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诚文化 传统文化教育之“孝”专题二期  散文朗诵《娘的被子》

 

“所有艰难用无言来扛,所有痛楚用沉默担当"。她是粮,她是羹,她也是针线,她是墙,她是灯,她也是港湾,她就是娘。石岗作品《娘的被子》,林静华朗诵。...



导读



“所有艰难用无言来扛,所有痛楚用沉默担当"。 她是粮,她是羹,她也是针线,她是墙,她是灯,她也是港湾,她就是娘。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石岗作品《娘的被子》,林静华朗诵。



《娘的被子 》





作者:石岗,著名学者、作家。男,1963年7月生,陕西人。毕业于陕西师范大学中文系。为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现任国际命名学会常务副会长,中国黄河文化经济发展研究会副秘书长,陕西省黄河文化经济发展研究会副会长,《黄河文化经济》杂志编委会副主任、总编辑,《黄河文化经济》《中国黄河文化经济发展研究会》网总编辑、黄河书画研究会会长等职务。



朗诵:林静华,笔名豆豆、丫头。陕西西安人,青年朗诵艺术家。曾获中国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教育部、文化部共同主办的全国艺术人才选拔赛朗诵专业组银质奖。曾为苏教版语文FLash教材和多部纪录片、宣传片、形象片配音,也曾播出多部文学作品。林静华的声音清纯、沉稳、大气,具有丰富的表现力。



正文:

这几年,我最自豪的事情,就是我虽然已经年过半百,华发凋零,但是,我娘却很健康,她已经年过九旬,但是却思维敏捷,神志清爽,没有龙钟老态。每个星期六,我要回家看娘,就令身边一群娘不在了的弟兄们嫉妒。为这,步层兄有一次喝醉酒,还大哭大闹,说自己没有娘可孝顺,多么命苦呀!



上个月的一个周六,我回到家中,进了屋门,却不见娘在家。以往我每次回去,娘总是坐在屋里的沙发上,见我回来,她会一边目不转睛地看我,一边高兴地问吃问喝。今天见娘不在,我就有些失落,就问住在家里的姐夫。姐夫说,娘和我姐去弹棉花了。我就觉得奇怪,这几年,被子都是买回来的,怎么突然想起弹棉花了?需要被褥说一声,我去买,为什么亲自跑去弹棉花,真是没事找事呀!

过了一会儿,娘和姐姐回来了,后面还跟着我的外甥。只见外甥推着一辆车,那车上竟然堆着高高的一大捆棉花,我就吃惊,问娘,弹这么多棉花干啥?这可以做多少被褥呀!娘只是笑,并不正面回答我。她问,吃了没有?让你姐赶快给你做饭。

我边回答边帮着外甥把棉花往屋里抬,娘用手指挥,把棉花堆放在一张闲床上。这时候,娘也累了,她坐在沙发上,问我姐,被面买了多少条?被里买了多少条?我姐一回答,吓了我一跳。姐姐说被面五十条,被里五十条。娘又问,颜色调配好没?姐姐回答,大红锦缎二十条,粉红锦缎二十条,绿色锦缎的十条。娘边听边掐着指头算,最后,她说,先买这些,不够再买。

我就觉得更纳闷,问娘,你要做那么多被子干啥呀?是不是谁家要嫁姑娘,需要陪纺呀?那也用不了这么多。现在,谁还盖这种棉花被子,又笨又重,在街上随便买些太空棉被,又轻又爽,你还省力不用做,多好?娘并不看我,只是笑笑。

我回到我屋里,还为这事纳闷。我姐来了,我又埋怨娘,没事不知道歇着,自己找累受。我姐说,你不知道娘的心,娘是想给子女亲朋留一个念想。我听了就感到震撼,娘要干什么呀!我姐就哭了,说,娘说了,人过六十活年年,过了七十活月月,过了八十活天天,过了九十活时时。娘已经九十岁了,她怕她啥时候一觉睡着就醒不来,她要给子女亲戚留下最后的念想。



我姐说,娘过了九十岁的生日,就整晚上和她商量,该给娃们留些啥,两个人商量几个夜晚,最后,还是娘有主意,说,就做被子,给没有娶妻的孙子和没有出嫁的孙女做大红锦缎的;给年龄轻的做粉红锦缎的;给年龄大的做绿色锦缎的。娘合计了人数,按年龄到超市购买,她说要买最好的,摸着软乎的。

姐姐说完走了,而我却哭了。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的感动,我浑身发麻不能自己。这就是我娘,一生都在为别人操劳的娘。

中午吃饭,我心疼娘,就假装不知道娘的心思,说,娘不要受这些累了。娘只是笑笑,并不答话。儿子和娘是最难表达感情的,儿子在娘面前,既不能表达自己的哀伤或感动,更不能流泪。因为,儿子不能让娘看见一个懦弱的没出息的形象,这样就会让娘更加揪心。许多儿子,在娘面前,表现的都是大不咧咧,毫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儿子心里最柔弱的部分,就是娘。

娘看着我们吃完饭,就对我姐说,咱洗完碗筷,就开工。我姐一边咽着菜,一边不住地点头,我看见姐姐的泪珠在眼眶里含着,不让它流出来。我的心里也溢满泪水,但是,我不能表现在脸上,我赶忙起身,去收拾锅灶了。

下午,娘和姐姐就在大床上开始做被子了。我站在窗外看着,望着娘满头如银丝般雪白的头发,望着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的美丽脸庞,望着她弯曲着身子在认真地一针针缝制。窗外夕阳的嫣红投射进来,涂洒在娘的身上。我心里说,这就是我的圣母,我的菩萨呀!

我再一次回家的时候,娘的被子已经做了三四条,一条条整齐的摞在床头上,娘还和姐姐趴在棉花堆里。娘见我进来,说,你把娘给你的好朋友觅汀和杨志的先送去,这是几床大被子,他们年龄都大了,以后再老些,冬天都会怕冷。娘又说,她再抓紧些,一个冬天,就可以做完了。



我用手抚摸着那些柔软的被子,心里酸楚。我该怎样表达对娘的爱呢?我心中流淌出《诗经》里的句子: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

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娘的事情我不敢多写,我怕伤情催迫岁月急。

2015年6月14日星期日于含光书屋

感谢龙山书院大力支持!

编辑:陈曦、张靖

责编:李甜铠

出品:至诚书院传媒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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