔尔运动精英学校的'足球梦想'招生项目已经测试了超过200万名来自非洲、南美洲和东南亚等发展中国家的孩子,卡塔尔大学的科学家声称已经开发出人造云,以应对2022年世界杯期间的酷热天气。

4.在巴西圣保罗有一支由朋克分子和无政府主义者组成的球队,没有教练和队长,所有的决定都是集体做出的,譬如如何排队参赛,谁对媒体发言,这支球队参加了在圣保罗举办的Copa Autonomia杯,这是一种没有裁判的足球比赛。

5.十九世纪中期,英国私立学校伊顿公学的一条公告写到:本校所有低年级男生,如果不能每天踢足球一次、下午的半天休假时间踢足球两次,将被罚款半克朗以及被开除。英国的1835公路法禁止了早期的公路形式足球,因为有商户投诉了数百甚至上千名暴民在公共设施中以追逐充气的猪膀胱为乐。



3

《一次:图片和故事》—维姆?文德斯

十年之后这本书修订再版,我不能不拥有它了。2005年某月,我第一次看到它的初版时,一看定价五十八元,默默地翻了许久,随后放回到书架的隐秘位置,以便我下次还能很容易地找到它,那时我还没修成花五十八元去买一本书的段位,即使打个九折我还是会纠结好长时间最后憋着劲儿离开书店的,在朋友的书架上会碰巧发现这本书,翻看几段后也是含怨气作罢,它不是什么畅销书,所以没有机会在书店碰到,更多的好书把它淹没在了我的亚马逊收藏夹里。

时间从来都是向前的,我与这本书反而保持着没有多少变化的质感关系,当我坐在沙发,只亮着一盏落地灯,书中的一页页滑过指尖,图片载着文字把我带去了文德斯那唯一的这一次、那一次以及另一个这一次、那一次的场景里,所有这一切在十年的时间里就像是把窗台的一盆植物挪到了卧室的架子上,没有得意忘形,也没想知道接下来会是如何。



4

日本后摇乐队MONO——现场演出

此段呓语献给MONO:

有人在湖边、旷野中舞蹈,风将他们托起,在某一处静止片刻,一扇绿色的大门缓慢打开,全世界的声音从中溢出,一排排蓝白色胶囊在空中放肆闪烁,他们融进了一块巨大的粉色透明果冻里,忘记了呼吸,果冻里实在的挤压感让他们面带笑容,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猴子围着一个倒计时的炸弹,叽叽喳喳停不下。



5

朋友的礼物——电影《南国再见,南国》笔记本

这部电影是一个什么故事早已淡淡忘记,而突然有一天朋友微信告诉我说:“给你在台湾买了个本子,侯孝贤的,过几天寄给你。”顿时鼻腔内流过了一股属于台南的湿暖气味,当然我没去过台湾,这一生理性的模拟反应正是电影的作用,当我打开礼物包裹时,穿着花衬衣的台湾演员高捷叼着烟像是在我眼前若影若现,耳边响起了黑色火车慢行穿过树林的声音——这本子成了那一刻我这样一个极度妄想症患者的安乐死的针头。



6

《My Dear Bomb》——Yohji Yamamoto

这本书的主人是雀西王,她一下子就变成了腰先生的女朋友。



7

渡口书店——生日快乐!

对一件关注好久的事物保持着不褪色的期待心,一旦它出现在面前时,我不得不站开几步点上一根烟,在得到它之前装模作样般仔细地多偷看它几眼,然后才是然后,渡口书店就是这样的一件事物,恨不得在下一分钟就变成那小院里的另外一个树,与屋内的光和所有的书为伴,感谢这份相遇,1月14日祝渡口书店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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