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不尽的三毛

 

——再读三毛《万水千山走遍》...







——再读三毛《万水千山走遍》

夏爱华

22年前,我24岁。买下三毛的《万水千山走遍》这本书,因为喜欢。没想到两年后,三毛去世,这本书也因此成为我对她最好的纪念。但彼时年轻的我,却看不到作者在字里行间时时闪现的心灵疲惫,心之伤痛。我羡慕三毛,真的能够放下所有,去遥远的中南美洲及祖国各地自由游历。那迷幻苍凉的墨西哥之夜,寂静圣洁的厄瓜多尔心湖,风情万种的玻利维亚百合,狂野单纯的阿根廷牧场……听三毛如痴如醉地用笔倾诉,我在书中深刻感受到三毛对大地、对泥土、对人性与灵魂的深深迷恋与沉醉。读这本书,我的心跟随她走遍世界各地,触摸到那种种来自大自然的美。在彩霞满天的苍穹的深处,在魂牵梦萦的故乡的路上……三毛把“人性”刻画得如此美丽,宛若一个被上帝遗落的梦。

十年后,人到中年的我再读这本书时,才感受到她发自内心的孤独呐喊,她是为了忘却伤痛才毅然启程。请不要问她——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她是那样一个智慧的女子,你若这样问她,想必她一定会莞尔一笑,回答说:从来处来,到去处去。

一转眼,十年的光阴又缓缓流过。而今,年已不惑的我再次捧读这本书,我终于真正读懂了三毛。三毛曾有过无比浪漫的爱情。当荷西去世后,她万分伤感。她到处游历,想以此忘却心痛。此后,她与“西部歌王”王洛宾的黄昏之恋,终因波折太多,最后无疾而终。

1991年1月4日,三毛悄然离世,年仅48岁。临死之前,她曾对医生和护士这样说过:“我已拥有异常丰富的一生。”她平静地让护士走开,然后静静地离世。她的病并不严重,完全可以治愈。但哀莫大于心死,她的死,是源于内心深处的哀痛。对荷西的怀念,以及对爱情不再抱有希望。

总也忘不了三毛。任花开花落,看春去春回,不经意间,恍然惊觉,原来三毛已离开人世21载了。作为纪念,翻出多年前读过的《万水千山走遍》重新阅读,聊寄哀思。一代才女,读不尽的三毛,冰雪聪颖,自由不羁地在红尘来去,风一样掠过,花一样绽放,水一样奔涌,山一样静默。短短48年的生命,三毛留给世人更多的是遗憾,是猜想,是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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