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二) 每个人都有泸沽湖边的单人照吗?

 

一行人逃开了泸沽湖畔热闹的人群,选了个相对偏僻的地方停车。当时也许已经离开了云南境,驶入了四川境内。车子停下,左边两间木房子,一对小夫妻经营着小吃店。我们决定晚上在这里扎帐篷,开篝火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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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逃开了泸沽湖畔热闹的人群,选了个相对偏僻的地方停车。当时也许已经离开了云南境,驶入了四川境内。车子停下,左边两间木房子,一对小夫妻经营着小吃店。我们决定晚上在这里扎帐篷,开篝火趴。

小吃店老板见多识广,“你们是来玩的吧?”我和LM看到棵槐树开满了花,心都飞了。LM比我豪放,凑上去抓了枝上的几朵往嘴里放。这么一队人马,一身的休闲装,说要去徒步,老板和老板娘也不多理多问,速速谈妥了夜宿的费用,忙着生火做饭去了。

三个跑惯了川藏线的司机,开始还跟着我们HIGH,结果帐篷包一打开,一看我们全不会,都不好意思地躲去木屋赶紧吃饭睡觉,时刻准备着从此一马平川直奔成都。告别了丽江,隐忧变成担忧,一合计,赶快能有地方扎帐篷就扎帐篷吧,因为我们随时可能中止徒步计划。

可是——欢腾吧,少年!要知道彼时彼刻,有大堆人正守在办公桌前,经受着五一长假前最后的煎熬,而我们,竟然在此时此刻要在泸沽湖边露营了。水浪拍打着,水鸟滑过,晚上七点的天光还是亮堂堂的。木房子里些许灶火的热气映在玻璃窗上面,门口的铁炉子上烤着鸡,滋滋地冒烟。上一扛着斧子扮斧头帮。



领队忙着拆帐篷,展帐篷,搭帐篷。没有人真正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或者是念什么,除了两三个外,所有人都是头一次扎帐篷。铺——穿——砸——吹——卷,扎帐篷的五字真言,后来伴随了我们一路。铺帐篷罩子,穿钢索,在地上砸个钢针固定,吹好充气枕头。最来劲的是”卷“,收帐篷时,羽绒睡袋、抓绒内胆、防潮垫,帐篷罩子全要卷结实了才收得起来。如果别的动作都可以蒙混过关,那么是不是菜鸟,只要看这个动作就知道了。

水声有节律地拍着潮湿的堤岸,近处几个半漏的木船跟着一上一下地起伏,泸沽湖的水透彻见底。

一口气连弄了几顶帐篷的领队,最后绑了个缆床,以鄙睨的姿态休息了,引得小傻瓜急忙忙跟着学。大象离开大家远远的一个人躲到一边打理他的帐篷,据说自知鼾声重,他要躲远些。我和小渔一个帐篷,开开关关过几次拉链门后才理解帐篷原来是一室半的结构。

周二疯子从重庆来,和我一路讨论着洛克的经历和要不要辞职的问题,甚至最后在海螺沟,当爱情故事在我们身边酝酿着时,我跟疯子还纠结在辞或不辞的终极问题上。我们打算一旦辞职,就联手开个文创公司,名字叫做”是疯子“,营业范围是在泸沽湖边上摆拍文艺小清新以及二逼普通照,照片内容是”在湖边写信的人“。我起先以为这个小男生是香港人,汗衫,裤衩,拖鞋,就从大理走到了丽江,用北极的话概括,就是文艺、二逼、普通模式随意切换青年。他的头像是支花,用WINDOWS自带的画笔功能画成,简笔的五瓣,笔笔直的茎,一种就是要中规中矩地挑衅的感觉。

”是疯子“公司没挂牌已经开张。他在湖边找了张桌子,帽子一斜,头一歪,拿张香烟壳子就趴着写信,白色也不知道是不是西装的西装,一副爱琴海受俘的阿基米德的做派。是疯子接到的第一单生意,是小渔和小辛扮演民国范,披肩,羊毛西装马甲。



我是临出门不得不换了个新相机,用惯的机器突然坏了。在泸沽湖边,找了条船当背景,把人物卡在取景框最左边,背后是淡淡泛着波浪的蓝灰色湖水,再后面是些线条已经模糊了的群山,我爱死了这个构图,要大家都来。镜头里,LM若有所思,YB若有所思,大象若有所思,我,若有所思。领队不肯拍,在船前面的石头上摆出了人民英雄纪念碑和罗丹思想者拼接的造型,我开过了曝光补足,背景被一片白色虚化,只剩船头的轮廓,领队弓步侧立攥着拳,红色登山服。

那晚的照片,转到电脑上看时才发现,全都跑焦,无一例外。

第二天一早,我的DV记录着这样的片段:“4月29日早晨,大家在收帐篷,其实已经收到一半了,似乎都搞不太定。”LM提醒我,应该说一说夜里水浪的拍打声。我记得半夜里有摩托车从边上经过,上一出了帐篷跟他们轻声交涉,之后又有汩汩的桨声。早上起来,有人拍到了日出,有人追着水鸟的翅羽。DV里,对面山头一座金色佛阁,夜里一片黑暗中只远远地看得到它,我形容着,“它就像……像个灯塔”。
在泸沽湖边上,每个人都有一张单人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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