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父母老了》,看的眼泪哗哗的!

 

当我意识到自己早已青春逝去时,回头看看父母,他们真的老了。长这么大了,自己的儿子都已五岁...



  当我意识到自己早已青春逝去时,回头看看父母,他们真的老了。



长这么大了,自己的儿子都已五岁半了,但还是习惯于父亲的健壮母亲的勤快。当看到他们头发花白的时候,心里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么快呵?的确,要接受父母老了,要比接受爷爷奶奶老了困难得多。因为从我能记事起,生命里的印象,爷爷奶奶本来就是老人,而父母一直很年轻。



父母年轻的时候不像城市里吃公家饭的同龄人那样穿着漂亮、模样俊俏,从小就把自己许配给黄土地的父母土里土气,但在父母穷苦农民的身上还是能看到年轻、阳刚与健美。在父母陈旧的影集里还存着他们年轻时的黑白照,那是父母青少年时候唯一留下来的照片,从父亲英俊的脸上母亲黝黑的辫子和他们灿烂的微笑中能够看出父母当年是快乐的。那张旧照片中的父母朴素而明朗,就像两株盛开的向日葵。



一九八二年深秋,有了我,后来有了二弟三弟,再后来又有了妹妹。生了四个孩子的母亲依然年轻,仍然是健壮而质朴的庄农人。父亲兄弟多,爷爷主持一起分家,人多地少,分到的粮食也少,再加上天旱少雨,那几年生活实在困难,所以每天能看到父亲责备的目光,甚至有时候骂我哥仨是“粮食虫”。人穷总怕吃。虽然困难,但还是挺过来了,现在想起来,对父亲当年的责备是完全能够理解的,而且让我内心产生了对父亲的更加明朗的赞赏与感激。其实,任何一个人,只要经历了生活的艰辛,都能想象得来,在那样一个缺吃少穿的年月,拉扯四个孩子真的不容易,再没本事的父母也是伟大的。



由于生活的困顿,童年的往事多半是令人伤感的,这当然不是父母的错。父母当时也背负着远比儿女更为深重难堪的包袱。我在外婆家度过了大半童年,因此受的苦比弟弟妹妹们少。因为穷,那时候父母也遭遇了不少别人的羞辱和侮视。父亲伤心,他觉得连自己的尊严都似乎无法保护,更无法在子女童贞的心灵里树立伟岸的形象。越是这样,父母越不顾一切地保护自己的儿女。

不知道什么时候,父母开始变老了。也许是在经历穷苦生活的磨砺之后,也许是为了儿女的成长流尽了汗水之后,更准确地说是四个孩子都成家立业之时吧?总之,父亲现在变得异乎寻常地慈祥和蔼了,父亲下了田地之后,来不及洗去脸上的尘土,就迫不及待地把孙子君昊抱在怀里,逗孙子开心快乐。母亲也没了年轻时候的唠叨,看着孙子,快乐地烧火做饭、忙出忙进。父亲消瘦了,母亲不时咳嗽。我兄弟姊妹都为了自己的生活在外面胡混瞎逛,仅把年迈的父母扔在老家。父母将自己的儿女一把辛酸一把泪拉扯成人,还要拉扯儿女的孩子。有时候想到这些我良心不安、万分纠结。这个世界上的确再没有像父母一样无私伟大而质朴纯真的爱了。



前几天刚过母亲节,再过些时日,就是父亲的生日了。年轻的时候,父母只给儿女们过生日,儿女们长大了,也应该给父母过生日。母亲的生日和爷爷的生日在同一天,爷爷还健在,因此每到过生日的那天,伯伯叔叔们都来为爷爷祝寿,母亲便格外忙碌,忙着为伯伯叔叔们做饭,倒把自己的生日忘了。多少年来,我们没有给母亲过上一个像样的生日。我想,再过些年,爷爷辞世了,我就为母亲过个隆重的生日,让母亲感受一点儿女的感念孝道之心吧。

我曾在结婚庆典上给妻子许下一句诺言:等老了,要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散步。想起有句歌词里也说:“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着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父母一天天、一年年爬在黄土地里,并不知晓这样的浪漫,而为了儿女无休止地劳作,也正是一个浪漫的过程,子女们也一天天、一年年享受着这个过程。然而我似乎感觉不到这种浪漫,感到的却是一股刺骨的疼痛。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最令人钻心的疼痛,那就是:子欲养而亲不待!等到父母逝去了,纵有寸草之心,也难报三春之晖!看着父母一天天变老,我们不能再等待,要为父母做点事,想到多少就做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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