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落白鹿原 怀念陈忠实

 

【编者按】】“沉落白鹿原怀念陈忠实”系列悼念文章转自逸莲品读,“逸莲品读”是由西安市文学创作研究室主任...



忠实是一面镜子
 文/关中赤子
毋庸置疑,题目中的忠实就是写《白鹿原》的陈忠实。他是一面镜子。西北大学文学院的刘炜评先生撰文《世道人心的一面镜子》以缅怀刚刚离开世间的陈忠实先生,心有戚戚,而“忠”“实”二字本身,也可鉴人自照的,也是镜子。陈忠实先生用他的一生,践行着忠实二字,把自己活成了一面镜子。

那个倒霉的日子,丙申年四月二十九日早上,我的心情一塌糊涂。从获得不幸消息那一刻的惊讶、惊诧、质疑、求证,到媒体的确认属实,一种无法名状的感觉袭来,黯然神伤,什么话都不想说,什么事都不想干,默默地坐在电脑前,发呆,抹泪。抹泪,发呆。静静地,任时间流淌。

品高堪钦敬,文雄自流芳。这是至今,自己想出来唯一能够代表自己缅怀陈老师的句子。后一句话,陈老师的《白鹿原》自有回答,不赘。先生之品,众口铄铄,早已耳闻,只是无缘拜会,抱憾终身。

作为晚辈,又是喜欢文学之后生,读罢众多缅怀思念之文字,感觉自己也该写点什么。如果一直不写,那不写也就罢了,然鬼使神差地半道踏上文学这条不归路,又朝圣般敬畏有余,禀赋有限,努力欠佳,远离文学舞台之人,迟迟没有感觉,只是更多地拜读了圈里人的纪念文字。圈里大多文字,只是把以前大家不知道的圈内人与陈老师交往的逸闻、一些往事写了出来,《世道人心的一面镜子》当在此外。作为没有请陈老师吃过饭,没有索过字,没有发过短信问候,没有题名写序经历的后生,他依然是自己心中的一面镜子。因为,陈忠实先生把自己已经活成了一面镜子。

记住陈忠实先生,是1993年的夏天,因为看了《白鹿原》。那时,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的自己,在《陕西日报》上看到“陕军东征”的消息,介绍了《废都》、《白鹿原》、《最后一个匈奴》、《八里情仇》四个作家的四部作品,下班后,就揣着刚刚领到的第一个月工资112.5元,上街去逛书店。恰好“三味书屋”里有《废都》和《白鹿原》,毫不犹豫地掏钱拿书走人,两本都带走。下班没事干,电视不演《霍元甲》不演《敌营十八年》也没有电视看,就一个猛子,又扎入文学的汪洋大海中了。

若干年后,当自己重新捡起笔来也开始写写划划的时候,《白鹿原》中的一些细节,还依然在目。自己因书记住了陈忠实先生。再后来,上网,开博客,陆续看到过一些陈忠实先生参加文学活动的报道和一些记述与先生交往的文字,心里的钦敬之情油然而生。大凡写作之人,性情中人居多。他们的文字,有时看似平淡,其实情蕴字中,所写之人的为人处世、待人接物、性情品格已一览无余。基于阅读过写陈先生这样的文章日久愈多,一个清晰的陈先生的形象,加之你再看看他的照片,尽显沧桑的面庞,与自己身处的脚下的土地何其相似,与自己生活着的周遭何其一致,他活脱脱地就站在你眼前,一种拜访的欲望也就萌生。萌生归萌生,开花不结果的事多了,各种因素中和,终致遗憾。

功业就,斯人别,高桂滋公馆前浩浩荡荡铺天盖地的缅怀队伍,是他活出自己忠实的见证。写出上面的一点经历和心路历程,是对得起自己文学边缘人与陈先生相关的点滴。

陈先生走了,因故自己不能前往送行。遗憾虽然在,即便去送他,他也已经看不到了。把眼泪流干,于他又何益。虽然这样想着,这样写着,眼泪还是不听话地流了。再过一会,所有人都要与他告别了,最后的永诀,自然流泪的不在少数。增添几点泪水,无助于他的英名,白鹿在,忠实就在。

面对一个把自己活成一面镜子的人,唯有多照照这样的镜子,期盼多出些这样的镜子,争取也活成这样的镜子,风追忠实,没有更好的纪念。

2016年5月5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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