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时间一点空间,躲进尘埃的世界里

 

只是一味的守在这个自己远方,别人的近处,看着更远的他们。...





他把自己弯成“弓”的姿势,盘缩在柔软的床上,一动不动,时间也停止了,血液仿佛凝固成冰,生命的鼻息如冰上冒出的水滴,将落未落。空间变成一块海绵,压缩着他的身体,也是十分的柔软;由于房间通风了一下午,被子也被阳光晒过,还残留着螨虫的味道。他便只是柔软地躺着,不去想工作,不去想爱情,不去顾忌窗外所有的风景,安稳地闭着眼睛,徜徉在停止的世界里。

记忆是口风筝,吹进思维的嫌隙里;

想起了一方水塘,水塘的周围有着水藻,野鸭泡在水面上,整天游弋、觅食、还有娴静地捋着羽毛,孤单地拍着翅膀。他就静静地守着水面,守着鱼竿,看着浮标,偶尔浮动的标牵挂着他的心,如果浮标完全沉没,就用力起竿,结果可能是一条欢喜的鱼,也可能是一根空喜的水草。他的倒影被路过孩童划过水面的瓦片搅碎,面孔变得模糊,他自己都看不清他的脸。

后来他放弃了垂钓,乘黑夜还没降临的时候,躺在竹床上休息;酷热的风使他心潮涌动,脑海中浮现女孩的脸,很多时候不是同一个女孩,有时是隔壁班的女孩的脸,有时是实习女老师的脸,有时是路过马路边遇过的骑着单车姑娘的脸,总就是有那么一张脸承载着他的思念和遥想。因为他的思念很多,他思念泉井里的蛙,思念夏天的布谷鸟,也还思念着女孩就变成了一种习惯,蛙、布谷鸟、女孩仿佛是没有差别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样子。

可以在渴的时候,只关心渴的感受,便大口喝水;可以在想要运动的时候,尽情去奔跑、打球、甚至喊叫,便去奔跑、打球、大声喊叫;可以唱尽青春的歌,关于记忆、离别、爱、还有恨,就没心没肺地唱到声音嘶哑,不管是补数《星晴》,还是挽手看《黄昏》,他都很尽兴,别人都说他很年轻,所有有资本去放纵、怒吼和歌唱。只要他是年轻的,都会被原谅。

所以,时间一点点过,直到别人觉得他不再年轻,众人的口舌便如兵临城下的口诛笔伐,好像过得太快的时间拉扯不回来,他就成了一个老人,一下子变得不会被原谅;

可他依然觉得自己是年轻的,还有很多想法要去实现,没泡过吧,没啃过妞,没遛过马,没去过草原,没伤透心,没真心爱过一个人。这么多没有,足以证明他是个新人吧,他自己依旧是这么觉得的,有什么理由觉得自己是个老人,而去过寿终正寝的生活。

后来,他从梦里醒来,进入了另外一个梦,那里有很多他的朋友,他们很多都有了爱人,有了孩子,身体开始浮肿,思维变得很慢,一家人坐在沙发里看着“毕福剑老师的《幸运五十二》,李咏老师的《快乐大本营》”,笑得很开心,安居乐业的小家庭,简单的幸福。他甚至开始有点羡慕,可还是不舍,他也不知道他舍不得什么,只是一味的守在这个自己远方,别人的近处,看着更远的他们。

从梦里醒来后,他还是“弓”的姿势,身体是柔软的,可脑袋却没有给他柔软更多的时间,他之前的努力又白费了。转一个身,放一个屁,继续寻找尘埃的世界,那个年轻的世界,是可以垂钓,思念姑娘,尽情歌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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