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历史】之——马克思之历史观(下)

 

这才是历史作者:李建平编辑:赵广开一、系列文章简介...

这才是历史

【卷首语】《这才是历史》系列文章——从大自然的角度看人类历史
【这才是历史】做一个先知
【这才是历史】之——四千年来谁著史?(上)
【这才是历史】之——四千年来谁著史?(下)
作者:李建平 编辑:赵广开
系列文章三
马克思的历史观有没有局限性呢?这个问题或许他的论敌最具有发言权。英国哲学家、物理学家波普尔就是其中的代表,他的基本思想是“真伪不对称性”。在依赖观察的科学中,证明一个陈述或理论是真理,这是不可能的,但证明它错误却很简单。比如说;“天鹅都是白的”,你试图证真这个陈述,不论你观察了多少只白天鹅,你都无法证实“天鹅都是白的”是真理。但如果你观察到一只黑天鹅,这个观察结论就被推翻了!



波普尔对历史决定论的批判,主要是针对于历史决定论把历史科学的任务看作是寻找历史规律并据此进行预言。

第一,社会历史发展过程的非重复的、独一无二的特征,使人们无法从中发现普遍规律。波普尔认为,只有那些对一切历史阶段都普遍有效的社会规律才能被视为历史规律,他说:真正的社会规律必须是普遍有效的。然而这只能意味着,它们适用整个人类历史,包括它的一切时期,而不是仅适用于某些时期。社会历史的发展过程中,每个时期都有自己独有的特点,对于一个非重复的、独一无二的历史过程,我们无法从中寻找并概括出普遍性的历史规律,也无法对其进行验证, 因而,自然不可能对历史未来进行长远的预测。

第二,在社会历史发展中人的预测可影响被预测的事件,使人类对历史未来进程无法进行长远而精确的预测。

波普尔认为,预测可分为科学的预测和无条件的历史预言。前者是有条件的,它是根据已存在的条件,推测出未来必然出现的状况或事件。而历史决定论对历史未来进程的预测是无条件的历史预言,这种长远的无条件的历史预言是不可能的,因为在社会历史中活动的全是有意志、有目的的人,人的预测可能影响被预测的事件,这种影响或者会引起被预测的事件,或者会防止这种事件的发生。正因为如此,所以,精确而详尽的科学的社会预测是不可能的。

第三,由于纯粹的逻辑理由,我们不可能预测历史的未来进程。

波普尔的逻辑论证是由五个论题构成的:A、人类历史的进程受人类知识增长的强烈影响。B、我们不可能用合理的或科学的方法来预测科学知识的增长。C、所以,我们不能预测人类历史的未来进程。D、这就是说,我们必须摈弃理论历史学的可能性,即摈弃与理论物理学相当的历史社会科学的可能性。没有一种科学的历史发展理论能作为预测历史的根据。E、所以历史决定论方法的基本目的是错误的,历史决定论不能成立。

在波普尔的五个论题中,A、B、C三条构成了逻辑上的三段论。其中论题 B 是关键的一条,也是后人争论最大的一条。对论题B波普尔的解释意味着任何科学不可能科学地预测它自己未来的知识水平。即我们无法精确而详尽地预测人类未来的全部知识。既然如此对受人类知识增长强烈影响的人类历史的未来进程自然也没办法作出准确面详尽的预测。

他认为承认历史进程的可预见性是历史决定论的核心,并用“纯粹的逻辑理由”来反驳、摧毁历史决定论,理由如下:1、人类历史的进程受人类知识的增长的强烈影响;2、我们不可能用合理的或科学的方法来预测我们的科学知识的增长;3、所以,我们不能预测人类历史的未来进程。

对于科学知识的增长的预测,历史的来看是颇有难度的。我们且不去谈论更早前的社会,单单从1840年马克思时代的生产力水平和科学知识水平,谁有能力预测1940年代会发生怎样的变化?或者谈的近一些,以2016年现有的基础上,我们不谈预测百年,谁有能力预测2040年的科学知识水平?波普尔的意思很明白,科学知识的水平几乎决定了未来的生产力水平,而对未来知识的预测却有巨大的不确定性,那么未来的生产力水平如何能够可预测呢?生产力不可预测,社会历史的发展便不可预测。

历史观作为一种规律,当然是用来解释过去,并展望未来的。若用历史进化论解释中国历史,从社会进化的角度而言,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在马克思对于社会进化过程的分析中,不同的标志性的工具代表了不同的生产力,而不同的生产力导致相应的生产关系。“原始社会(石器)——奴隶社会(铜器)——封建社会(铁器)——资本主义(蒸汽机)——社会(共产)主义社会”的历史发展,与世界各国的发展并无区别。然而在两个问题的解决上似乎差强人意,一是中国历史在生产力没有发生重大改变的情况下,一直在进行着王朝更替,舞台轮替,角色常新,剧情却不变。奴隶社会的夏商周是这样,秦汉开始的封建社会就更是这样,是什么决定了这一切?第二个问题正类似波普尔的观点,社会主义社会及其后的生产力的水平会以怎样的方式再跃升?生产力的标志是什么?生产关系又将如何变化?到目前没有人能给出明确的标准。

在马克思历史观里,人与自然的关系是这样界定的:人对自然的参与构成了人化自然,换句话说人化自然是人类活动改变了的自然界,即人工自然;而自然当中与人的生成和活动无关的部分则是非人化自然。然而随着自然科学的进步,这样的观点显然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我们目前的知识告诉我们,太阳的光辉对地球的生命是最根本的,今天的生态就是纯粹阳光的塑造。人类活动没有能够改变太阳的动态,但它又确实与人的生成和活动息息相关。那么太阳到底是人化自然还是非人化自然?将成为一个悖论。这个悖论是我们思考自然与人的关系的新开始。

记得美国科学哲学家亨普耳在《普遍规律在历史学中的作用》一文中提出,历史学家应像自然科学家那样工作。虽然他也认为做到这一点很难,但这个观点与马克思《184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当中的话不谋而合:“历史本身是自然史的一个现实部分,即自然界生成为人这一过程的一个现实部分。自然科学往后将包括关于人的科学,正像关于人的科学包括自然科学一样:这将是一门科学”。

“一方面,在群体的意义上,人类起源于大自然,并且以自然界为自己的生存根基。人们为了支撑自己的生存,在征服自然的生产活动中,不能不考虑自然的规律性,也不会不受到各种自然因素的制约。另一方面,作为个体,人的存在是灵魂与肉体的统一。人作为具有社会性的自然存在物,不能不受各种自然因素,特别是生理因素的制约,不能不服从生老病死的生物学和生理学规律。这样一来,所谓自然规律,其意义并不限于自然领域。”

或许将自然科学与人文科学放在同一个视角来观察,才是历史学宏观尝试的新途径。有人说研究历史不易,研究历史规律很难,而研究中国历史的规律就更难!那么接下来的《也谈历史周期律》就是试图寻求中国历史规律的最新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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