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园专栏 Connecting the Lots(二)

 

如果从事慈善事业意味着能实现社会目标和盈利目标的双赢,那么愿意投身其中的人才会更多,影响力也会更大,效率和效益也会更高。...

慈善组织挽救生命,扫除文盲,减少饥馑,
但是,如果加以更有效的组织,这些机构的善举所能创造的成果要大得多。
非营利组织还有一只脚没踏出18世纪的前工业时代:
它们分裂成规模小、效率低的参与方,被公众对商业化的抵触拖累,
而这些商业化的做法本能使它们扩大规模,实现现代化。
是时候重新思考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慈善组织了。
——《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
公司对一个效益不高的员工往往会说,公司不是做慈善,不出效益只能走人。这句话反映了公司运营的关键所在,也反映了普遍社会文化对非营利组织和慈善组织的理解——它们的运作方式依靠高尚的志愿性支援,自身的获益是不能被接受的。然而,也正因为大众对“慈善”抱有乌托邦式的期待,反而限制了其传播善行的能力,使得非营利组织和慈善组织的运作远没有达到本可以达到的规模效益。



最典型一种认为是,在做慈善事业的人不应该享受公司的薪酬待遇,精神上的奖励就已经足够。如果这是奥运期间招志愿者,可以。但作为要与贫穷和犯罪做长期斗争的组织来说,这样的理解无法让其坚持下去。关注慈善组织的开销项目是没错的,换做营利性企业也需要关注成本控制,但有远见的营利性企业不会克扣对基础设备或人员培训、营销和人才方面的投入,因为这些投入能让企业在将来收益更多,换做非营利组织,这一点也是一样的。如果资源不足,必定表现不佳。大学毕业的年轻人们或许能在使命和热情的召唤下投入到0回报的慈善活动中,但这条路本身没有生命力,毫无竞争力的工资无法让人们将其发展成真正的事业,个人开销和家庭责任是每个人必须面对的现实,也因此,慈善组织的人员流动率总是居高不下,这也就提高了经验成本,使得他们总是缺乏专业的资金评估和技术支持,只能在黑暗中低效的摸索前行。



另一种典型认为是,慈善组织和非营利组织不该把钱花在营销方案上,应该把这些钱都拿去做本职工作,这样才能帮助更多的人。人们普遍认为“慈善”便是调集金钱资源去实现单纯的帮助,这自然是它的目的之一,但并不是唯一的目的,“慈善”更为重要的目的是进入运作的良性循环——调集资源扩大影响力以能调集更多资源实现高效的帮扶活动。然而甚至是一些慈善组织自身也瞧不起专业营销,认为自己高尚的道义不能沾染商业气息,而这种落后的思考也使自己欠缺专业的推广能力。但反观营利性公司所能发挥的号召力,人们对一双球鞋的热情,对一部新手机的期待,虚拟的双11节日带动的经济效益,甚至耐克基金会制作的“女孩儿效应”宣传片点击率都比联合国的儿童基金会的宣传片拥有更多点击率,难道不值得稍作反省吗,如果慈善组织和非营利组织能有此号召力,难道不是能帮助到更多的人。



书中提到一位名叫Bernard Glassman的工程师,他希望尽可能帮助无家可归者。传统的做法是通过游说获取资金来源建立收容所或救济厨房,这样的做法显得十分温馨,但相比起来效率并不高,也不可持续——特别是当发起者由于什么原因必须离开时,很难找到能够稳定更迭的后继者。Bernard没有这么做,而是在流浪者众多的纽约郊区扬克斯开办了一家焙烤食品加工厂——格雷斯顿面包房,以营利为目的,雇用无家可归者。应聘条件很直白:不做背景调查,干得好就留下,干不好就走人。这种方式让加工厂能够持续运作下去,而且从结果上来说,不单单解决了无家可归者没钱吃饭的问题,更让他们有了可支配收入,激发了他们的自信心,点燃了对生活的希望。今天,甚至为梅西百货制作蛋糕,为本杰瑞冰激凌提供布朗尼威化的格雷斯顿面包房,远比一座收容所或救济厨房的运作效率高得多得多。



Google公司素以为员工提供良好的工作环境和最佳的员工福利著名,看起来Google为此花了大价钱,但也因此它比其他公司能够获得更一流的人才资源。很多哈佛商学院毕业生都会在华尔街就职,也是因为在这里他们的才能能得到相匹配的回报。当然其中也有人比起高压力高收入的工作更向往田园生活,或去到非洲帮助那里的人过得更好,但我们不能指责追逐金钱回报的人就不高尚,辛苦努力拥有了专业技能的人的确值得更好的待遇。但关键是社会文化是否从根本上支持得起拥有慈善愿望的人或组织,如果从事慈善事业意味着能实现社会目标和盈利目标的双赢,那么愿意投身其中的人才会更多,影响力也会更大,效率和效益也会更高。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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