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之声第5期「悼念那离我远去的阑尾」

 

“抓住那条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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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管爱迪生母亲的阑尾炎是不是真发作了,也不管油灯照镜子是有影灯,反正我的阑尾发炎了并且远离了我。
我的阑尾在7年前就已经割去,只是那麦氏点仍时有隐痛,总让我误以为阑尾还在。曾经笑着对我的主刀医师说我有幻阑尾痛,他哈哈大笑道“不亏是学医的文人,连阑尾炎术后常见的肠粘连也要起一个诗意的名字!”其实,我宁愿自己没有学医。

说来也好笑,当年学医的时候,老师讲到那个系统的疾病,我就把自己出现的症状往上面靠,今天是肺炎明天是心肌病,每堂课下来,我总是能找出几个类似的症状去咨询老师,有几次把老师弄的哭笑不得。

其实,我宁愿自己没有学医,那么我就不会明知自己阑尾炎发作了还故作镇定,硬是忍痛了48小时才不得不手术治疗,这也许就是我即便是术后早期下床活动,还是有了肠粘连的并发症。

那年也是天微热的季节,母亲一早就帮我支起了蚊帐,安装了微风扇。那夜,天闷热难以入眠,我便开启了微风扇。半夜里,我被一阵腹痛惊醒,肚脐周围隐隐约约地绞痛,我误以为是受凉导致的胃肠痉挛,连忙关了微风扇盖上被子,卷起身子,然而肚子痛并没有缓解,反而出现了恶心想吐的症状,一会儿还有想拉肚子的感觉,此时,我仍以为是肚子受凉了。反复折腾了几个小时后,到凌晨4点的时候,肚脐周围不痛了,变成了右下腹痛了,我才知道自己是阑尾炎发作了。
其实,我一直有慢性阑尾炎,时常有右下腹隐痛,每次服了两三顿消炎药就能控制住。这次症状如此典型,我想当然的服下家里备用的消炎药,然后到单位上班。

就是因为自己学医,有着盲目的自信,那天到了医院,便请同事再次触诊,并进行了血液检查和超声检查,确诊为阑尾炎,加服了两颗消炎药后想往常一样上班。说来也是犯贱,在忙碌的时候倒也感觉不到肚子痛,只是午间的时候又痛了起来,同事建议输液治疗,说是口服药可能无法压制炎症的发展。

于是,我就开启了与阑尾炎症博弈的战斗。说真的,我多么希望自己体内的白细胞在西药抗生素的作用下发挥极大的吞噬作用,把让阑尾发炎的细菌消灭掉,因为我害怕躺在手术床上!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那48小时似乎比两年还要长,在肚子痛还有低热的折磨下,我不得不缴枪投降,连夜上了手术台,同事匆匆忙忙切开我的肚子,那个肥厚的阑尾已经明显肿大,表面还有几个脓点,模糊中听到同事说“幸好,还没有穿孔!”
当我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5岁小儿围着我要看小弟弟,我一脸懵懂。儿子问:“你不是在肚子上开刀生弟弟吗?”我忍着伤口的疼痛,笑着对儿子说“小弟弟在垃圾桶里!”

看到儿子惊恐的眼神,我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大了,方告知儿子剖腹产与阑尾炎手术的不同之处。也不知道他听懂多少,反正我儿子是从那个时候想要做一个开刀的医生。
术后第四天,因为医院床位紧张,我便办理出院手续回家休养了,每天自己给自己换药,直至伤口愈合拆线,这个时候,我真心不想自己是学医的。

因又是初夏,因我的同事最近割了一条异位的阑尾,我那右下腹又开始隐痛了,也就是幻阑尾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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