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美洲杯

 

在我久不触碰的微博个人介绍中有这样一个词,“终身蓝白”,背景是我最敬重的足球运动员,加布里埃尔•奥马尔•巴蒂...



在我久不触碰的微博个人介绍中有这样一个词,“终身蓝白”,背景是我最敬重的足球运动员,加布里埃尔•奥马尔•巴蒂斯图塔,阿根廷足球的战神。

终身蓝白讲述着两个忠诚,一是对家乡球队泰达,二是对阿根廷国家队。很庆幸有这样的情感归宿,才有那么多全情投入的看球体验。做铁杆球迷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每个赛季、每次杯赛都是一次旅程,以年为单位,周而复始。有朋友调侃说从来没看到我闲下来过。的确,乐此不疲。

今年是足球大年,欧洲杯、美洲杯接踵而来,不知有会有多少以足球为名义的聚会、畅饮、洒泪在世界各个角落上演。诗人贺炜口中伦敦街头的酒吧里还是否会有悲凉的叹息。这个夏天注定不会平凡。

在聊欧洲杯之前,我要先说说美洲杯以及我眼中的南美足球。以后我会专门聊阿根廷足球。

第一次看美洲杯是在1995年,东道主乌拉圭通过点球大战击败了不可一世的巴西队,第14次捧起美洲杯。那一年,我还在读初中,在电视屏幕上看到了第一次做足球解说的黄健翔。

南美足球是开放、散漫的。在欧洲人眼中,南美人管理足球一定是不上调子的。1993年,南美足联邀请墨西哥和美国参赛,因为南美足联只有10个成员国的原因,小组都没法分。1999年,由于美国退赛,日本成为第一支参加美洲杯的亚洲球队。2015年,要不是世预赛时间冲突,中国队差点代替日本参赛。今年,以世纪纪念为主题的美洲杯更是打破了2年一届的规则,继去年智利美洲杯之后破天荒的在美国土地上举办,而参赛球队一口气增加到了16支。除了美国和墨西哥,中北美及加勒比地区的四支球队也被邀请参加。当然,这其中还有商业因素,在美国举办可能带来的巨大的商业收入也是南美人所觊觎的。南美人的随心所欲在足球领域处处可见。

南美足球圈的江湖规矩和中国足球有许多神似的地方。但南美足球厚重的拉丁足球文化和球员与生俱来的天赋是令中国足球望尘莫及的。权力、人情、金钱带给中国足球的创伤仍未止血。

南美足球圈是一个重情义、讲面子的地方,以名帅为核心的教练团队通常多达7、8人甚至更多。海外执教更像是一次集体旅行,每个人演好自己的角色就够了。当然,凡事人情太多就会影响专业效率。前不久就闹出一个趣闻。国脚孙可在一场比赛中头部流血,来自巴西的医疗团队在缝合伤口时把头发也缝了进去,还给他戴上了一顶泳帽。更有传言称队医建议球员吃止痛药登场。而这些医务人员都是主教练的好哥们,对后者言听计从。有时候听话比能办事更重要。



南美足球是狂放不羁的。据不完全统计,南美长发球员的比例是世界范围内最高的。飘逸的长发、俊朗的外表加上充满灵性的动作,那简直是球场上的探戈和桑巴。98年世界杯前,“伯纳乌王子”阿根廷人雷东多为了留住一头长发退出国家队,让治军严谨的帕萨雷拉颜面扫地,而阿根廷人还是没能如愿问鼎。



南美足球从来不缺少帅哥。乌拉圭的弗朗西斯科、阿根廷的风之子卡尼吉亚、巴西的卡卡、巴拉圭的圣克鲁斯都是红极一时的万人迷。有他们在,南美足球有了更多和欧洲足球抗衡的另类资本。



南美足球是质朴的。南美大陆的经济窘境和球员个体的天赋秉异是两个相互关联的因素。许多南美球员出身贫寒,走出贫民窟,用自己的双脚改变家庭的命运是最现实的目标。南美少年们训练刻苦,进入俱乐部梯队乃至登陆欧洲高级别联赛是他们的梦想。许多励志故事里都有着让人心酸的草根情结。当然,南美大陆从不缺少质朴的球迷。自然灾害和经济危机都无法影响已经融入骨血的球迷文化,哪怕少吃一顿饭也要到球场看球的坚韧是南美足球长盛不衰的重要原因。

南美足球是奢侈的。巨大的人才堆积让许多优秀的球员报国无门。为了踢世界杯,他们不惜改变国籍。葡萄牙队前中场核心德科是巴西人,意大利队的卡莫拉内西是阿根廷人,而帮助法国人拿到欧洲杯的特雷泽盖出生并成长于阿根廷。繁荣的欧洲足球市场和优越的物质生活条件改变了许多球员的命运,也不断催生出欧洲和南美两片足球大陆间的史话。

还要说说南美最负盛名的解放者杯。这是南美大陆最高级别的俱乐部赛事,取名解放者杯是为了纪念那些为南美洲国家取得独立战斗过的伟大领袖。南美大陆国家的抗争精神世代相传。西蒙•玻利瓦尔、何塞•德•圣马丁以及贝纳多•奥希金斯。每个参赛俱乐部的历史就是一段年轻人追逐梦想永不放弃的励志故事,这是足球在这片大陆上留下的深远影响。

英国历史学家霍布斯鲍姆说过:“足球在南美不仅是11个人的游戏,而且是成千上万人的‘想象共同体’,它比其他任何文化、政治架构更能聚合起民族的意识。”

百年美洲杯,我们七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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