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岁月皇皇而去,无惧枯荣。

 

岁月皇皇而去,无惧枯荣岁月皇皇而去,无惧枯荣。想起儿时,院子里的格桑花开得耀眼,看门的老大爷会盯防着每一个...



岁月皇皇而去,无惧枯荣

岁月皇皇而去,无惧枯荣。

想起儿时,院子里的格桑花开得耀眼,看门的老大爷会盯防着每一个从花坛边奔过的小孩,生怕一个个胖乎乎的小爪子撕扯下那些茎叶花枝。我会和小伙伴在楼下跳皮筋,“马兰开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记得那时候一个阿姨在小巷口卖“墨西哥炸薯条”,用牛皮纸卷成圆锥体盛装,五毛钱一份。尽管我们都不知道墨西哥在哪,还是会在放学的时候用攒下的零用钱买一份。有时候爸爸接我放学,我嚷着要吃炸薯条,爸爸一次就会给我买两块钱的,一大袋。那是最幸福的时刻。

那些年的雨淅淅沥沥,泼洒过整整一个夏天,临近夜晚厨房里的灯火,透过贴满窗花的玻璃,呈现出一种固有的年代感。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准时在午夜十二点,听到窗外似婴孩啼哭般的猫叫声。我瞪着眼珠,把被子盖到鼻尖,深深的呼吸着棉布纤维的气味。翌日苏醒,棉被已过额头,露出一双冰凉的脚丫。

小时候的天晴得过分,到处都是生命流动的痕迹。没有太多的烦愁,亦没有背驸在心头的重量。我可以看着爷爷用牙齿把羊骨节一个个剃干净,然后我欢天喜地的拿着它们去玩,也可以在二分之一的盛夏把西瓜籽一个个的扣下来,怡然自得。

我是一个不足称道的写字人,因此关于那些年的点点滴滴亦无法描绘的详尽,有时我也会像所有同龄的女生一般幻想恋情,偶像,及颓靡。小情绪迸发,期待而后是失落。我常常怀想童年,天马行空无所畏惧的年代,因为无知,所以无惧。

后来的后来。

米粉从一碗两元涨到了五元。

塑料纸包裹着的巧克力饼干鲜有人知。

对门曾经咿呀学语的小姑娘上了小学。

巷口的“墨西哥炸薯条”不见了踪影。

楼变高了。

人远了。

仿佛世间的所有在一夜之间改变了模样。从那些年变成了这些年。

这些年,我一直保持着差不多的体重,53.6公斤,身高缩了一公分,变成了167厘米。小心思多了,朋友圈小了,多看了几本书,少了些脾气……时间在走,滴答滴答,人在变。有时变化甚微,肉眼无法察觉,不过无非是在学着怎么过活。终其一生,一语蔽之,生老病死。多有忧愁,无法圆满。回望来时的路,一串歪歪斜斜的脚印。体验及思考,比那些年多了慎虑,少了轻狂。

那日天冷气清。在老地方逢旧友,谈及幼时趣事,两人笑得前仰后合。这般能够煮雪饮茶之友变得少之又少。因此,总会回想起那句,人生难得一知己。大概,这是成长所失,亦是成长所得。

而后离开故土。方才体悟到悲凉。远赴几千公里的他乡求学。望着一路溜过的葱茏,满眼苍凉。闭目。转身。谈及求学之路,总有人问道,大学给了你什么?我有愧于说给了我知识,那是巨大的谎言。细想,只能说,给了我方式及通往未来的路。独处,自学,经历,磨合,为人……

这些年说到最多的便是梦。我会想起一日在人人网上的一个接龙游戏,你曾经的梦想是什么?那句话好像瞬间敲醒了我,让我坠入回想,硬生生的拉出来两个字,作家。也是从那天起,我再次拾起笔。零零落落的塑造了几个人物,铺了些场景,让它变为小说。或者写一写身边的人或事,甚至写一写自己。就这样百无聊赖的写着,想起七堇年的话,“就这样写着写着便越写越好了。”我不想给时间以期待,它终究会把你塑造成你想成为的人,不过你得坚持着。

曾经以为朝九晚五早出晚归的生活无聊且费时,如今才知晓,平凡需要的力量远大于轰烈。不是人人都有勇气面对平凡。或者说,平凡来之不易。

这些年,我并没有见惯风雨流年,也终无法大彻大悟,花未满夜未眠,是需要我们用尽全力去填充。这将是毕生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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