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正常人

 

有些事情的发展与她们无关,而有些行为既然已经出现了,就认可并接纳它,并要明白这是正常的,我们需要的是后期的如何做,而不是无限地对过去进行压抑或自责。...



有时候,我们总会看到一些让人心酸的场景,比如一些车祸明明错的一方是有钱人,而我们却常常看到一些穷人在拼了命地道歉,又比如一些事情的发展与自身毫无决定性的关系,而许多人却因为事情的发展而愧疚了一辈子,还有一些人,因自身的一些特殊而极力地否认自我存在的价值甚至对生存的可能产生怀疑。世界都怎么了?自责带给了我们什么?这与我们的教育有关,更脱离不了原生家庭带给我们的阴影,以及社会大环境的普遍影响。

2015年7月23日的深夜,我看了《无法触碰》这部电影,它改编自真实的故事。在一次跳伞运动事故后,菲利普,一位富有的贵族下肢瘫痪,只能坐在轮椅上,生活无法自理,因此他找了黑人青年德瑞斯来家里帮佣。这是一位郊区的年轻人,刚从监狱出来。简单来说这是最不适合这份工作的人选。两个世界相互碰撞,融合,于是一段不可思议的、奇妙的友情诞生了。

首先,我是非常欣赏他们彼此对对方的选择,在我的成长经历中,似乎让我看到任何一位相对卓越或比较出众的人,他们所走的路线都不是寻常路线。在菲利普聘请帮佣的时候,等候多时且很不耐烦的德瑞斯闯进了应聘室,然而他的目的很简单,他没有想要这样的一份工作,他仅期待菲利普能在一份资料上签个名,好让他能向政府领取社会援助金。在中国,似乎很少人会认可这样的特殊人群,更没有人会对这种“无礼”的举动采取接纳。当菲利普问德瑞斯是否还有其他追求时,德瑞斯的眼神瞄向了招聘美女,也许就是这么一个眼神,让菲利普看到了他身上的活力,或者说,这一个眼神让菲利普看出他是一个“正常人”。

事情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顺利,菲利普只是想给德瑞斯一个机会,一个不用领政府援助金的机会,而德瑞斯亦没有想过他会真正拥有这样一份工作,但智慧的菲利普用了激将法,去拯救了一位在堕落与奋进边缘的青年人。在试用期期间,甚至有人将德瑞斯的过去告知菲利普,要求其对德瑞斯的停止聘用。然而,菲利普的答案是,他没有将我当病人看,当电话响起的时候,他会直接把电话替给我接听,他完全忽略了我是一个病人的状态。看到这里,我瞬间将近半年来,身边的“病人”搜罗了一翻,我们这些“健康”的人,要怎样去看待一个病人?而病人对周围的一切又是怎样的期待?我们常常觉得对病人应该无微不至,我们常常贴着病人的标签去否定了他人的自然生存能力及需求。这样真的好吗?对一个人的再生能力真的有帮助吗?有时候,我们没有把病人照顾好,会自责,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够,可是我们却不会考虑病人此时此刻的自尊心及他本身对自我恢复的要求。我们换一个角度想想,如果生病的那个人是我们,对照顾我们的人是花钱雇佣的人还好,心里上总有等价交换的止血贴,但如果是我们的亲人,甚至亲人因此而累倒或病倒,那么自责与愧疚则伴随病人长久的生命。

以上谈的都是相当不健康的生活状态及心理意念,菲利普是一名富翁,他的生活大可由众人侍候到安逸舒适,但当有人建议他换掉不称职的德瑞斯时,他内心却是深深喜欢德瑞斯的,因为德瑞斯充分把他当正常人看待。当菲利普深夜哮喘时,德瑞斯没有立即拿药或送医院,而是让他安静一下然后陪他出去走走,甚至拿一支烟给他抽抽,他们开始一起聊所谓的爱情。这一切并没有什么特别,但德瑞斯做到了,他的行为让菲利普舒服。我们假如像德瑞斯一样对待自己身边生病的父母或亲人,或许引来的是一系列的谩骂,什么良心、责任、人性等的责备如暴雨般淋到自己身上。换句话说,有时候我们身边的有些“病人”也过于矫情了,明知有些事他可以做的,但他却给自己贴着病人的标签而等待着尊王般的服侍。
除了讨论病人“病”与“不病”的心理之外,我们再来看看影片中,两位主角的互相成就。姑且先让我说一句,大家其实都是一个病人,我们内心总有一些自己过不去的坎。身为黑人的德瑞斯,因其这一身份再加上前科的记录,他的人生其实谈不上有什么太大的成就或转变。但菲利普不看他的过去,他真正为德瑞斯的人生洗了一次牌,他开始欣赏德瑞斯任何的“才华”。音乐,他给他现场感受音乐的震撼,同时亦支持并认可德瑞斯平时所玩的“低俗”音乐。画画,当德瑞斯天马行空画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时,菲利普利用自身的身份把他的画拿到画展上去拍卖,并得到不非的价格。当然,菲利普也带德瑞斯去跳伞,去体验他从未体验过的经历。当德瑞斯觉得菲利普女儿的行为伤害到他们时,他义正词严的声讨亦得到菲利普的支持。如果你是德瑞斯,如果你是一开始认为自己根本不可能有工作的德瑞斯,在一次又一次获得这些认可的时候,心里的自卑估计已经荡然无存了吧?有时候,我们的“病”真的需要医治,需要外界的良药医治。这是人们最常有的自我否定,也是我们自己一个人最难跨越的心理障碍。这一点,不单单在德瑞斯身上会有,就连菲利普身上亦同样有这样的心理障碍。菲利普有一位书信来往了六个月的女朋友,因着自身的残疾,他只敢与对方拥有柏拉图式的爱情,而德瑞斯却帮他从通电话开始,一步又一步,帮助他们走进了婚姻。

自我否定随处可见,就连我身边只有三岁大的桐桐有时也会很自然地随便说对不起,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告诉她,她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这样说。也有一些朋友和我分享说,她又发脾气了,我只会笑笑地问她,那又怎样?再有,一些人难免会对我说,她不应该、她后悔之类的话。这时我就告诉他们,有些事情的发展与她们无关,而有些行为既然已经出现了,就认可并接纳它,并要明白这是正常的,我们需要的是后期的如何做,而不是无限地对过去进行压抑或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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